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解石
解石的時候，自然還是顧衛國操作。不過顧衛國也知道，要想學好賭石，那么解石是一定要熟悉的。所以，他順便給顧明珠講解怎么解石。
“明珠，你看這毛料石皮，可以說每一塊毛料的石皮都不一樣。而即便是石皮上，有著幾乎一模一樣的表現，但是毛料里面出來的東西，甚至可以完全不同。前人總結的經驗，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要想知道自己對毛料表現的判斷是否正確，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解石。也只有解石，你才能對什么樣的表現，對應著會出現什么樣的翡翠有最深刻直觀的理解。”顧衛國說道。
“我明白，爸爸，就是眼見為實！”顧明珠點頭道。
“嗯。本來爸爸也不想你學賭石的。因為要學好賭石，就一定要親自解石！只有這樣，你才能完全了解毛料。而解石，又臟又累…”顧衛國說道。
“爸爸——”顧明珠嗔道，“我不怕臟也不怕累。我覺得，如果能親眼看著，一塊丑陋的石頭，在自己手中變成漂亮的翡翠，那是多有意思的一件事啊！再說了，我以后還要跟你學著管理公司，那也一定要學好賭石啊，不然的話，就像爸爸你說的那樣，被人騙了都不知道呢。”
“好好，我的明珠真懂事。”顧衛國大笑，“那爸爸就放心了，我們明珠一定行的。”
“那是當然！”
“明珠，解石的話，首先要判斷，有可能出現翡翠的地方在哪里。既要盡可能快一點切出翡翠，又要盡可能不傷到翡翠。就像是這塊，喏，這是你徐叔叔前些天切的那塊。你看，原本這中間的翡翠就只有這么一點點，如果完整地取出來的話，應該能夠出一個小掛件，或者是平安扣什么的小玩意兒。而這塊翡翠的成色不錯，也能賣不少錢的。可是你徐叔叔沒有經驗，一刀下去切成兩半了！這樣取出來的料子，就太小了，基本上什么都做不了。甚至連磨成小珠子都不成。就連做鑲嵌只怕都難！因此說，這快翡翠算是廢了！”顧衛國緩緩地解釋道。
“所以說，一定要判斷好，有可能出翡翠的地方在哪兒！至于說盡可能地快一點切出翡翠來，那是因為，單單作為賭石來講，一刀見綠是最好。這樣的話，接下來即便是不想賭，那這開了窗見綠的賭石，也能賣個好價錢的。相反的，切了很多刀，都切不出綠的話，那再出手的話毛料的價格就肯定大跌！”
“爸爸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判斷出毛料上面哪個地方可能出綠，很重要。”顧明珠高興地說道。
“嗯，就是這個意思。”顧衛國笑著道，“通常來說，解石的方法，有擦石，有切石。擦石就是用這種小型的手磨機，一層層擦掉毛料的石皮。這種方法當然是最穩妥的，一旦發現一點點綠的顏色，立刻就可以停手查看，肯定不會傷到翡翠玉肉。當然，缺點就是擦石太慢。翡翠是硬玉，翡翠毛料的質地通常硬度也很高。所以擦石的話，很慢。而切石相較于擦石來說，就快得多了。而切石也最能說明一塊毛料里面的情況究竟好不好！因為一刀下去，里面什么東西都看得清清楚楚。有沒有綠？有綠的話，綠色吃進去多少？種水怎樣？中間有沒有裂啊蘚啊或者是雜質啊？這些都要通過切石來判斷。”顧衛國緩緩地解釋著，語速很慢，以確保女兒可以聽懂。
“那爸爸，擦石擦出來綠色，不是一樣能判斷嗎？”顧明珠疑惑地問道。
“擦石擦出綠色，那只能看到最表面的東西。也就是只能看到外層的種水以及顏色。實際上，明珠，你要牢記，翡翠的種水和顏色并不是一成不變的。有的外面種水差，里面卻漸漸好起來。甚至是顏色，表里不一的情況也很多。當然，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擦石只能看到表面有翡翠，可不能確定那翡翠吃進去多深。也就是說，翡翠玉肉有多厚！如果只是外面薄薄的一層，表現再好，可是花了大價錢買下來的話，那不是虧大了？這種情況叫做靠皮綠。就是說，翡翠只有外面的一層！因此賭石上也說，擦漲不算漲，切漲才算漲！就是因為擦石判斷翡翠，并不準確的緣故！”
“哦。”顧明珠點頭。“那爸爸，我們這塊毛料，是先擦還是先切呢？”
“擦。這塊毛料個頭不大。關鍵是，這松花密集！我們要先擦一下，看看這松花下面有沒有綠，再決定是不是要切，以及從哪個地方開始切。”顧衛國說著就拿起手邊的手磨機，換上一個厚厚的砂磨片。
“明珠，擦石的話，就是要找出綠的位置。一般解石的話，都要先擦一下看看再說。而我們說這毛料上的表現，就是松花莽帶之類的，都是翡翠在毛料石皮上的外部表現，因此，從這些地方擦石，要比從沒有這些表現的地方，擦出綠的幾率大的多！這塊毛料上，沒有莽帶，不過松花不少，我們就從松花擦起。明珠站遠一點。把這個眼鏡戴上。”顧衛國說著就遞給顧明珠一副沒有度數的白片眼鏡，為了要防止石屑飛到明珠的眼睛中。同時，他打開手磨機的開關，開始擦石。
擦了有幾分鐘，顧衛國停下來，澆了點水上去，又繼續擦。
“咦？”顧衛國關掉開關，又澆了點水上去，湊近去看。
“怎么了爸爸？”顧明珠也趕忙過去。事實上，剛才父親擦石的地方，就是松花所在的位置，也是顧明珠看到的綠色的位置！所以一看到父親停下來，她就趕忙湊過去。
“出綠了！”顧衛國笑著說道。
“真的唉！”顧明珠也是一臉笑意，“爸爸，這種翡翠好不好啊？這是什么顏色？”
“算是介于藍綠與翠綠之間的顏色吧。很不錯的綠色，這種地，表面看的話是糯米地，很不錯。如果翡翠吃進去有兩三公分厚的話，就大漲啊！不過就算是只有一個表皮，也是漲了！肯定不止一百塊的。明珠真是厲害呢！爸爸差一點都看走眼了！”顧衛國笑著揉揉顧明珠的腦袋。
“嘿嘿，爸爸，我就是不甘心呀，怎么說也是我一百塊買來的，還是第一次買呢。再說了，我就是有種感覺，覺得這毛料看起來順眼！”顧明珠嘿嘿笑道。
“好了，先不切了，等晚點爸爸再切。再不上去的話，你媽媽又要生氣了。”顧衛國把東西收起來，笑道。
“嗯嗯。”
果然上去地下室，就瞧見連盈正往這里走來，顧明珠連忙飛跑著撲進連盈懷里。
“多大的孩子了，還這么毛躁。虧你還是個女孩子，要是你外公看見，肯定要罵你不端莊。還有你看看，這滿身的石灰，快去洗洗，不然以后絕對不抱你！”連盈板著臉說道，說完顧明珠，又將矛頭指向顧衛國，“還有你，一說起賭石就沒完沒了，下次注意時間。”
“是，媽媽。”顧明珠俏皮道。
“是，老婆。”顧衛國認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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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要不要吃蛋糕尼，話說不喜歡奶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