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使對方說出來他擁有透視異能,他也無法完全消化對方說的事情,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什么陽神出竅?什么極樂凈土?什么老神仙?什么對方讓人把藥給了他?
這一切的一切根本無法理解啊,事情的真相真的是這樣嗎?
林躍想找出辯駁對方的話,但是他發現根本就找不到,不是無懈可擊,是他對原來的事情根本就不了解。
“很不敢相信是嗎?其實沒什么不敢相信的,事情的本身就是如此,至于為什么要犧牲我和你高祖一家人三代人,這是我和你高祖都是累世業障,那個老神仙也就是我師傅將我身上的業障全都轉移到了你們林家身上,你們林家代我消業,這才成就了我,同時也成就了你們林家,你爺爺,你曾祖全都被我引導去了極樂世界,這是他們應該得到的,代我消業何嘗不是也在為自己消業。”
道長重新恢復到那種風情于丹,去留無意的狀態,很自然。
因果相報這些東西林躍根本就不了解,不過他對道長所說的話還是有幾分信服,但是要完全相信還需要時間。
“道長您的意思是我們林家三代人的磨難成就了今天的我?”
林躍終于開口說話了,但是他難以接受對自己這二十八年的努力的否定。
“不是,這是你的福報而已,你祖輩修你祖輩的,你修你的,至于有沒有祖上服蔭......積善之家必有余慶,呵呵。”
“謝謝道長今天的明示,晚輩短時間內還消化不了,還請見諒。”
林躍歉意的說道,他確實有些消化不了。
“你的透視眼你都能接受,為什么其他玄之又玄的東西不能接受?你的生死劫你都能接受,為什么我一個道人的話不能接受?”
道長不是在質問,而是笑著講了一件事。
聞言,林躍全身一陣,是啊,自己透視和生死劫都能接受為什么道長的話不能接受?
而且道長都能知道自己的生死劫,自然能力非凡。
“謝謝道長教誨,道長您是晚輩的祖輩,請允許晚輩供奉您,以盡孝道。”
林躍誠摯的請求道。
“我會在這里三年,三年之后我就要離開了,這也是我在這個人世間的最后三年。”
“道長您......”
林躍聞言心中大驚,難道道長三年之后就要離世?
“塵緣已了,我就要去其他的地方了,你認為我是死了,但是我并沒有認為我死。世人沒有誰是長生不老的,世人又全是長生不老的,這只不過是一副臭皮囊而已,舍棄又如何。”
林躍聞言整個人再次呆住了,他在道長的話中聽到高了前所未有的灑脫,那種灑脫讓你感覺就像飛到天上一樣,異常的舒爽。
“請道長收我為徒。”
林躍的心根本不受控制,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你想學什么?”
道長對林躍額舉動沒有絲毫的驚訝,世間的事情已經沒有什么值得他驚訝的了。
對?自己想學什么?
想成為神仙嗎?道長剛才已經說明了,沒有人長生不老,這個肉體早晚要爛掉。
求神通嗎?
神通有什么用?賺錢還是顯擺?賺錢不需要,顯擺更不需要?或者自保?他現在已經能自保了,與人為善,誰會害他?保護自己的家人,這個倒是可以…
自己到底想學什么?
看著林躍的樣子,道長哈哈一笑,說道:“癡兒,塵世間的一切皆是虛妄,我身是最大的禍患,你心中還是有一個私念,我給你三天時間,你告訴我你想學什么,如果沒有,三天之后成為我徒弟的事情不要再說了。”
說完,道長向著道觀里面走去,聲音再次傳來:“三天之后來見我。”
話音剛落,林躍被一股不可抵抗的力量慢慢的推出了道觀。
林躍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的腦子里一直處于一個嫉妒混亂的狀態。他想留住道長,跟他學東西,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學什么。
到底要學什么?
林躍渾渾噩噩的來到了前山,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魄一樣。回到家家里的人見到他的狀態嚇了一跳,但是林躍話說沒事,他們觀察了很久才放下心來。
三天之后林躍再次來到了道觀之中,跪倒在道長的面前。這三天他沒睡,一直再想,現在終于想通了。
“你想好自己學什么了?”
道長看著面前的林躍問道。
“弟子想明白了。”
林躍認真的說道。
道長點點頭說道:“你可以跟我學了,不過還差一點,這一點需要你一輩子修了。”
聞言林躍大喜,立刻沖著道長連磕了九個響頭。
道長既然沒有讓他說出自己心中所想,那就證明道長已經知道了。
他的答案很簡單,就是尋求一個真實,他想知道這個世界上真正的真實是什么,為什么佛家道家,儒家那么多東西無法理解,是他們對了,還是世人對了?他想知道一個真實,證出一個真實!
雖然林躍成為了道長的徒弟,但是道長并沒有教給他什么,而是不斷的讓他干重活。還不能讓那個別人幫助,一個人給自己的師傅用木頭做一張床。
剛做好第一張床,道長說不結實,讓林躍重新建一個。
為了見著一張床林躍親自上山伐樹,而且還親自搬回來,最重要的是他的一切能力都讓他師傅給揮手破了,無心無欲的狀態根本無法施行。所以他以自己的肉體對抗勞苦,不僅搬木頭還要自己鋸開。他花了十天的時間才把床做好,結果自己師傅一句話就讓他四天的勞累全都付諸東流。
“師傅,這床很結實了,真的。”
林躍實在太累了,他真的不想在做一張床了,為了表現自己是真的用心做這一張床的,林躍還去床上躺了與喜愛,告訴自己的師傅床很結實。
“我的身體比你重,這個床能承受住你,但不一定承受住我。”
道長直接來到床前,根本沒有在意林躍是不是在床上,手輕輕王床上一放,“轟隆”一聲,整張床都散架了,每一個木板,沒一個木樁全都分開了,就像沒有重新組合一樣。林躍原來在床上,這一下直接摔在了地上。
“把你鋸開的木板重新粘好,黏成一棵樹,然后給我扛到它本來的位置,在這那個地方種一棵小樹,你再去距離那你砍樹的地方距離一里路地地方把那個粗一米的樹給我看來做床。”
說完,道長轉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