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踉蹌,步履蹣跚,黃小銘在一眾士兵的押送下,經過長長的甬道,然后來到了門前的廣場上。
廣場上,秦檜的親兵眾多,抬眼望去,足足有數千人。
“丞相令,新兵營副統領孫均不報皇恩,私殺金國使者,又意圖行刺秦相,判以極刑,絞!”
前來宣判的官員,話說完,便整理整理官服。
“孫統領,對于秦相的判決,你服是不服?”
“服!”
黃小銘掃視廣場上的士兵。
“臨刑前,你可曾有話要講?”宣判官員用手指了指絞刑架,然后又指了指黃小銘。
黃小銘張張嘴,又搖了搖頭。
“那好,請上路吧!”
宣判官員隨即做了個請的手勢。
黃小銘朝其拱拱手,然后轉身就朝絞刑架那邊走。
“怒發沖冠,憑欄處、瀟瀟雨歇。”黃小銘昂首挺胸,一邊走,一邊吟誦這首岳元帥生前大作《滿江紅》。
宣判官員見狀,想要出言制止,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到臺下的那些士兵已有人出聲附合。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初時,眾人只是小聲,可轉瞬間,士兵的聲音便響徹云霄,一邊用佩刀擊打著胸前的盔甲,一邊慷慨激昂: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實話實說,通過導演監視器看到拍攝現場的這一幕,孫浩的眼睛忽然濕潤了。
其實,就應如此!
作為中△國人就應該有血性,就應該有精神,就應該有精神支柱。
“嗚嗚嗚…”
孫浩正在感慨,突然身邊就有人哭了起來。
“導演,不得不說,這戲演的簡直是太感人了。”
“呃…”
“導演,你是不是想說,Mani姐,你連普通話都說不明白,怎么能理解這故事當中的劇情呢?”
“對!”
孫浩笑了。
不得不說,這霍雯希還真有點自知之明。
“導演,我哭是因為我有一種強烈的代入感,臉上有刀疤的這個演員演的太好了,不用聽臺詞,光是他那視死如歸的眼神,就讓我感同身受,嗚嗚…”
“誒…”孫浩嘆了口氣。
“Mani姐,別演了,那個黃小銘其實是向太的干兒子,哪怕是你認為他再有前途,恐怕也簽不了他。”
“啊!”
霍雯希驚訝,張張嘴,就從兜里掏出濕巾擦了擦眼睛。
“導演,你過了呀,既然知道我簽不了他,為什么不事先告訴我?”
“呃…”
孫浩有點懵。
果然和女人沒有什么道理可講。
而就在這時,腳步歡快的劉怡菲就拎著場記板從遠處跑了過來。
“孫老師,孫老師,這場戲過了吧?大家都等著呢!”
“過了!”
孫浩笑笑。
“茜茜,你去告訴大家,《滿江紅》這部電影正式殺青,今晚六點,山西飯店,劇組舉行殺青宴,大家不見不散。”
“好的呢。”
聽到孫浩的吩咐,劉怡菲跑的飛快,一邊跑,一邊大聲吆喝:
“導演通知,《滿江紅》正式殺青,今晚六點,山西飯店,劇組舉行殺青宴,大家不見不散!”
“導演通知,《滿江紅》正式殺青,今晚六點,山西飯店,劇組舉行殺青宴,大家不見不散!”
“導演,你很寵她?”
望著劉怡菲離開的背影,霍雯希用胳膊拐了拐孫浩,便壓低聲音道。
“我妹妹汪曉晨太皮,而劉怡菲就剛剛好,亦靜亦動,該調皮的時候調皮,該文靜的時候文靜。”
“那就是把她當妹妹養了?”
“不可以嗎?”孫浩反問。
“可以,當然可以!”霍雯希微笑著點頭。
“導演,其實放眼整個華語娛樂圈,有很多漂亮的女明星都希望能夠成為你的妹妹呢。”
“哈哈…”孫浩笑著搖頭。
“也不盡然如此,Mani姐,你還是有事說事吧!”
“嗯…”霍雯希微微思索,就伸手扯了扯孫浩的衣袖。
“導演,咱們能不能找個沒人的地方聊?接下來我和你聊的事有點隱秘,甚至是牽涉到我們楊總的隱私。”
“嗯,當然!”
孫浩先是安排劇組工作人員,把拍攝好的素材儲存好,封存,然后便跟隨著霍雯希走出了拍攝現場。
太原古縣城停車場 停有很多《滿江紅》劇組各式各樣的車輛,大巴、皮卡、廂式貨車、轎車以及越野車。
孫浩站在這些車前,用手隨意指了指,便道:“Mani姐,你選一輛,我開車,你說,咱們一邊游覽晉城省會太原,一邊聊。”
“導演,其實我是相信你的,不用這么麻煩。”
“快選吧!
我就是來太原這么多天了,還沒有時間轉轉呢,今晚殺青宴結束,明天一早就要離開這里了。
今天下午到時候游覽太原的好時機。”
“那…,就這一輛吧!”
霍雯希微微思索,便率先拉開了一輛九成新的綠色皮卡車的車門。
這是劇組的車輛,車門沒鎖,鑰匙也在上面,因此,孫浩就很熟練的坐上皮卡車的駕駛座,系上安全帶,啟動車輛,然后皮卡車就慢悠悠的出了停車場。
“導演…”
“嗯?”
“李超人的二公子被打,是楊總找人做的。
原來計劃的挺好,李二公子喜歡吃春餅,經常光顧中環的一家春餅店,楊總的人瞅準機會,幾人過去故意找茬攔住他的保鏢,另外幾人過去就噼里啪啦連踹帶打,然后就迅速閃身走人。”
“可是呢?”孫浩問。
“人是打了。
我們英煌娛樂為這件事也造勢了,但是打人的人卻也被抓了,估計很快就能把幕后主使者給供出來。”
“老楊親自找的人?”
孫浩皺眉。
如果真是老楊親自找的人,那可就真的蠢到家了,也就沒有資格成為自己的合作伙伴,甚至是連一點可以利用的剩余價值都沒有了。
“沒有沒有,楊總不會那么傻?”霍雯希連忙道。
“那你們怕什么?
即便是警察找到你們,恐怕也沒什么確鑿的證據。”孫浩一邊熟練的開車,一邊問。
“嗯…”霍雯希忽然壓低了聲音。
“導演,你知道去年在港島發生的春卷門事件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