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認已經做出讓步,救人是好事,但死乞白賴就沒意思了。
陶奇堅定的擋在我和陳清寒身前,也撂下狠話,今天張昭若是想打死尤含敏、把我和陳清寒趕走,必須踩著他的尸體才行。
張昭聽后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只是從槍口中打出的子彈并非我們想象的子彈,而是一支針。
如無意外,這應該是一支麻/醉針,陶奇也沒想到打中他的是這玩意兒,帶著一臉意外的表情閉上了眼睛。
所以張昭飛匕首是真的想殺死尤含敏,拔槍是讓我們不能干擾他的行動。
陶奇倒地昏睡過去,張昭又將槍口對準我和陳清寒。
“我勸你別這樣,沒用,真的。”我抬手做了個‘按下’的動作,希望張昭不要浪費‘子彈’。
“他是個實誠人,好騙,我不是。”張昭說話的同時扣動扳機,兩支針接連身寸出,目標是我和陳清寒。
我們倆都沒躲,乖乖站著沒動,接下這兩針,不,陳清寒那支扎肚子上了,我這支掉地上了…皮厚不 是我的錯。
“你看,我說了、沒用,浪費了吧!”我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針,小心揣進口袋,也許會有用。
陳清寒拔下扎他肚子上的那支針,隨手扔到一邊,張昭和他大眼瞪小眼互瞅十秒,然而無事發生,陳清寒并沒有暈倒。
“不信、就是不信,這人多犟。”我轉轉脖子,笑著問:“你還想干嘛?”
張昭什么都沒說,猛地轉身逃入密林中,我和陳清寒無語,這人沒準兒真是吃錯藥了。
張昭和我們不認識,他進山洞前也沒提到過與我們有關的信息,進到地下湖的時候好像還挺正常,結果在通道里轉一圈兒出來,突然就認準我和陳清寒是某一團伙的人。
我在通道里除了陶奇他們,沒接觸別人,和怪人遇見也沒說什么,和任何團伙都無瓜葛,陳清寒至少還跟怪人說過話。
通道里到底有什么證據,令張昭對我們倆的身份產生了這么大的誤會?
難道…
“怎么了?”陳清寒見我若有所思,輕聲問道。
“怪人是個什么樣的人?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他和張昭說了什么,才讓張昭懷疑咱倆另有身份。”
“怪人?他沒和我說太多,只說他是守陵人,守護這座地下古跡,以及古跡內的東西。”
“他沒提尤含敏?”
“沒有。”
“真是怪事。”
“別的事以后再說,咱們先出去。”
“唉,好吧。”
張昭出現沒幫上忙不說,還把陶奇給撂倒了,這樣一來,只能由陳清寒背著他走。
陳清寒背著陶奇便不能在前邊開路,我們換了位置,由我領著尤含敏走在前頭。
林子里的東西怪是怪,能傷到我的一樣沒有,就是路不好走,那也沒關系,我們走的總歸比普通人快。
按著陶奇指的大方向,我們最終找到一個山洞,山洞邊上堆著碎石,碎石是搭起來的,一看就是人為的。
這是陶奇說的‘記號’,他們進來之后為免找不到來時路,就在山洞旁邊搭了個石頭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