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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柜中

  不過僅僅是自轉時間長,單位不會出手,這八音盒的聲音有催眠作用,而且只對小孩兒有用,大人聽了沒有任何影響。

  小孩兒聽了被催眠,當時也沒有反應,但當他們長大,會極度嗜/血/殘/暴,稍微受到刺/激,就會產生虐/殺一切生靈的沖動。

  嚴重的甚至會飲其血、食其肉,受它影響的孩子一旦開始發作,就會把八音盒送給其他小孩子,將這段‘信息’傳遞出去。

  由于發作的潛伏期長,負責這個任務的同事,花了三年多的時間,才找到這只被藏起來的八音盒。

  根據檔案資料顯示,它只能催眠八歲以下的孩子,在十八歲后催眠開始起效,也有二十多歲、三十歲時才起效的。

  這八音盒像一臺留聲機那么大,外殼是木頭的,內部齒輪隱藏在隔板下,打開蓋子會有幾個木雕的小娃娃轉圈移動,她們動作各異,仿佛是在追逐玩耍,已知的、它的歷任主/人均是女孩子,木雕娃娃也全是小女孩的形象。

  娃娃身上著了漆,面部表情也看得清清楚楚,八音盒發出的旋律我沒聽過,檔案上寫過,它不是被世人所知的曲子,可能是制作者自己編的曲,世上絕無僅有的曲子。

  只是沒人知道它的制作是誰,八音盒身上沒有署名,也查不到它的第一任所有者是誰。

  單位的同事做過實驗,證實它對成年人沒有影響,所以只是參觀的話,不會發生危險。

  這東西在單位的倉庫里擺放十二年了,一直被當成古物展品供新同事參觀,沒見有不良反應者。

  我從玻璃展柜前緩緩走過,倉庫里每間庫房的隔音效果都一級棒,一些總是發出聲音的物品存進來也不會擾民。

  今天過來,也不全是為包子,我是真想參觀一下那些被收納進來的任務物品。

  有沒有趣不重要,我在房間里看了幾樣,便跟管理員打招呼,想去下一間倉室看看。

  管理員正向包子介紹一把能照出人夢境的鏡子,他們一個講的認真、一個聽得投入,沒功夫管我,我就自己走出門,想先到下一個倉室門口等他們。

  出門轉身向前走,才走兩步,就聽到身后有腳步聲跟上來,但我覺得不對,包子穿著半高跟的皮鞋,管理員也是皮鞋,他們倆走路時,都會發出噠噠地脆響,但出現在我身后的腳步聲,像是那種布鞋摩擦地面的聲音。

  我繞著回型走廊走,三條走廊分別被標記為甲乙丙三個區域,電梯是向下通行,越往下存放的東西越重要,并且危險等級越高。

  電梯需要管理員的指紋才能啟動,每個房間都有隨機密碼,也需要管理員身上的設備連接,上次我代班的時候用過。

  也就是說沒有管理員陪同的話,我無法打開任何一扇倉室的門…直到咔噠一聲響起,我身邊的一扇門自動解鎖,我也因此停下腳步,愣在門口。

  庫房門緩緩打開,像恐怖片的經典套路,里面沒人,我也沒有去推門板。

  身后的腳步聲越過我,與我擦肩而過,走進這間庫房。

  我大聲叫管理員,他終于注意到我了,從‘展覽室’探出半個身子問怎么了。

  “有扇門自己開了。”我指著面前的門說。

  像是故意和我作對,我話音剛落,庫房門嘭的一聲關上,電子鎖重新啟動。

  好在關門的聲音很清晰,管理員聽到了,他和包子關上‘展覽室’的門,快步朝這邊走來。

  “就剛剛,它自己打開、又關上。”我又補了句:“好像有東西走進去了,我聽到腳步聲。”

  包子對腳步聲這三個字異常/敏/感,忙問:“什么腳步聲?你聽到傳說中的腳步聲了?”

  “我不確定是不是,但肯定是腳步聲,它跟著我走到這,然后門開了,它走進去。”我如實描述,沒有加入自己的主觀臆斷。

  管理員使用隨身的設備,輸入隨機密碼打開庫房門,我覺得這個房間號碼有點熟悉。

  包子扒在門框上探頭往里看,里面沒什么特別之處,只有一排排的柜子,這里不是‘展覽區’,所以柜子全是特殊金屬柜,上面沒有玻璃,從外面看不到里邊存放的東西。

  管理員站在門口細聽,想聽聽屋里有沒有腳步聲,聽了幾秒發現沒有,于是走進去查看。

  這里的燈是感應燈,進人了就會亮,我跟著進去查看,沒見到人或別的活物。

  但我走到一排柜子前,看著上面的標號和標簽,心中微動。

  “冷組,發現什么了嗎?”在單位里,若是不熟的人,會用職務稱呼對方,不過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有人這么叫。

  我的組員叫我老大,私下會叫長官,包子一直喊我姐,曾珊也是,我反應了下,才意識是在跟我說話,于是回道:“這是我上次存鞋子的地方。”

  代班時入庫的那雙繡花鞋,就放在我面前的柜子里。

  “鞋?什么鞋?”包子湊過來,想看我說的鞋,可惜柜子不透明,她什么也看不到。

  “舊時的繡花鞋,算是古董。”柜子沒有密碼鎖,但也需要鑰匙才能打開,我心念一動,轉身對管理員說:“能打開這柜子看看嗎?”

  管理員說可以,一個房間一把鑰匙,同一房間里的柜子,共用一把萬能鑰匙,他們值班的時候鑰匙板就別在腰間,這鑰匙不能離身。

  管理員打開我面前的柜子,他站在我前邊,擋住了我的視線,只見他打開柜子,后背突然一僵,緊跟著腳向后撤,差點踩到我。

  幸虧我反應快,連忙躲開,才沒被他踩到。

  管理員‘啪’的一下合上柜門,或者更準確地說,他是用力把門摜上了,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東西。

  門一關就自動上鎖,柜子與柜子之間的間隔空間不大,由于位置的關系,包子還在柜子旁邊站著,她更看不到柜子里面的情況。

  管理員關門把她嚇一哆嗦,表情管理都失控了,我問管理員這是干嘛,他說他要給領導打電話,現在、立刻、馬上!

  倉庫有倉庫的領導,管理員的領導是倉庫主管,他們不負責值班,但24小時待命,隨時有事隨時到。

  管理員跑到門口值班臺那邊打電話,因為庫房里沒信號,我和包子也不好留在庫房,便跟著管理員出去了。

  我們聽到他打電話,向他們主管匯報說出大事了,地下的東西跑出來了。

  很快支援的人就到了,我和包子只好告辭,人家要封倉檢查,我們留下不合適。

  包子鮮少這樣安靜,從倉庫出來到坐上地鐵,她都一言不發。

  但她的表情告訴我,她其實憋了一肚子話想說,就是時機不對。

  等我送她到她家附近,走在一條無人的小路上,她才左顧右盼,見四下無人,湊到我耳邊小聲嘀咕:

  “我知道是什么東西跑出來啦!”

  現在天氣漸漸熱了,晚上出來遛彎的人變多了,但她領我走的這條路上沒路燈,又黑又靜,一邊是公園外墻,一邊是廢棄的籃球場,還有一個多高的樹木擋著,除了我們倆沒人走這條路。

  “你看著了?”我納悶。

  “沒,我聽他說編號,那個編號,我知道是什么。”包子掐著嗓子低聲說。

  她在單位可算老資歷了,又因身是掌門的養女,整天混跡在單位,知道的事情比老員工還多。

  她仰頭望天,盯著半空的月亮想了想,說:“我記得這個編號,因為那時我剛被爸爸領回家不久,對他的工作充滿好奇,他說的任何一件事、每個細節我都特別認真記在心里。”

  提到她被收養的時候,那應該是十多年前的事,包子稍稍放大幾分音量,但語氣仍舊鬼鬼祟祟。

  “我記得有一天過節,嗯…是中秋,對,因為他拿了月餅回來,說是單位發的福利。”

  中秋節,本該提早下班的掌門,反而回去的比平時晚,說單位有臨時任務,他處理好才下班。

  吃完團圓飯,又有電話打過來,掌門到陽臺去接,包子躲在廚房門后,好奇地偷聽。

  她的八卦潛質看來不是后天培養的,她說當時只是好奇,想知道為什么爸爸總有事忙,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從斷斷續續地對話中,她聽到了一些關鍵詞,其中就包括編號9999這串數字。

  是編號,也是事件號,貌似是99年9月9號那天,發生過一件大事,有東西在任務中遺失,而在包子記憶中的那年中秋被找了回來。

  東西入庫,存放在不可參觀、不可查閱、不可提取的地下倉庫。

  “我感覺呀,那東西…它是個活的,曉得,不是個死物。”包子壓著嗓子,像要咽氣似的。

  “正常說話,這邊沒人,活物就活物,自然有人處理。”我有件事沒告訴包子,在管理員退后的一瞬間,他身體閃開一點,露出柜子的一點邊,我并不是什么都沒看到,我看到了一雙眼睛。

  我想那雙眼睛也看到了我,只是還沒等我們眉目傳情,柜門就被管理員摜上了。

  那雙眼睛屬于活物,但我不太想知道它為什么跑到柜子里去,腳步聲是不是它發出的。

  事情總會見分曉,我就等群里傳消息再看,動腦子的事我一概不想參與。

  除非不得已,我能不動腦就不動腦,瞪眼望天的日子不多了,等組員培訓結束,我們就要開始正式接任務了。

  果然,沒過兩天,群里便傳出消息,說地下倉庫有東西出逃,好在沒跑出倉庫,只是從地下三層跑到一層,隨后被管理員及時發現送回地下倉庫。

  而那傳了一陣子的奇怪腳步聲,也有了一個稱不上答案的答案,管理員通過這次出逃事件,發現有雙繡花鞋具備隱身功能。

  只要穿上它,不管是人還是別的什么東西,都能跟鞋一起隱身。

  那鞋是老倉庫收拾出來的舊物,已經沒有檔案資料,所以入庫的時候沒人知道它有什么來歷和故事。

  再說那是雙三寸金蓮鞋,只要是鞋碼正常的成年人,無論男女,經手的時候都不會想自己穿上試試看。

  單位又沒小孩子,那就是件古物,不會有人動,卻想不到倉庫下邊有東西惦記上它,竟然偷跑出來,穿上它四處溜達。

  地下的‘貨物’怎么跑到上層來的,這是倉庫那邊的事,我們其他部門的人不好多問。

  如果能講,他們事后自然會講出來,不好說的,我們也不方便打聽。

  這有失職嫌疑的事,畢竟不是光彩事,沒人去觸他們的眉頭。

  本以為這事就過去了,可就在群內新聞更新的當天,也是傍晚,倉庫那邊的主管給我打電話,問我能不能再過去一趟。

  倉庫的主管姓侯,我聽包子管他叫侯爺,而不是侯主管,言語間像是在談論長輩,估計這人跟掌門年紀相仿。

  侯主管說話客氣,一口一個冷組長的叫著,我不好拒絕,便趕了過去。

  在人類的世界生活,這人際關系最是麻煩,比在戰場上殺怪物難多了。

  我趕到倉庫,一進門就把我看懵了,門內穿著管理員制服的同事們分作兩列,夾道歡迎之勢明顯,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站在隊列盡頭,見我進門就開始鼓掌。

  有那么一瞬間,我以為自己突然被調了崗,今后要來倉庫上班,他們這是在辦迎新大會呢。

  花白頭發的男人走上來跟我握手,自我介紹說他姓侯,以后可以叫他老侯,我哪敢這樣稱呼老同志,客氣地叫了聲‘侯主管’。

  “謝謝你上次的幫忙,要是沒有你在,我們這怕是要出大事嘍。”侯主管一臉富態相,白白的面龐雙下巴,耳垂特別大,褲腰大概和褲長相等,但制服燙得沒有一絲褶皺,皮鞋擦得锃亮,他的人就像他管理的倉庫一樣,整潔、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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