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常笑身后的男赫刀神的身形都不由得一下凝重起來,原本還是身輕如燕的飛掠,但是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步步的邁步前行,白袍老祖修煉玄門手段,氣機的影響對他更大一些,他此時看上去簡直就是舉步維艱了,而最不濟的就是唐毅了,他每走一步,都好似雙腳陷入泥潭之中一般,原本還在白袍老祖前面,片刻就已經落在白袍老祖身后了。
柱國天師雙目微微瞇著,他最先看到的是男赫刀神,柱國天師還有另外一個稱呼,是他自己給自己封的稱號,叫做人父,將整個男赫國上上下下都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將自己當成了父親,作為父親,對于男赫國之中鼎鼎有名有出息的存在,他自然是了若指掌,男赫刀神便是男赫國之中位列一品的存在,柱國天師給男赫國上上下下所有的人才都做了一個品評,文、武、玄門,這三個品類之中被分為九品,其中一品的自然是上上之人。
柱國天師隨后眼神不由自主的便被常笑吸引,常笑身上似乎有著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魔力一般,使得柱國天師的目光幾乎無法從常笑身上移開。
而在城墻之上,一位渾身浴血的粗獷將軍一手按刀,正在朝著城下緩步朝著兩軍陣前行走的常笑望去,眼中也帶著一絲疑惑!
無疑,此時的常笑已經成了戰場上所有的存在的中心,整個戰場上的氣息都在隨著他的腳步一步步的轉變移動。
天空之中的烏云逐漸翻滾起來,不久之前還是半陰半晴的天氣,似乎是因為常笑身上凝聚了太多的壓力,一直以天上的烏云都出來湊熱鬧,將天空壓得更低。使得戰場上的氣氛越發凝重起來。
男赫蠻族之中的一名將軍忽然策馬而出,這人手中抓著一對鎏金大錘,上面雕刻著數十個骷髏骸骨,惟妙惟肖,骷髏骸骨上的縫隙里死黑一片,也不知道內中染過多少層血水。
就見這雙錘將軍坐下紅鬃馬一步不停,坐在馬上哈哈一笑道:“那里來的混小子,被軍陣嚇破了膽子,老蘇我就將你的腦袋也砸破去和你得膽子會面去吧!”
男赫之人性情粗獷和男赫不是草原就是沙漠的地形大有關系,這些武夫看不出常笑的高明之處,最初還因為常笑忽然之間朝著他們大搖大擺的走過來而感到納悶,現在已經將常笑的舉動當成是瘋子的作為,哪一個正常人,見到這么多的軍卒布置在這里還在十里外就嚇得屁滾尿流了?哪有這個家伙這么舉手投足輕描淡寫的便到了眼前。
略微沉寂的時間之中,所有的人都在揣測著這個年輕人究竟要做什么,多半認為常笑的了失心瘋,被嚇傻了。
于是就有了這個自稱老蘇的將軍持錘而來,要將常笑的腦袋砸成碎片。
常笑身后的男赫刀神,立時迎了上去,男赫刀神一直都在準備好好的磨刀,他的氣兵剛剛成型最需要的就是飲血喂刀,將氣兵凝練出重重血氣,寸寸殺機。
是以在山上,數這位刀神最著急,時刻都想要下山。
那老蘇驟然見到一個和自己穿著差不多的家伙空這手朝著自己沖來,不由得冷笑一聲,雖然不知道這個家伙是誰,但在老蘇眼中,甭管你誰,只要一錘子砸下去,保準你爹娘來了都認不出你是誰了!
所以老蘇見到男赫刀神沖上來,非但沒有后退,反倒腳下一夾馬腹,那紅鬃馬發出一聲長嘶,速度竟然猛地加快了一倍,這一人一馬猶如從天而降的隕石一般,朝著常笑便狠狠地撞了過來。
毋庸置疑,此時此刻,站在這里的不是常笑的話,都不用對方如何出手,便是這一匹紅鬃馬帶出來的沖撞之力,都能夠將對方生生撞成肉泥。
男赫刀神一邊朝著加速沖來的老蘇望去,右手在空中虛虛一抓,一股氣脈從男赫刀神的掌心之中噴了出來,在空中凝聚出一道半透明的刀幕來,這把氣兵,刀尖兒在地上地上劃過,拉出一道長長的痕跡來,眼瞅著一人一馬就撞在一起,男赫刀神手中拖地的氣兵長刀猛地一提,由上而下,驟然來拉開一道刀幕,這刀幕前半段并不如何,但到了后半半下,這刀幕由白變紅,在空中拉開了一道血幕!
老蘇不可置信的望著男赫刀神,男赫刀神卻沒有什么好心思,就是那么一揮刀,隨后便身形回撤,回到了常笑身后。
老蘇身后的那一道血幕在空中凝固了一剎那的光景,就像是老蘇背后生出了一道血鰭一般,剎那之后,這血鰭猛地潑灑出去,老蘇坐下的紅鬃馬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整個馬身一下就散了架,從中被人刨開,鮮血腸子肚子等等下水瞬間灑落一地。
而坐在馬上的老蘇自然也不會幸免,連他的那一對伴隨著他走過了千軍萬馬之中的雙錘都應聲而斷。
老蘇的身軀同樣從中間被整整齊齊的撕裂開來,在老蘇驚詫莫名的眼神之中,老蘇的身軀成八字裝分裂開來,老蘇覺得自己死得不明不白,另外一個就是眼前這個家伙的刀好快!
男赫刀神似乎對于自己剛才的那一刀并不怎么滿意,眉頭皺著,手臂微微比劃著剛才的那將一人一馬外加雙錘生生刨開的撩起一刀,這驚艷一刀雖好,但對于男赫刀神來說,還有太多的地方需要完善改變。
男赫刀神這一刀可謂震懾全場,在男赫國之中,用刀的比比皆是,軍隊之中刀更是必備的裝備,遠遠比長劍來得要普及實用。
所以場中的存在絕大部分對于刀都或多或少有那么一點屬于自己的理解,叫他們見識到了男赫刀神那驚艷一刀,立時生出自己根本沒有面目在腰間挎刀的感覺,人比人氣死人啊,他們的那點刀法和男赫刀神比較起來,也就只算是一個七八歲的孩童正在毫無章法的揮舞手中的長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