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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城內,萬民皆驚!
方才那一條沖天黑龍,人人看得真切,武昌城外狂風怒吼,飛沙走石,但武昌城內卻沒有半點風聲,安靜得甚至叫人感到有些害怕!
那高高的黑龍就像是一尊降世的神邸,俯視渺小的蒼生。
城中的軍卒百姓在這剎那之間,都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壓之力,在這威壓之力下,軍卒百姓紛紛跪地,朝著那黑龍叩首。
黑龍腳下,是一座數十米深的大坑,坑中的自然就是被血污污染得漆黑一片的九龍鎮金塔。
黑龍般的漆黑煙氣就是從這九龍鎮金塔的塔身之中冒出來的。
此時張獻忠正赤身裸體的盤坐在九龍鎮金塔最頂層。
張獻忠哈哈大笑著站起身來,他現在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背后生出鱗片來了,是龍鱗!
此刻他的整個后背布滿了銅錢大小的一層黑鱗,常笑背后不過是十幾片金鱗而已,完全無法和張獻忠此時背后的龍鱗相比較。這些黑鱗也在一張一合的吞吸著龍脈之氣,不停地匯入張獻忠身體之中。
龍脈灌體,并非是什么道家修為,也不是佛家神通,或者說,這不是仙道上的事情,而是人道之中的極致。
和常笑龍虎丹成之后龍鱗吸納龍脈之氣幫助常笑修煉增長修為不同,常笑是個例外。
被龍脈灌體,不會給張獻忠帶來橫掃千軍的強大力量,更不會使得張獻忠瞬間了悟什么道法神奇。
龍氣灌體帶給張獻忠的是絕大氣運,健康無比的身軀,發泄不完的精力,也就是說此時的張獻忠達到了凡人之中的頂點,并且張獻忠有百十道龍脈庇護,雖然還比不上真龍,但也相當了得了,這百道龍脈也關系到數萬人的福祉,收納數萬人的信仰之力,就算是金丹修士都無法用道法神通傷害到他,可以說,此時的張獻忠已經走到了人道之中的最頂點。
龍氣灌體不會帶給張獻忠道法神通,但九龍鎮天塔會,那顆佛骨舍利此時已經徹底有晶瑩剔透的顏色化為血紅,再變為現在的漆黑無比。
張獻忠,張口便將這佛骨舍利噴吐出來,這佛骨舍利在空中盤轉幾圈,然后到了張獻忠背后,從張獻忠的龍鱗上吸納龍脈之氣,隨即又被吞進肚中。
緊接著張獻忠背后轟隆一聲,立時竄出數道漆黑煙氣,這些漆黑煙氣的形狀就好似張獻忠一下從背后生出數只手手腳腳來。此時的張獻忠就像是一尊百手百腳的巨佛。
益西在旁邊看得欣喜無比,張獻忠既然和龍脈融匯為一體,現在又修出了佛形來,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他們密宗喇嘛的一大臂助,若是張獻忠真的能夠成就一番事業,成為真龍天子的話,他們密宗喇嘛重返中原占據中土的時機終于又來到了!
就在益西心中歡喜之時,張獻忠的腦袋突然也有煙氣竄出,竟然生出一根根的長角,張獻忠的嘴中也竄出四根犬牙交錯的黑牙來!
此時的張獻忠背后的漆黑佛氣開始滾沸起來,似乎在產生著某種異變,而張獻忠的雙目也逐漸有清澈的模樣化為漆黑一片,沒有眼白完完全全是那種徹底的黑暗,細細觀瞧可以看到他漆黑的眼睛之中還有斑斑點點好似星辰般的東西在運轉著。
益西此時臉上的喜意瞬間消失,一張漆黑的臉變得蒼白一片,張獻忠此時的變化完全超出他的預料。
或者說此時的張獻忠不是密宗佛家應有的模樣,反倒變成了如魔物一般的存在,不錯,張獻忠入魔了!
此時張獻忠頭頂上的虛空突然一陣晃動,隨即這虛空便被咔嚓一聲撕裂開來,出現了一個漆黑的冒著層層死氣的大口子。
從這大口子之中伸出一只巨大干枯,還長有無數長毛的大手,這大手通體發白,上面每一個毛孔之中都有一個神魂在哀哭悲鳴,不錯,這只大手是有無數的神魂凝聚而成,一出現,便帶來無數悲鳴,將整個九龍真金塔變成了一個凄厲的地獄世界!
這一只巨手的手掌便足有房屋大小,手指上的指甲漆黑鋒利無比,朝著張獻忠便點了過去。
張獻忠不知為何竟然對這丑陋不堪的大手生出一種難言的親近之感,這種感覺好似見到了自己闊別已久的父母一般,滿心都是歡喜的情緒,任由這大手指尖點在自己的腦門上。
被這指尖一點中,張獻忠就感到腦袋驟然一麻,好似有無數東西順著這指尖灌進了他的腦海之中,使得他的腦袋幾欲裂開一般。
那大手點了張獻忠一下,便緩緩的退回到了被撕裂開來的空間裂口之中,眨眼之間裂口徹底彌合,消失在虛空之中。
益西此時一張臉都青了,那只神魂匯聚成的大手豈不正是幽冥鬼蜮之中的冥域帝王之手?
益西原本想要將這九龍鎮金塔之中填滿血肉神魂,前前后后耗用了八萬生靈的血肉神魂,以此來徹底改變這九龍鎮金塔的鎮壓氣脈的效用,以血氣來將鎮壓之力拔出來,改為抽取龍脈之氣,從而將其灌注進張獻忠的體內,使得張獻忠擁有成為下一代真命天子的資格。
益西幻想著,張獻忠做了皇帝之后密宗喇嘛便又可重新回到元朝之時的模樣,在大街上傳經誦佛,成為中土眾生的最高主宰,到那個時候,張獻忠就是他們密宗的一個護法帝王,哪知道他竟然弄巧成拙,這個護法帝王竟然被血氣引誘直接墜入魔道,化為魔王,或者說張獻忠心中本身便有魔之一物潛藏,成佛之后竟然化魔,甚至得到了冥域帝王的垂青,竟然主動跨界來傳授張獻忠魔功神通,益西知道那看起來簡簡單單的一點,內中定然潛藏著無數魔門神通。
益西一咬牙轉身就走,張獻忠已經入魔,又得到了冥域帝王的親自傳授,成為了冥域帝王的親傳弟子,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成為他們密宗的護法帝王了。
他益西等若是千辛萬苦的給魔門做了一件嫁衣,好不容易扶持出一個百道龍脈之氣灌體的最有可能成為一代真龍天子的張獻忠,卻被魔門不費吹灰之力就給搶走了。
既然張獻忠已經入魔,那么便和益西這個密宗弟子成了生死仇敵,現在張獻忠還因為被冥域帝王強行灌注種種神通而抱頭嘶吼,等到他恢復了,恐怕第一個就要殺他.
益西走得很快,基本上看到事情不妙之后就選擇離開。
但張獻忠那一雙漆黑的眼睛之中卻爆發出一絲猙獰之色。
益西身形剛剛走到寶塔出口,那躺倒在寶塔之中的無數男女尸體卻突然一動,這一個個軀體竟然一下活了過來,朝著益西便撲了上去。
益西心中大駭,連忙一震身軀,將這些男男女女彈開,腳下加速,眼瞅著他距離九龍鎮金塔還有數步之遙,突然有一只長滿長毛的黑手出現在他的身后,一把抓住益西背后的領子,使勁一拽就將益西生生拽回了張獻忠身旁。
益西大驚,就見此時地張獻忠背后生出數十只的長毛大手,這長毛黑手正是冥域鬼手,冥域鬼手是冥域帝王專門用來收羅人界的鬼怪魔物的,每一只都相當于真寶,益西沒想到冥域帝王不光傳授了魔門功法,竟然還送給了張獻忠這么多的冥域鬼手。
張獻忠此時腦中已經不是那么劇痛了,而且已經明白了一些道法神奇上的東西,冥域帝王的一指,直接將冥域帝王對魔功的種種理解全部打入了張獻忠腦海之中,至于張獻忠能夠參悟出多少來,就是張獻忠的悟性的問題了。
張獻忠桀桀一笑,道:“益西,不知道為什么,我現在看著你這張丑陋的面孔就覺得很可口的模樣,很想撕咬你的皮膚你的筋肉,砸碎了你的骨頭將里面的髓吸出來,細細嚼吃掉。似乎這樣對于我的魔功大有好處。”張獻忠說著,背后的數十只冥域鬼手猛然一動,朝著益西抓來。
益西雙目陡然一縮,緊接著就被這些冥域鬼手扯住身子,剎那之間便被撕個粉碎。鮮血當空潑灑,張獻忠面上立時露出貪婪的神色,張開大嘴猛的一吸,好似長鯨吸水一般的將在空中四散的鮮血一滴不落的全都吸進肚中。
緊接著那數十只幽冥鬼手,每一只都抓著一塊肉,送到張獻忠面前。
張獻忠舔了舔嘴唇上的鮮紅血液,隨即大吃大嚼起來,九龍鎮金塔之中傳來一陣叫人心悸的撕咬聲…
常笑對于張獻忠這個人知道的并不多,但對于李自成這個名字,可以說是如雷灌頂一般了,正是這個人逼得崇禎上吊煤山,正是這個人占據了大明江山,也正是因為這個人使得清兵入寇中原,這個人的對錯沒法分辨,但這個人對于中華歷史來說都是一個轉折點,張獻忠即便和九龍鎮金塔融為一體,常笑也依舊不以為意,因為歷史上或許有他這么一號人物,甚至相當的風光,但最終,他只是一個失敗者,但是李自成這個名字一出現,常笑便感到了莫大的危機感,常笑想都不用想,這個李自成必定也是龍脈灌體的人物,在常笑潛意識之中,他只有三個敵人,一個是崇禎,一個就是李自成,另外一個則是正在西北邊喝風養神的皇太極了。
“李自成在那里?”常笑問道。
左良玉其實在常笑到來之后便想將常笑拉為自己的臂助,雖然常笑之前聲名不顯,但戰功這方面卻是實打實的,常笑的人馬數量雖然不多,但戰斗力卻極為強大,左良玉現在表面看上去風光無兩,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只有左良玉自己才知道自己的處境究竟糟糕到了什么程度,現在的他一絲一毫的力量都要拉攏過來,如常笑這樣的一支近乎于戰無不勝的力量更是他不能放過的,甚至他已經在打主意,希望能夠說服常笑去硬碰李自成,幫助他解決心腹之患了,此時常笑問起李自成,左良玉自然提起精神來,引著常笑來到帥帳后面的沙盤地圖之處。
常笑聞言走到地圖之前,細細觀瞧,就見沙盤地圖上已經標出兩個要點,一個在武昌城,這自然便是張獻忠了,另外一個則被定在城隍鎮一代,這個就是李自成。
而左良玉現在就在武昌城和城隍鎮之間的馬鞍鄉,也就是說,左良玉要是去攻打武昌城,那么定然會有李自成領著的一萬余人來抄他的后路,一萬人實在算不上太多,但用來抄后路是足夠了。
左良玉嘆息一聲道:“武昌這地方山多水多,崗嶺起伏,湖河交錯,自古就有“外扼地理要沖,內依地勢險阻”,為兵家必爭之地。這李自成只要找個山頭一鉆我便無處去找他,他人數不算太多,一萬之眾藏匿起來簡直就是無影無蹤了。我這邊又實在抽調不出力量來圍剿對方,便成了現在這個腹背受敵,騎虎難下的局面!”
左良玉見到常笑沉思不語,略微頓了頓之后,又道:“現在就差一路兵馬能夠幫我將這李自成剿滅掉,若是李自成的萬余兵馬被抹掉,那么我便可以放手去和張獻忠放對,到那個時候,鹿死誰手就不一定了。”
“你想叫我去幫你剿殺李自成?”常笑看著地圖淡淡的說道。
左良玉沒有說話,都是聰明人話語說到這里就成了,常笑要是不愿意去,他也完全沒有辦法,常笑是皇上派來的,還沒有職務,簡直就等于不是他軍中之人,這樣的人物他左良玉調不動。
“城隍鎮緊鄰長江,四周倒是開闊,我率軍前往,還沒到地方就會被人發現,到時候李自成腳底抹油,我連他的影子都見不到,要想收拾了李自成這一萬人馬,除非是將他攆進死胡同里面。”
左良玉也是目光微沉,李自成現在就是一只耗子,四處亂竄,左良玉不是不想將他掐死,也曾經出過兵,可惜,他這邊一動,李自成那邊便動,他這邊還沒看到李自成,李自成已經跑得遠遠的了。
“所以我才希望常大人能夠出兵剿滅這李自成,常大人這一路上斬殺了無數民匪,踹掉了數十伙賊人,戰斗力驚人,偏偏數量又不是太多,正是精兵悍卒,我數次去剿殺李自成,都不成功,原因在于去的人少打不過李自成,去的人多,目標又太大,我們的人還沒到,李自成就已經逃之夭夭了,若是常大人手下的這五千人出手的話,情況便不一樣了,首先李自成未必就如盯我一般盯著常大人,常大人的隊伍可以迂回從背后下手,另外常大人手下人少,行動起來無聲無息,李自成未必就能發現常大人的隊伍。”
常笑聞言不由得一笑,看向左良玉道:“左將軍好算盤,你可知我要去殺李自成真的拼斗起來,要付出多大的代價?這李自成恐怕不是普通民匪能夠比擬的吧,不然左將軍也不會如此謹慎。我拼死拼活的為大人斷后,大人御兵直搗黃龍,剿殺張獻忠,到時候好處都是大人的,我常笑卻白白帶人去送死,碰不到李自成還好,一旦撞上了說不定就是兩敗俱傷之局,左大人,換做是你,你可愿意帶著五千人去找一萬人的李自成玩命?”
左良玉聞言臉上露出浩然正氣道:“這個是自然,如今家國有難,我等自然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朝廷養兵千日…”
常笑冷笑一聲道:“左大人,說這些就太假了吧。我常笑歲數雖小,卻也不是那種聽了幾句大話虛言就帶著手下弟兄去送死的蠢貨,況且我的手下軍卒可不是朝廷養的,沒有拿朝廷一分一毫。”
左良玉被常笑一下打斷了慷慨之言,常笑還說的如此露骨,他確實是想要以言辭打動常笑,叫常笑跑去賣命,沒想到這常笑看著年輕卻完全沒有年輕人愛沖動的毛病,就算他老臉再如何皮厚,也不由得露出赦然之色。不過,從現在的情形來看,只有常笑這一只戰斗力不俗還不怎么被人主意的力量去攻打李自成,才能夠做到出其不意,旁人去了根本摸不到李自成的尾巴。
常笑想了想道:“我去打李自成倒不是不可以,不過…”
左良玉聞言精神立時一震,開口道:“常老弟想要什么只管說來。”左良玉也確實沒有什么辦法了,要是張獻忠還沒有和九龍鎮金塔融為一體,被龍氣灌體的話,他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慢慢拖,但是現在不同了,事情一下緊急起來,要知道左良玉這個將軍可是崇禎給的,崇禎給他這個將軍為啥?剿滅張獻忠,現在好了張獻忠遲遲沒有被剿滅,反倒是和九龍鎮金塔結合在一處,這已經觸動了崇禎的軟肋死穴,皇帝最怕什么?當然是皇位不穩,別的事情皇帝都能忍,唯獨這個萬萬不能忍!他要是在短時間內再不做點什么的話,恐怕崇禎就要遷怒于他了!丟官降職是小時,玩忽職守什么的可也是能夠砍腦袋的。前不久前任兵部尚書剛剛被斬了腦袋,就在前幾天,內閣首輔錢龍錫的腦袋也終于被崇禎斬了,這就是血淋淋的教訓。善于觀察朝堂變化的左良玉明顯的感覺到,皇帝在立威,而且急于尋找立威的靶子,被關在錦衣衛牢房之中的公子哥們已經有一半都招認了謀逆之罪,按照時間計算的話,現在午門外已經血流成河了,這都是因為皇陵龍脈被張獻忠掘了的緣由,張獻忠使得崇禎的龍氣大泄,沒了以往的威嚴,群臣盡皆生出不服之心來,崇禎安靜了幾個月,現在只能靠殺來維系自己帝王的尊嚴。
在這個時候,出了張獻忠被龍脈灌體這么一件事,崇禎的暴怒可想而知,左良玉必須在崇禎發飆之前,做點什么,暫且平息崇禎對他的怒火。
所以此時的左良玉很急,只要常笑肯去對付李自成,他現在什么都能答應。
常笑想了想道:“食物,火器,最重要的是馬匹!我需要一千匹馬!”
左良玉本以為常笑會提出多么難辦的請求,哪知道竟然是這么幾項,除了那一千匹馬不大容易籌措以外,其余的對他來說都是小菜一碟。
左良玉生怕常笑反悔,連忙道:“好好,食物和火器我馬上就能為常大人籌措到,至于那一千匹馬么,容我一日,一日之后定然將馬匹送到常大人營中。”
常笑聞言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所要的東西實在不算獅子大開口,他雖然跟左良玉說剿殺李自成是一件兇多吉少的事情,但在常笑心中卻并不覺得李自成有多么難對付,畢竟李自成現在要么還沒有被龍氣灌體,要么就是龍氣微薄,反正在常笑看來,現在的李自成還沒有到成事的時候,正是擊殺李自成的最佳時機。
常笑也被龍氣灌體,碰到能夠掃除龍氣灌體之輩的機會,常笑自然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而且,殺死了龍脈灌體之輩,被斬殺的龍脈占有者身上的龍脈將依附于斬殺他的擁有龍脈的人物,也就是說,殺了李自成,李自成身上的龍脈便會依附在常笑身上,這種事情就算是沒有左良玉的請求,他也一定要去。與公與私都沒有不去的理由。
常笑離開帥帳之時,便有一車車的火器和糧草隨著常笑啟動。
常笑現在就是想要強化自己的私兵的力量,槍械食物和馬匹都是強化必不可少的。
常笑回了軍營,便立即找了王貴商議。
崇禎最近很煩躁,他的龍鱗脫落的越來越多,心情越來越差,身體也越來越差,精神也越來越差,朝堂上原來越差,政事也越來越差,總之,沒有什么東西是好的,周圍的一切都在變的越來越差!
崇禎就好似掉進了一個漩渦之中,漩渦之下還有無數雙手,扯著他的手手腳腳要將他按進水里,他在不停地掙扎著,想要從這個漩渦之中脫身出來,可惜卻越陷越深。
崇禎不是個能被打敗的人物,哪怕是處于這樣的情況下,他依舊斗志昂揚,這種斗志昂揚的感覺甚至近乎于病態了。
崇禎現在將希望放在了鮑爾身上,放在了圣教身上,因為他已經找不到更好的道路了。
他做出決定,皈依圣教!
他需要尋求正常道路之外的道路了,他已經知道正道走不通了,現在只有走邪道小路了。
既然做出了決定,那么他便不再有什么顧忌,他要重新樹立帝王的威嚴,樹立威嚴最好的辦法就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