“梅姨,我就是這么一說而已…”蘇紅袖見梅婷半真半假的有些生氣的模樣,連忙撒嬌討好式的語氣道。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別讓你蘭姨知道,她要是聽了心里準難受的。”梅婷說道。
“蘭姨整天一副冷冷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蘇紅袖忽然發現自己這么說蘭如冰有些不對,連忙收住了口道。
“她什么呀?”梅婷不悅的問道。
“梅姨,我告訴你,你可別告訴蘭姨呀!”蘇紅袖神秘兮兮的湊道梅婷耳邊小聲說道。
“嗯!”梅婷支應了一聲。
“是性冷淡!”蘇紅袖以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說道。
“啥?性冷淡!”梅婷咋呼一聲道。
兩人一起抬頭,卻發現蘭若冰一張臉冷冰冰的出現在她們身后。
“啊,若冰,蘭姨,你走路咋沒有.聲音呀!”蘇紅袖與梅婷驚嚇的猛的退開一步,異口同聲的問道!
“高手走路需要有聲音嗎?”蘭若冰冷冰冰的說道。
“若冰,我去看看早飯煮好了沒有!”.梅婷干咳了一聲,趕緊找了一個理由從蘭若冰身側溜了出去。
“蘭姨,我,我去刷牙洗臉!”蘇紅袖.也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
“梅姨,你太不講義氣了,自己一個人先溜了!”蘇紅袖.一邊跑,一邊氣的朝梅婷的背影大聲喊道。
“我真的是性冷淡?”蘭若冰怔了怔,自言自語一聲,然.后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紅袖,以后莫在別人背后說話!”路過正在刷牙的.蘇紅袖,蘭若冰說道。
蘇紅袖聞言如.同貓兒被踩著尾巴一樣,一口水嗆到喉嚨,連聲咳嗽了好幾聲,一張臉脹的通紅!
蘇紅袖很想追上去對蘭若冰說聲對不起,可一想起蘭若冰那張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臉,便望而卻步了。
“紅袖,趕緊過來吃早飯,吃完造法,我們就該出發了!”蘇紅袖背后傳來梅婷叫喚的聲音。
“來了!”蘇紅袖連忙用手中的毛巾擦了一把臉,然后轉身走了過去。
出門在外,一切從簡,早餐也就是隨便的整了一點,大家匆匆吃過之后就上路了。
留下一支禿鷲給舒寧她們,蕭寒和紫韻以及蘇紅袖五個人一共七個人乘坐三只禿鷲飛往朔方城!
說到交通,在陸地上有角馬以及各種可騎乘的魔獸,空中呢就比較少見了,飛行類的魔獸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即使擁有,高階的飛行魔獸都是相當的難以馴服,所以,要從空中走,那是要花很大的代價的,而且即使是大型的飛行類魔獸至多也就是馱十人左右,所花費的代價卻是十分的高昂,一般無緊急要事,即使是有錢的貴族也不會選擇走從空中走的。
因為腳踏實地比什么都好!
若是游山玩水,蕭寒倒是愿意騎著馬慢慢悠悠的走著,但要事趕路,他寧愿選擇乘坐飛行系的魔寵,當然,他的血兒除外!
大陸上比血兒速度還要快的奔跑型魔獸太少了,等血兒進入圣階之后,他便可以飛行,晉階飛天馬,到時候他的速度會比現在還要快!
七個人,三只禿鷲,蕭寒與紫韻共乘一只,蘇紅袖與梅婷,蘭若冰和菊忍、竹瑛姑分別各乘一只,三只禿鷲吃飽了飯后,展翅高飛,很快就進入了數千米的高空,地上的人只能看到三個黑點。
她們沒有在朔方城直接落下,而是在城外的一個沒有人的小山谷中降落,三只禿鷲被蕭寒派出去尋找她們的頭兒,色鳥卡拉!
“若冰,你們幾個太過于顯眼,必須要改頭罩面一下。”蕭寒對蘭若冰說道,她們五個人都是美女,雖然蒙著面紗,到那兒都能招惹到無數的目光,所以他才建議她們改變一下裝束!
“我知道了!”蘭若冰點了點頭,然后指揮蘇紅袖等人開始了易容打扮,力求將自己變得普通平凡一點,這樣就不會被人注意了。
蕭寒本來就長相平凡,因此很少會被人注意,紫韻也做了修飾,用布袍子將自己窈窕的身材裹了起來。
三只禿鷲很快就返轉,隨行而來的還有色鳥卡拉!
卡拉一只在朔方城總督府上空盤旋監視,他飛的非常高,而且盡量的使得自己沒有規律,所以才不必總督府內的高手發現。
“總督府情形如何?”
“主人,總督府一直戒備十分森嚴,而且高手眾多,四爺曾發現了三股修為很強的氣息,我在上空只能粗略的觀察,不敢太過于靠近,所以只能說大體上沒有太大的變化!”卡拉飛了一整夜了,要不是三只光明禿鷲找到自己,他恐怕要飛的脫力過去。
“你帶著你的鳥就躲在林子里休息,記住,不準惹事,盡量的避開人類!”蕭寒指著身后的一片茂密的樹林說道。
“放心吧主人,我會好好休息的,有吃的嗎?飛了一個晚上,我快累死了,也餓死了!”色鳥蔫道。
蕭寒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大約三天左右的糧食扔給色鳥道:“先給你這么多,照顧好你的鳥!”
色鳥抓過大袋的糧食,然后帶著自己的三只手下飛入樹林之中。
“走,我們出發!”蕭寒一招手,于是一直精干的賞金獵人小隊就出現在山腳的拐彎處!
朔方城城下,蕭寒領著紫韻、紅袖等一共七個人排在進城的隊伍中。
“一人一個銀幣,快點交錢!”守城門的稅丁手里拿著鐵槍,大聲吆喝不止道。
“前兩天不是一個三個銅幣嗎?怎么有漲價了?”隊伍中傳來抱怨的聲音。
“愛交不交,告訴你們,咱們總督大人即將娶夫人,這新夫人是咱們大陸上赫赫有名的寧馨兒大家,你們交的錢其實是給總督大人的賀禮,懂嗎?”稅丁扯著嗓子大聲說道。
“原來是總督大人要結婚了,難怪!”
“是呀,總督大人娶夫人,我們是該表示一下的!”
“總督大人分給我們田地,讓我們能夠活下去,現在他老人家大婚,新夫人是名滿天下的寧馨兒大家,說起來我們面子上也光彩!”
“是呀,總督大人清廉如水,愛民如此,從來就沒有見過這么好的貴族,這婚禮操辦是要錢的,每人一個銀幣也是應該的,我交!”
你一言,我一語的,耳邊聽到的全部都是對那朔方行省總督歌功頌德的話語,就連進城稅一下子增加了三倍,進城的人也只是稍稍的發了一句牢騷,便一個一個的都乖乖的上交稅銀了!
輪到他們時,蕭寒不動聲色的遞過去一個金幣:“我們一共七個人!”
那稅丁收下金幣之后,卻不找給他三個銀幣,反倒朝蕭寒怒道:“臭傭兵,還不滾進去?”
“軍爺,我們一共七個人,七個銀幣,你應該找我三個才是?”蕭寒本不想惹事,這實在是忍不住了,如此的清廉如水,如此的愛民如子,簡直是太可笑了。
“找錢,你什么時候見過我們收稅的找錢的?”那稅丁一口吐沫橫飛道。
“哈哈…”周圍傳來一陣嘲笑之聲,更是令那稅丁更加得意洋洋,不可一世的看著蕭寒。
小子,這里可是朔方城,別說你一個臭傭兵了,就是傭兵公會的會長親自來了,也只有按照規矩交了錢才能進城!
“這位兄弟,走吧,別跟他們斗,你們是斗不過他們的。”蕭寒身邊一位步履蹣跚的老漢勸說一聲道。
“老人家,難道就任由他們如此欺壓你們嗎?”蕭寒道。
“他們算好的了,以前那才叫吃人不吐骨頭呢!”老漢嘆息一聲道。
“哼!”蕭寒不想多事,區區三個銀幣他雖然不放在心上,但是這份公道他會親自向那個寒儒總督討要的!
那稅丁猶自得意洋洋的,好像是打了一場勝仗一般,卻不知道自己剛剛從鬼門關上走過了一圈。
要不是那個老漢的一句勸,盛怒下的蕭寒一掌就要將那個囂張無比的稅丁給拍死!
從那個稅丁的言語表現,就能看出這個寒儒總督并非像傳說的那樣是個愛民如子的好總督!
朔方城還是很繁華的,街上人來人往的,車水馬龍,蕭寒等人在城中晃悠了一圈,找了一家普通的旅店,要了十間客房,暫時先安頓了下來。
旅店的老板還是挺好客的,也十分愛打聽八卦,三下兩下,蕭寒就從他嘴里套出不少消息來,但基本上沒聽到一句讓他高興的。
事情被想象的還要嚴重的多,唯一占據優勢的是,寒儒在明,他在暗,過江龍對地頭蛇,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爭斗,輸贏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安頓好一切,蕭寒命紫韻和蘇紅袖等人先留在旅店,他去聯絡護送寧馨兒和冰云的三百名內衛,這些內衛連同兩大歌舞團的人都被軟禁在輝煌大酒店中。
旅店老板是個全城通,這輝煌大酒店的地址對他來說那是再熟悉不過了,在朔方城,不知道總督叫寒儒的或許還有不少,可不知道輝煌大酒店的絕對沒有幾個。
幾百年的老店了,朔方城這第一號的酒店,誰不知道?
輝煌大酒店的東家可是大陸四大世家的艾克世家,艾克世家那是連紫金帝國皇帝都要給三分面子的超級大勢力,又有誰不知道呢?
蕭寒是一個前往輝煌大酒店的,身無長物,穿著也十分普通,看上去就是一個很平凡的平民。
“站住,這里不是你來的地方,快點離開!”蕭寒的右腳剛踏上酒店大門前的臺階,就傳來門口持劍衛士的一聲呵斥!
“這里不是酒店嗎?”蕭寒抬起頭來指著酒店的金字大招牌裝出一副不解的問道。
“這里是酒店,但是不是你這種平民來的地方,快走開!”衛士不耐煩的擺手道。
“律法有規定平民不能進入酒店嗎?”蕭寒抬腳依舊拾階而上,反問道。
“站住,你個賤民,有資格進這樣的酒店嗎!”兩位衛士沖了過來,將蕭寒攔于臺階之上。
“你們口口聲聲稱呼我為賤民,那你們自己呢,你們的祖先又是什么?”蕭寒冷笑道。
“小子,我看你純粹是來搗亂的!”說話的那衛士惱羞成怒,伸手便要向蕭寒臉上扇過去,卻被一旁的另一名衛士給拉住了。
“這位兄弟,酒店已經被總督大人包下了,招待遠道而來的貴客,您若是想住店還是吃飯,找別家吧!”那衛士和氣的解釋道。
“這位兄弟說話就好聽多了,你要是剛才這么一解釋,我不就明白了嗎?”蕭寒說道。
數典忘祖的東西,還狗眼看人低,最不是個東西了!
蕭寒知道從正門進去那是不可能了,只能走別的路了。
蕭寒散發神識觀察了一下,果然是守衛森嚴,外松內緊,就連酒店的工作人員進出也受到了嚴格的檢查!
若是晚上來,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可是蕭寒等不到晚上了,堂堂神級高手,連一個破酒店都進不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一定有監視的死角,只要找到一個,憑借自己的速度,這些蝦兵蟹將們是不會看到自己的。
蕭寒故意的放慢腳步,慢慢的眼角的余光觀察酒店的建筑以及用神識探查有沒有暗哨的存在,這樣走下臺階的時候,嘴角已然露出一絲笑意。
如此嚴密的防備對一般高手來說那自然是有些困難,特別是在白天的情況下,但是對蕭寒這一級別的高手來說,要想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進入酒店還是沒有什么困難的。
當他走到哪兩名衛士的視線之外,身子一晃,便化作一道清風消失不見了,下一秒他已經到了酒店南面的一座鐘樓的背后,那一面正好背著陽光,又是監視的死角,蕭寒輕輕松松的就從鐘樓上一扇只能讓貓兒進出的小窗戶進入了酒店。
輝煌大酒店很大,占地數萬平方米,住個四五千人是沒有問題的,現在酒店中大部分客房都是閑置的,樓道里也是冷冷清清的,連個聲響都聽不見。
神識發散開去,將整座大酒店都籠罩其中,很容易就發現了歌舞團和內衛們的所在,原來他們被限制在東北角的幾層樓中。
隱隱約約的還傳來幾聲痛苦的嚎叫,像是有人受了傷!
蕭寒想起歌舞團在進入朔方行省地界的時候遭遇了盜賊團,內衛們奮死抵抗,肯定會有所傷亡,現在被形同囚禁在這里,傷勢得不到醫治,那會要死人的,想到這里,蕭寒胸中的怒火頓時升騰了起來,這個寒儒果然對寧馨兒有不軌之心,如此禽獸之人定不能放過!
越往東北角方向走過去,哀嚎的聲音就越響亮,受傷的絕不是寥寥數人,而是很多,起碼有上百人以上!
“嚎什么,嚎什么,都給老子安靜點,他的,不識抬舉的東西!”耳邊不斷傳來有人喝斥的聲音,甚至還聽到皮鞭落在人肉上那沉悶的聲音!
“軍爺,您就行行好,給我們請個牧師來吧,我們的傷藥用沒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入了蕭寒的耳中。
蕭寒認得,那是歌舞團中老樂師季滄海的聲音,他本來是要留在風城的,畢竟這長途跋涉上萬公里,他年老體弱,實在不宜跟著,但是這老頭子心中對寧馨兒愧疚,在上京城差一點上了別人的賊船,背叛了恩主,所以這一次拼死拼活的也要跟著大伙兒去獸人帝國,哪怕是死在了路上,也算是贖了自己的罪孽!
“老東西,滾開!”粗暴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們朔方軍團不是號稱義軍的嗎?怎們如此對待一個老人家呢?”壓抑的怒火終于爆發了,季滄海可是歌舞團的老人,雖然中間有一點行差踏錯,但是最后懸崖勒馬了,大家都對他十分尊重,這樣一個為歌舞團奉獻了將近十年的老人居然被粗暴的推倒在地上,歌舞團的成員們全都活了,沒有受傷的內衛也走都圍了過來!
“你們想干什么,這里可是朔方城!”色厲內荏的聲音響起,那聲音之中明顯透露出一絲害怕!
聲音越來越近,蕭寒心中的怒火也越來越藏抑不住,農民起義軍,如果沒有嚴格的紀律和綱領目標,那比殘暴不仁的土匪也差不了多少,這些人以前可能是平民,奴隸,甚至是地痞、流氓和惡霸,一旦他們翻身掌握了權力,那對普通百姓的危害比貴族還要可怕,因為他們比貴族的方式更加粗暴和殘忍,如果沒有約束的話,這些人什么都能做的出來,而且比腐朽的貴族做的更徹底!
“道歉!”憤怒的聲音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樓道里形成一股凝聚的能量,并且這股能量還在不斷的延伸和擴大,波及到整個酒店中所有人,就連酒店的工作人員都被感染,站到了這股力量的之中。
“你,你們想要造反?”一聲驚恐的聲音響起。
霎時間,整個大酒店中響起一連串的腳步聲,無數的手持大劍的衛士出現在樓道之中,蜂擁的向發生爭執的東北角而去,蕭寒以閃電的手法擊暈了酒店一個工作人員,換了他的衣服,然后夾雜在人群中也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