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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一次意外

  卻是七小將他壓在身下,小家伙們雖然體型長大了許多,但是心智仍然像小孩子一樣,把沈飛壓在身下用舌頭狂舔,更拼命往沈飛懷里鉆,上下磨蹭,興奮的心情溢于言表。

  “好啦,好啦,別鬧了。”沈飛被它們愉悅的心情感染,也跟著一起高興,忘記了腰傷。其實最讓他開心的是,看到七個小兄弟互相之間消除了以往的恩怨,親密無間的樣子,老大和老二雖然都落下了殘疾,但是在他看來,一切都是值得的。

  “沈飛哥哥,就是它們幾個小鬼頭察覺到你已經回來了呢。”若雪嬉笑著說。

  “呵呵,早該想到是它們幾個了。”幾日沒見,倒有著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沈飛心里面說不出的溫暖,像是終于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家。若雪、七小,一個個生死相隨,不離不棄,讓自小失去了親人的沈飛感受到家的溫暖。

  反而是楚邪覺得別扭了,他孤身一人慣了,見到這般闔家歡樂的溫暖場景有些不適應,咳嗽了一聲,從窗口跳了出去:“沈飛,我們斗技場決賽上見。”

  “決賽見。”與洛薩的比賽,沈飛雖然身受重傷,但畢竟沒有戰死,而洛薩又在離開之前認輸了,所以比賽的結果,還是以沈飛的獲勝告終。

  等到楚邪的身影消失在窗口,沈飛問若雪道:“從我離開到現在,已經過了幾天了若雪。”

  “三天。”若雪馬上回答,大概沈飛離開以后,每天都在計算時間,等待他回來吧。

  “這么久了嗎。”以山河卷和九州的時間換算來看,九州世界過了三天,相當于在山河卷中度過了好幾個月的時間,可沈飛沒覺得已經這么久了,又問道,“這幾天,一直是楚邪在保護你們嗎。”

  “是啊,楚哥哥雖然不愛說話,但是心地善良,對身邊人可好了。”

  “我也有這種感覺,他本性不壞,只是一心癡迷于武,顯得不那么合群。”

  “楚邪哥哥是個癡迷于武道的人,從小時候開始就是,別人一天頂多修煉六七個時辰,他要修煉十幾個時辰才罷休,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

  “他這個人確實特別,斗技場決賽要與他交手,我心里很是沒底。”

  “沈飛哥哥,依我說咱們不如現在就走了吧,楚邪戰斗起來像個瘋子似的,實力很強的,我怕你…”

  “胡說,堂堂蜀中上仙,豈有臨陣脫逃的道理,就算明知不敵,也必須戰到最后。”

  “可是沈飛哥哥…”

  “更何況,你也太小瞧我了,楚邪雖然厲害,卻也未必是我的對手,此次受傷,我是因禍得福,境界大有進步了。”

  “真的嗎沈飛哥哥。”

  “感受不到我的氣場已經和從前大不一樣了嗎。”

  “沈飛哥哥,你真棒。”在又一次被若雪攙扶著起身以后,蘭兒、婷兒兩個丫鬟上前行禮道:“少爺,您回來了。”

  兩個丫鬟都是出身翠蘭軒的,不一樣的是,蘭兒是一個舞女,自小孤苦無依,對沈飛和若雪的仗義出手充滿了感恩,忠心耿耿;而婷兒則很有可能是翠蘭軒軒主的女兒,鐵定是蓬萊仙島硬安插入身邊的探子,沈飛對她始終懷有著提防。此刻看兩人同時向自己行禮,咳嗽了一聲道:“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盡心伺候小姐啊。”

  “小姐對我們視同己出,無論公子在與不在,都會好好伺候的。”婷兒語調清晰地回答。自從出了翠蘭軒,她臉上的妝容就不像過去那么濃了,長期施妝而形成的皺紋清晰可見,卻仍有著動人的氣質在,舉手投足間大方利落,與其說是隨行的丫鬟,倒不如說是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

  “那就好。”沈飛瞪了她一眼,以作警告。

  若雪知道沈飛一直挺討厭方婷的,但對他為什么那么討厭對方始終不能理解,見沈飛又一次對方婷兇相畢露,忙著打圓場道:“好啦,沈飛哥哥,蘭兒和婷兒對我都可好了,你不要兇她們嘛。”

  沒想到沈飛少有的嚴厲:“她們都是丫鬟,對你好是應該的。下去吧,這里沒你們事了。”沈飛本是對婷兒發火,卻把蘭兒一起捎上,后者立時覺得委屈,眼珠里滾動著淚花。

  “去吧,不要讓我再提醒一次,你們的身份!”這里的身份有兩重意思,第一重意思是沈飛在告訴蘭兒和方婷,你們現在的身份是丫鬟,需要學會服從;第二重意思是,沈飛在提醒這兩個人,你們曾經是妓女,是身份最為卑賤的種群之一,不要產生任何非分之想。他之所以懷有著如此磅礴的怒意,與曾經被方婷騙過是分不開的。

  蘭兒心里面委屈,卻不能抱怨,就此行禮告退了;方婷同樣如此。等她們離開之后,若雪才小聲地問道:“沈飛哥哥,我怎么感覺你對方婷特別嚴厲的啊,經常嚇唬她,試探她,你是不是以前認識她啊。”

  “一種直覺而已,不過我的直覺向來很準,若雪你記住,方婷這個人不是好人,我不在的時候一定得小心提防她,知道嗎。”

  “沈飛哥哥…”

  “聽到沒有。”

  “若雪知道了。”

  正說話的時候,屋外傳來吵鬧的聲音,沈飛微微蹙眉,推門出去,見到旁邊屋的屋門敞開著,燈盞明亮,那名被安玲瓏稱為岳總管的老奴一巴掌打在一個中年男人的左臉上,憤怒地罵:“早讓你出去抓藥,現在居然跟我說藥材沒有抓到,你是干什么吃的,要你這么個廢物有什么用。”被他罵的想必就是隨行的大夫了,聽他們話語中的意思,一早外出抓藥的大夫似乎沒有帶回安小主需要的退燒藥。

  那大夫哆嗦著回答:“總…總管大人,小人…小人我是真的盡力了。跑遍城內大小藥鋪一無所獲。”

  “金陵城繁榮富庶,怎么可能藥鋪里連點藥材都沒有,你當雜家是三歲的娃娃嗎。”

  “總…總管大人,小人說的都是真的,金陵城所有藥鋪藥材全部被一個神秘人買光了,不止咱們一家,不少需要藥材的人都排長隊等候在藥鋪門口呢。”

  “有這樣的事。”岳總管沉下眉來,看大夫的語氣不似作偽,也清楚知道他沒有撒謊的勇氣,當下道:“這么說起來,金陵上下所有藥鋪的藥材是真的被買到斷貨了,究竟是誰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背后的目的又會是什么,難道是沖著小主來的?”

  他忽然抬起頭,踹了大夫一腳:“沒用的東西,一點小事都做不好,小主病情嚴重了,等著滿門抄斬吧。”

  那中年大夫被踹了一腳,卻不敢離開,更不敢動怒,滿身都濕透了,重新爬上前說道:“臨行前,小人自備了一些藥材,以防不時之需。”

  “那還不快點拿出來。”

  “只是金陵城終日陰雨,空氣潮濕,小人帶來的藥材全部受了潮,不敢隨便給小主用,現在既然買不到新鮮的藥材,可否暫且將就一下?”

  “這…”岳總管沉下眉了,用藥是件大事,關系著小主的性命和眾人的腦袋,想了許久才回答道:“不行,寧可等不到,也不能用錯了,否則,就不是滿門抄斬那么簡單了,而是誅九族,誅十族的重罪。”

  “是,大人您提點的是,提點的是。”中年大夫明白岳總管的意思,買不到藥材尚有說辭可講,可一旦用錯了藥導致了小主身子受損,那所有罪責可就全部落在了自己頭上,到時候只怕死都不得安生了。

  “把藥方寫下來,派人去各大藥鋪等,無論如何要把藥給我找來。”岳總管尖聲細語的,估計是個太監,地位卻奇高,隨行御醫完全不敢招惹他。

  “小人明白,小人這就去辦。”頭低著,御醫不敢轉身,彎著腰慢慢后退,直到退出了房門,才終于轉身,面色一變,帶上手下人大踏步地下樓去了。

  岳總管退到屋內,向安玲瓏稟報道:“娘娘,小主需要的藥材沒有抓到,城里的大小藥鋪都被買空了。”

  “是沖著咱們來的嗎。”安玲瓏的面色沉冷,語氣陰寒,側身坐在床榻邊上,雙手交疊于膝蓋,眼珠雖然沒動,卻明顯是在思考事情。安兒平躺在她旁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雙目緊閉,不時呻吟一聲,顯出痛苦,之前活潑可愛的樣子蕩然無存。

  岳總管垂首恭立在側,小心謹慎地回答:“依奴才我的意見,應該不是沖著咱們來的。”

  “何以見得。”安玲瓏陰沉著臉問。

  “咱們此行到此,隨行的都是千挑萬選的親信,不會隨便走漏風聲這是其一;小主落水事發突然,要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買光全城的藥材幾乎是不可能的這是其二;臨行時攜帶的草藥因此地潮濕的環境而失去了藥性,外面人難以知曉這是其三。根據上面三點,奴才認為藥材被買光應該不是沖著咱們來的。”

  “你說的有道理。”安玲瓏稍稍松了口氣,“可如果不是沖咱們,那會是沖誰呢,金陵城最近有什么大事發生嗎。”

  “老奴聽說…”岳總管正想繼續說下去,卻有一個聲音當先回答了安玲瓏的問題:“不用問了,都是沖我來的。他們看我身受重傷,怕我得到藥鋪的藥材治病,所以花大價錢把金陵上下所有商鋪里的藥材全部買走了。”

  更有一個高瘦的身影伴隨著這頓挫有力的聲音一起到來,岳總管大喝:“放肆.”雙掌化作爪狀,掌心有類似于仙力卻不是仙力的能量聚集,層層疊疊,拍打向闖入者。被他的主子喊停:“沈公子,怎么是你?岳總管不得無禮,這人我認識。”

  岳總管卻已經收手不得,或者說他不想收手,對方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屋子里,在他看來,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定要給闖入者一個教訓。沒想到來者信手一揮,浪濤般的力量隨即奔涌而出,將他陰柔的掌勁化于無形。

  “在下沈飛,此間的事情因我而起,特意前來彌補過失,沒有惡意,若之前有了冒犯之處,還請總管您大量海涵。”

  岳總管大吃一驚,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修煉一輩子,大有所成的陰掌功會在對方信手拍打下失效。定睛打量過去,看那個自稱沈飛的人身高體瘦,一身青衫,短發向天,虎目劍眉,雙目有神,氣度不凡,隨即喊了一聲:“仙人?”

  “總管慧眼。”沈飛露出微笑。

  “你說此事因你而起,是為何意?”岳總管明知不敵,還是闖入沈飛和安玲瓏之間,將安玲瓏擋在身后。

  沈飛看他護主心切,也沒有特別生氣,解釋道:“在下于三日前斗技場的比試中受傷,那些人便是怕我得到藥材醫治傷勢,所以將城內大小藥房買空,間接導致了你們隨行的大夫買不到醫治安兒的藥,所以我說,此事因我而起。”

  “原來是這樣。”岳總管仍不放松警戒。

  沈飛一只手伸出來,不容抗拒地落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放心吧,我來此便是為了此事,有我在,你們小主身上的傷痛很快能夠痊愈。”直到此時,岳總管終于意識到了雙方實力的巨大差距,騎虎難下地嘆息一聲,他主子安玲瓏在身后說道:“岳總管,這位沈公子我認識,你退下吧。”

  “主子…”岳總管欲言又止,最終低下頭道,“奴才明白。”收式站在了一旁。

  沈飛向安玲瓏拱手道:“好巧不巧,咱們又見面了。”

  安玲瓏站起來還禮:“有眼不識泰山,之前兩次見面都沒有認出公子仙人的身份,是本宮疏忽了。”

  “修道之人,放眼九州大地多如牛毛,和王妃的尊貴身份相比起來,不值一提。”

  “沈公子說笑了。”安玲瓏側目看看女兒,話鋒一轉說道,“公子您剛才說能夠幫幫安兒?”

  “仙人最特別的地方,就是手中掌握的靈丹妙藥了。”

  “安兒若能退燒,愿拜公子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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