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囂張
看到‘銜尾蛇’模樣的源晶爐，唐士道第一時間想到自己的銜尾蛇之書。
只不過現在有客人在場，唐士道也忍住翻查的沖動。
“唐大師很奇怪吧，源晶爐竟然是戒指模樣。其實，老夫第一次看到也很震驚。當然，以唐大師的本事也不用這東西，但老夫需要說明一下。源晶爐是一般源鐵鑄煉師的必備工具，也是身份的證明。它擁有生命關聯的特性，無法被強奪使用。除非本人主動贈予，否則奪走也沒有用，即使殺死原主人也不能占用。”三目翁仔細解釋。
唐士道聽著更奇怪了。
生命。
一件物器擁有類似生命的特性，這跟‘某個家伙’的腦洞很像啊。
“源晶爐落到誰的手上，承認誰或者否決誰都是隨機的。實力強悍的機會大一些，但不是絕對，也有實力較差的人物獲得主權。甚至，一些不擅長煉器的人物也可能聯結成功。”三目翁再次說明道。
“三目翁前輩，你的意思是源鐵鑄煉師有一些人只是蠻橫之徒？”
“對。老夫更想說的，有一些源鐵鑄煉師就是無恥之徒。以前唐大師不在這一層次，他們自持身份高貴不跟你計較。現在不一樣了，唐大師你踏入這一層次，還是憑借自己能力做到的，他們一定會出手找你麻煩。請相信，他們實力不高，卻擁有無數的打手。”三目翁嚴肅說道。
“前輩為何提醒我？”唐士道問道。
“因為黃金秘能。唐大師做到了我們想做又做不到的事情，老夫特來表達感謝。雖然人類種族想要崛起還需要更多力量，更長時間，但唐大師給予每個人一顆希望種子，他們會珍惜并好好利用的。在源能之海吞噬tsxsw，每一支人族都想力爭上游，做不到只是現實無奈罷了。”
“原來如此，多謝前輩的好意。”唐士道微笑道。
僅僅一會。
唐士道就察覺了三目翁的實力，大概接近隱藏力量之后的弈叟閑皇。當然，三目翁也可能隱藏了底牌。總之，放在虛空界域，三目翁就是基石員老的最頂層次，能夠與黑相先生和白相院長比肩。
“這次過來還有一個請求。”
“前輩請說。”
“唐大師，源鐵鑄煉師的工作一般有兩種。第一種，鑄煉源鐵圣器。第二種，打開遠古時代遺留的源舟，并解鎖源舟的封印，把源舟納為己用。前者是不停竭的rì常工作，后者更加重要。你也知道，想在源能之海生存，擁有源舟才能更加保障。”三目翁還在暗暗輸送知識。
“嗯。”唐士道點頭。
“遠古時代遺留的源舟無法使用源鐵武器切開，因為強行切割會讓它們自毀。所以，各方豪強需要‘融入’源舟的源鐵鑄煉師，只有這種方法才不讓源舟自毀。也有人說，源晶爐就是開啟這些源舟的鑰匙。但，沒有源晶爐的人也能做到，附近區域就有羅幽閣下做得到。”三目翁的任務還沒有說明，還在傳輸經驗。
“謝謝。”唐士道輕聲致謝。
“唐大師理解最好。在源能之海，源鐵鑄煉師是最高地位。不過，這個最高地位也有差別。除了技術上的小差異，人們更加認可另一種差別：功績！換而言之，源鐵鑄煉師做的事情越多，地位就越高。舉個例子，如果唐大師成功解封一條源舟，居住和使用這一條源舟的所有人都視你為最大恩人。”
“贈送一件源鐵圣器，界主也會視為恩人是吧？”唐士道懂得這種道理。
“不，不用贈送。只要你肯賣給誰，誰就視你為恩人。源鐵圣器沒有那么容易鑄就，技術上有快有慢，但相差不會太遠。平均計算，源鐵圣器大概需要1年時間才能鑄成1件。例外的是羅幽閣下，他1年可以鑄就10件，他是使用源晶爐的匠師的10倍速度。”
聽到這話唐士道笑了，難怪其他匠師會恨上自己。
自己跟羅幽一樣是自我修成。
那表示。
無論種族原因還是生意原因，自己都是搶市場的競爭對頭。
“我們的請求是關于一條半殘損的源舟。”三目翁現在才說出目的，前面基本是傳授經驗：“它是我們在源能之海找到，因為某種理由已經損壞了。我們使用其它源舟拉回來，放進更龐大的源舟內。來訪之前老夫聯系了一群朋友，共同集資援請唐大師幫忙修復。”
“制造源鐵法器的最大難題是什么？”唐士道忽然問道。
“唐大師，我們應該先商議一下殘損源舟的事吧？”三目翁微訝，試圖把話題拉回正道。
“這個任務是假的。”唐士道笑了，又說道：“你們怕我跟那些源鐵鑄煉師杠上，所以故意發布一個不可能的任務。先不提技術問題，如果殘損的源舟可以修復，大家根本不需要源鐵鑄煉師外出冒險。直接用源鐵法器蠻力打破，然后把殘損的源舟拉回來，交給源鐵鑄煉師修復就行了。”
“唐大師，這…”三目翁有點接不上話。
“我知道你們是好意。殘損的源舟從未被修復對吧？如果我研究它，其它源鐵鑄煉師就不好意思找我麻煩了。利用這個任務拖我留在研究中，好讓我慢慢了解源鐵鑄煉師的世界，慢慢習慣這個身份，是這個意思吧？”
“嗯，我們確實不想你現在跟誰起沖突。”三目翁點頭了。
“我跟你們的理念相反。在我心中，不需要太保護樹苗，經歷風雨也是成長方式。就我個人而言，我可以輸，但不能退縮。不戰而逃，那不是我的性格。坦白說，我正在等，等他們搞出什么花樣，然后我會毫不猶豫地接受。”唐士道看三目翁坦誠，自己也表明態度。
三目翁默然，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話。
感覺上。
眼前的人完全不同任何一個曾經見過的奇才異類。他那種自信超過了無畏無懼，仿佛有一種相信自己無所不能的感覺。隱隱覺得，他就好像一個局外人看到棋盤似的，完全不產生一絲緊張或遲疑。他不是棋子，甚至不是下棋的人，他就像一個旁觀者。
三目翁不清楚唐士道有多自信，也不清楚唐士道有多強。
他只慶幸一件事：幸好人皇不是敵人！
想了想。
“制造源鐵法器的最大難題是‘通魔’和‘浸魔’，也就是讓源鐵擁有魔能效性，可以共鳴使用者的法力能量。做到這一點不算困難，不過需要的時間很長，源鐵鑄煉師九成九的時間都花在通魔和浸魔上面。我完成一件要1年半，因為從未公開這個身份，所以練習也是偷偷嘗試，經驗不足夠指導你。”三目翁先說明自己的事。
“這里隔絕了探聽，不會被外人知道。三目翁前輩，你可以試驗一下嗎？”
“當然可以。”三目翁拿出一枚源鐵幣。
也不用做任何準備。
直接開始通魔與浸魔的煉化。此時，他手上源晶爐正散發微微光芒，輔助三目翁本人進行這種能量共融的試驗。這短短時間當然成效不大，但相對界主的觀察力，億萬分之一的變化也能區分出來。
“源晶爐限制了你的侵魔效果。”唐士道看著，忽然淡淡道。
“對。這就是一般源鐵鑄煉師跟羅幽閣下的不同。羅幽閣下可以超過源晶爐的最高峰值，但一般源鐵鑄煉師不行，他們必須參照源晶爐的最高限度。而且，一人同時使用兩枚源晶爐也沒用，效果跟一枚沒有區別。”三目翁點頭，表示源晶爐是有限制的工具。
“嗯，修復源舟的難題是什么？”
“喔…關于那個，修復源舟基本不可能做到。它倒不是什么復雜難題，相反很簡單。修復殘損源舟的唯一麻煩，它流失能量的速度比注入更快。無論源舟損壞多少，修復都必須整體通魔和侵魔，在這個過程中，神皇級別的法力能量都不足夠消耗。”
“原來如此。”唐士道聽著有些古怪，因為魔法供能這種條件…貌似自己最不在乎。
思考間。
三目翁也不打擾，靜靜等著。
沒一會兒。
外間傳來請求聯接的訊息。三目翁收回源晶爐，隱藏源鐵鑄煉師的身份，然后才解開法能護罩。前來傳話是金玉琉和金玉璃，她們都滿臉著急：“唐大哥，有一件緊急事情。一位叫做‘深元祿’的源鐵鑄煉師點名要你進行一項比賽，如果你不答應，他就要求他有關系的所有源舟驅逐人類種族。”
“哈？”唐士道一聽想笑了，這算是威脅嗎？
“唐大師，源鐵鑄煉師就是這么‘囂張’的人物。”三目翁苦笑，又說明道：“因為地位與功績，源鐵鑄煉師真是可以‘倚老賣老’的存在。老夫沒聽過深元祿，但他第一個字用‘深’字，大概是深虛空的人，血蛛和鐵獄請來的幫手。”
“血蛛和鐵獄能請動源鐵鑄煉師？”
“不能。別說它們，連它們父親都未必請得動。唐大師，深元祿針對你只是源鐵鑄煉師老人打壓新人。猶其你是人類種族，又不靠源晶爐做到。無論你會不會變成另一個羅幽閣下，他們必定在你成長之前踩一腳，不讓你成長順利。”三目翁說道。
“好吧。我贏有什么好處？”唐士道問道。
金玉琉和金玉璃只是輕輕搖頭。
那種感覺…沒有！我想叫你比賽你就得比賽，沒得拒絕。輸了你倒霉，贏了沒人喝彩。我就這么拽，因為我成名早，因為我功績高，我就是可以放肆打壓你這種新人。
“我同意了。”唐士道沒被道德綁架。
也不是為了誰。
此時只覺得：這種伸過來的老臉，不扇一下自己的心里都不爽。
三目翁也是無語。
心想你連什么比賽都沒問呢，這就同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