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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永不分開

  “沈飛哥哥,人家要你站到詩橋最高處,向著我站立的地方大聲的吶喊,納蘭若雪,我愛你,我沈飛要一輩子守護者你,永遠不分開。”

  “若雪,你這有點強人所難吧。”

  “沈飛哥哥,你要說話不算數嗎,要違背自己的承諾嗎,如果你現在違背承諾的話,人家以后就再也不能信任你了。”

  “可是若雪,我現在在金陵大小也算是個名人,又是蜀山下山的使者,這樣做的話,有辱師門啊。”

  “沈飛哥哥,你不用搬出蜀山壓人家,爽快地回答我做還是不做就可以了,不做的話,人家以后也再也不能信任你了。”

  “哎,若雪,你這實在是強人所難。”

  “沈飛哥哥!”

  “真拿你沒辦法,算了,就滿足你一回。反正也沒什么,你納蘭若雪本來就是我沈飛的女人,永遠都是。”

  聽到沈飛這么說,納蘭若雪的眼睛立刻轉變為桃心狀,充滿了喜悅。

  視線中,沈飛施施然地離開她,緩緩走上詩橋,從毛孔中流溢出的仙罡自然而然地將擁擠的人群向著兩邊推開,為他向上的步伐清理出了一條道路,沈飛便是順著這條道路,一步步地走到詩橋最高處,其間沒有轉身一次,直到站穩了若雪指定的地方,才終于轉身,重新望向若雪。

  后者雙手交疊在一起,緊捂著胸口,臉上洋溢出滿滿的期待。

  沈飛慢慢轉身,站直了身體,詩橋橋身本來就細窄,此刻他岔開雙腿毅然站立,則顯得更加窄小了,由此引起身邊人的關注,從最靠近的開始,橋上的人們很快發現了沈飛的不對勁,紛紛駐足望向他,看他深深提氣,緩慢至極地抬起雙手,粗大的手掌圈住嘴巴,鼓起所有的勇氣大聲吶喊,聲音傳遍整個金陵,傳入金陵城內每個人的耳中,“納蘭若雪,我愛你,我沈飛要一輩子守護著你,永遠不分開…我沈飛要一輩子守護著你,永遠不分開。”

  發自肺腑的吶喊!這是沈飛動用了仙力發出的聲音,能夠傳遍金陵全城,既然不得不做,那我便做到極致,毫不掩飾,從此讓整個天下都知道你納蘭若雪是我沈飛的女人。

  “我愛你,納蘭若雪!”伴隨著沈飛大聲的吶喊,詩橋上下的女人們全部露出羨慕、憧憬的眼神,而男人們則大聲唏噓,感慨沈飛的勇氣,贊嘆沈飛對于愛情的忠貞。

  若雪的眼眶早就濕潤了,喜極而泣,掩著面穿過人群,撲到沈飛懷里,“沈飛哥哥,我也愛你,愛你一輩子。”月朗星稀,沈飛和納蘭若雪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下擁抱在一起,青衫白衣互相交織,逆天的短發和披肩的長發糾纏,兩人的欣長的影子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忘情擁吻——沉醉,無法自拔。

  這一天,沈飛向整個九州宣布了納蘭若雪的歸屬,宣布了他對這段感情的認可,從此以后,納蘭若雪便是他在世上最親密的那個人。

  倚靠柳樹站立的楚邪,望著橋上的一對璧人,冷哼一聲道:“道士不練功,整天沉迷在兒女私情里,沈飛你再這樣下去,早晚廢掉。”

  充滿血腥和肅殺的金陵競技場終于迎來了屬于五號擂臺的王者之戰,對戰雙方是師出同門的蜀山掌教第十四代親傳弟子沈飛以及白鳥峰峰主楚天涯三子楚邪,兩人中的勝利者,將直接與五號擂臺的現任擂主打一場擂主挑戰賽。

  萬眾矚目的時刻,楚邪早已當著天下人的面向沈飛下達了戰書,勝者王侯,敗者寇,只有一人能夠出現在七日之后的擂主挑戰賽上,而那個人究竟是在早已在競技場出名,甚至連續多屆衛冕四號擂臺擂主之位的楚邪呢,還是新進的后起之秀,現在金陵城風頭最盛的人物沈飛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瘋狂!

  觀眾們早已陷入瘋狂當中。觀眾席上以顏色為界自動分為紅綠兩方陣營,將全身涂抹成綠色,并且統一穿著綠色衣服,手持綠色旗幟的一邊自然是代表沈飛了,那個男人向來以青綠如松的道服示人,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一股英挺不凡的氣質,觀眾們支持他,因為沈飛的出現代表了一股逆流,一股人國中間從未出現過的新氣象;與此相對應的是,紅棕的顏色,紅棕色的旗幟、紅棕色的衣衫、紅棕色的人海,紅棕色一直是支持者們用來代表楚邪的顏色,因為他身上萬馬奔騰的紋身,那其中的每一匹戰馬的每一根鬃毛都是栩栩如生的,似紅似棕,充滿了熱情和蠻力,所以支持者們習慣于使用紅棕色來代表楚邪,代表他招數的霸道,代表他情感噴發之時的火熱。與沈飛不同的是,楚邪可說是競技場的風云人物,最早出現在此處要追溯到八年以前,也就是七八歲的年紀,第一次出現在觀眾視線當中的時候,沒人覺得他會贏,楚邪卻用自身霸道的實力給人們上了生動的一課,自此一發不可收拾,甚至成為四號擂臺擂主,并且成功衛冕。楚邪堪稱是競技場的風云人物,雖然其中有過失敗,卻并不影響他在人們心中的位置,特別是那些長久混跡于此處的熟客,對于楚邪都是大大的喜愛,每到下注的時候,總要把賭金押在他身上。

  月光清透,萬里無云,同出自蜀山的兩名驚世少年必將于萬眾矚目的競技場,上演一場少年強者之間的巔峰之戰。

  “好哦,總算等到了沈飛和楚邪之間的戰斗,堅定不移地留在金陵果然是對的。”觀眾席上議論紛紛。

  “我說朋友,你把寶押在誰身上了。”素未謀面的旁邊人問道。

  “看不出來嗎。”那個人揪起了身上綠色的衣衫,那是代表著支持沈飛的顏色,“現在紅綠陣營分明,咱們都是一路人了。”

  “你壓了多少。”

  “紋銀十兩,那可是我的全部身家,都押在沈飛身上了,希望他不會讓我失望。”

  “我也是呢,押上了全部身家,總共有紋銀十五兩。”

  “比我有錢。”

  “有錢?真正有錢的都坐在前排去了,我剛剛看到,第二排一位公子哥隨便一出手,便是紋銀二百兩呢。”

  “哎,別說了,和那些富豪巨賈沒辦法比的。”

  “誰說的,總有一天我會比他們還有錢。”

  “就靠在這里賭博?”

  “還有我的勤奮和努力。”

  “賭博的勤奮和努力?我勸你省省吧,真正的有錢人要么就是出身好,要么就是敢打敢拼不怕死,整日里混跡于賭場是成不了有錢人的,畢竟十賭九輸。”

  “你怎么竟說喪氣話。”

  “我年長你幾歲,早已看透人世了。”

  “看比賽吧,道不同不相為謀。”

  “可不能這么說,我們現在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蟻,如果沈飛輸了,就全部落得了傾家蕩產的結局。”

  “是啊,我的沈飛祖宗哦,你可千萬不能輸啊。”說著,兩人同時合十了雙掌,擺出默默祈禱的架勢,“我們的身家性命都押在你身上了啊,沈飛祖宗,可千萬別讓我們失望了。”

  “去去去,兩個烏鴉嘴,有什么好祈禱的,要我說啊,咱們沈道尊是一定能夠取勝的。”

  “為什么啊。”

  “因為我的身家性命也押在沈道尊的身上了啊。”

  一派肅殺的斗技場上,充滿童趣的觀眾們有的沒的互相聊騷,等待著兩位主角的登場。

  今天的競技場,五塊擂臺場地全部清空,整個晚上只進行一場比賽,就是沈飛和楚邪兩位少年強者之間的巔峰對決,戰斗勝出的那一位,將獲得挑戰五號擂臺現任擂主的機會。

  忽然間,眾人耳邊傳來“咚”的一聲,似乎是一塊堅硬的石頭從絕高處墜落,立刻往擂臺上觀瞧,果然看見身高九尺的楚邪已經站立在擂臺上了,背負重劍,精赤上身,馬褲、馬靴,一副外邦人的穿著。客觀來講,楚邪的長相和白鳥峰楚氏族人不太一樣,雖然繼承了那一身的蠻力,但卻不像大多數楚氏族人那樣兩臂奇長,自然垂落如同猿猴,手掌倒是粗大的,像個闊碗似的,一巴掌下去能夠打死一頭牛。

  楚邪背后的重劍是大七星流光劍的仿本,由他親手鍛造,沒有封印獸魂,威力遠遠沒有大七星流光劍來得巨大,卻也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劍,鋒利無比,與楚邪精純的仙罡相輔相成。

  “桄榔!”楚邪將重劍插在地上,雙腿岔開,兩臂向上彎起,蓄勢嚷嚷道:“沈飛啊,你在哪,等得老子好辛苦啊。”嘯聲震耳欲聾,整個天地在其中晃動,觀眾席眾人立感頭暈目眩,天旋地轉起來。

  等到嘯聲落地的時候,紅棕色陣地方面爆發出一陣熱烈的吶喊聲:“楚邪、楚邪、楚邪、楚邪、楚邪…必勝、必勝、必勝、必勝、必勝!”

  “楚邪必勝,噢噢噢噢!”紅棕色陣地方面,喊叫之聲響成一片。

  “沈飛啊,快點給我出來,老子等得好辛苦啊。”楚邪的嘯聲傳遍方圓十里。

  “快出來啊…快出來…”

  可惜無論怎么喊叫都得不到回應。

  “怎么回事啊。”觀眾們一片唏噓,負責比賽公正的裁判看了看時間說道,“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半個時辰,大家稍安勿躁。”

  “沈飛哦,快給老子出來啊。”楚邪的聲音振聾發聵。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沈飛始終不現身,這一次不止楚邪,連觀眾們都變得焦躁不安起來,又紛紛議論上了。

  “喂喂喂,沈飛怎么還不來啊,不會是怯戰了吧。”

  “開什么玩笑,沈飛連普圓大和尚都不怕,會害怕一個同門師兄弟?要我說啊,一定是遇見事耽擱了。”

  “能遇見什么事呢,真夠奇怪的。”

  “不會是跟那個叫納蘭若雪的親上了吧。”

  “哎呦,還真說不準,聽說前幾天在詩橋表白了呢。“”

  “現在的道士思想還真是挺前衛的。”

  “哎,誰說不是呢,我老婆知道這件事情以后,吵著鬧著要我在詩橋上向她重新表白一次呢。”

  “哈哈哈,有你受的。”

  “這么說起來,沈飛肯定是當天夜里就把那小姑娘拿下了,現在累的腿軟,走不動道了。”

  “哈哈哈,有可能哦,現在想想,一直跟著他的那個小丫頭,身材可不是一般的好。”

  “皮膚也很光滑。”

  “嫩的出水呢,哈哈哈。”

  “好想…”

  “噓,小心被道爺聽見了割掉你的舌頭。”

  “道爺是正義的化身,才不會濫殺無辜呢。”

  “沈飛或許不會,他身邊那個小妮子可未必了。”

  “這…被你一說,怎么忽然感覺脖子后面涼颼颼的。”

  “誰讓你做虧心事的,害怕了吧。”

  “話說怎么還不來啊,等得我好心煩呢。”

  “是啊,天氣怪熱的,人又多,真是難受死了。”

  “沈飛哦,沈飛,所有人都在等你一個,你于心何忍啊。”

  半個時辰一晃而逝,其間裁判數次看表,如果時間到了沈飛還沒有出現的話,就會被判定為負,楚邪自動晉級,挑戰五號擂臺的擂主。

  “馬上就到時間了,沈飛不會真的來不了了吧。”

  “真他娘的操蛋,白等了這么久。”

  “不會真的是害怕了吧。”

  “我倒覺得是不希望同門相殘。”

  “可害苦了咱們了。”

  “他奶奶的。”

  擂臺上的楚邪也是焦急萬分,雙手交叉于胸前,氣鼓鼓地望著天空,“沈飛,今天你如果不來應戰,我就…”

  話音未落,觀眾席上卻又炸開鍋了,不知是誰第一個喊道:“快,你們快看,天邊上是不是飄著一朵祥云。”

  眾人順著他指引的方向望過去,確實見到一朵五彩繽紛的云朵孤零零地懸在萬里無云的夜空下,云朵之上赫然站立著一位英明神武的男人——沈飛!

  萬眾矚目,沈飛終于是來了。

  其實他早已來到此地,卻偏偏乘坐在花瓣云上和若雪你儂我儂,就是為了讓楚邪等待,讓他等得著急,等得心浮氣躁。所謂關心則亂,楚邪為了與他比賽整整等了三個月零十一天,為此甚至不惜每日里趴在房頂上偷聽房事,如此期待一場比賽,自己去的越晚,楚邪便越是心浮氣躁,越是頭腦混亂氣到不行,沈飛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讓自己在開戰之前,就處于優勢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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