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昭神神叨叨地懷疑令人摸不著頭腦,我和陳清寒面面相覷,不明白張昭這是什么意思。
我們剛認識尤含敏,也是第一次和他打照面,雙方皆是陌生人,他上來就指著我們說出我們的目的,比瞎猜還離譜。
而且他說的根本不對,我必須反駁:“你吃錯藥了吧,我們都不認識她,再說我們倆先被困在山里的,你們是后來的,先來后道懂不,要是這么說,我還懷疑你們全是為我來的呢,行、我攤牌了、不裝了,我就是那個噴氣大怪獸!”
“冷小姐,你別生氣,這其中肯定有誤會。”陶奇站出來擋在我和張昭中間。
“有嗎?”我表示懷疑。
“你不覺得他們出現的時機太巧了嗎?這種地方,怎么會有游客進來,況且走了這一路,你真沒發現他們的怪異之處?”張昭的話像是敲在陶奇心底,讓他有一瞬間的出神。
他應該是在回憶,并且他的眼神告訴我,他動搖了。
他默了默,隨即開口道:“他們救了我們,哪有那么多陰謀,我相信陳先生和冷小姐不會害我。”
張昭似乎早知道他會這樣說,立即回道:“不害你不代表他們目的單純,我說了,他們是沖著她來的,你不是他們的目標。”
張昭仍是看向尤含敏,他看尤含敏的眼神太過淡然,好像一點不意外她變成了這副模樣。
“帶尤小姐出去是為她好,我不認為這有什么可擔心的。”陶奇激動道:“反倒是你,在地下湖…你遇到蘆子瑤了?”
“遇到過。”張昭直視著陶奇的眼睛回答這個問題,眼中一片坦然。
“你把她趕走了?”
“是。”
“為什么?蘆子葉臨走前特意把她們托付給你,你不會這樣對待朋友。”
“當然,但我要做的事非常危險,身邊不能帶人,她一個人反而安全。”
“那你可以好好說,沒——等等,你故意甩掉我們單獨行動,也是為了我們的安全?”
蘆子瑤只說讓陶奇好好想想,張昭是和他們走散了,還是故意甩掉他們,當時陶奇沒有說出心中的結論,現在看來,他也贊同蘆子瑤的說法。
“是的,我要去的地方十分兇險,你們不能和我一起行動。”
“你直說啊,為什么假裝和我們走散?讓我們滿世界找你,這樣我們不是更危險嗎?”
“這件事不能說。”
陶奇看著張昭,像是明白了什么,他輕輕搖搖:“你到這來不是為了找水怪。”
說完他又喃喃低語:“那些人也不是…”
他指的應該是持槍隊的人,在地下湖我看到張昭和持槍隊的人都通過地面的水漬找路,以為他們是在追蹤水底生物。
但越到后來我越覺得,他們對水底生物并不上心,持槍隊的人更是在拿到‘圣物’后直接離開。
他們拿的‘圣物’多半跟水底生物沒啥關系,也許水底生物只是他們的‘路標’,找它是必走的程序,但不是最終目的。
“這件事說起來很復雜,而且我需要絕對保密,對任何人都不能說,現在情況緊急,陶奇、相信我,這兩個人肯定有問題,尤小姐不能交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