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仙師大袖一擺將石頭抽走,他這人自由散漫慣了,規矩也不大,常笑沒大沒小他也不怎么在乎。
像他這種自命風流的人其實是最看不慣世間約束人性的禮儀的!要不然見到人妻什么的他根本下不了手,圣賢書讀多了的,碰到這種事,自己先不好意思了。
此時黃仙師也是明白了,就他這樣的人物,常笑是絕對是不讓他見到瑾蕓的,便道:“這樣,為師教你一個最簡單的辨識之法,若是妙品女子的話,奇妙天成,體內元陰恢復的極快,你全力采補一次,她三五天便可恢復如常,若是仙品的話,你越采補她元陰越多,因為她們本身便是被大修士改造過的身軀,亦或本身便是神通無量的大修士,無論是那一種她們的體內都藏有大修士的修為,你的采補等若是將這些修為開發出來了,以你的采補手段,根本采不光對方身軀之內潛伏的修為,所以你今晚再試一試就知道你的老婆到底是哪一類了!”
黃仙師剛和常笑說到這里,便立即住口,他們兩個都遠遠聽到了巧福大步朝這里走來的聲音,估摸著片刻就到眼前了。
哪知道巧福腳步突然放慢了,等了足足五分鐘才挪移到院子口,此時的巧福好似一只小鵪鶉一般規規矩矩的給常笑作福行禮,然后慢聲細語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公子,夫人有請。”
常笑被巧福慢悠悠的說話聲搞得簡直想要用指甲撓自己的脖子,干咳一聲道:“巧福,你今天怎么了?往常那毛毛躁躁的樣子多好,現在這樣看著就叫人憋得慌。”
巧福一愣,隨即眨了眨大眼睛,臉上忽的露出甜絲絲的笑容脆生生的道:“原來公子喜歡這樣啊?我還以為公子喜歡那種裊裊婷婷的慢悠悠的下人呢。”
常笑連忙搖頭,巧福要是變成那樣能把他活活急死。要是旁的大家閨秀還好些,一個丫鬟要是這般作態的話,辦起事情來那哪個主子不著急?
常笑看了黃仙師一眼,眼神之中滿是警惕,顯然將黃仙師當成是賊來防備。
黃仙師冷哼一聲,然后低聲道:“你放心吧,我房中派可是三千大道之中的正經門派,雖然每一代人數極少,但也是有門中規矩的,莫說咱們兩個是師徒關系,就算我和你是師兄弟也是不允許相互禍害的,你的妻子在我眼中就像是我的女兒一般,萬萬動不得的。”
常笑聞言,點了點頭,心中卻在想著要不要給瑾蕓配把槍,這手槍的妙處就是人人用得,碰到神仙也沒關系,一槍干死就是!
常笑隨著巧福回到臥房,瑾蕓正坐在床頭給春來端著四品命婦的架子,尋找威風八面的感覺。
一見常笑進來,這架子一下就散掉了,瑾蕓呼啦的站起身來,捏起裙裾,一臉興奮地看著常笑。
常笑就覺得眼前一亮,眨了眨眼看向瑾蕓道:“怎么將這喜服又穿在身上了?哦,我明白了蕓兒是想要與為夫重入一遍洞房么?”
蕓兒正在興頭上,被常笑一句話調戲得滿臉緋紅,旁邊還有兩個死丫頭在呢,還偷偷的抽嘴在笑。
巧福笑著還不忘自己的職責,連忙給瑾蕓解圍,笑道:“公子,小姐此時穿的是四品命婦的霞披鳳冠,不是婚娶之時的喜服。”
常笑不由得一奇,就見這霞披上金線繡出朵朵云霞,還有一只富貴以及的孔雀,手工精制,美輪美奐,確實和婚禮之時的喜服不大相同。
瑾蕓被常笑調教了幾天,面子已經不是最初那么嫩了,笑道:“夫君,這鳳冠霞披本就是朝廷命婦才能穿著的,平時尋常百姓是不得穿戴的,不過按照我華夏禮儀,大禮可攝勝,在祭祀和婚嫁場合上尋常百姓也可以穿著這鳳冠霞帔,不算逾越。”
常笑不由得哦了一聲,他對于古代的這些講究知道的還真就不多,那常公子估計在這方面也是個糊涂蛋,記憶之中也沒給他留下多少這方面的知識。
有時候常笑真的感覺自己到了網游的世界之中,不,這里比網游的世界等級觀念更加森嚴,你是百姓那么你就只能穿那幾個顏色的衣服,你是官員才可用什么樣的東西,但是也不能超過你的品級,超過了就是逾越,沒人找你你就偷著笑吧,萬一被那個御史言官知道了足以叫你剝層皮下來。
這是一個每一級都被嚴格區別開來的世界,走在大街上不看人光看衣服的顏色和用料,你就知道這人是什么身份。
常笑雙目閃了閃,瑾蕓這一身大禮之時才會穿著的命婦衣裝,實在是太好看了,將瑾蕓本來就白嫩嫩的膚色襯托得好似染了一層胭脂一般,晶瑩剔透得好似剝了皮的荔枝。讓人不忍心去碰觸,生怕用手會弄臟了她,只想將其含在嘴中,慢慢品嘗!
常笑咽了口口水,面色微微一收,干咳一聲道:“巧福,春來,你們兩個出去一下,公子我有話和你家小姐說。”
巧福和春來一愣,見常笑臉上神情嚴肅,還以為常笑有什么大事要和瑾蕓商談,連忙看了自家小姐一眼,瑾蕓沒說話,她們兩個便乖乖退出去了。
瑾蕓也是一愣,見常笑這般模樣,真的好似碰到了什么大事,先前的喜悅心情一掃而空。
對于瑾蕓來說,常笑就是他的天,常笑不開心的話,什么事情都難以叫她開懷。
瑾蕓連忙上前詢問道:“夫君,出了什么事情了?”
常笑用手抹了一把臉,難過的說道:“出大事情了!”
瑾蕓聞言,小心肝都是一顫,她可從未見過一向自信無比甚至是有些自戀的常笑臉上出現過這般表情。
“夫君什么事情?是因為妾身這四品命婦的頭銜么?”
常笑看了瑾蕓一眼,邁步走到床前坐在床頭,點了點頭。
瑾蕓一愣,隨即慌張的連忙道:“要是給夫君惹下了禍事,瑾蕓馬上就去宮中請貴妃和皇上收回成命,是了是了,這么大的事情,瑾蕓竟然未與夫君商量便應承下來了,當時就應該和貴妃說明要回來問過夫君才是。”
常笑聞言不由得一訝,舉頭望向這個一臉慌張焦急的女子,常笑的一雙眼睛漸漸變得溫柔起來,隨即常笑道:“穿在身上這么好看為什么要退掉?再說了皇上賜下來的,哪有你拒絕的份?”
瑾蕓急道:“好看有什么用,早知道這一身衣裝給夫君惹下禍事,瑾蕓寧死也不會收下的。”說著瑾蕓欠身半跪在常笑身前,舉頭望著坐在床上的常笑道:“夫君,蕓兒到底給你惹下了什么樣的禍事?可能挽回么?”
常笑眼中一片溫柔,看著蕓兒,想點頭,隨即又緩緩搖了搖頭。這一刻有些東西確實無法挽回了。此時此刻,這個以常笑為天的女子才算是真正的走進了常笑的心中,徹底被常笑接受了。
蕓兒抓著常笑的手微微一顫,一張臉瞬間變得一片死白,眼中立時蒙上一層霧氣,眼看著就要泫然欲泣了。
常笑一只手將蕓兒的下巴托起,靜靜地看著瑾蕓,眼中的濃情幾乎快要流淌出來,輕聲慢語的道:“蕓兒,你闖大禍了,這身衣服你穿在身上這么好看,為夫時時都想要看到,你要是不穿給我看,為夫豈不是要難過死?這下為夫要被你害死了。”
蕓兒一愣,大眼睛眨了眨,死灰般的臉緩緩有了血色,隨即便火紅起來,那泫然欲泣的雙眼有火焰在呼啦啦的滋生出來,將那一層霧氣瞬間蒸發掉,那一雙秀美的眉毛更是一點點的豎起。
下一刻瑾蕓張開嘴,露出一排整齊晶亮的小白牙兒,一口就咬在了常笑的胳膊上。
常笑哈哈一笑,一把將瑾蕓扯上了床,滾在一起,上下其手胡天胡地起來。
瑾蕓那里受得過常笑擺弄,她又是初嘗禁果滋味,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最開始還因為氣惱以極的使勁掙扎反抗,但被常笑一番擺弄之后便軟綿綿的了,順從的好似綿羊一般。
“不要,不要…”
瑾蕓誘人無比的嬌呼聲中,常笑抱住瑾蕓的腰肢,自己的小腹微微用力,瑾蕓不由得發出一聲婉轉嬌啼…
“夫君…你好討厭…”
房外的巧福和春來兩個面面相覷,本來她們兩個還以為公子和小姐遇到了什么大麻煩,是以趴在門上偷聽,希望也能盡一點力,沒想到這么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屋中就傳出那種叫人面紅心跳的動靜來了,兩人對視一眼,齊齊啐了一口。
“公子好討厭!”
這一晚,整個京師之中的百官如被火上澆油的烤乳豬一般,沒有幾個能夠腦袋沾上枕頭的,即便有幾個無人理睬的官員腦袋沾上了枕頭,卻也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烙餅,這種時刻怎么能夠睡得著?
不知道這一夜多少人華發橫生,不知道這一夜多少人變成了禿頭,不知道這一夜多少官員夫人們正在哭哭啼啼的叫鬧…
而常笑這一夜卻依舊在美人懷中快活無邊,若是這些官員知道自己被常笑害成這樣,而常笑還在快活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活活氣死幾個!
第二日天明,常笑從房中走出來,精神更好,渾身上下說不出的干勁。
黃仙師早就在常笑內宅之外等著,他也知道自己身份尷尬,是常笑重點防備對象,不方便進入常笑的內宅,此時見常笑出來了,連忙朝著常笑招手。
常笑臉上立時露出一絲疲倦來,打了個哈欠來到黃仙師身邊。
黃仙師有些焦急的問道:“怎么樣?妙品還是仙品?”
常笑搖頭沒有回答黃仙師的問題道:“看來是那魔女有什么古怪之處,被我采補了對我補益良多。”
黃仙師聞言,不由得微微一嘆,隨后拍了拍常笑道:“我就說么仙品這樣的女子世間怎么會這般容易遇到。就是妙品,為師縱橫這么多年也不過就見到一個而已。”
黃仙師心中卻道:“小兔崽子看你那精神頭,就知道我徒弟媳婦不一般,還敢騙我!”
常笑心中冷笑道:“人人可誅的老東西也想來詢問我的老婆如何如何?殊不知那個男人愿意和別人談論自家老婆?再問一個字老子就翻臉!”
常笑和黃仙師對視一眼,氣氛突然有些尷尬,隨即兩人齊齊一笑,說起修煉上的事情來。
邊說,常笑邊回頭看了眼身后內宅之中的臥房。
“仙品!蕓兒,你是誰?亦或是誰成就了你呢?”
常笑此時心中沒有半點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