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大周游記6,水鬼傳說

　　唐士道示意跪拜眾人起來，又召喚一輛飛行道具仙鶴車，招手讓常義上前：“常義，你用車馬走動太慢了。這輛仙鶴車暫時借你使用，盡快辦好我的事情。這輛車是仙法變化所成，破壞超過十分之一就會完全消散，切記不要拆除或改裝。”

　　說話間，唐士道揮手打碎仙鶴車的一部分，轉眼車廂和仙鶴就粉化消失了。

　　在場村民們看得一愣一愣的。

　　惶然不知所措。

　　“以后我也會用仙鶴車辦事，所以你得讓人認一認，將來看到別給我亂放箭。我倒不怕你們的弓箭，只是懶得處理這種小麻煩。你拿著繩子就能駕馭它們，心里想往哪邊就哪邊，不用叫喚。”唐士道又召喚一車仙鶴車。

　　以意念控制將常義送上，示意他試驗駕駛。

　　常義心中惶恐。

　　下意識抖了抖繩子，心中試想飛起的用意。

　　果然。

　　兩只超大的仙鶴拍翼飛起，依照常義心中所想起飛。又在天空轉了一大圈，然后再次飛返回來。飛行道具天生可以浮空，仙鶴只算向導不是動力。

　　“唐半仙，奴婢已經懂得如何駕馭。”常義滿臉紅光，一副激動過度的模樣。

　　“知道就好。我走了，有要緊事跟小金說一聲，它會通知我的。”唐士道說完騰空飛起，轉眼朝東邊的方向飛去。知道云中城藏有更大秘寶，再慢吞吞的就是糟蹋福緣運氣了。

　　四個條件還差三個，現在是越快入手越好，晚一天都不知道會發生什么異變。

　　眾人還沒回神。

　　胡說拍了拍常義的肩膀，示意你盡快回宮，讓皇上下旨不要妨礙唐半仙，否則那句‘格殺勿論’不對誰留情。

　　常義收起兩瓶青春藥劑，拱手拜別：“它日主子榮歸，必定不忘諸位恩義。”

　　楊德厚老漢也拱手，裂著大嘴不敢笑出聲。

　　擁有仙人庇佑，四皇子不‘榮歸’才怪。自己幸運抱中這條大腿不是皇大腿，是仙大腿啊。

　　東方。

　　唐士道只飛了一會兒，馬上感應到微弱的魔能波動。回聲灣對龍江村的普通人很遠，對天上飛的唐士道卻不遠。不到十分鐘時間，一個特殊的海灣已在眼前。

　　這里有驚濤惡浪，又有怪石暗礁層疊，的確不是普通人容易尋查的地方。

　　海風吹過。

　　在這形成一種天然的回響，難怪人稱回聲灣。

　　唐士道閉眼。

　　瞬間返回大圖書館，花費40點法力購習了四種自然法術：怒濤術，風暴術，火山術，地變術。

　　稻草人善意提醒：“少年，自然法術的價格高，實際意義不大。如果沒有海洋，怒濤術沒有效果。全是海洋的地方，火山術和地變術又無作用。謝謝惠顧，我衷心希望你馬上后悔到吐血，反正我不會退款。”

　　唐士道看著這賤樣，就知道稻草人不會變。

　　天生賤人屬性修改器都改不了。

　　離開法師網，再睜眼，唐士道弱化放了一個怒濤術，懶得變成水蚺潛下去找。感應魔力集中的程度，毫無疑問，這片海灣底下正有一大群非正常生物。是不是鮫人一族，等他們冒頭就知道了。

　　怒濤卷涌。

　　很快。

　　水下幾條魚影竄動，極快，轉眼又消失不見了。

　　不一會，一位‘老人’冒頭了。

　　看見唐士道身浮半空，背有十條光翼飄舞，老人連忙作揖：“上仙息怒。鮫人一族不知上仙駕臨，還望上仙恕罪。”

　　唐士道也不想廢話：“老丈，我已經去過云中城，也接收那片地方。因為某些原因需要接回你們，老丈，你們跟我來吧。如果你們不想離開，那請給我一滴血，我需要一滴血開啟某個機關。”

　　一聽云中城，老人激動了。

　　“上仙…”

　　“我姓唐，你們可以叫我唐半仙。閑話少說，你們回還是不回？”

　　“上…唐仙恕罪，仙尊駕臨，老朽一時無狀還望見諒。回唐仙的話，我鮫人一族無時無刻不想回歸云中城之湖，只是無路可尋，無門可進。敢問唐仙，湖中‘蛇老’可好？金甲將軍是否安在？”

　　“你不用拿話套我。湖里只有玄武獸，守護者的是青將軍。看來你也知情，那就好辦了。想回去就跟我來吧，我還要尋找蛟和仙蓮，不能跟你們浪費太多時間。”

　　“唐仙見諒，老朽得罪了。敢問一句，唐仙要我等一族如何自處？”

　　“怕我傷害你們嗎？”

　　“老朽斗膽，只求一句安心。老朽相信仙尊有言必諾，只求一句話寬慰族人。”

　　“嗯，我懂了。在這我先保證，絕對不要你們做任何事情。云中城是你們生活的地方，我接過前輩的遺產，本身也有義務照顧你們。在力量上你們幫不了我，在物質上我擁有你們無法想象的東西，更不需要你們為我勞作。你們回去云中城，安穩生活就行。”唐士道給出保證。

　　“仙尊大恩，老朽沒齒難忘。”

　　“嗯，我說了有義務照顧你們的，這不算什么。你去把族人叫來，想搬想帶的東西都帶上。”唐士道不想多浪費時間，鮫人一族肯聽話就好。

　　“老朽馬上跟族人說明，一會還有小禮獻上。”老人潛入海中。

　　好一會兒。

　　數千鮫人浮出水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部都一臉熱切地望著唐士道。看得出，他們真的很想回歸云中城。

　　這時候，又三條小蛟浮了上來。

　　“老朽石鱗，見過仙尊主人。只要仙尊不棄，鮫人一族愿生生世世侍奉仙尊。”自稱石鱗的老人深揖一恭，其余鮫人也跟著揖禮，以奴拜主之禮。

　　令人意外的。

　　三條小蛟也低頭，一副拜見主人的模樣。

　　“好。石鱗，我收下你們。這三條…它們是蛟嗎？”

　　“是的，主人。”石鱗微微悲傷，細細說明：“我等鮫人與蛟都曾經生活在云中城，因為前主人需要試驗，讓我們各散四方生活。主人有命，我等自當遵從。可不知為何主人忽然仙逝，連通知我們一聲都來不及。為了延續，我等一直隱匿求存，等待青將軍來接我們…”

　　唐士道靜靜聽著。

　　聽明白這是一群在外生活了很久的鮫人，除了活得最久的石鱗，其他鮫人都是后來出生的。

　　他們以為‘青將軍’會來接援。

　　但，他們不知道法師秘室的主人一死，青將軍就停止了活動。

　　石鱗慢慢分說。

　　唐士道忽然奇怪：“等等，你說周圍的‘水鬼’傳聞，其實也是你們一族的族人？”

　　石鱗一頓，揖禮道：“關于這個…主人，這還得劃分再論。首先，我們鮫人一族是主人最認可的鮫人，族中分為大鱗鮫人和小鱗鮫人兩種。因為男性需要戰斗和覓食，所以傷亡很多。女性只采食和育兒，存活較好。岸上人說的水鬼是鮫人一族的分支，鬼面鮫人。”

　　“還有分支？”

　　“是的。前主人找來了很多鮫人，不止一個分支。除了鬼面鮫人還有鱷面鮫人，蛇面鱷人，蛙面鱷人，他們都生活在不同地方。如果主人不棄，還希望主人收留他們，否則這些旁親總有一天會滅族。”石鱗說完再恭禮一揖。

　　其他鮫人也跟著行禮。

　　看得出他們很團結，對不同分支的鮫人充滿了同情。

　　“可以，只要他們愿意就回歸云中城。來，說說這蛟的事情？你有沒有聽過仙蓮？”

　　“回稟主人。老朽并未見過仙蓮，但聽岸上人說過。在漓州一帶到處都有傳聞，主人到哪問一問就能知道。再說這些小蛟，它們也是前主人的放養的試驗者后代。不久前有兩條老蛟戰傷，最后流血而死，尸體正冰封在附近一處山洞中。它們身死，卻希望有朝一日回歸云中城。”

　　“嗯，讓它們回家。”唐士道也希望保存這些尸體，這可是御龍仙人精心研究的東西。

　　四種條件一下子找到兩種，心情不免愉快。

　　一揮手。

　　仙鶴車憑空出現。

　　唐士道一共召喚了20臺，這數量要一次運走全部鮫人自然不夠，但多走幾趟就可以了。

　　“這是金鱗，我們一族的衛士長。”石鱗介紹。

　　“見過主人！”金鱗是一個強壯的男性鮫人，有殼質的半甲，手執分水叉。

　　“嗯。你坐鎮這里，我帶石鱗長老走一趟。鬼面鮫人和鱷面鮫人等等，我需要知道地方才能接回。你們放心，我已經派出烏鴉巡視整個大周國，你們提到的地方我都會查探一下，看看有沒有你們遺散的族人。”

　　“主人大恩，我等銘記不忘。”石鱗長老帶頭行禮。

　　接下來。

　　鮫人一個個搬東西上車，這些家用物品有珍珠，有珊瑚，還有大鯢烏龜等等寵物。滿了十五輛大仙鶴車，石鱗示意停止，表示附近不遠就有一處是鬼面鮫人的居地。

　　唐士道沒理會，就讓石鱗當這‘大管家’好了。

　　一路飛行。

　　石鱗不斷說明鮫人一族的事情，包括御龍仙人遺留10枚人化戒指的秘密都不隱瞞。這10人化戒指中，鬼面鮫人首領兼衛士長拿了一枚，鱷面鮫人，蛇面鮫人和蛙面鮫人各存一枚。剩余6枚有5枚在鮫人族中，由石鱗支配。

　　剩余一枚，因為前鮫人衛士長跟人類女子相愛，離家的時候帶走了。

　　唐士道完全不介意。

　　1點法力能買10枚的貨，丟了一枚多大點事。

　　“主人，他見過仙蓮。”

　　“誰？”

　　“金鱗…不，是上一個金鱗，他見過仙蓮開花。可惜，他跟人類女子走了。”石鱗沒當前金鱗是叛徒，鮫人對愛一定從而一終的。因為鮫人男性太少，女性太多，很多時候鮫人女子還得尋人類男子交配傳祠呢。

　　哪怕命令，成為夫妻的鮫人都不會再與其他鮫人交合。

　　即使一方死去，鮫人也不再續婚。

　　所以，前衛士長金鱗為愛遠走在鮫人中算是‘合理’的事。

　　唐士道聽到他帶走一枚人化戒指。

　　這簡直就是：最大線索！擁有魔能的煉金物品，自己只要花時間一定找得到。

　　仙蓮一事，有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