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早8點到下午1點多,ε(′ο`)))唉)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武元宗當庭就認了。
他是孩子的爹!
顧詩曼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這么說,從頭到尾都是顧詩曼在說謊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從“奸夫”身上移開,轉向了“淫婦”。
顧詩曼!
你這個女人,當真是好演技啊!
你從頭到尾都在欺騙我們,欺騙我們的感情,欺騙我們的良知!
原來你口口聲聲說為了孩子,結果沒想到你居然為的是別人的孩子,把高天日當冤大頭一樣宰!
不能忍,絕對不能忍!
這一刻,真的就是群情激奮了。
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被顧詩曼欺騙了,心中的憤怒自然是壓抑不住了。
“武先生,我想請問,你是什么時候和顧詩曼勾搭在一起的?”
“我們認識了大概有1年半,是在一次酒會上認識的。”
“誰先向誰搭話?”
“是她!”
武元宗直到此刻,才看向顧詩曼,不過眼神卻沒有一絲感情。
畢竟他對于顧詩曼的感情,本就不深。
并且他也知道,今天過后,后者就是一枚即將被拋棄的棋子。
對于棋子,何必要投入感情呢?
“哦,居然是顧詩曼主動找你搭話的?”
“這有什么,當時在酒會上,很多女人都來找我搭話,可能是看中了我的身份吧,亦或者是看中了我手邊的資源。”
張偉見武元宗說到此,當即朝被告席上的趙瀟瀟使了一個眼色。
后者立馬回了個“OK”的手勢,然后在筆記本上操作起來。
投影屏幕上,瞬間多出了一些酒會,宴會等重要場合的照片。
而在照片中,多次出現武元宗的身影,并且他的身邊都有一個重量級人物。
“武先生,這位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東方都市議會議長章天龍了吧,在這些照片之中,章議長好像是出境最高的大人物,你和他關系很密切?”
“當然,我們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我們兩家也算是世交了。”
此言一出,陪審團和聽證席上,不少人都懂了。
難怪呢。
這位武元宗,居然是東方都市議長的好朋友。
而且從這些照片來看,他本身也是一位八面玲瓏之人,和很多人大人物都能打招呼,那看來他也算是立于東方都頂點的那一小撮人了。
這樣的人,這樣的身份,絕對可以吸引女人的注意力。
那么,他所謂的顧詩曼主動勾搭,顯然也不是不可能了。
哼,趨炎附勢的女人!
這下子,那些本就敵視顧詩曼的人,現在敵意更濃了。
“那么,從那次酒會上開始,你們就暗中勾搭了1年半的時間?”
“是的。”
“你們之間,除開肉體關系之外,是否還有其他的關系?”
“有的,顧詩曼在數個月前提議,說要將高天日的所有家產都送給我,我自然不會介意她的慷慨。”
“這就是說,顧詩曼策劃了這一場謀奪高天日家產的計劃,而你和她達成了某種合作關系?”
“是的,不過都是她策劃的,我只是負責提供一點人去保護她。”
武元宗非常大方的承認了。
但其實張偉和他都清楚,這個計劃顧詩曼只是有想法,而真正謀劃并且提供資源的人,是武元宗。
否則沒有武元宗的支持,給顧詩曼一百個膽子,她也不一定能做出這一步來。
只能說,顧詩曼是武元宗推出來背鍋的。
但…這不就是棋子的作用嗎?
“保護她?”
張偉捕捉到了一點信息,連忙追問。
“是的,我給她安排了幾個保鏢,都是我武家的人。”
武元宗說著,朝陪審團慢悠悠解釋道:“當時認識詩曼時,她一直在我面前說她老公的不是,還對我說出了謀奪她老公家產的計劃,還說擔心高天日一旦知道這些事,可能會報復自己。”
“既然如此,那正好我武家有的是人,就安排了幾個人供她調遣,負責保護她的安全。”
“是嗎?”張偉一臉詫異,隨后抬手指向投影屏幕。
在趙瀟瀟的操作下,屏幕上出現了兩個未遂顧詩曼的黑衣人。
“這是你們武家的人,這難道不是高導安排過來,負責監視顧詩曼的手下?”
“當然不是,這是我們武家的人,寸頭那個叫阿進,下巴上帶著一條刀疤的叫阿前,他們都是我安排來保護詩曼的。”
武元宗指著照片中的兩人,淡然解釋了一句。
而他的解釋,也讓陪審團和聽證席明白了,感情這些人不是高天日的啊。
“那所謂的宣示證詞?”
“我給阿進他們下的命令,是萬事聽后詩曼的調遣,估計他們也沒多想吧。畢竟無論是阿前還是阿進,都沒讀過幾年書,他們哪知道宣示證詞的效力?”
“哦,原來是這樣,這不就是妥妥的欺騙和造假嗎,這算是作偽證了吧?”
張偉眼睛一瞇,隨后看向原告席上的勞拉。
“勞拉律師,你對于宣示證詞造假一事,是否知情啊?”
此言一出,勞拉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因為只要自己答錯一個字,法庭書記員就一定會將這些信息記錄下來,倪秋萍說一定在休庭后就會將這些內容直接遞交給律師協會。
一個弄不好,那就是丟掉執業證,并且被律師協會除名的事情。
所幸,勞拉早有防備。
“關于宣示證詞的事情,我都是讓下屬格瑞和他的團隊來負責的!”
甩鍋!
勞拉早就想到了這些,并且她提前讓手下們來處理這些危險的事情。
不得不說,這一步防范棋,走的相當精髓。
“哦,原來是格瑞律師和他的團隊處理這事兒的啊!”
張偉自然是笑著接受了這個回答,同時大有深意的看了格瑞幾人一眼。
這一眼,是讓格瑞四人心有點慌。
“請書記員記錄一下,關于宣示證詞存在作偽證的可能性,知情人是威廉國際的格瑞律師,以及其離婚訴訟部團隊的格林、瑞德和布朗律師,嫌犯總計4人!”
我們怎么就成嫌犯了?
格瑞4人現在很慌,非常的慌。
他們有心想要反駁一下,但卻不知道怎么開口。
而且審判席上,倪秋萍正“惡狠狠”的瞪著他們,讓他們剛到嘴邊的話,只能小心翼翼咽了回去。
“那好,我們略過宣示證詞這一段吧,反正都是造假的,原告方企圖弄虛作假,蒙混過關,我們大家都不比在意這些虛假的東西,假的就是假的,大家看開點就好。我相信大家平日里也沒少被假貨忽悠吧,吃一塹長一智就行了,假的東西…”
“咳咳!”
就在張偉準備揭過,但實則是無限強調原告方弄虛作假的行為時,卻被倪秋萍用咳嗽聲打斷了。
你擱這兒給老娘擱這呢?
說好了略過的,你丫的反復重復強調是幾個意思,生怕陪審團沒聽懂是吧?
“老倪,我知錯了,我不應該把原告方的錯誤,反復說出來,畢竟她們只犯了一次錯而已,我…”
“那請你直接問下一個問題吧,別逼逼賴賴了!”
倪秋萍第二次打斷張偉。
你消息沒完了是吧,信不信老娘直接敲錘子?
好吧,張偉信了。
“咳咳,武先生,那我們繼續。”
張偉再次湊到武元宗面前,笑著問道:“既然你安排了人保護她,那么豈不是說,高導完全沒可能威脅到顧詩曼的人身安全,更加不可能做出暴力脅迫,毆打甚至是單方面的QJ行為?”
“當然不可能,畢竟算下來,顧詩曼是我的女人,我武元宗要是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傳出去還怎么混?”
“哦,是這樣啊。”
張偉點了點頭,隨后朝原告席上的顧詩曼笑了笑。
看到張偉的這個笑容,顧詩曼的臉徹底陰郁了下來。
“我當事人也說過,他曾經在別墅附近,公司單位附近,甚至是劇組現場看到過許多黑衣人,他們還謀劃著對付自己,這些應該也都是你的手下吧?”
“理論上來說,都是我的人,但如果有其他人給詩曼雇傭了保鏢的話…”
“明白了。”
張偉又回頭看了顧詩曼一眼,面露冷笑:“其中有兩個保鏢的對話很有意思,他們說要對付我當事人,甚至要讓他人間蒸發,看起來都是顧詩曼女士的主意啊!”
“反對,傳聞證據!”
勞拉畢竟還是顧詩曼的律師,面對張偉的“妖言惑眾”,她立馬出言打斷。
“嗯,我收回剛才的話,畢竟只是兩個保鏢的竊竊私語,不一定真是顧詩曼女士的意思咯。”
張偉立馬擺了擺手道歉,不過臉上那是一點歉意都沒有。
而他的話,也讓陪審團和聽證席都有些忍不住了,看向原告席的眼神愈發不善。
毒婦!
沒想到啊,你顧詩曼居然是一個毒婦!
這剛一勾搭上外人,就打算謀害自己的老公。
你這…等等,這個劇情咋這么熟悉呢?
“大朗,起來喝藥啦”
臥槽!
這么一想,原來早在幾百年前,就有這么類似的毒婦了啊。
“咳咳,請大家不要誤會,顧詩曼女士不一定就是當代潘蓮,大家可別亂想哈!”張偉見此,連忙出言“阻止”。
可他不說還好,一說起來,所有人的腦海中都是那句話,都在瘋狂腦補一個畫面。
“大朗,起來喝藥啦”
一個貌美如花的少婦,將一個五短身材的男人扶起,并且喂后者喝了一碗毒湯藥。
嘖嘖嘖…
全法庭有多少人在內心瘋狂咋舌,可能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吧。
“來,咱們繼續!”
張偉說著,又朝趙瀟瀟打出了一個手勢。
投影屏幕上,再次出現了一組照片。
“大家請看大屏幕,這是顧詩曼女士去醫院驗傷的照片!”
就見照片中是一個女人背對著所有人,身上有多處淤青。
還有幾組局部的照片,脖頸,手臂等各處,都有掐痕,勒痕等等。
“那個,大家看向我這邊,我們來回顧一下顧詩曼女士的發言哈,她說我當事人高導毆打了她,攻擊了她,并且QJ了她。”
“那么,我就奇怪了,你身邊都跟著好幾個五大三粗的保鏢了,我當事人是怎么毆打你的,怎么QJ你的呢?”
“而且我很好奇,這些傷口到底是怎么弄出來的,后來我在瀏覽一個不正規網站時,終于想明白了這一點!”
法庭上不少人都豎起了耳朵,剛才好像有人提到了不正規網站。
兄弟,能否借一部說話?
“各位請看大屏幕!”
就在張偉的示意下,大屏幕上的照片開始切換,變成了一些綁縛,SM等圖片。
圖片中的女人,都穿著黑色緊身皮衣,被男人用繩索,布條綁縛在特質的木制座椅上。
“大家請看,這些工具和繩索綁著的部位,是不是很眼熟呢?”
所有人仔細看了一下圖片,所幸法庭重地沒有小孩子,否則這些圖片可不一定能博得了啊。
“等等,這勒住關節,勒住腿的繩索…”
“那個綁住脖子的布條,綁住手腳的方式…”
所有人都反應了過來,這綁縛的方式,是不是有可能造成一些勒傷?
這些傷口,好像絕大部分都能和顧詩曼身上的傷對應上。
好家伙!
當真是好家伙!
這顧詩曼原來不止是心腸歹毒啊,這玩得也挺花。
SM,拘束,綁縛,想不到你這個女人,居然玩得這么開放!
“武先生,雖然我們大家都能看出來,但還是想聽聽你這個當事人的發言。”
武元宗長出一口氣,隨后笑著坦白道:“還有什么好說的,你們不是都看到了嗎?”
“不過我也不得不承認,在我所認識的女人中,詩曼是最懂情趣的那一個,很多女人都放不開,但她好像沒有這個問題,哈哈哈…”
回答就在武元宗的笑聲中結束了,給人無限遐想。
這放得開,到底有多么開呢?
身上這么多的傷,感情都是你們玩花活整出來的啊。
那么這樣來看,你們當時玩得,還真是夠激烈的啊…
“好家伙,當真是好家伙啊!”
張偉也不得不搖著頭,感慨了一句。
“我當事人高導已經幾乎不能人道,他都得靠著藥物才能勉強‘站’起來,所以你就去勾搭外人?”
“在家里什么都不配合,在外面就什么體位都配合,還整花活?嘖嘖嘖,對我當事人來說,你簡直就是無情,當了還想立牌坊?”
張偉的話,是讓法庭上所有人都一陣無語。
隨后他們看向顧詩曼的眼神,充斥著鄙夷和不屑。
你這個女人,可真是可以的啊。
在家連手都不讓碰,和外人就是另一番態度?
你還真是好一位“賢惠妻子”啊。
所以人的視線,全都匯聚到了顧詩曼的身上。
這一刻,她感覺頭頂的天已經崩塌了。
為什么?
為什么自己的武哥不選擇幫自己,而是選擇幫張偉,選擇幫高天日?
這到底是為什么啊?
“最后一個問題!”
就在此時,張偉吸引了全場的目光后,再次豎起一根手指。
“武先生,你對于原告顧詩曼是什么樣的感情?”
這個問題,也讓全場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武元宗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長嘆了一口氣,搖頭道:“如果說一開始,我對于詩曼的感情,可能就是被她的氣質所吸引了吧。”
“但直到后來,她暴露出自己的野心,暴露出自己的計劃之后,我對她的感情就帶有一些懼怕了,因為她能這么對待自己的丈夫,將來是不是更可以為了另一個男人來對付我?”
這句話倒是說得在理。
不少人都點了點頭。
今天顧詩曼肯為了你武元宗,去對付高天日;那明天顧詩曼是不是會為了另一個男人,來對付你武元宗?
“所以,我對于詩曼的感情,不過是一時心軟的同情,以及…”
武元宗停頓了一下,然后看向原告席上的顧詩曼,“詩曼,我和你注定是沒有可能的,因為你讓我感到害怕了!”
此言一出,顧詩曼的身軀一顫,隨后眼淚止不住留下。
她的腦海中,回憶起了自己和武元宗相處于是的一幕幕。
當自己說出侵吞高天日資產,獻給你武元宗的時候,你可是對我說了不知道多少的好話。
可你今天卻這么無情,直接要把我拋棄了。
到底誰才是那個感覺到害怕的人?
“不,不,不——”
“不是這樣的,他在說謊,他在說謊!”
顧詩曼終于扛不住了,心態爆炸,當庭尖叫了起來。
“武元宗,你個王八蛋,明明這個計劃你也同意了,我在法庭上賣慘,然后拿到高天日的所有家產,最后全都送給你,明明你也同意了的,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反悔!”
“武元宗,你個人渣禽獸,你tm不是人,你tm玩完了就打算吃干抹凈,把我當成棄子了嗎,你…”
顧詩曼的失控,嚇了不少人一大跳。
“喲嚯,你居然承認了侵吞家產的計劃?”
但張偉卻早有預料,當即抓住了重點。
“各位,真相大白了啊,顧詩曼負責在法庭上賣慘,企圖利用神圣的法庭,為自己的邪惡計劃謀取巨大利益,我當事人就是一個受害者啊!”
張偉一邊說著,一邊來到原告席前方。
“這位女士,你簡直是蛇蝎心腸,居然能做出如此歹毒的算計,實在是讓我害怕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湊到顧詩曼和勞拉面前,隨后用只有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冷笑嘲諷道:“碧池,你們輸啦!”
此言一出,顧詩曼的雙目圓瞪,隨后面色扭曲猙獰了起來。
而勞拉,也同樣呼吸一促,整個人都不好了。
張偉,居然敢嘲諷自己,罵自己,簡直是不能忍!
可現在對方占著優勢,自己逆風輸出好像也不行。
可惡!
勞拉沒轍了。
“你個該死的,都是你,要不是你拒絕了當我的律師,怎么會有今天的事情,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而顧詩曼,因為張偉的一聲“碧池”,內心再次破防,而且是破大防,直接失去了理智。
“庭衛,攔住她!”
見顧詩曼失控,倪秋萍也直接喊人了。
當即就有庭衛沖上去,將正在張牙舞爪的顧詩曼死死按住。
而這一切,全都被整個法庭看在眼里。
“搞定!”
看到顧詩曼失去行動力,張偉的嘴角,再次露出笑容。
這一輪,他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