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地下湖漲水,之前張昭和持槍隊劃的‘船’已經被沖走,不知去向。
陳清寒拆了木宮殿里的屏風等物,又捆了條筏子,陶奇直呼太浪費,但死物跟命比起來,當然還是命重要,筏子下水,他最先邁上去。
我們腳踩古物,劃水往對岸走,這邊沒什么岔路,陶奇記得方向,只要大方向沒錯,我們就能找到出路。
筏子行到半路,水底下突然有東西浮上來,陳清寒捆筏子的時候可沒算到它要參加‘戰斗’,再說宮殿那也沒有特別結實的繩子,這筏子經不住撞,來個大家伙就能把它拱翻。
我們在湖里沉著的時候也沒發現水里有魚群,唯一的大家伙就是張昭他們要找的水底生物。
他們在通道里沒找著…難不成是它繞了一圈兒,把人甩掉、自己跑回來了?
那它突然現身又是為什么?
筏子下的龐然大物并沒有繼續向上拱,它‘馱’起筏子,快速向對岸游去。
陶奇沒反應過來,還拼命在那劃槳,劃了幾下空氣才意識到筏子已經離開水面。
“這——這怎么回事?咱們怎么辦!”陶奇把槳往外伸,卻是連水中之物的邊都夠不到。
要攻擊筏子下邊的東西,只能把筏子拆了,顯然陶奇不可能這么干。
“別急,它好像沒有惡意。”陳清寒站在筏子后邊,他和陶奇一前一后,我…騎尤含敏背上,站在中間的位置。
本來陳清寒想讓陶奇歇著,他騎尤含敏背上,筏子面積小,只能盡量節約空間,但陶奇不敢或者說不想‘凌駕’于尤含敏之上,所以堅持要在前邊劃船。
馱著筏子的東西沒別的動作,只是帶著我們快速前進,水中生物的行進速度,跟在陸地上騎車也差不多了,我們用最短的時間抵達對岸。
水下的大家伙輕輕將我們的筏子放下,便再次調頭沉入湖底。
陶奇上了岸還懵著,目光在我和陳清寒之間來回游弋。
“它這是為什么呢?你們誰認識它、和它熟?”
“不認識。”陳清寒果斷搖頭。
“不熟。”我馬上否認。
我們沒說謊,確實是不認識、不熟,而且陶奇的思路很怪,為什么那大家伙是我和陳清寒的相識,我們倆也是‘闖入者’。
如果水下生物是守護這里的‘保安’,應該連我們倆一塊兒驅趕,沒道理和我們一伙…
驅趕?
我腦子里忽然冒出個想法,也許下水生物不是要幫我們,它是在趕我們,想讓我們快點走,趕緊離開這。
我把我的想法說了,陳清寒立刻附和,說有這個可能。
陶奇沒有證據證明那東西是因為我們的原故才充當的交通工具,所以也無法反駁我們的話。
“那邊的事咱不提了,接下來的路可不好走,骷髏森林,我先給你們講講里邊的情況。”陶奇突然正色道。
他是說過在他們進入地下湖之前,先經過了一片森林,森林里兇險異常,沒有張昭他們走不出來。
看他突然變得這么嚴肅,我和陳清寒認真聽他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