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懼又有何用,畏懼你會收手嗎,明知道不會為什么又要畏懼呢。請大家搜索()看最全!的小說更何況,我輩便當迎難而。”
“這樣的話,你要小心了,因為雜家是破戒僧,出手不知輕重。”
“普圓大師你可別嚇唬我,咱們佛、道同為正道大派,互相扶持才好,可不能往死里下手啊,會傷了彼此的感情的。”
“戰場之,刀劍無言,要談感情你便不該來到這里。”
“說的也是,那晚輩只能接招了。”
“接招吧,看雜家的摩柯無量。”說著,普圓和尚手金杖前指,金杖尖端呈現出高頻振動的姿態,似乎有什么強大的能量正在其孕育。與此同時,左右兩邊法身盡皆合十雙手,口低喃佛語,聲音雖小,卻清晰傳入沈飛耳,好像幾萬只螞蟻在腦子里面亂爬,擾得他煩躁不安。
擅長將聲波化為進攻手段的人普圓已不是第一個,沈飛終于打定了主意,若這場戰斗之后僥幸不死,一定要將聲波功法研究個透徹。
此時沈飛面臨兩種選擇,要么進入氣吞山河卷暫避鋒芒,要么等待普圓出招,臨場應對。開戰以來,普圓和尚的招數層出不窮,這一次召喚出的被他稱為進攻姿態的三頭六臂法身,其使用的招數威力必然更在之前的佛宗大手印之,若不能應對得當怕是要殞命的。不過身為戰士的本能又不允許沈飛這樣做,似乎腦海里面有一個聲音,希望他能夠停留在原處看清楚普圓發招的全貌。
“真是矛盾啊!”生死關頭容不得半分糾結,沈飛長劍一引,從天刺出一劍。
“刷!”劍罡過處,地面裂開一道縫隙,正在高頻振動的金杖尖端驀然前伸,迎向劍罡,竟然一舉將劍罡撕碎,再無限伸長,撞沈飛的胸口,頂著他穿透黑云往天外去了。
“摩柯無量!”所謂的摩柯無量究竟代表了什么不得而知,但這一招的威力著實不小,從此也可看出,沈飛和普圓大師實力的差距確實很大。
徑直往天外去了,沈飛根本無法控制身體,強大的沖擊力頂著身體不斷向前,全身下都快要散架了。
所謂的宇外是一個冰封的世界,連仙人都不可以涉足,沈飛知道一旦高度達到宇外,自己必死無疑。咬牙忍痛,雙手結印,用盡全力揮動劍鋒,“咔嚓”一聲,劍刃觸及到金剛杵的表面,即刻被震碎,化作花瓣四散。
再試一次還是同樣的結果,由此再試,連續不放棄的試了多次,終于有所起效,這一次朝花夕拾劍劍刃沒有被崩碎,沈飛借著劍刃與金剛杵硬撼的反震之力,逃脫生天。
總算保全一條性命,來不及喘息,金剛杵緊接著攻殺過來,它在行進當保持著高頻的震動,任何事物被它碰到都會承受了災難性的傷害。
在沈飛被金剛杵頂到視線不能及的地方之后,觀眾們議論開了,“天那么高,不知道有沒有盡頭的。”
“仙人會飛,天的盡頭是什么樣子的他們肯定是知道的,像咱們這樣的凡夫俗子一輩子也別想要弄明白了。”
“說起來,仙人的姿態真是讓人向往啊。”
“要我說和尚才真厲害呢,你看這一個個身體壯的和牛似的,還那么硬,嘻嘻嘻,我要有那么硬的話,老婆一定乖乖的俯首稱臣,讓做什么做什么。”
“你要是擔心滿足不了自己老婆,我可以替你滿足哦。”
“滾,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老子一定弄死你。”
“跟我來勁,有本事去擂臺打一場。”
“才不去呢,平民老百姓看個熱鬧行了,真了擂臺被人滅掉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真是個窩囊廢。”
“你倒不窩囊有能耐你去打一場啊。”
“我也不去。”
“那你還說我。”
“我不去是因為還沒娶老婆呢,如果這樣輕易的死在擂臺對不起列祖列宗。”
“你可真能胡說八道。”
“話說,已經過去好久了呢,你說那個叫沈飛的還回的來嗎?”
“依我看是夠嗆了,叫普圓的和尚厲害的緊,和沈飛似乎根本不再一個級別,他借機跑了是最好的選擇,你沒看到嗎,每次仙劍和普圓出招硬撼的時候都被震碎呢。”
“說的也是,這一場賽沒什么看頭,普圓太厲害了,厲害的有點過分了,導致賽出現了一面倒的情形。”
“確實如此,只希望那道士能夠盡早逃掉。”
“你什么時候變得慈悲心腸起來了。”
“不是我慈悲心腸,只是幾百年的時間了,有錢人永遠有錢,咱們這樣的窮人世代受窮,人國很久都沒有太大的改變了,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人想要做點什么,如果那么輕易的死掉了不是很可惜嗎。”
“哎,聽你這么說,還真有些道理。”
“那是自然。”
“趕緊跑了吧道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大和尚太厲害了,你斗不過的。”
“道爺,小的也為你禱告了,助您平平安安的。”
“哎,道爺,你怎么還是回來了啊。”話是這樣說,眼見沈飛去而復返,兩人的眼還是透露出興奮的光芒,那絲光芒,是看到希望出現所特有的。
“刷!”冷光一閃而過,沈飛出現在普圓和尚的身后,橫握劍柄,寶劍橫向遞出,斫向普圓的脖子。
這動作很快,看起來像是沈飛從背后發招攻擊敵人的軟肋,卻猜不透為何會擺出如此復雜的動作。
沈飛如老鷹撲食一般降臨,與普圓背對背站立,右手倒持仙劍刺向普圓的脖子。
“哼!”后者冷哼一聲,向南的法身分開合十已久的雙掌迎向劍鋒,卻沒想到撲了個空。是沈飛的身體忽然旋轉起來,劍鋒也隨之旋轉,從南側轉到了北側,需要另外一側的法身分開合十已久的雙掌來做應對。
“噇噇噇!”由此爆發出一連串金鐵交織的碰撞之音。
在此過程,沈飛一路向前,一邊旋轉一邊進攻,劍鋒揮掃,第一次把普圓和尚逼得后退。
落地之后身體驟然縮緊,如同一條蓄勢而發的毒蛇等待撲咬獵物的時機,普圓終于獲得了轉身的機會,手持金剛杵回身迎戰,轉過身來的同時被沈飛一劍刺胸口。
“倉郎!”幸好是金剛不壞之身,以沈飛劍罡的凌厲都刺不破他的皮肉,卻總歸再一次讓普圓大師感受到痛楚,心殺意更盛,往前一步推出法杖,“咣!”將沈飛撞飛出去,踉蹌倒地,再一步往前,將法杖兜頭砸下。
“轟!”沈飛眼見離不開法杖籠罩的范圍,橫持仙劍向推,和普圓大師正面交鋒一手,如之前無數次的正面交鋒一樣,仙劍在交鋒的瞬間被破壞掉,揮砸的法杖降落在肩膀,讓他整個右臂連同握劍的右手一起殘廢掉,卻仍不是結束。普圓大師很快調整好姿態,一式橫掃千軍緊跟著到來,撞入沈飛腰眼,把他狠狠地撞飛出去。還不打算結束,原地蹦起后發先至,很快追了被撞飛出去的沈飛,從更高的位置向下刺出法杖,很明顯是要將他置于死地。
“轟!”法杖撞破自動護主的萬千花瓣,刺入沈飛胸口,穿透以后,將他強行釘在地,血流如注。
納蘭若雪拔出紫光劍,要臺與普圓大師拼命,卻沒想到被瀕死的沈飛怒斥住:“不要過來,我還沒有輸!”沈飛目光冷的可怕,冷得像是變了一個人,若雪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樣子,真的不敢前了。
沈飛捂著傷口倒在地,整個身體都被金剛法杖貫穿,嘴里哇哇向外吐血,卻仍表現出十足的倔強和不服輸的勇氣。
他面向普圓大師,將一口血痰啐在他的臉。
普圓露出對弱者的憐憫,雙手持杵不放松,無奈搖頭:“我能夠明白你此刻的心情,我也知道你在責怪我以大欺小,這些都沒有關系,隨你怎么想,無論如何,我普圓都要在今時今日,在這競技場當著天下人的面將你殺死。”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和尚你之所以動殺念是因為在我身感受到了危險吧。”沈飛冷笑著道。
“呵呵。”
眼見普圓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沈飛繼續道:“記得剛蜀山的時候,在方栦南山也遇到過一次同樣的事情,一代高手與我交手,被我的潛力震驚,無論如何都要痛下殺手,可結果是我仍好端端的活到現在。”
“呵呵,臭小子,同樣的好運不會有第二次。”
“我沈飛一路走來,憑借的從來不是運氣。”
“你想說自己很有實力?”
“我想說我命由我,不由天,不由任何人。我沈飛,在沒有名滿天下之前,是不會這么輕易地死去的。”
“可你已經快要死了。”
“錯了,快要死去的人是你啊,大和尚。”
“信口雌黃?”
“你還沒有發現嗎,現在的自己是防御最弱的時候。”
話音未落,傷痕累累的沈飛,拼盡最后的力氣雙手結印:“五行創生——萬木春生之術!”
霎時間,榕樹粗壯的莖干自地面之下竄起,捆縛普圓,后者冷笑道:“真是天真,你不要忘了,雜家的輝光能夠破壞一切。”
“天真的是你啊,大和尚,榕樹是九州所有植物莖干最堅韌的一種,再將我的仙力覆蓋在面,你猝然之間凝聚起的輝光奈何不得它的。”沈飛雙手結印,努力操持榕樹瘋長,“你以為我為何逼迫你左右法身散去輝光,是要等待著這一刻啊。”
如沈飛所說,輝光的騰起需要時間,需要雙手合十在心做出禱告,而沈飛甚至不給他雙手合十的機會。
榕樹莖干瘋長,每一根粗莖都如同布滿鱗甲的巨大蟒蛇一樣,有力而且堅韌,快速纏卷住普圓和尚的身體,強行將他正待合十的手掌禁錮住,不給他繼續合十的機會。
“恩?怎么回事?”開戰以來,普圓和尚第一次產生了一絲驚慌。
卻聽沈飛道:“沒錯,你的力氣很大,但能不能大得過以五行創生之術催生出的榕樹的纏絞呢?答案只怕是否定的。說起來,你還真是一個很好的踏腳石呢,通過你,幫我試出了自己的深淺。”
原來,沈飛通過被金剛杵頂到高處的機會,仔細觀察普圓和尚展現出的法身,發現他的法身呈現出攻防一體的姿態。左右兩側的法身全部合十雙手,召喚圣潔輝光來清除靠近的邪惡,居的法身手持金剛杵負責進攻。沈飛由此聯想到,想要打敗普圓和尚,先要解除了他左右兩邊法身的防御,在解除了防御的基礎,于近處,于他最大意的時候猝然發動五行創生術,絞索住他的雙手,才有可能反敗為勝。為此,他直接來到普圓身后,用旋轉出劍的方式逼迫普圓南北兩側法身合十的雙手分開迎戰,再用身體承受了普圓居法身的正面一擊,讓他的六條手臂全部處于分開的狀態,這個時候,猝然發動五行創生術,用最為堅韌的榕樹莖干捆縛住普圓的身體,防止他使用出輝光的力量,一舉成功。
“該…該死,臭小子膽敢暗算我,雜家要擰下你的頭用來盛酒。”普圓六條手臂,三顆頭顱,包括兩條腿,全身下每一處可以移動的關節都被粗壯的榕樹莖干牢牢鎖住,拼命掙扎也是于事無補。榕樹莖干太過堅韌具有力量了,以他的萬鈞之力都無法掙脫。
沈飛仍被金剛杵釘死在地面,大口大口地往外吐血,卻無論如何都保持結印的動作不放松,全身下被赤色仙罡包裹,充沛仙力的流溢一點都不像是他這個層級的仙人該有的。在榕樹莖干極為強勢地將普圓大師鎖死之后,其一條枝莖慢慢纏卷在金剛杵的面,將這根到了此時仍在小幅度震動的杵棍從沈飛身體里面拔了出來,搬走了壓在沈飛身的一座大山,后者置之死地逆轉戰局,臉顯露出勝利的微笑,在花瓣云地承托下慢慢坐好了,雙手保持結印狀態不變,榕樹莖干則勒緊在普圓的身,一刻都不放松。
(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