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奧靈的說話,新的行動也正式展開。
唐風等人也沒有猶豫,當眼前這個‘門之墻’真實呈現,踏足入門就成了唯一選擇。除非達到奧靈和禪九那種程度,有本事在這些‘門’上面閱覽圖文知識,否則,入內探尋就是唯一一個尋找答案的辦法。甚至說,自己本來沒有這種機會,因為奧靈的‘援助’自己才獲得這種機會。
如果這樣都不行動,怕是以后都沒有機會了。
沒有多話。
唐風等人開始入門探險,但,新一個意外發生了。當他們接近門之墻的時候,他們都同時遇到了一些不同的難題。每個人遭遇的都不一樣,有些人就像塵外天的強者一樣,被無限縮小,始終無法接近那些門。另外還有一些人,他們就像‘透明’的一般,直接穿了過去。
這不是成功進入,因為他們又一臉錯愕地‘穿’了回來。
很明顯。
他們都無法接觸這些‘門’。
此時,更有一些人遇到了更奇異的事情:遇到了他們‘自己’。或者說,是好像影子唐風一般的存在,無論力量和感應都他們本人一模一樣。這個‘自己’不是戰友,也不是為了逃跑,它們就是阻止自己入內的‘敵人’。
唐風沒有遇到自己的影子,他正面對另一個難題。
一尊滿身‘炁裝’武具的傀儡。
它來自其中的一道‘門’。由門的文字化成實體,攔住唐風闖入的腳步。
這時候。
所有人都望向奧靈,似乎想問一聲答案。
“如果你們請求,我可以幫忙。幫你們清退它們,讓你們順利進去,我真不介意這么幫忙。問題在于,你們準備請求我了嗎?”奧靈不說為什么,反而說明另一個事實:我有能力幫忙,但你們需不需要這種外力。
“不用。”唐風第一個拒絕了。
他懂。
在場其他人也懂。
想進這些門,沒那么容易。本來自己這些人連‘看’都看不到,是奧靈主動展示,讓自己看到了它。如果厚著臉皮請求,奧靈還可以進一步幫忙,直接把自己送進去。可是真到這一步,自己跟一個需要別人喂奶的嬰兒有什么兩樣。
有些事情,別人全做了,自己什么都不做,收獲時候的‘成果’也不是自己的。
或者說。
自己根本看不到成果。
奧靈一番話其實就是答案:她不想幫忙,她已經提供了機會。機會給了,能不能成功就看自己的本事與努力了。之前禪九一通教訓,實際就是一個前置的測試。如果自己一眾人都是廢物,相信奧靈根本不會給予這個機會。
門之墻什么的,看都沒資格看一眼。
此時此刻。
新的擂臺已經擺在面前了,剩下的還有什么,打吧。
唐風明知道‘對手’比自己強大很多,但依然再打不誤。從第一劍開始,震退的唐風就笑了。門之墻的傀儡很強大,超乎自己想象的強大。那種感應,自己相差不止十倍。
可是…它不如禪九。
如果是禪九,剛才一個照面自己就已經死了。跟禪九一戰之后,這樣的‘強敵’已然不可怕了。
相反。
此時唐風感到無比慶幸。
眼前的門傀儡是自己可能戰勝的存在,不像禪九那種絕望。跟它對戰,無論勝敗,自己必定擁有更大的收獲。相信其他伙伴也一樣,遭遇的‘難題’只是困難,不是絕對不可能完全。這種難題與其說是一個難題,不如說是一種訓練。
當然。
心中想法再好,想要‘做到’還是不容易的。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奧靈和稻草人走了,禪九和白勝男在觀戰不久之后也走了。可能他們沒有遠離,也在某處閱覽門之墻的知識。反正,這個新的戰場已經沒有了他們,只剩下唐風等人對決門之墻的‘阻力’。塵外天一些強者也想參與,可是,除了極小一部分人,絕大部分都是‘無限縮小’的結果。
“我們想擁有那種資格,最好先認識炁是什么。”一位勉強能夠靠近門,但還沒‘阻攔’的強者如是說道。
“擁有它才行嗎?”
“擁有?不,不不不,能夠‘認識’它已經是千難萬難了。就目前,擁有它還是奢想過度的愿望。”
“感覺上,這些‘門’不介意外人的學習。而且,我的內心還有另一種感覺:也許,我們可以在門上留下一些什么。這不是錯覺,相信其他靠近它的人都有這種感覺。”
“嗯。”其他同樣能接近門的人回應了。
“所以說,沖破阻力未必是唯一的入門方法。如果我們可以在上面‘留下’什么東西,這種辦法也可能讓我們找到入門的契機。甚至,提供知識和技藝就是一種入門方法。就像創世云圖那樣,從它哪里學習和獻上自己的知識都是一樣效果。”
“聽起來,可以試一試。”
“我們沒有生命編織和次元編織,但天道系統可以想想辦法。還有,萬色也是公開的技藝,我們可以修習。那個奧靈說過,萬色是更重要的重點,她沒理由騙人。雖然我們跟他們的目標不一樣,但,入門這一點我們都一樣。”
“嗯。”
塵外天的強者們也沒有閑著,他們也留在這片‘墻’外,努力尋求入內的辦法。
同樣的。
一些風聞而來的強者也差不多一樣,也不想錯過這種好機會。
無論如何。
這個新的舞臺呈現了,什么人能夠發光發熱就看自己了。古怪的是,隨著時間過去,大家又發現一件怪事:在這個新舞臺,沒有誰人發光發熱,也沒有誰人名揚八方。因為成功入內的人物,他們都‘不見’了。這種不見不僅僅是個人消失,連他們的故事也慢慢淡忘了。
次元編織者和生命編織者本來就名聲不顯,故事不多,炁之成員們更是曇花一現。
他們一消失。
人們想記錄都記錄不了什么。
更古怪的,就算記錄下來,他們的故事也慢慢進入模糊狀態。這時候,塵外天的強者不禁自我懷疑…自己記錄的‘故事’是不是假的,不是只是臆想吧。例如,有一個什么女武僧,一個人吊打所有炁之成員,這未免太夸張了。
再者。
炁之成員的元炁,它在本群中只是中下游,居然可以一個人對決所有塵外天豪強,這也有點夸張。
這些記錄…真不是臆想嗎?
“這明明是我自己記錄的,難道我連自己都騙?沒理由。是不是因為感應不到對方的強大,所以夸大一點描述了?嗯,應該是這樣。可能,是自己給自己一個警示,沒可能全部是真實的。”漸漸的,記錄的強者也接受了‘夸大’這種想法。
因為,他們真心找不到證據去證明,這些故事確實發生過。
沒有主角,也沒有配角。
甚至參與的自己都沒有創傷的痕跡…這不是夸大是什么,只能是過度‘夸大’的記錄了。
此時。
他們不知道的事。
進入門內,事情也沒有順利展續。這些門,不是踏足入內就一切妥當了的。在門有阻力,進入門內一樣還有阻力。只不過,這些阻力不一定是敵人,也可能是…
“名字?”
“我叫唐風,閣下是?”
“多余的禮貌就收起來吧,現在沒那么多閑情。我叫龍,一個代號,或者說我找到的一個線索。你會次元編織,巧了,我也會。”自稱‘龍’的武者明明是虎人,卻擁有不一樣的名字。在‘門’內相遇,對唐風也不像有惡意。
“龍先生也是次元編織者?”
“嗯?啥?不,我不是什么組織或者什么團體,只是會次元編織罷了。還有萬色,嗯,你也會…無上大炁,嗯?你也有?慢著,好像有點太巧了吧。我先想一想,你是不是某個…誰呢?糟,忘了,反正好像是某個小孩子指引,然后,就這么稀里糊涂地進來了。”
“對,她叫做…嗯,我想想,嗯,對了,她名號是奧術之神,其余的…”
“快忘了吧,理解,我都習慣了。在這里我已經遇了幾波人,大部分都不記得了。”
“龍先生,前面還有人?”
“唐風,你這話怪了,你憑什么認為前面沒有人?你不會認為只有你才最棒,才能進入這種‘門’內吧?收收你那小得意,在這里比我們強大的人多得是。對了,如果我們再往前,會遇到很多門,每一道門都有不同的門傀儡守衛,你如何打算?”
“什么…什么意思?”
“三種選擇。一,退回去,另找一扇門進去,可能另一扇的道路好走一點。相信我,我試過,有些門沒這么難。但,內里好像也沒什么好東西,只是很普通的未知空間。”龍先生解釋道,似乎進過不少門,對門之墻的情況很理解。
“越難越好嗎?”
“對,看你怎么選擇。容易的沒什么看頭,難的自己難走完。說說第二種選擇,不退,你找一扇,嘗試進去。”
“這算第二重門嗎?”
“我不知道,也許算是吧。我進入過第二重,甚至第三重。但是第二重不一定是第三重,也可能是退出去回歸塵外天。這種機率很小,正常的成功闖關都是下一重,如果你心怯又得另說。”
“第三種選擇。”
“聯手。你,我,兩人聯手。”
“這個…”
“無法信任我嗎?”
“也不是,只是我們…”
“那就是不信任的意思。沒關系,無所謂,我只是隨意一提。請相信,我真是隨意一提。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這里太無聊了。不,不能說無聊,要說太少人氣了。我在這里,每天都可以打幾場,對手也有強有弱,甚至還遇到‘老朋友’…嗯,大概是他留下的影子力量。反正,日子不無聊,就是一點不好:很難碰到其他人。”
“這里很少人進來?”
“你說呢?”
“…”唐風聽懂了,這個‘龍先生’這么多廢話,無非就是太少人說話,悶成這樣的。
再想想自己的伙伴,能夠進入門的人太少了。
另一方面。
門之墻的‘門’數量又太多,同一道門能夠遇到‘其他人’的機率真的很小。
好不容易碰到個人,不廢話一通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