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歷史的轉折點
唐士道聽完大塔羅的提議，也沒有立即決定。
原則上，唐士道不想干涉鯤鵬的事情。鯤鵬更多是一種實驗產物，生命編織和圣環技術的結合品。鯤鵬勢力的成形，大多也出于各大種族的努力與合作。雖然自己是鯤鵬的主人，但修練和研究才是自己應該做的，經營勢力這種事情真心不感興趣。
“我需要一些時間。”
“我們理解，人皇先生。你不用著急決定，我們本來就忍耐了無數年月，不缺這一點等待。另外，即使你不同意，我們一樣感激你為古閣虛空做的事情。”大塔羅拱手示意。
“我還有一事奇怪。”唐士道問道。
“你請說。”
“源鐵獸是如何大量進入古閣虛空的？”唐士道最奇怪這一點。雖然源鐵獸一直在源之彼岸生活，但大規模入侵肯定不容易。畢竟古閣虛空是另一個虛空，可不是另一空間。
正常情況下。
法則主宰在不知道另一虛空道標的情況下都無法進入，即使知道，最多也是一半進入一半留下。
“人皇先生，你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嗎？”
“這個…嗯，這件事大概也不需要隱瞞你。是這樣的，你所在的奧靈虛空有一件遠古法器，叫做‘虛空之門’，你知道吧？”大塔羅解釋很慢，似乎穩習慣了。
“當然知道。”
“在我們這里也擁有虛空之門…不，應該說，每一個虛空都擁有一模一樣的…”
“等一等，大塔羅。”
“嗯？”
“我知道虛空之門。但是，我聽過的消息有些不一樣。虛空之門是一位叫做神行者的人制造的，開始只是殘次品，后來由空骨大師加入研究，最終慢慢成型。”唐士道也不需要隱瞞，因為虛空之門保留在至尊魔界的人面巨星，那地方沒人能夠入侵。
“我們也聽過這個故事。”
“它只是故事？”
“不，人皇先生，我們相信它是真實的。這樣吧，請先聽完我的說明。在我們這里…不，絕大部分虛空，這種法器的名稱都叫做‘虛空之門碎片’，而不是叫做‘虛空之門’。本來，在源鐵獸的手上擁有四枚虛空之門碎片，古閣瓏主宰搶走了其中兩枚。所以，現在源鐵獸只剩下兩枚。”
“碎片？”
“對，人皇先生，只是碎片。完完整整的虛空之門極少，你們奧靈虛空確實擁有，而且，也只是你們才有膽量跟所有人公開。簡單地說，碎片跟門相差很遠，使用效率很低，還不太穩定。最重要的一點，一枚碎片是沒用的，必須擁有兩塊碎片，它們之間又必須聯通過。”
“從一枚碎片傳送至另一枚碎片？”
“沒錯，人皇先生，我們只有這種辦法。此外，碎片很難實現大規模傳送，還需要額外支付一定的能量。換句話說，碎片本身需要蓄能才能使用。奧靈虛空的虛空之門是永久打開的，任何時候都可以進出。擁有這樣的作用，奧靈虛空有‘虛空之門’的地方都是聯通的，完全攻守一體。”大塔羅再次流露羨慕之色，毫不掩飾的羨慕。
聽到這里，唐士道也理解這些人為什么沒有絕望。
還有‘門’的存在就還有希望。
無關力量。
是通道。
只有手中還有通道，希望就不滅。
“請原諒，我們不能向你展示這兩枚碎片，畢竟它們是我們的最后底牌。但是，如果你相信我們，我們可以使用另一種方法送你出去。例如，你冥想沉睡在某一條飛艦中，我們可以把整一條飛艦送到另一邊。當然，你可以設置保護你自己的安全法陣，只要不窺視…”
“不用，我可以自行離開。”
“啊？”
“沒錯，我可以直接離開，不需要什么工具幫忙。好吧，我說清楚一點。我不知道這里的虛空道標，也不知道如何穿過另一虛空的方法。不過，我知道如何進入創世云圖，然后再進入原始法域。懂了嗎，我不知道怎么進入古閣虛空，但知道怎么出去。”
大塔羅聽著駭然。
人皇居然可以‘穿’過虛空界限？這么說古閣瓏主宰根本不算‘關’住他，人皇只是沒想走而已。他真想走，隨時都可以離開古閣虛空。
想想自己一方還擔心曝露兩枚碎片的存在。
沒想到。
人家根本不需要這東西就能離開。
“一艄長者和原祖龜都知道這些碎片對吧，也只有他們才被不同虛空的種族信任？”唐士道又輕聲道。
“是的。”
“我回去跟鯤鵬的人說一聲，但，他們如何決定我不干涉。”唐士道聽到這里也不多話。
“謝謝。”
事情已經很簡單了。
比喻來說。
古閣虛空就像一個弱小國家，奧靈虛空就是超強大國。古閣虛空需要‘超強大國’的支援，但又害怕被入侵，所以它們需要一個可信任的對象。‘唐先生’這個人剛好適合，大塔羅代表古閣虛空的豪強們，現身交涉。成與不成，感激一句也是要的。
兩天后。
唐士道小小交待一番也離開了，穿過創世云圖，返回原始法域。
事實上。
在跟大塔羅的對話中，唐士道還隱瞞一件事：自己可以進來！萬法之書鋪軌的大網就是大傳送門術的‘隱藏門’織成，擁有大圓滿‘無限旅行’自己隨時都可以返回。
因為大傳送門術太強力，唐士道不想公開。
蛇法師給自己留下兩個大咒：大蛻化術，大傳送門術，兩者都是不能公開的東西。
回到原始法域。
轉眼。
唐士道又花費半天時間，重回鯤鵬星河。這時候人們才知道人皇已經歸來，安然無恙返回。又小半天時間，唐士道將古閣虛空的一切說明。鯤鵬的員老會成員，包括不現身的遠古隱士們都在旁聽。小金，精靈女皇和魔羅莎更第一時間分析利害。
“我同意鯤鵬進入。”小金第一時間發表意見。
很多時候，小金說話都代表員老會的想法。
“現在鯤鵬確實有些‘富足有余’，外援一部分力量絲毫不困難。不過，魔羅莎，我們還需要你的情報分析。”精靈女皇基本代表了鯤鵬的后勤力量。她更像鯤鵬的大管家，統籌內部一切資源。
“我也同意。”魔羅莎先點頭。
頓了頓。
魔羅莎豎起五根指頭：“第一個好處，現在鯤鵬富足有余，沒有‘饑餓感’會變懶散變遲鈍。外援古閣虛空，正合大家胃口。第二個好處，我們發展太快，本虛空的各大勢力都心生戒備。我們不想開戰，避走，外援古閣虛空是最適合理由，也能讓大家放心。”
員老們都點頭。
現階段，其它勢力確實有些害怕鯤鵬了。
“第三個好處，古閣虛空基本等于空白區域，只有源鐵獸和弱小無比的生命種族角力。我們實施大航海計劃尚且無法找到太多好東西，他們則是接近‘零’開發。借助那里的資源，我們可以培養更多人才。”魔羅莎再彎一根指頭。
“沒錯。”員老會也同意。
他們實力很強。
他們很清楚，有些東西不是占據地盤就可以找到的。沒有足夠的本事，擺在你面前的活化法術，擺在你面前的遠古法器，你都無法辨認。
“第四個好處，人才。本虛空人才無數，但鯤鵬還不足吸引一些特殊天才。可現在要進軍古閣虛空，就算我們不是入侵，只是援軍，這個名譽也能吸引無數天才。諸位懂吧，這不是在我們家里打仗，而是進入另一虛空。這份榮譽，…甚至說，有人只為到另一虛空看一眼就想參與。”
“有道理。”員老們都明白這種心情。
親自踏足另一未知虛空。
這感覺…太爽。
“第五個好處，對抗源鐵獸。不得不說一句，在源之彼岸，源鐵獸得罪的人太多了。如果我們頭一個支援古閣虛空，相信戰爭派和探索派都會暗中支持我們。畢竟源鐵獸是大家的敵人，不管用什么辦法對抗它們都合大家心意。另外，其他跟源鐵獸有仇的主宰也會支援，至少不會坑我們。”
眾人聽著都點頭。
這一點大家都能明白，源鐵獸可是人人厭惡的存在。
“有一個壞處。”魔羅莎頓了頓，又說道：“關于主人…如果鯤鵬第一個站出來對抗源鐵獸種族，外援古閣虛空，主人一定會被幕后勢力針對。以前支援外虛空，相信都是偷偷摸摸派人，一個兩個，一隊兩隊的數量。這一次事件不同，光明正大站出來對抗源鐵獸，我們鯤鵬是第一個。所以，主人會很危險。”
“我無所謂。”唐士道擺手道。
“主人，一旦有事，古閣虛空可幫不了你。古閣虛空只有一個主宰，你能理解為什么吧。它跟我們這個奧靈虛空不同，它根本沒有發展的機會。它從一開始就被入侵，整一個古閣虛空都沒有崛起的可能。”
唐士道點頭。
真心明白。
古閣虛空一開局：最好的資料被占領，最強一群法師在拼死，敵人海量的多還強到爆炸。等于玩競技游戲之時出不了復活泉水，角色發展起得來才怪。能出一個古閣瓏主宰已經是逆天氣運。正常情況下，大塔羅這種大字擎柱也是幾千年命，甚至下一場戰爭就會死。
在這種情況下，古閣虛空真心弱到爬不起。
除了地皮夠大資源夠多，它真是一撮人才都培養不出來。
“主人真不擔心自己？”
“嗯，你們做你們想要做的，不用擔心我。如果源鐵獸背后的人真出現，我倒省了很多麻煩。”唐士道這樣一句，魔羅莎徹底沒有聲音了。
她知道主人沒興趣吹噓自己，那只能是：信心！
主人變強了？
有多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