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一行進了濟南城,便找了濟南之中算是比較大的順豐客棧住下了,隨后他們便去了迎春樓!”
“什么?”坐在椅子上正在喝茶的凈光險些將嘴中的茶水噴出來。
欲光反應更大,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沒看錯?還有迎春樓是做什么的?”欲光甚至不相信迎春樓這種一聽就是青樓的地方是青樓,還以為是什么別的地方。在她看來,常笑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去青樓?
那家丁肯定的道:“就是青樓。常笑是眉飛色舞的去的,看起來相當開心模樣。小的我看得真真的!錯不了。”
凈光和欲光兩人同時愣在原地,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欲光揮退了家丁,眨了眨眼道:“姐姐,這是怎么回事?”
凈光也在用青筍般的指尖揉著腦門,將腦門都揉紅了,才狠狠地一拍桌子,大罵道:“這個偽君子!真小人!負心漢!千刀萬剮的破爛貨!”
凈光修煉的是冷血冰清訣,平日里最是冷靜,一般的事情都無法耗動她的心神,沒想到自從遇到了常笑,每日里都處于無法穩定冷血道心的情形之中,此次更是被常笑氣得怒火勃發,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了。
旁邊的欲光連忙上前,將真氣度入凈光的手腕之中,幫助凈光穩定情緒。“姐姐,萬勿動氣,不然對于修為極有損害!”
凈光酥胸激烈的上下顫動幾下后,呼吸才逐漸平穩,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之后,面上又恢復了冰冷的模樣:“走,咱們去將這個偽君子千刀萬剮了!”
欲光心中也是氣急,她的怒火一點都不比凈光少,她們當初厚著臉皮送上請柬,邀常笑一見,常笑不見也就罷了,哪怕是收了請柬卻不來,耍弄了她們也可以算了,只要常笑確實是個一心只愛自家老婆的正人君子便可,她們以往雖然常常痛罵常笑,但其實心中還是覺得常笑是世間少有的癡情男子的,對常笑也不完全都是恨意,哪知道這常笑離開京師立時變了一副模樣,竟然美滋滋的去逛青樓,常笑不光在京師的時候侮辱了她們的人格,現在還侮辱了她們的智商,要知道她們可是一直都以為常笑是個天下少有的正經男人呢!
“姐姐,千刀萬剮我都嫌不解氣啊!”欲光咬著紅唇惡狠狠的說道。
“帶回大欲天魔洞去,將這個偽君子、真混賬折磨凌辱,叫他生死不能!用指甲將他的肉一點點的撕下來!用螞蟻將他嚼吃得千瘡百孔!”凈光冷冰冰的道。
“姐姐,還是不解恨啊…”
常笑一路上沒有招妓,不是他不想找,而是有了當初前往京師一路上的招妓經驗之后,常笑知道一路上的那些村子鎮子里面根本沒有好貨色,他寧可忍一忍,也不愿意將就,是以一到了濟南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的樂一樂。
雖然在房中術之中,青樓女子不是采補的對象,但這無關采補,只是取樂發泄而已,常笑總也不能去找良家婦女胡天胡地,這種事情黃仙師做得出,他常笑實在是做不出。
隨著常笑去快樂的還有吳大人和陳卓,王貴。
他們四個也算是相識一場,早在前往京師的途中便有了些交情,曾經同桌吃飯喝酒,是以他們走在一起,只要常笑不去特意追問那九龍鎮金塔的事情,也算是相談甚歡,不知道的看到他們那幅模樣還以為他們是至交好友。
迎春樓,這名字起得俗氣,卻實實在在是濟南府的最大的青樓。
其實有些時候最大的未必就是最好的,真正的好去處永遠都不是那種最大的地方。
這就和飯店是一樣的,大食堂的大鍋永遠沒有餐館的小灶來得有味道。
不過常笑他們首次來到濟南,一方面找不到小灶,另外新到一處總是要去最大最全的地方先好好看看玩玩這才解氣,那些頗有情調的地方反倒不適合常笑這種禁欲許久的人物。
迎春樓足有四層,占地也是極大,雖然沒有京師的胭脂樓來得富麗堂皇,也沒有春夢樓那般富有情趣格調,但勝在熱烈,人聲鼎沸,一派繁華,正是一副紙醉金迷的好去處。
既然是逛青樓,吳大人等人自然不會穿官服,常笑也不會將官服露在外面,是以常笑一行和尋常人物也沒什么區別,都是一身常服,不夠氣派,但也不顯得掉價。
常笑邁步進了迎春樓,立時有龜奴點頭哈腰的上來伺候。
常笑環視了一眼,就見這迎春樓一樓盡是些庸脂俗粉在陪客喝酒,一個個形態放浪,衣著大膽,鶯聲笑語伴隨著陣陣酒氣橫溢在大堂之中,這味道當真不怎么好聞!
常笑微微皺眉,他不是不喜歡熱鬧,而是不喜歡這么熱鬧,前輩子做這種事情的時候賣家偷偷摸摸慣了,驟然碰到這么明目張膽的買賣色相的場面,常笑還真有些不大適應。
“樓上有雅間沒有?”王貴跟了常笑有段時間了,知道常笑的喜好,不待常笑開口,已經問了出來。在這個時候,王貴便算是常笑的貼身保鏢了,同時也得暫時代替常福、常有的位置。
那龜奴連忙點頭道:“有的,有的,在三樓,四位爺請隨我來!”
龜奴引著常笑一行上了二樓。
到了這里那龜奴扭頭笑呵呵的道:“幾位爺一看就是初到濟南,咱們這迎春樓二樓有歌舞笙樂,乃是濟南府的特色,不知道諸位爺有沒有興趣聽上一聽,看上一看。”
常笑本想一口拒絕,對他來說歌舞有什么好看的。一說到歌舞,他就想起春節聯歡晚會那些叫他頭疼的舞蹈。
吳大人卻開口道:“常公子有所不知,這迎春樓我也曾經來過,這迎春樓二樓的歌舞笙樂,可是一奇,別處是不好見到的,尋常游客,到了這里可都是要看一看的。”
常笑哦了一聲,頓住腳步,這樓梯在二樓這里有一塊影壁般的木雕,木上雕的是古代的四大美女,惟妙惟肖,很見功底,不過這木雕也擋住了常笑的目光,看不到木雕后面是什么模樣,只能聽到纏綿的笙樂傳入耳中,間中還有一聲聲妖媚浪笑傳來。
吳大人都說有趣,常笑自然要去看看,便由著小二帶路轉過了木雕屏風。
隨即映入常笑眼簾的便是數十個粉光致致的只著輕紗的女子,這些女子搔首弄姿,做出各種各樣的撩撥動作,甚至兩兩盤繞,糾纏在一起互相摩擦,發出輕吟淺唱之聲。
常笑數天未曾有過房事,驟然見到這個場面立時便覺得小腹之中怒火勃發。
而一直不聲不響的跟在后面的陳卓此時已經有兩管鼻血淌了下來。旁邊的龜奴似乎見慣了這個場面,隨手便取出干凈的布巾遞給還不知道自己流血的陳卓。
無論如何這種場面對于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都是太過刺激了些,也太過直白了些。哪怕是對常笑來說都一樣香艷無比。
這種風情的東西在京師是絕對玩不轉的,京師之中畢竟還是天子腳下,人人都自謂風雅,這種直白場面或許人人都喜歡,但喜歡歸喜歡,那些文人士子們帶著批判的態度看完之后,定然是要狠狠的批判一番有傷風化的。
但是在濟南就沒有這個問題,不是在天子腳下,沒有那么多的管閑事的御史文人,玩起來便要放松許多,有些看起來荒誕不經的事情,在這里卻沒什么稀奇。
怪不得吳大人說這二樓的舞蹈笙樂有趣,果然有趣!
那小二殷勤的給常笑等人將桌子擦抹干凈,置辦了酒水糕點,然后便去忙別的了。
就見舞臺上的十余個女子一個個身材都是相當的勻稱,而且極為柔柔軟,顯然是受過專門的訓練的,搔首弄姿之間還伴隨著聲音韻律,款擺腰肢,好似一株株隨風擺柳一般,柔弱之中帶著妖媚,加上這十余個女子一個個模樣都是中上之選,眉目之中有著濃濃的情欲溢出,一顰一笑,舉手投足之間都極具挑逗之能事,四周的圍觀男子們則沒有了一樓那般的喧囂,一個個瞪著眼睛看得聚精會神。
常笑這一桌也不例外,包括吳大人在內都是將目光投注在那些女子身上,在這種場合大聲喧嘩談論事情,實在是大煞風景了些。要是在常笑前世,在這種場面下,人人瘋狂亂叫倒也正常,但在這個時代,人還沒有瘋到那種程度。
纏綿且充滿情欲的笙樂逐漸消散,那十幾個珠光圓潤的女子緩緩退下。整個大廳立時變得暗淡許多。
她們這一走,立時有十多個客人站起身來,包括下面的小兄弟也都在站著,這些客人直接喚了龜奴,低語數句,便隨著龜奴上樓了。顯然是被那些女子引得五內俱焚,上去瀉火去了。
即便是常笑前世也未曾欣賞這樣的舞蹈,十多個女子脫光了跳舞常笑沒少見過,但那所謂的跳舞也就是扭屁股而已,毫無美感可言,那些女子除了知道露肉以外,腦子里面一片空白。
但是這些女子不同,這些女子一看就是從小調教好了的舞姬,一個個在舞蹈上都很有造詣,尤其是那雙眼睛,勾火傳神,濃郁的春情幾乎就要噴放出來一般。
吳大人此時突然笑道:“常公子,你看那些女子如何?”
常笑連連點頭贊嘆道:“不錯,不錯,身材樣貌舞蹈均是中上之選,尤其是那一雙雙眼睛勾人奪魄,叫我至今都在回味。”
吳大人一笑道:“這些女子都是吃過藥之后才能做出這種種媚態的。”
常笑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看向吳大人:“此話怎講?難道她們是被逼迫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