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7,鬼神的香氣
趙老師走了。
走的時候笑著和孫浩抱了抱，約定好抽個機會，在一塊坐坐吃個晚飯。
之所以如此，他認為自己被一個女人騎在身上演戲是一種侮辱，哪怕是這個女人再漂亮也不行！
人民藝術家嘛…
總得有點人民藝術家的格調與堅持！
對此，孫浩非常理解，然后就把《小丑》的電影劇本拿給了他，趙老師，您先瞧瞧，如果感覺有適合自己的角色，您就給我說說，我第一個安排您試鏡，如果符合要求，角色就是您…
與老趙雖然談不上是朋友，但也不是敵人，孫浩決定，你敬我一尺，我就敬你一尺。
或許是受余謙爆紅的鼓舞，這次前來試鏡的演員很多，而說相聲演小品的就占了一半，譬如劉瑋，劉儀瑋，譬如陳寒柏、鄧小林、周瑋…
不過，當這些人聽說有這種情節時，全都搖搖頭走了。
想紅，但也要紅的雅致！
可不敢電影上映后，讓觀眾與影迷在背后指指點點，快瞅瞅…，快瞅瞅那個就是被自家婆娘一天要了三十四次的相聲演員，其能力秒殺海豚，堪比黃腹鐵爪鹀…
不過，說相聲的人當中還是有個人留了下來，就是那個個頭矮矮的小黑胖子。
“孫浩導演，一句話，我想試試！”
“電影上映后，你難道就不害怕被觀眾取笑嗎？”
“孫浩導演，與被觀眾取笑相比，我此刻更在意的是我還能不能在京城順利活下去？”
四流中路，有點荒蕪！
紅星化工廠、京城堿廠、朝陽耐火磚廠、朝陽化肥廠…
這些在特殊年代曾經紅極一時的大型企業，進入2000年以后，因為環保的要求就陸續外遷，然后就在這邊剩下一大片一大片的廢棄工廠以及居民區等待各大開發商的進駐。
哪怕是白天，公交車從這邊經過，也很少能見到人影。
2003年1月12號，早晨6點 大家剛吃過早餐，孫浩就帶領著《鬼神的香氣》劇組到四流中路445號曾經的老堿廠宿舍安營扎寨。
“哥，您看這個地方還可以吧？”
隨著孫浩在事業上的迅速發展，他的氣場也越來越強，此刻的吳亰，雖然也想在平時和他隨意一些，畢竟大家都是實在親戚，可話到嘴邊，卻立刻成了客氣。
“挺好的！”
望了望左邊的筒子樓以及筒子樓前面的大院和馬路對面的門頭房，感覺和原版電影上的拍攝場景差不多，孫浩便開口吩咐道：
“開始吧！”
“好！”
吳亰答應了一聲，然后就鼓了鼓掌。
“啪啪啪…”
聽到他的掌聲，立刻就有一位劇組工作人員拎著一個小竹筒（飯店里放筷子的那一種），跑到中戲02級表演系本科班的學生面前挨個收取他們手中的竹簽，竹簽是紅頭，每個人的都一模一樣，只是竹簽上面的名字，是孫浩吩咐他們自己寫上去的…
等26根竹簽全都投放在竹筒里，那名工作人員便來到了孫浩身邊。
孫浩轉身，面朝全體學生。
“同學們，我雖然不經常在學校講課，但是你們每個人的學習情況我都有掌握。
可以說，有關于大一上半學期，每位同學的學習成績都非常不錯，特別是《鬼神的香氣》這部話劇，大家的表演水平甚至都得到了人藝院長的好評。
因此，公平起見，我決定利用抽簽來決定誰演什么角色？”
話講到這里，孫浩一頓。
“劉怡菲…”
“到！”
“除了我之外，你覺得女主角英文這個角色應該由誰來抽簽決定？”
“嗯…”
瞧了瞧正在忙碌的各位劇組工作人員，小姑娘的眼睛轉了轉，便甜甜一笑。
“導演，要不，還是讓曾鸝姐為大家抽簽吧？”
“我…”過來瞧熱鬧的曾鸝，有點吃驚，沒想到劇組要確定演員還有自己的事。
“我不行，我手臭的很！”
“來嘛，曾鸝姐，你就幫我們抽一個吧？”小姑娘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她會推脫，所以話說完，她就跑過來抱住了曾鸝的胳膊。
“曾鸝姐，抽一個！”
“曾鸝姐，抽一個！”
“曾鸝姐，抽一個！”
盛情有點難卻，近有劉怡菲纏身，遠有孫浩班里的學生集體鼓噪，于是曾鸝就一咬牙一跺腳，閉著眼，把手伸向了竹筒里的竹簽。
“嗯…，給！”
“呵呵…”孫浩接過來竹簽，瞅了瞅上面的姓名，于是便輕輕一笑。
“曾鸝…”
“嗯？”
“你很有自知之明，手氣果然很臭，我要的是女主角，結果你卻給我抽出來個男生。”
“哈哈…”
孫浩話音剛落，現場狂笑。
曾鸝想發火。
我說不想抽，你們卻硬是讓我抽，結果抽了，孫浩你卻在笑話我…
怎么滴？
欺負我不敢咬你，是不是？
不過，還沒等曾鸝沖上前去，才從奧迪車上下來韓山野就笑著向孫浩揚了揚手。
“導演，我是這部電影的投資人，不如就讓我幫你們抽一個簽吧。”
“好啊！”
女朋友表情不善，見勢不妙的孫浩正要轉移話題，韓山野就來了，來的還真是個時候。
工作人員將竹筒拿到韓山野面前，韓山野將其接過像模像樣的晃了晃，然后就騰出右手從里面抽出來一支。
“韓鱈，誰是韓鱈？”
“我…，韓總，我是韓鱈！”
韓鱈有點激動，從隊伍的最前頭一蹦一跳的跑了過來。
孫浩將頭湊過來，看了看竹簽，然后便拍了拍她的后背。
“401房間，你過去準備吧，15分鐘以后，開始拍攝第一場戲。”
“是！”
從吳亰手中接過一份女主的劇本，韓鱈就迅速跑進大院，然后就噔噔噔的跑上了最前面的那一排筒子樓。
“羅榗…，誰是羅榗？”
而韓鱈剛走，博納影業的老總余冬，就幫劇組抽出了男主。
“我…，我是羅榗！”
“嗯…”
同樣，孫浩同樣拍了拍羅榗的后背，算是正式確定他的男主身份。
而等大家都去忙了，孫浩這才轉身看向韓山野。
“韓總，您怎么有空過來了？
莫不是就為了來幫韓鱈做一次弊？”
“嘿嘿…”韓山野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還沒那么膚淺！
之所以和冬子一起過來，是因為國家電視臺綜藝節目導演金越找到了我，他說，從今年八月份開始，他每個月都會向你發出一次邀請，問你是否有意參加春節聯歡晚會？
結果，你每次都說不行！
所以，他就想讓你給個理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