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兩人的反應,胖大叔皺起眉頭:“所以,你們是什么人?”
“我們是到這邊來打水的。”霍東手里也拿著槍,手在抖。
“好,不要害怕。”胖大叔道:“你們拿著槍怎么比我還緊張?沒殺過人?這東西很危險,手抖的時候槍口不要對著人。”
“誰說沒殺過,昨天晚上還殺了一個!”霍東反駁道。
“閉嘴!”陳劍明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會在這里?”
“我就住在這里,看到前面那幢樓沒有,那是我家。”
“土豪啊!”霍東脫口而出。
中年土豪胖子繼續道:“我怎么說你們才能相信我沒有惡意。”
“你怎么證明你沒有惡意?”霍東道。
“胖子,你不是能感應別人的情緒嗎?感應一下啊!”楊雨雨從小窗里探出頭,她聽得不耐煩了。
“騙你的啊!”陳劍明承認地毫無壓力。
“靠!”
然后謝伯謙想攔沒攔住,車廂門打開,楊雨雨過去給了霍東和陳劍明一人一后腦勺:“槍給我!”
把槍奪到自己手里,這動作嚇了中年胖大叔一跳。
“你瘋了嗎?”
“萬一…”
“萬什么一?老娘在這里你怕什么?!”
“再說人都這么熱情了,能是什么壞人。”
霍東還要說什么,然后楊雨雨已經走到中年大叔前面:“胖叔,上車,去你家看看。”
“好!”胖大叔很開心:“我姓曹,叫我曹叔就好了。”
“行,胖叔,先上車。”
曹仁剛:“…”
然后默默上了副駕。
“這不是你坐的地方。”霍東小心地道。
“那你知道怎么過去?”
“不知道。”
“那不得了。”
“你會開車不?”
“嗯。”
“那你來開。”霍東又對楊雨雨道:“你坐前面。”
“瞧你那慫樣。”
“等一下。“霍東又道。然后到后車廂門:”謙兒,把你毛巾拿過來。”
“做什么?我的毛巾都是有用…”
“哪那么多廢話!”
謝伯謙動作緩慢地從旁邊小盒子里拿出三條疊得整整齊齊的毛巾,還準備精挑細選一下,被霍東一把全奪過去。到了前面,丟給曹仁剛:“先擦一下吧。剛才坐的座位也擦一下。”
曹仁剛也看出來了,這瘦小的司機是真的慫。
車子點火啟動。后面把小窗一關,幾個人低聲議論。
駕駛室里。
楊雨雨:“就你一個人住這?”
“還有我一個兒子,一個侄子,侄媳婦。”
“哦。”楊雨雨沒打算繼續問下去。
曹仁剛繼續道:“我老婆死了,女兒也死了。生意也沒了。”
一邊說著,臉上收起了笑容。
“哦。”這才剛認識,楊雨雨覺得對方說得有點多了,這也不知道咋安慰人家。
還好路不遠,曹仁剛車開得很穩,但是速度不快,整個人就陰沉了一下,之后一直很放松。兩分鐘就到了別墅邊上,鐵柵欄門開著,車直接開了進去。
“下車吧。”
除了楊雨雨之外,其他人多多少少有點緊張。
敲門。
里面傳來聲音:“誰啊!”
“你爹!”
門打開,沒人說話。
曹仁剛道:“進來吧。“
“他們是誰?“門大開。正往回走的小胖子回過頭來。
“剛認識的朋友。”
“哦。”小胖子又興致缺缺地往回走。
“我兒子。青春期呢,有點叛逆。”
后面,霍東悄悄對陳劍明道:“你不會是這大叔的兒子,這個小胖子的哥哥吧。”
”滾。“
進了屋,包括楊雨雨在內,所有人眼睛都直了。這裝修,根本不是普通別墅,在他們眼里,簡直可以稱得上宮殿了。
“你這么有錢啊。”楊雨雨道。
其他人也站在客廳中間,有點手足無措。
曹仁剛道:“隨便坐。我先去換衣服。”
五人趕緊找地方坐下來,霍東摸著沙發,看著屋內的裝飾,謝伯謙試著沙發的軟硬程度,趙蕊蕊…
總之,所有人都變成了沒見過世面的人。
“你們發現沒有?”陳劍明問道。
“我不太明白?”謝伯謙道。
霍東道:“發現了,有錢人啊。“
楊雨雨點頭,趙蕊蕊點頭。
陳劍明道:“你們沒發現,他們這里有電么?”
這時其他人才注意到,屋子里燈是開著的,不過因為是白天,所以沒怎么注意。
“這是什么音樂?”趙蕊蕊聽到了音樂聲。
霍東一臉驕傲地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莫扎特的安魂曲。”
“品味還挺高雅。”楊雨雨道。
“不好意思,是柴可夫斯基的睡美人圓舞曲,不懂不要裝懂好不好。”坐得離他們不遠的小胖子對霍東露出鄙視的表情。
霍東很尷尬:“都差不多嘛,沒聽出來。”
“切。”小胖子道:“差遠了好嗎?就算第一次聽兩首曲子,都能聽得出區別。”
謝伯謙補刀:“小胖子說得對。”
“你說誰小胖子!”小胖子騰地一下站起來,惡狠狠地盯著謝伯謙。
謝伯謙被驚到了。
從臥室走出來的曹仁剛剛好看到這一幕:“這么沒禮貌是誰教你的?!”
同樣很兇狠的樣子。
“可是,可是他們叫我胖子。“小胖子又生氣又懊惱。
“你不胖嗎?“
“可是…可是…”對著這張比他更兇的臉,沒可是出來,氣得直接往二樓跑去。
“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曹仁剛道:“我以前生意比較忙,都是他媽慣的。”
“是我們做得不對。”趙蕊蕊道:“謙兒,還不給人道歉。”
“嘿!”謝伯謙不高興了:“是他先無禮的。”
“是你先叫人小胖子的!”
“可是他確實很胖啊。而且人家叫的是小胖子,書上說這是能讓人產生親近感的叫法…”
“好了,好了。沒關系的。”曹仁剛拿過一打啤酒:“先喝點東西吧。”
自己用牙咬開一瓶。
“原來你們富人也喝青啤啊。”霍東開玩笑。
“好喝就行嘛。”
一人拿了一瓶。輪到謝伯謙了,曹仁剛看著他。
“哦。我不喝酒。”謝伯謙道。
“你已經是成年了,可以喝酒了。”
“喝一次吧,沒關系的。”
“哦?你知道毒癮是怎么染上的嗎?”
“這又不是毒品,也不是白酒,你就當飲料喝吧。”
“不好意思,飲料我也不喝。另外,你這勸酒的本事是跟著北方人學的嗎?”
“你知不知道你這句話有地域歧視,而且還帶著地圖炮?”
“哦,對不起。”謝伯謙重新道:“你這勸酒的本事是跟著北方人陳劍明學的嗎?”
“別,我可沒勸你啊。”陳劍明趕緊撇清關系:“再說,我都在南方呆了快七年了。來南方前就喝過一次酒。”
于是陳劍明回憶起自己的第一次喝酒,高中畢業聚會,第一次喝得那叫一個實在,一下午一瓶白酒外加一打啤酒,最后怎么回的家也不知道。想起來,那也是他的酒場顛峰了…
“好了。閑聊打住。”曹仁剛道:“你們之后有什么計劃沒有?”
霍東喝了一口,還在狀況外,道:“你侄子和侄媳婦呢?”
“他們在自己臥室。”
霍東酸了…
曹仁剛道:“先說正事。現在活著的人不多了,我希望我們能團結起來。我準備建立一個共助會,你們要不要加入?”
”現在有多少人了?“
”算上你們,有五個人加入。“
”…“這特么沒譜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