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清明節,雖然還是被領導職場PUA了,一大早被喊起來當街道志愿者,維護現場,但所幸下班早,給大家碼了2章哈。
對了,上面的消息說是7號解封,
不知道能不能準時。希望疫情早點過去吧,我現在連出個鎮子都困難…emmm…)
同一時間。
周六晚間。
黑足律所,胡耀德辦公室。
相比于張偉的忙碌,胡耀德這里就相對悠閑了許多。
他一個人還能坐在辦公室里頭喝喝茶,聽聽音樂,好不愜意。
沒辦法,現在優勢在他們這邊,而且進攻主力還是地檢總部的王牌檢察官。
他們只需要坐山觀虎斗,
就能盡收漁翁之利!
“果然啊,
能夠打敗敵人的,永遠都是另一個敵人!”
胡耀德一想到昨日的庭審,心情就格外的暢快。
最近一段時間,他被張偉搞得心緒不寧,這小子就仿佛成了他的夢魘一般,讓他恨不得滅了對方。
而昨天的庭審,看到對方處處被制的樣子,太tm爽了!
“接下來,就等周一的第二次開庭了,一個周末的時間,諒你小子也翻不出什么花浪來!”
“就算你要拖時間,再來第三第三次聆訊,也沒有任何意義,因為陪審團已經完全不相信你了!”
“張偉,你小子輸定了,不可能再有機會翻盤的,
我都要等不及看你輸官司的那一幕了!”
胡耀德的眼中,
閃過一絲興奮,一絲喜悅,還有一絲大仇即將得報的快感。
“胡律師,程女士來了!”
但一個突兀的聲音,卻打斷了他,是女秘書在辦公室門口敲門。
“哦,讓她進來吧!”
聽到程麗莎來了,胡耀德一點也不意外。
辦公室的門打開,一副貴婦人打扮的程麗莎走了進來,在她身后跟著的,還有抱著文件的女助理。
“程女士,你來了,請坐!”
“胡律師客氣了!”
二人態度和善,相敬如賓。
沒辦法,案子優勢太大,實在不知道怎么輸!
人一旦知道自己要贏的時候,心情也會變好,看什么都會變得順眼。
相反的,人一旦心情不好,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可能觸怒人。
所幸,二人的心情此刻都非常好。
“胡律師,
禮拜一的庭審,是不是穩了?”
“程女士,這樣和伱說吧,我胡耀德上了快二十年法庭,這些年的經驗都在告訴我一件事,那小子輸定了!”
胡耀德說到此,抬手指了指天,滿臉豪氣道:“除非天塌下來,否則他絕對絕對絕對贏不了!”
說到興頭上,他甚至連說了三個“絕對”。
“那就好!”程麗莎也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其實也知道這個結果,特意過來一趟,不過是多求一個心安而已。
“對了,這是我通過關系找到的信息,你幫我看一看怎么處理!”
程麗莎接著從女助理手中接過一份文件,遞給了胡耀德。
后者打開文件一看,就看到了兩張照片,還有一些文字信息。
“這是辯方證人的信息?張偉的辯方證人,東方都娛樂小報總編裴鱗甲,主編關鳳…”
看到信息上的內容,胡耀德面色詫異。
這倒不是說信息很重要,只要在法院里“暗箱操作”一下,他其實也能搞到一些開庭前不能公開的名單。
只是他不清楚,程麗莎將這些東西透露給自己的目的。
看著胡耀德手中的文件,尤其是文件上的兩張照片,程麗莎陷入了回憶之中。
“這兩個人和我以前就不對付,我還記得當時,是我為《海邊的酒店》召開的發布會,為了這場發布會,我籌備了整整三個月,提前邀請了所有的媒體報紙,并且暗中還和他們的高層都商議好了。”
“東方都娛樂小報,也是其中之一,不過他們只是現場主流媒體的末流而已,雖然也算是勉強達到了二流貨色,但末流終究是末流…”
說到這里,程麗莎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和怨毒。
“可沒想到的是,就在發布會現場,這兩個人居然敢拆我的臺,他們當著整個東方都媒體記者的面質問我文小蕓的尸體都沒有找到,為什么要污蔑楊川方,還質問我制作這樣的劇,良心和安?”
“哈哈哈,事實證明我的眼光才是正確的,要不是找到了這個流量密碼,并且將其炒作成東方都未來幾年都關注度第一的話題,我怎么能爬到今天這個地位?”
她說到此,眼中滿是譏諷之色。
當初的兩個報社小編輯,哪有她這樣有眼光,看到了流量和熱度帶來的一切。
至于所謂的真相,傻子才關心呢,反正她程麗莎就從來沒有關心過!
你看,現在的結果不就能證明,當初到底誰對誰錯了嗎?
他們到現在還是兩個小編輯,而她已經成為了東方都媒體界的一姐,財富名利雙收。
嘚瑟完了之后,程麗莎這才看向胡耀德。
“胡律師,幫我處理一下這兩個人,可以嗎?”
“這個…”
胡耀德面露難色,“程女士,你有所不知,這就是辯方無法接觸控方證人一樣,我們作為案件的相關方,也是不能接觸辯方證人的!”
“而且啊,雖然這張偉現在是輸定了,但如果讓他發現我們去嘗試接觸辯方證人的話,很可能被他借題發揮,給庭審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我知道這小子不是省油的燈,如果被他發現了這一點,一定會被他在法庭上利用起來,很可能造成陪審團的動搖!”
胡耀德說到此,神色凝重道:“程女士,你要知道,這一次要審判的是謀殺罪,而且是殺人藏尸,這可是重大刑事案件,必須要陪審團投12票有罪才行!”
“一旦因為一件小事,哪怕是一件極其微小的事情,都有可能導致陪審團中有一人或者兩人投反對票,而這樣將無法對楊川方定罪,那我們的目的也就達不到了!”
“你是說,放過他們?”
程麗莎眸光一冷,有些不爽。
這兩個報社小編輯,當年就敢不給她面子,現在居然還相當辯方的證人,為楊川方說話。
這不是擺明了和她作對?
而和她程麗莎作對的人,可沒有一個好下場!
“程女士,為了大局著想,我的建議是暫時忍一忍!”胡耀德誠懇建議道。
“可我現在都這樣優勢了,還需要忍?”
程麗莎卻皺起了眉頭。
胡耀德看得出來,程麗莎不想隱忍。
所以他眼珠子轉了轉,隨后想到了一個辦法。
“其實吧,程女士,你要是不想忍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咱們不能私下里接觸證人,是因為咱們都是案件相關方!”
“但如果是第三方,或者是案件不相關人士,其實就沒有這個限制了。而且啊,雖然不能接觸,但也有很多手段是不需要接觸就能給別人施壓的,我相信程女士你比我更懂這些吧?”
聽到這里,程麗莎就懂了。
“胡律師說的不錯,你的這個回答讓我很滿意,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說著,她就直接起身,帶著女助理回去了。
因為她要準備一些手段,來對付那兩個報社小編輯了。
“程女士,我送送你!”
胡耀德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起身相送。
沒辦法,他今天心情好,看什么都順眼。
翌日,周末。
中環內,某條老街,沿街二樓。
這里是東方都娛樂小報的總編輯部所在。
不過說是部門,林林總總加起來也才幾張辦公桌,里頭一個總編辦公室,主管只有門外一張獨立的小桌子。
至于那些普通編輯,都是拿著筆記本,幾個人湊在一張桌子上忙活著。
干編輯這一行,尤其是媒體報社編輯,周末反而是最忙的,因為很多新聞頭條,都是周末出現。
反倒是周一至周五的工作日,大家都在忙著工作,新聞熱點反倒是少。
“主編,茶給你泡好了,我放了一包枸杞。”
關鳳不僅要當主編,還充當著總編的助理,給后者泡了一壺枸杞茶。
“小關啊,外面那幫小年輕的稿子,你都看過了嗎?”
“什么稿子啊,人家都在偷摸著刷朋友圈和V博頭條呢,這一大早上才給我交了兩篇稿子,還都是錯別字,我直接給他們打回去了!”
說起辦公室里頭的新人,關鳳就嘆了一口氣。
能來他們這小報社的,基本都是二三流學校畢業的媒體專業應屆生,或者是臨時轉行卻找不到合適下家,最后輾轉之下進入他們這的媒體界初學者。
這些人總結兩個字,菜雞!
發來的稿子,通篇錯別字不說,甚至一些語句都讀不通順,還有大片抄襲百科的復制粘貼內容,這種稿子能過審才怪。
裴總編也是感慨,忍不住拿起保溫杯,輕抿一口。
“哎——”
一聲長嘆。
“想當年咱們報社鼎盛的時候,手底下三個部門,二十多個小年輕編輯,每天輪流給咱們七八十篇稿子來審,那個時候可是忙得不得了!”
“哪像現在,這幫小年輕一個個不學好,工作時間不是刷手機,就是偷摸著刷網頁玩游戲,還有和女朋友視頻聊天的,這才多大就學人家老夫老妻,天天查崗了?”
“而且印刷出版,那時候都是咱們自己整,不需要去求人家大報社,還得額外付一筆設備租用費用。”
裴總編說著,又指了指外面的角落里。
“角落那個戴眼鏡的小伙子最離譜,居然還偷摸著看片兒,那部女主演不就是那個叫「田詠美」的人,聽說她臉是整的,胸是隆的,就連那片里的喊聲也八成是裝的,這種貨色也能當老師,我們那時候啊…”
“咳咳,總編,我可還在呢!”
就在裴總編要剎不住車時,關鳳趕忙紅著臉喊了一聲打斷。
“咳咳,小關啊,沒事沒事,這都是年輕時的職業習慣咯,哈哈哈…男人至死是少年,這人就算老了,但有些‘手藝活’還是忘不了啊…”
裴總編趕忙撓撓頭,接著又喝了一口枸杞茶,這才打著哈哈應付過去。
“對了,小關,你進來找我啥事?”
“總編,我就是想問問您,明天當品格證人的事?”
“哦,哪件事啊,我沒什么問題啊,這都是咱們應該做的!”
“可我們要是上庭,不就告訴程五妹那個女人,咱們要和她作對嗎?”
提到程五妹這個名字,關鳳的臉色很不好看。
“小關啊,你要知道,當年咱們為了那件事,就已經得罪過那個女人了,咱們的報社衰落到現如今這番模樣,不都是那個女人在背后打壓我們嗎?”
裴總編接著又長嘆一口氣,“說到底,還是當年我們看不慣她,當著整個東方都媒體記者的面,在那場發布會上戳穿了她的目的吧!”
“就因為這件事,她記恨了我們十年,整整十年,她都沒有放過我們啊!”
“不,總編,我認為你當年沒有做錯!”關鳳卻搖了搖頭,隨后一臉嚴肅道:
“要是咱們這些媒體人都枉顧事實真相,為了追求流量和熱點,故意去捏造事實,那么這新聞界媒體界要亂成什么樣子?”
“我還是認為,咱們不需要去追求熱點流量,只需要遵循事實就好,只有真相才是大眾最需要知道的,而我們就是真相的搬運工!”
聽到忠心下屬的話,裴總編忍不住點了點頭。
“小關啊,這么多年,其實我也后悔過,后悔十年前的那場發布會,為什么是我來做這個出頭鳥,為什么是我忍不住要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戳穿那女人?”
“我也曾這么感慨過,如果當年我沒有說出這件事的話,是不是咱們報社就不會這么慘了?”
“如果當年,我沒有站出來為楊少說話,我是不是就不會被這么打壓,這么多年位置沒挪過不說,整個編輯部的人是走了一批又一批!”
“如果我當年,沒有站出來的話…”
“總編,你別說了,你當年要是沒有站出來,我也會跟著站出來的!”
關鳳眼中含著熱淚,打斷了裴總編的話。
“小關,其實直到現在,我都不后悔這么做,因為我知道,我們新聞界必須要有一道底線!”
裴總編卻笑著點了點頭,但這一絲笑容,卻泛起了十足的苦澀。
因為什么時候,他們新聞媒體界,變成了現在這番模樣。
說真話的要被人欺負打壓,而說假話的某個女人,卻順風順水,一路高升。
天道不公啊!
關鳳卻一臉鄭重,面露希翼:“總編,這一次就是咱們翻身的機會,只要咱們能夠在這件案子上處理,說不定就能扳倒那個女人!”
可惜的是,裴總編卻人為不現實。
他搖著頭,苦笑道:“小關啊,你說得倒輕巧,但其實很難,因為那女人的背后,據說有大人物…”
“哎,你們是什么人?”
“你們要干什么?”
“這里是我們的單位,你們干什么,你們…哎呦!”
“你們怎么打人啊…”
“總編,總編,有人打人啦,有人打人啦!”
編輯部的大門口,一陣騷亂響起。
就見幾個兇神惡煞的大漢,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進來。
他們看到椅子就踢,看到人就推搡,看到實習的女生就吹著口哨,忍不住要污言碎語、動手動腳。
編輯部里頭都是一群小年輕,說白了就是混日子的,哪見過這種陣仗。
裴總編在關鳳的陪同下走了出來,當看到這群大漢之中,帶頭的那人時,當即變了臉色。
“彪哥,你怎么來了,這個月的‘地租費’,我們不是交過了嗎?”
“怎么,交過了我們就不能來看看了?”
為首男子一臉囂張,說著就直接一腳踹飛了面前的桌子。
這張木質辦公桌,可承受不起常人的腳力,直接散了架,零件碎落一地。
而彪哥卻打了個響指,身邊一個小弟立馬搬過椅子來,他是大馬金刀的坐下,一臉豪橫。
“再說了,昨天吃過的飯,今天你們就不吃了?”
裴總編見下屬們都害怕的縮在角落,就知道自己必須要站出來了。
他雖然腿肚子都在打轉,但卻還是迎難而上:“彪哥,您這是哪里的話,這地租費一個月一交,不都是當初「豹三爺」立下的規矩嗎?”
“怎么,你在教我做事?”彪哥眼睛一瞇,一臉不懷好意。
他身后的小弟們,更是全都露出一臉兇相,威脅之意拉滿。
“哪有的事,我這就是提醒您一句,像你這么豺狼野心的人不多了。”
“嗯,還算會說話…”彪哥見裴總編服軟,這才冷笑一聲。
“大哥,他好像在罵你呢?”
但突然間,有個小弟察覺到了異樣。
“啊,這…”
裴總編當即變了臉色,自己剛才好像又說了一句反話。
他趕忙擺手,賠禮道歉道:“彪哥,您聽錯啦,其實我是想夸您赤膽忠心,為了豹三爺的規矩,居然狐假虎威,不惜親身來我們這…”
“大哥,他好像又罵了你?”
這一次,不用小弟提醒了,彪哥也聽出來了問題。
“好你個老癟三,欺負我少讀書,居然敢罵人!”
他當即怒喝一聲,整個人“蹭”得一聲站了起來。
“今天這件事,你要是不給個說法,可不會善了!”
“啊,這…”
裴總編是萬萬沒想到,眼前這位爺,居然是存心來找茬的。
“彪哥,我們報社自從搬過來這里,可一直都守著規矩啊!”
“哼,規矩是我喪彪定下的,我說你不守規矩,那就是不守規矩!”
彪哥說著,臉上“王霸之氣”盡顯。
“看起來,這老東西是不認錯了,既然如此,那就給他一點教訓吧!”
“給我把他的狗屁報社砸了!”
隨著他一聲令下,手下小弟們當即開始了行動。
一時間,整個編輯部雞飛狗跳,鬧成一團。
“彪哥,你不能這樣做啊,你這樣做了,豹三爺那邊…”
“老東西,也不怕告訴你,就是三爺吩咐我這么做的,他還讓我警告你,你要去得罪那些你得罪不起的人!”
彪哥說著,面露一絲獰笑。
這一次,他背后站著的可是大人物,并且是這條街上誰都不敢得罪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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