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余悸的從教學樓里出來,孫浩手里就多了一份相當正式的電影劇本我的父親母親。
趁著走路,迅速瀏覽幾頁,孫浩發現里面的文字自己都懂,甚至有許多段落還都能迅速在腦海中形成一幅幅畫面。
就像是小時候,三五個小伙伴聚在草垛下,水渠邊一起仔細欣賞過的連環畫。
當然,劇本中也有孫浩不太懂的地方,比如說近景,比如說長鏡,再比如說同期聲…
這些應該是電影拍攝時的某些專業術語,可由于沒有原主的記憶,孫浩就只能試圖從字面的意思去理解。
長鏡,應該就是把鏡頭拉長。
近景,應該就是把攝像機鏡頭懟到臉上拍。
至于同期聲嘛…,莫非就是現場收音?
正想著,下午到325宿舍喝酒的長腿美女就大笑著跑了過來。
“哈哈…,我就說嘛,耗子,你絕對能行的!”
“現在,張逸謀導演電影中的男一號已被你順利拿下了,你應該怎么謝我?”
“剛才,聽秦耗子和趙耗子說,你想拒絕導演,結果就被班主任常老師給留了下來,嘿嘿…,挨訓了沒?”
“耗子,走吧,面的在學校門口等著呢。
現在剛過五點,距離你出發還有兩個小時,咱們現在就去趟王府井,我幫你去買一件羽絨服。
紫衣可是有打過電話來,說再有兩個月,壩上就要下雪了,那白毛風一刮,厚厚的棉襖都能給你吹透了。”
一米七多的個頭,腿特長,長相極美,和自己前世的偶像查理斯.塞隆有的一拼,兩人唯一的區別是東方人和西方人。
更何況,這長腿美女性格極好,豪爽不扭捏之中又帶有幾分小羞澀…
嗯,要不然,這輩子,就她了,中戲八大金花中的首花~曾鸝!
在前世的98年,自己也是20歲出頭,相信與她相處起來應該沒什么隔閡感。
不過,雖然決心已下,但該拒絕的話還是要說。
“羽絨服我有,去年穿過的,現在還在宿舍里,因此,就不需要破費了。
當然,我主要是想抓緊時間去收拾東西,牙刷,毛巾什么的都得帶著,劇組就在山溝里,應該不容易買到。
另外,我也想明白了,若是你能給我機會,從壩上回來我就追求你!”
“…”
長腿美女聞言,愣住了,呆呆的盯著孫浩的那張臉,許久,她才吐出來五個字。
“可不準騙我?”
“騙你干嘛?
我現在就可以向你做出保證,今后,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噗嗤…”
長腿美女笑了,在中戲校園里非常大膽的就抱住了孫浩的胳膊,“這句話明明是女人對男人講的,干嘛你一個男人要對我說?”
“誰說這句話是女人對男人講的?
要知道它原本就是唐朝男詩人沈杰寫的,而且全文是這樣的: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你若棄我而去,我必投湖自盡。
你若身陷危急,我必以命相抵。你若駕鶴西去,我必忠貞不渝…”
“走吧,別背了,我知道你有才。”原文詩句孫浩還未背完,就被長腿美女拉到了校門口,登上了一輛早就等在那里的面的。
半個小時后,羽絨服還是買到了,波司登的,據說就是6月25號登山隊員登頂珠峰穿的那一款,既防風又防寒!
不過價格有點貴,要1000多塊,對此,孫浩很無感,咱畢竟是從幾十年后過來的人,在那時候,貼上一個鵝的標志,隨隨便便一件羽絨服就要上萬元。
從王府井回來,本來還想去中戲的“二食堂”吃頓晚飯,算是慶祝一下兩人正式確立準戀愛關系,可才到校門口,我的父親母親劇組的車就已經等在那里了。
孫浩無奈,只能是麻溜的回宿舍收拾東西。
“到了壩上,一有機會就給我打電話!”
“好!”
“在咱們班里,你的專業課還算不錯,最起碼要比連作業都交不明白的小學渣張紫衣強多了,有機會你就幫幫她。”
“呃…,好!”
“耗子,說起來,你走的還是有點急了。
前年冬天,就是大一的時候,我在宿舍里便說,你和我爸長的有點像,嗯,氣質也像,是我喜歡的類型!
可袁荃、胡菁、張橦她們就說,我絕對追不上你,因為你的野心太大,總想一口吃個胖子…
嘿嘿,結果,你現在卻要主動追求我了。”
“嗯,那好吧!
我從壩上回來,就讓你在她們面前顯擺個夠。”
舍友們都不在,于是兩人就一邊聊,一邊收拾東西。
在傍晚6點45分,背著雙肩包,手拖行李箱的孫浩,揮手告別長腿美女曾鸝,就正式登上了我的父親母親劇組的汽車。
車內有兩人,一位是開車的司機,而另一位則是今天下午才見過的劇組執行副導演酈紅。
“孫浩,我代表張逸謀導演正式歡迎你的加入。”
“哦…,謝謝酈導!”
坐在汽車后排,酈紅與孫浩簡單的握了握手,便道:
“孫浩,現在給你通報一個最新情況。
由于之前,我的父親母親的男主角,導演一直找尋的不太順利,不是形象不過關沒有記憶點,就是嗓音條件不行。
因此,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導演和編劇鮑拾老師就商議,將男主一拆為二,一個演“我”,一個演“我的父親”。
而現在,因為導演在中央戲劇學院發現了你,于是就決定還是按照原來的想法走,你既演兒子,也演父親,在一部電影中擔當兩個角色。”
“嗯…”
汽車在夜間行駛,車窗內頻繁閃過的路燈光,不時的打在孫浩那張懵逼的臉上。
電影我的父親母親的男主,原來是誰演的,已經不太記得了。
可是飾演男主兒子的孫宏雷,那可是鼎鼎大名啊!
如今,自己連他的戲都搶了,算不算是改變了歷史?
那極限挑戰里的大傻,還能按照原來的軌跡紅嗎?
而就在孫浩為改變歷史擔憂時,坐在身邊的酈紅就笑了。
“孫浩,我不太知道你為什么要當場拒絕導演,也不太知道常麗教授到底是怎么才說服你的。
但是,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是你今天下午的表演,直接震驚了導演。
站在走廊里,一秒鐘都不到,你就完全變了形象,從擁有一張非常干凈臉的學生,變成一張似乎挑著千斤重擔,但卻又要在學生面前挺直脊梁的鄉村教師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