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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章 護崽兒哪家強

  我只提醒他注意一點,別太張揚被孫遠知道,孫遠對法陣十分重視,有可能是他背后的支持者對法陣有什么企圖。

  如果讓他知道陳清寒在找葉曉,很容易就能聯想到我們在調查法陣的事。

  上次我告訴他法陣消失了,然后又尋找了解法陣的人,這等于是告訴他我在騙他,法陣還在我們手里。

  “放心吧,單位里沒人知道。”陳清寒做事向來謹慎,我想到的事,他可能也想到了。

  “藍素綾沒把我的事供出來吧?”這話我每天都要問一遍,快成我和陳清寒之間的問候語了。

  “沒有,她可能以為這不是秘密,不值得單獨提出來說。”

  確實有這種可能,我出任務不是一次兩次了,使用業火的時候也有,其他人從未提起,藍素綾以為別人都知道我有異能,所以沒有大驚小怪,那她何必特意提起,顯得少見多怪不說,這點小事也無法為她換取利益。

  現在說是審問,其實更像是兩股勢力間的談判,陳清寒說有人聯系掌門,想把藍素綾換出去,而且開出的條件讓人很難拒絕。

  掌門的意思是,在沒把人換走前,盡可能地多問出些內幕。

  這么一比較,我的事就顯得無關緊要了。

  孔朝燁在單位醫院治療,藍素綾算是放過了他,他體內的蠱毒已解,但人像抽走了半條命,陳清寒說沒個三年養不回來。

  藍素綾的蠱毒如此霸道,輕而易舉就讓一名精英外勤失去半條命,需要休養三年,不怪她背后的家族會下血本救她。

  “縱虎歸山,上頭就不怕嗎?”我從衣柜里翻出頂帽子,站在衣帽鏡前比劃著往頭上戴,希望能掩蓋住頭頂的觸角發卡。

  那發卡很細,戴我頭上根本看不到它,效果逼真,就像我頭上長角了一樣,這造型太過高調,得想個法子補救。

  “想殺死蠱王沒那么容易,只要那蟲子不死,藍素綾就不會死,這事挺難辦的,所以…”陳清寒搶走我頭上的帽子,戴他自己頭上了。

  “所以啥?”我看著陳清寒戴鴨舌帽,好像這是他第一次戴這種帽子,立刻年輕了好幾歲的感覺。

  “上面想找個人,在藍素綾離開后,找機會殺了她。”

  “先放、后殺。”

  “嗯。”

  “那藍家人肯定想方設法保護她啊,這暗殺的活兒不好干,你可別去。”

  “藍素綾認識我,這事兒得找她沒見過的人做。”

  記住他這句話,第二天就打臉了!

  因為單位的事情多,陳清寒確定我沒啥事就回去繼續加班了。

  第二天早上包子給我發消息,說有驚天大新聞,單位群里都炸鍋了。

  藍家不僅想換回藍素綾,還想招贅陳清寒,與我們單位聯姻,由對立變合作、化干戈為玉帛。

  陳清寒比包子的動作稍微慢了點,他發的消息只有四個字,‘我沒答應’。

  虧我腦補了幾出最強贅婿的經典場面,還想著給自己安排個角色,搶個親啥的。

  我給陳清寒發消息吐槽,藍素綾現在就是只大蟲子,藍家怎么想出給她結親的?

  是陳清寒的話,他尚且有保命的希望,換成普通人,還不得讓蠱王蟲給tun了?

  覺得打字不過癮,我又補發一條語音消息:“你又不是咱單位的親兒子,結親的事為啥輪到你頭上?”

  我也是從艾蘭墓回來,才知道于修是單位某位隱藏大佬的兒子,他家祖上是參與組建這一特殊部門的元老之一,每代都有優秀子弟加入一線外勤,而且必須是最強的那個。

  外勤可以死,老于家的人卻不能,他們家人要是死在任務中,那就是奇恥大辱,貌似是為了立什么永不倒的家族設定。

  反正奇奇怪怪的家訓,造就了奇奇怪怪的人,于修身為于家人,股子里刻著永奪第一的口號,單位一哥的頭銜他勢在必得,然而半路殺出個陳清寒,把他的江山分去一半。

  但資源和許多雜七雜八的事,單位都會向于修多傾斜一點,看在他們于家的面子上,也得給他多點福利。

  所以我覺得,于修才是單位的親兒子,藍家招贅的事,應該落到他頭上,別扯上我家陳教授、謝謝。

  陳清寒回復說我想得太簡單了,如果是于修,那就要牽扯到于家,單位難道就不怕他們兩家真的擰成一股繩?

  “你們人類真復雜,我們血母人多簡單。”

  “確實,六個小男生為你們小血母人打破頭了,老師請家長,你簡單處理下。”

  “什么時候的事?”

  “今天早上打的電話。”

  “我去的話,可能就不止小朋友打架這么簡單了。”

  “剛剛不是說你們血母人簡單。”

  “對啊,簡單、粗暴。”

  “這事兒不止一次了,老師估計會談給她轉學的事,你和她談談。”

  “行,我來處理,哦對了,最強贅婿有啥新進展及時更新啊。”

  “我可能沒有小包子手快,盡量吧。”

  掛斷陳清寒的電話,我咬咬牙,擼起袖子準備殺去幼兒園。

  陳清寒隨即發消息,提醒我換套衣服,別穿葬愛家族的制服去。

  既然要轉學了,還管它什么形象,奔著打架方便,我穿了高腰牛仔短褲和運動鞋,上身是寬松的T恤,揮拳頭的時候不會束手束腳。

  顏色當然是黑色,濺到血看不出來,武器就不用了,和普通人打架用不著武器。

  半路上幼兒園的老師給我打過三通電話,催我快點到,六個男孩兒的媽媽已經等不及了。

  我給小女王發消息,問她準備怎么做,從年齡上來說,她是成熟得不能再熟的成年人,從思想上來說,這些年她只是所處環境單純,不太懂人情世故,并非存在什么缺陷,完全有獨立思考做決定的能力。

  惹出這么大婁子,她就得承擔后果,不過具體啥情況,還得跟老師和其他家長聊過才知道。

  小女王回復說她準備上學,這幼兒園不上也罷。

  當我走進辦公室,幾位寶媽表情各異,大致分為兩類,沉不住氣的和沉得住氣的。

  沉不住氣的自然是立刻開口,向我討說法,說她兒子被打傷了臉,這個責任誰來負?

  孩子們倒是沒在場,我問老師,是我閨女打傷的?

  老師說不是,是幾個小男生打了起來,混亂中有個男孩的頭磕到桌子上,磕了個大包。

  我看著那位寶媽聳聳肩,六個男孩里只有一個和小女王同班,剩下五個是別的班的,所以她這園花的名頭看來沒摻水份。

  家長的意思無非兩種,一是院方看管不利,二是我教導無方。

  反正她們家兒子為個小女生大打出手沒有錯,肯定是小女生勾搭在先,故意引得旁人為她爭風吃醋。

  幾位寶媽看我的眼神也耐人尋味,我可冤枉,小女王這招風引蝶的體質與我無瓜,這輩子就三個男人為我打過架,還是他們以為我的棺材里有陪葬品,打破腦袋爭奪開棺權,發現棺材里一無所有,立刻變臉要砍掉我的頭解解氣,呸…全是渣男。

  五歲的娃娃懂個啥叫勾搭,虧她們想得出,再說小女王對低幼版帥哥莫得興趣,不可能分給他們多余的眼神。

  我不管她們怎么吵,我的態度很明確,架是他們打的,我家小女王沒有參與,這事兒跟我們沒關系,非要較真的話,我們家孩子還因此受到驚嚇了呢,精神損失誰賠?

  她們指望我道歉,那是不可能的,賠償更是沒有,一分錢都不會賠。

  不管是說得難聽的、還是說得委婉但難聽的,我一概不往心里去,哦,六個小男生都喜歡小女王,為她打架,就說明她作風有問題,可笑!

  我說陳清寒怎么不來,他估計是想到了會遇上一群女斗士,他來的話反而不好交流。

  這件事情中小女王其實沒做什么,可紅顏禍水的名聲她是洗不掉了,擱在小豆丁身上,滑稽又諷刺。

  沒幾個月小女王就要入學了,本來我也打算讓她轉園得了,但見這幾位家長的態度,我改了主意,憑啥我們走人?

  我相信不是每個家長都不分青紅皂白的護崽兒,可誰讓我們幸運,一下集齊六個,不,是七個,我把自己忘了。

  她們不依不饒,我也是寸步不讓,別的家長或許會擔心事情鬧開,自己家閨女在同學面前尷尬、自卑,但我不擔心,我們家‘閨女’幾萬歲了,這點小風浪還扛得住。

  最后院方出面道歉,還想勸我低頭,似乎是幾個男孩子的家庭背景頗深,他們背景再大,我也不怕。

  我給小女王發消息,剩下這幾個月,她就在這繼續玩,只要我們沒犯錯,園方沒理由讓我們轉學,學校各處都有監控,不怕他們空口白牙的誣蔑。

  園長親自打電話跟我求情也不管用,而且就憑他們,能把小女王如何,那是個好惹的主兒嗎?

  小女王很高興,她過后跟我說,她都做好被我數落的準備了,當時在她的想象里,我在辦公室一定被圍攻了,迫于各方壓力,最后只能低頭道歉。

  她說要轉園,也是不想我跟著為難,美男誠可貴,后裔價更高。

  我沒想到祖先那群人,竟然有情有義,也不枉我護她一回。

  只是我必須糾正她,我可不是正人君子,沒理還要狡三分,何況我并不理虧,想讓我低頭道歉,那幾頭蒜得再修煉十萬年。

  倒是小女王,她在幼兒園上學,正面硬剛的話,倒霉的是她。

  我叫她做好心理準備,迎接這個新世界的毒打。

  老師的漠視、同學的孤立,對于一個小孩子來說,無異于滅頂之災。

  小女王叫我等她的好消息,她熟讀幼兒園守則,在不犯錯的情況下,一定要找回面子。

  我每天翻看她朋友圈更新,看到被她一個人吃空的飯盆、菜盆,最后配上她大大的笑臉。

  幼兒園伙食不錯,也沒規定小朋友的飯量不能超過多少,如果老師以怕她消化不良為由拒絕給她添飯,她便哭鬧喊餓,說要曝光幼兒園,不給小朋友吃飽。

  一夜之間,小天使變成了磨人精,她總有各種辦法避開守則搗蛋,并且絲毫不為被孤立感到難過,一個人玩得歡天喜地。

  而且幼兒園開始發生靈異事件,小朋友們的下午點心總是不翼而飛,監控也拍不到是誰偷了點心。

  孩子們睡午覺的時候,老師總能聽到走廊里有嘻笑的聲音,可是挨個房間檢查,每個小朋友都在床上。

  教室里的玩具也會消失,墻上的蠟筆畫,每天都會丟失一張。

  小孩子們沒有在意這些,可學校的老師嚇得夠嗆,又不能表現出來。

  小女王會對著她們笑,老師卻覺得她笑容詭異,開始怕她。

  老師給我打電話,讓我注意下孩子,我問她孩子有什么異常嗎?

  她又說不上來,除了飯量大,但小女王身體沒有任何問題,我也拿出了醫院的檢查結果,孩子很健康,沒有得病。

  沒得病,吃的比幾個大人都多,能讓人聯想到什么?

  結合幼兒園最近頻頻發生的怪事,老師們有了不好的猜測。

  看到小女王的時候更加害怕了,園長再次懇求我把孩子領回去,我就讓他給出合理的解釋,否則我不會答應。

  他們害怕那幾個孩子的家長,合著伙來欺負我們,如果沒有理由就把孩子退學了,他們這幼兒園也別想開下去。

  小女王每天吃的飽飽、玩的開心,自學成材,沒有老師教,她就把學前班的學習內容都掌握了。

  幼兒園成了她的天下,老師也不敢管她,主要是不敢靠近她。

  想私下騙她向幾個男孩子道歉的老師,在上廁所的時候,被嚇得尿了褲子,第二天就辭職了。

  沒人知道她在廁所看到了什么,當時衛生間沒有別人,但那個老師卻嚇得面如土色,發瘋似的逃到走廊上。

  幸好當時是午睡時間,小朋友們沒看到這場面,別的老師及時抓住她,帶去了辦公室。

  這事一出,幼兒園里的氣氛更詭異了,園長坐不住了,請我到幼兒園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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