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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章 尋找病歷

  時隔多年,廢棄的定康醫院又鬧古怪,有人找上我,是偶然,還是陰謀?

  黃載江說醫院外墻設有西方陣法,我估摸這東西不是為醫生護士準備的,所以調查的突破口應該是病人。

  病人的病歷沒人查過,喬定康如果心里有鬼,他不可能把病歷留下,最糟糕的情況是當年就被他銷毀了。

  醫院關閉時喬定康53歲,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了,他是不是活著還是未知數。

  我請吳鍵盤幫忙查他的近況,吳鍵盤很快回復說,喬定康前兩天剛剛病逝,是突發腦溢血,晚上發病,第二天早上被人發現時已經死透透的了。

  他還查到喬定康結過一次婚,有兩個孩子,大兒子三歲的時候他就和妻子離婚,對她們娘仨不聞不問,連贍養費也不付,他前妻告過他,后來卻沒了下文。

  他到華夏開醫院的時候,他兩個孩子均已成年,他們從不和他來往,處于斷絕關系的狀態。

  喬定康的身后事是他堂弟處理的,不過這位堂弟跟他關系也一般,一年能通上一次電話就不錯了。

  我給這位堂弟打了電話,自稱是喬定康以前的同事,聽說他去世的消息,想參加葬禮。

  這位堂弟告訴我他沒有舉辦葬禮的打算,如果我想悼念故人,他可以把墓地地址發給我。

  跟堂弟聊了一會兒,感覺他不相信我說的話,他說喬定康從來沒有關系好的同事。

  看樣子喬定康身邊沒有任何關系親密的親朋好友,堂弟說他一個人住在湖邊別墅里,性格孤僻,不養魚、不養狗,院子里沒有花花草草,活得像個死人。

  見堂弟防備著我,我只好表明身份,坦言說我是想調查當年定康醫院的事。

  提到這間醫院,喬定康的堂弟反而輕松了,他好像挺看不上自己的堂哥,說他善于鉆營,整天討好那些有錢人,收錢替他們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他對醫院關門絲毫不感到意外或可惜,認為他堂哥犯事兒是遲早的事。

  他愿意為我提供別墅的鑰匙,反正別墅已經被拍賣了,里邊沒什么值錢的東西,我可以隨意看,新住戶打算重新裝修,只要我趕在人家裝修前過去就行。

  單位的身份不能用,我假裝是衛生監督局的,調查喬定康當年非法行醫的事。

  好在喬定康的堂弟并不懂這些,聽說我要找證據,便把鑰匙交給我。

  本來喬定康關閉定康醫院后去了國外,年紀大了以后又搬回港區,直住到去世。

  他要是在國外我們會很麻煩,現在正好,我帶著風音趕去港區,見了喬定康的堂弟。

  我看過喬定康的照片,頭發抹得锃亮,穿西裝、系領帶,西裝外面套著白大褂,眼神冰冷毫無溫度。

  喬定康的堂弟和他明顯不是一類人,比較接地氣,以前是出租車司機,不過現在退休在家,每天跟老朋友喝茶下棋。

  他跟喬定康極少聯系,然而就是這樣,醫院找家屬的時候,也只有他一個選擇。

  喬定康有遺囑,他死后財產將捐獻給慈善組織,唯獨這棟別墅,他留給了堂弟。

  他堂弟不想留著,馬上就出售了,因為地點好,不愁沒買家,第二天便有富商購下。

  當然,手續什么的,還在辦理中,我正好可以趁著這個空檔查我想查的。

  我和風音都沒有購物的興趣,美食…也是可有可無,考慮到出差經費問題,我準備快查快走。

  喬定康的別墅是一棟白色三層小樓,院子里真的一點綠植都沒有,全是石板地面,樓里的裝修更是簡單,墻面刷得慘白,燈管也是普通的那種,灰色的大理石地面沒鋪地毯,客廳只有一把掉漆的舊椅子,和一個小圓茶幾,墻面光禿禿,沒有任何裝飾物。

  廚房的平臺上擺著個小電飯煲,爐灶上放著一個炒鍋,除此外,還有幾個調料瓶,再沒別的炊具。

  怪不得喬定康的堂弟放心讓我們進來,這個家實在沒什么值得我千里迢迢偷一回的。

  樓上是臥室和書房,臥室的布置同樣簡單,一床、一衣柜,都是老舊家具,風音還嘟囔了一句‘怎么把臥室搞得像病房’。

  白色的窗簾、白床單,還有那鐵架子款的單人床,經她這么一說還真是,這間臥室和醫院的病房相差無幾。

  我重點要看書房,如果他藏了有關醫院的資料,放在書房的可能性最大。

  書房里的布置更簡單,一張辦公桌加一把椅子,連電腦都沒有。

  抽屜里是空的,桌上也沒有紙和筆,這間書房就像是用來發呆的屋子。

  樓上全是空房間,什么家具都沒有,很像想象,一個人在這里住了近十年,全部家當只有這么一點。

  喬定康很有錢,他前半生的生活不是這樣的,是什么改變了他?

  他在國外的房產早賣了,我不信他會把重要東西留在那邊。

  吳鍵盤查過他這些年的賬戶交易明細,除了日常生活,他幾乎沒有其它開銷,也不曾給別人匯過款。

  當然,也沒有人給他匯錢,他一直在吃老本,自從定康醫院關閉,他就過上了‘隱居生活’。

  “這人有潔癖吧,怎么什么都是白的。”風音看著空蕩的房間,入眼皆是白。

  從墻壁到家具,全都是白色,只有地面是灰的,這個家里找不到一絲花紋裝飾,連廚房水槽里來不及清洗的碗盤都是純白色。

  衛生間里也是一樣,洗發液和沐浴乳裝在純白的瓷瓶里,跟白色瓷磚同色。

  “您發現沒有,這房子里沒有鏡子。”風音從衛生間出來,皺眉道。

  衛生間沒有鏡子,臥室也沒有,進門的玄關處同樣沒有。

  我們從上到下檢查一遍,確定墻壁沒有夾層,地下室沒有暗門。

  這棟房子實在沒什么可查的,我把鑰匙還給喬定康的堂弟,帶著風音返回首都。

  喬定康家里沒有電視、收音機,一切與外界相聯的媒介,包括報紙,他統統不接觸。

  他的個人物品少得可憐,另外他做飯用電磁爐,切菜用的是塑料刀,家里連把剃須刀都沒有,就一把兒童剪刀,特別鈍沒尖那種。

  這說明什么?說明他怕傷到自己,已經到了病態的程度嗎?

  喬定康的房子里雖然沒有我想要的東西,但它至少向我們透露了一個信息,喬定康這些年過得很不正常。

  我已經做了最壞打算,想著那些病歷可能是在他關閉醫院的時候銷毀了,不過我仍懷有一絲僥幸心理,所以打算去醫院找找。

  上次在備藥室,那個女人沒嚇到我,反倒是那一屋子的藥柜給了我啟發。

  如果連藥品都沒有處理,說不定某些文件也一樣。

  既然是正式調查,包子和順風就不能帶了,像黃載江說的,別人去那會受不良影響,帶上他們對他們沒好處。

  我向掌門申請,帶素夢一起去,掌門批準了,他覺得讓素夢參與到實際事件中,或許會有新的發現。

  素夢的能力可能不止她表現出來的那么一點,但她自己也不記得了,適當接觸她熟悉的事情,沒準兒能喚醒她的記憶。

  而且素夢跟我出來,不管任務成功失敗,她都能賺點錢,對她來說相當于打個零工。

  我的出發點和掌門不同,盡管定康醫院里的氣場影響不到我,但我需要有人替我感知,讓我知道邪惡的力量藏在哪。

  素夢見我安然無事還有點驚訝,她說那天她明明感覺到那個房間里的力量想害我。

  她問我這些天遇沒遇到怪事,或者身體不適,又或者是做惡夢什么的。

  我說沒有,她擔心的事一件也沒發生。

  怪物公主第一次見到我就看出我非人類,她將我看作同類,可素夢卻看不出,她還以為我是普通人類。

  這兩姐妹的能力確實存在差異,素夢的能力小點,但更安全。

  不為直播,我們無須等到晚上,早上去組里刷個臉,我就去觀察屋接了素夢。

  白天的廢棄病院也沒有亮堂的感覺,大樓和院子都陰沉沉的,我發現過往行人看都不會看它一眼,仿佛它不存在似的。

  大白天的我們不能翻墻,我走到大門前,握著鎖頭直接將它燒掉。

  反正尋常人不會靠近這里,像包子和順風,明明滿懷熱情地來,卻在這里氣場的影響下,對它失了興趣。

  大門太久沒有開過,我用了點力才推開,素夢緊跟著我,打算寸步不離保護我。

  “那天晚上,我在這看到一個小女孩,是個死人。”我進了院子,把門重新關好,指著停車場的位置說。

  精神病院不可能有那么小的孩子,這孩子的身份也是個謎。

  素夢走到停車場的荒草叢邊,像是在感知什么,默了幾秒,搖頭說:“沒有,這沒有那種陰冷憤怒的東西。”

  既然沒有,我就放手去做,把荒草貼著地面燒光,露出原本的瀝青地面。

  素夢忽然捂住耳朵,皺眉瞪向停車場的某處,并且快步朝那個位置走過去。

  她聽到了我聽不到的聲音,我連忙跟上她,走過去一看,開裂的瀝青地面上有個口子,一只小手伸出來在地面破口邊緣抓了兩下,又快速縮回去。

  素夢騰出一只手,抓著我的手就往那破口里送,我并不害怕被咬,便沒有掙扎。

  素夢特意將我的袖口拉高,露出陳清寒送我的那條手鏈,我的手伸進黑漆漆的破口,但什么都沒摸著,素夢卻像是支撐不住,抓不住我的手,繼續捂著耳朵,蹲在地上仿佛正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大概過了兩分鐘,素夢將我的手拉出來,隨即一股惡臭從破口中溢出,那味道聞過一次終生難忘。

  好在我的手撤得快,沒沾上什么味道,不然洗都洗不掉。

  “那孩子死了?死透了?”之前我見到小女孩的時候,她身上沒有臭味,現在地洞里的味道,是正宗的尸臭。

  “是的,你讓她自由了。”素夢松開手,耳朵被她捂得通紅,“她剛剛一直在尖叫,那種聲音和活人發生的聲音不同。”

  我大概明白,可能是次聲波一類的聲音,嚴重的話能要人命。

  但一個死人,是如何發出這種聲音的?

  “要不你先在外邊等我,小的都這么厲害,大的更難纏。”我看著素夢的臉色,有點擔心她因為被我借出來而遭到‘損壞’。

  “不,我可以,你這個飾品的力量非常強大,我傷不到根本。”

  素夢堅持不走,我也不便勉強,再說沒有她,我也不知道這手鏈該在什么時候用。

  在往大樓走的時候,她告訴我,那小孩子本該離開這個世界,卻被一股力量給困住了。

  這并不是好事,素夢說這孩子相當于那種力量的仆從,任其驅使,沒得自由。

  我的手鏈有更強的力量,斬斷了兩者間的‘牽絆’,沒那股力量的支撐,孩子也就死透了,同時她也獲得了自由。

  她沒在那孩子身上感覺到憤怒、幽怨,想來她不曾害人,可以安心地離開。

  我破壞了樓門上的鎖頭,正門也是許久未開,拉扯間發出一串刺耳的嗓音。

  素夢捂著鼻子,用手扇面前的空氣,醫院關門時大樓里的東西沒搬走,腐爛發霉發臭的味道充斥著整個門診大廳。

  電梯早就不能坐了,我們走樓梯,準備先去院長辦公室看看。

  院長辦公室在頂樓,挨著會議室,里面的布置不可謂不豪華,真皮沙發、實木辦公桌、歐式電話機,墻上掛著油畫,在二十多年前,這間辦公室的布置可不便宜。

  單是墻角放的大花瓶,估計就比他別墅里全部家具的總價還貴。

  由奢入儉難,但喬定康做到了,他甚至有點儉過頭了。

  我都懷疑他買那棟別墅,目地只是想遠離人群,不被人注意,并不是要享受豪宅。

  素夢和我分頭翻找,把辦公室的柜子、抽屜,沙發、花瓶全都翻個遍。

  可惜沒找到有價值的東西,素夢對現代社會還沒太多了解,只是跟著我,我干什么她照做就是了。

  我想了想,帶她離開院長辦公室,去找病歷室。

  如果是秘密的文件,按說不會放在病歷室,這種很多人都能接觸到的地方。

  可是院長辦公室里沒有,我想著不如去碰碰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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