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關于本書,說點題外話,從目前來看,無論從官場細節還是情節邏輯,應該都沒有太大毛病,除了沒有曖昧情節,應該具備了一本官場書應該有的元素,但我還是有些迷茫了,不知道到底哪不對了,從數據和訂閱看,總是不太討喜,有君為我解惑乎?希望能看到合理建議和批評,寫書的也好,看書的也好,都希望越來越精彩!感謝今天投了本書月票的不得不說、舞夜孤楓及egar!另有五票加更會在稍后發出!-
金澤滔見老縣長有些動心,說:“老包縣長,兒孫自有兒孫福,海鮮碼頭酒店也是投資超過二百萬的高檔酒店,這在永州還是第一家上檔次的純餐飲酒店,你老高風亮節,為支持我縣經濟發展,連兒媳婦都貢獻了,作為投資方的東源集團也一定會有相應的保障措施,這點你放心吧。”
曲向東笑罵:“你這狗嘴就吐不出象牙,什么高風亮節,有你這樣和老縣長說話的嗎?”
一直默不作聲的王如喬書記也開口了:“包縣長,京城的時候東源集團邵總就向你保證,這后顧之憂你就不用擔心了,如果你還是不放心,可以停薪留職嘛!”
金澤滔心中大喜,就是等你書記這句話,果然,原本還在猶疑不決的包兆輝這下也下定了決心,他長嘆一聲:“你小子賊鬼,我老包終年打雁還是被你這小狐貍算計,小纓的事她自己做主吧,但有一點,我這媳婦是脾氣耿直,見不得骯臟事,你這酒店要是合法經營那也罷,若是藏污納垢,事情鬧得不可收拾,可就別怪我老包言之不預。”
金澤滔大喜,連忙拍胸脯表示,一定會監督東源集團文明經營,合法致富。
倒是王如喬書記很感慨:“為了企業發展壯大,你都敢把黑手伸到老縣長身上,說你膽子大呢,還是說你工作責任心強?”
金澤滔理直氣壯地說:“我們干財稅工作的,企業納稅人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只有他們發展壯大了,我們才是有源之水,有本之木。”
心里卻在嘀咕,要是這店是你家開的,估計你早就綁架了老縣長,還象我這么講文明講禮貌,尊老愛幼,跟他說了這么多大道理。
對金澤滔來說,說服老包縣長那才是大堊事,正事。至于和西大建立校地合作基地的事,都已經談好的事,只要縣領堊導首肯,就沒他什么事,自然有相關領堊導和部門來聯系協調這事情。
從王如喬書記辦公室出來后,金澤滔就奔縣招待所,曹劍纓聽起來有點象男人婆,但其實長得身材嬌小,婉約可人,穿衣打扮也很講究。
金澤滔坐經理辦公室時,曹劍纓正點著支細柄女士煙,吞云吐霧。
金澤滔皺眉說:“我說曹姐啊,女人抽煙會變丑的,難道你不知道?”
曹劍纓橫了他一眼:“我變丑關你什么事?”
金澤滔掩面低頭:“不關我的事,但關海鮮碼頭的事,我總不能給酒店帶個丑八怪總經理去吧?”
曹劍纓上身跨過辦公桌,伸手就去抓金澤滔的衣領,急切地問:“我爸同意了?”
金澤滔嘴巴往桌上努努,曹劍纓低頭一看,卻見整個胸脯壓在桌上成柿餅一樣,這還算了,這上衣領口開得大大的,整個柿餅就仿佛剝了皮一樣,啥都看明白了。
曹劍纓臉紅得跟柿子一樣,又惱又羞,瞪了金澤滔一眼:“登徒子色狼!”
金澤滔也不生氣,嘻嘻笑說:“就算是,我也是好登徒子,哪個登徒子有我這么好心還提醒你。”
曹劍纓拾了桌上的煙盒就想往金澤滔的身上扔,金澤滔說:“你要扔我,別人看見了,你就成登徒子了。”
曹劍纓終于怏怏罷手,咬牙切齒地說:“到底怎么樣?我爸點沒點頭?”
曹劍纓是個急性子,這段時間她反復考察正在裝修的金錢湖邊的海鮮碼頭酒店,感覺這才是夢想中的酒店,這才是自己的人生舞臺。
坐在死氣沉沉的縣招辦公室,感覺連呼吸進來的空氣都帶有腐朽的味道,金澤滔從一開始瞄上自己,她就心動。
她看得很清楚,現在表面看上去還金碧輝煌的縣招待所,無論其硬件建設還是軟件管理,都已經嚴重腐敗沒落,實行股份制改造是早晚的事。
公公即將離任,擺在自己面前的就兩條路,一是調個好單位,把兒子拉扯大,就此終老。二是辭職下海,干老本行,她相信憑自己的能力,掙個溫飽應該沒什么問題。
至于繼續在縣招混下去,她壓根就沒考慮過。
曹劍纓言行舉止雖然有些粗線條,但心思細膩,善于察顏觀色,在縣招做了這么久的經理,她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金澤滔說:“老包縣長點頭了,還當著王如喬書記和曲向東部長的面,按他的性子,絕無反悔的可能,你可以行動了。”
曹劍纓立時心花怒放,有些嫵媚地瞟了金澤滔一眼:“金主任出馬,果然不同凡響,連喬書記都被你綁架上了,我爸即使反悔也只會回家摔東西 ”說完還吃吃地笑。
金澤滔熟視無睹,你要當她是女人,那真叫悲哀,金澤滔甚至懷疑剛才她上身跨過辦公桌都是在做戲,這是一個把現實和舞臺混淆了的 她的性格跟過小欣有些象,有嚴重的人格分裂的傾向,當然這不是精神失常,只是性格上的特性。正經的時候象個淑女,作弄人的時候象個妖婦。
曹劍纓揮了下拳頭,風一樣把金澤滔扔在辦公室里,金澤滔只有苦笑,這是典型的新人進洞房,媒人拋過墻,況且這新人還沒進洞房,自己這媒人就被置之度外了。
柳大局長現在忙得一塌糊涂,給他打電話,多一句話都沒有,直接交給他一項艱巨而光榮的任務,接柳葉放學,孩子她媽朱小敏正在為酒店開業四處奔波,連柳局長都不知道她到哪出差,自己正在為一個案子焦頭爛額,沒時間了。
金澤滔只好乖乖地應命,這一放下電話,就傻了眼,孩子在哪上學,幾點放學,這都沒問,撥回去,沒人接,打傳呼,沒人回,估計柳局長生怕金澤滔反悔,干脆就來個不理不睬。
金澤滔沒辦法,只好問李沉魚,李沉魚也只隱約記得在天門山腳下的方向,金澤滔差點摔倒,拜托,浜海中小學都集中在那天門山下。
金澤滔最后無奈,也不顧日頭當空,只好一家一家去找。
浜海小學是他首選的小學,這所小學歷史悠久,師資力量雄厚,幾乎就是浜海縣機關干部子弟小學,大半年來浜海出差,來來往往經過這所小學也有多次,但金澤滔一直不敢停留片刻。
前世兒子就是在這所小學上學,幾乎都是他每天接送,這條路灑滿了歡笑和驕傲,也落滿了鮮血和淚水,或許真是事過境遷,或許是還未成事實,他感覺自己就象是個局外人,一個看風景的人。
他慢慢地走過這條熟悉而又陌生的小道,以后這條小道兩旁的民居都將被拆除,唯有小道的盡頭浜海小學將仍舊屹立。
現在學校不象后世管得這么嚴,大門形同虛設,金澤滔如入無人之境,直接找到校長室。
校長是個年長的婦人,疑惑地看著金澤滔:“這位同志,你找誰?”
金澤滔搓著手說:“不好意思,我受一個朋友委托接他女兒放學,但忘了問哪一個學校哪一個班級,想向校長打聽一下。”
校長警惕性很高,朋友把女兒都放心交給你接,居然沒告訴你學校班級?你以為你是編劇啊,但對待不安好心的壞分子,不能打草驚蛇,要先麻痹其心智,經過十年動亂的老校長階級斗爭經驗十分豐富,她決定先穩住他。
老校長和藹地親自倒水讓座,讓金澤滔大為感慨,二十年后這學校校長也沒這服務態度,哎,現在的人多純潔,多純樸啊。
他卻不知道老校長已經把他列入壞分子階級敵人的行列。
金澤滔喝了半杯茶,老校長也從辦公室外面回來了,客氣地說:“這位同志,你在哪工作的?”老校長隨便扯了個話題,體育組老師還不可能這么快就趕到。
金澤滔心想反正到下課也一段時間,就聊聊吧:“我是東源的。”
“哦。”老校長神色平靜,心里已經有些慌亂,“你看,年紀大了,都忘了問問你,那孩子的父親是干什么的?”她只好胡亂問了個問題。
金澤滔有點憤憤然:“她爸是公堊安局那個大堊麻子局長,居然把電話一扔就完事了,我容易嗎這么大熱天?”
老校長心里接了一句,這可真不容易,你都把主意打到公堊安局長的身上了。
她偷偷地把辦公桌抽屜里露出一角的公堊安局協查通報塞了回去。
從眼前這年輕人表現出來的種種跡象表明,他跟這張協查通報的那個流竄搶劫殺人同伙有一大半的特征能對號入座。
想到這里,她反而鎮定下來,作為一名老校長,老黨員,她有這樣的覺悟,面對兇殘的歹徒,她不能退縮,她要挺身而出。
金澤滔并沒有被老校長身上突然散發出來的凜然氣勢所嚇倒,他皺了皺眉頭:“校長,你看現在能不能再催一下,柳大堊麻子的女兒要是不在這所學校,我還得去另外學校找找,總不能接丟了她吧?”
老校長平抑了心中的沖動,她站了起來:“同志,你再坐坐,我去催催。”
這歹徒沉不住氣了,要原形畢露了,她毫不慌張,很冷靜地打開門,一出辦公室,一陣熱風吹過,她才發現全身都濕透了。
幾個健壯小伙子在一個英俊青年率領下,雄糾糾氣昂昂地跑了過來,老校長連忙攔住了他們,說:“趕快打電話給公堊安局,就說協查通報上的流竄作案的同伙歹徒盯上了柳局長的女兒,正被我穩在辦公室里。”(.[本文字由破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