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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廣南叛亂(8K)

  但成也蕭何敗蕭何!

  帕麥斯頓借著英國膨脹的民族自信心的助推,成為了英國歷史上有名的戰爭狂,有名的強硬派首相,名留青史。

  但也正因為英國膨脹的民族自信心,使得他無法在外交場上無法進行任何的讓步。

  使得英國在外交方面的靈活性受到極大阻礙。

  只能一味的強硬到底!

  否則的話,洶涌的民意就會先將他這個首相推翻。

  以往英國強勢,占據有利地位的時候還好說,可現在英國在遠東明顯碰到了無法對抗的對手。

  這便使得英國在面對遠東問題時,只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硬著頭皮上。

  這種局面,就實在是太被動了!

  深吸一口氣,帕麥斯頓繼續說道。

  “先不管唐國那邊的事情,讓海峽殖民地對唐國的動作有所戒備就是。”

  “目前對我大英而言,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平定印度叛亂。”

  “萊因哈特,平叛大軍現在準備的怎么樣了?”

  萊因哈特聞言,開口說道。

  “首相閣下放心,平叛大軍已經開拔。”

  “首先,我們先是從本土調派了四個團的陸軍前往南非開普敦。”

  “準備要讓平叛大軍先在南非熟悉炎熱氣候,待軍隊適應氣候之后,再通過印度洋發兵印度平叛。”

  “其次,就是克里米亞戰場方面,我們從克里米亞抽調出了一個步兵師和一個騎兵旅,正在穿過中東,向印度挺進。”

  “除此之外,本來還準備要從海峽殖民地抽調軍隊進入印度作戰。”

  “好三面合圍,徹底剿滅印度的叛亂!”

  “但如今唐國既然展現出了對海峽殖民地的覬覦,那海峽殖民地的駐軍就不能輕易調動了。”

  “只能是從中東和印度洋兩個方面動兵了!”

  話說到這里,萊因哈特表情并不好看。

  如今大英現在所面臨的局勢,是真的有些過于被動了。

  帕麥斯頓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后說道。

  “目前來看,也只能如此了!”

  只是,就在這時候,伴隨著一陣敲門聲,一名首相府的侍從從外邊走了進來。

  “首相閣下,外交大臣弗萊克求見,說是有要事稟報!”

  帕麥斯頓聞言,深吸一口氣道。

  “去將人帶進來吧!”

  他的話音落下,侍從轉身出去,不多時便將一個穿著西式燕尾服,戴著單邊金絲眼鏡,手持文明杖的英倫老紳士給帶了進來。

  “首相閣下,維也納那邊傳來最新消息,法國人同奧地利人一起派出使者,已經在和圣彼得堡方面接觸。”

  “可能是準備要進行和談事宜!”

  帕麥斯頓聞言,臉色驟變。

  “上帝啊!”

  “這些該死的法國佬竟背叛了大英!”

  “大英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帕麥斯頓知道,法國這下估計是想要從克里米亞撤手。

  而這也代表著,克里米亞是肯定打不下去了。

  法國想撤,英國得調兵去印度平叛,英法都不打了,英法聯軍還怎么維持?

  沒有了英法聯軍,光靠奧斯曼,那不是在給沙俄送菜嗎?

  帕麥斯頓的胸口劇烈的起伏,一張臉上的神情憤怒到了極致。

  外交大臣弗蘭克見此,開口追問道。

  “首相閣下,您認為大英接下來該怎么應對克里米亞的變局?”

  帕麥斯頓聞言,神情非常之糾結。

  思索許久之后,終于有了決斷,開口說道。

  “既然法國人打定主意不想打了,那克里米亞也就沒必要再堅持了。”

  “命人準備一下,我要去面見女王陛下…”

  帕麥斯頓準備要先穩住克里米亞的局勢。

  等大英平定印度叛亂之后,再和老毛子在克里米亞慢慢掰扯也不遲!

  畢竟,誰也沒規定克里米亞戰爭不能打一個2.0不是?

  忽然,帕麥斯頓又想到克里米亞停火或許不是一件壞事。

  既然克里米亞都要停火了,那大英拒絕唐國條件也就可以更果斷一些了。

  嗯,克里米亞都要停戰了,唐國難不成還想繼續拿軍火貿易來卡大英的脖子?

  軍火貿易這種事情,戰況越緊急,它越重要。

  如果戰爭都停火不打了,那軍貿的重要性只會直線下降。

  大唐,京城!

  李奕正在泳池里游泳。

  眼下正值七月酷暑,天氣炎熱,游泳是一個很好的消遣。

  既能鍛煉身體,也能消暑乘涼。

  李奕趁著今日休沐,便專門找了個池子游幾圈。

  當然,他是絕對不會去游野泳的。

  因為,游野泳指不定就得易溶于水了,李奕才不會去冒這個險。

  還是游泳池安全又舒適!

  隨著雙腿雙臂擺動,李奕在泳池中如同離弦的箭一樣射出。

  身形矯健優美,不見絲毫贅肉。

  嘩的一聲,游累了的力奕從水面鉆出。

  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跡,一顆顆水珠從皮膚表面劃過,一塊塊因為用力而充血鼓起的肌肉十分明顯,讓人挪不開眼睛。

  如今的李奕雖政務繁忙,但他依舊堅持每日抽出一段時間來鍛煉身體。

  自然,他的身材保持的很是不錯,并沒有因為當上皇帝而走樣。

  泳池旁,不少伺候的宮女眼神都是亮晶晶的。

  游累了的李奕順著泳池旁的臺階和扶手離開泳池,邁步走到泳池旁的躺椅上躺下休息。

  一旁的宮女內侍們上前來,幫他擦身子的擦身子,按摩的按摩。

  感受著一雙雙柔軟的小手在自己身上各處拂過,輕輕揉捏,李奕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只是,就在李奕即將睡著的時候,伴隨著一聲腳步聲,張之洞前來稟報。

  “陛下,外交部的郭大人前來求見!”

  李奕微微頷首,眼皮也沒抬,開口說道。

  “嗯,將人帶過來吧!”

  很快,隨著李奕話音落下,張之洞轉身離去。

  不多時便將郭嵩燾給帶了過來。

  “微臣參見陛下,陛下金安!”

  李奕微微頷首,抬手道。

  “王忠,給郭大人賜座!”

  他的話音落下,一旁的王忠命人搬了張椅子上來,郭嵩燾依言在椅子上坐下。

  李奕開口詢問道。

  “卿家此來何事啊?”

  今日朝中休沐,如果不是有要事,郭嵩燾應該不會前來叨擾李奕。

  郭嵩燾聞言,神情鄭重的說道。

  “回陛下的話,一共是四件事。”

  “第一,就是克里米亞戰爭可能要停火了。”

  “根據我大唐在歐洲那邊的情報人員傳回來的消息,奧地利出面,為英法聯軍和沙俄進行斡旋。”

  “如今,維也納和會正在召開!”

  “或許用不了多久,克里米亞就將徹底停火!”

  “第二是,英國方面傳回來的消息,英國斷然拒絕了我大唐想要海峽殖民地的要求,并調兵準備鎮壓印度起義。”

  “第三為沙俄方面,沙俄同樣拒絕了我大唐想要謀求北海的條件,不過,他們表態說其他的條件都可以談。”

  “第四,則是印度方面傳回來的消息。”

  “莫臥兒帝國大汗巴哈杜爾沙二世,想要請命為大唐藩屬,希望大唐能夠發兵支持印度獨立。”

  聽罷郭嵩燾的匯報,李奕的臉色開始變得凝重,蹙眉沉思。

  思索一陣之后,李奕開口說道。

  “克里米亞要停火了?”

  “如此說來,留給我大唐的戰略空窗期可就沒有多長時間了。”

  “傳令給軍務院,讓軍務院方面盡快制定作戰計劃,準備對馬六甲和北海動兵。”

  “至于說印度方面?”

  李奕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按理來說,既然莫臥兒帝國的大汗主動請求為大唐藩屬,他李奕應該應下才是。

  但問題是,他知道印度的這場大起義最終的結果一定是失敗的。

  印度人實在是太拉胯了!

  一但英國人開始反撲,好不容易雄起一把的莫臥兒帝國大概率得涼。

  除非李奕愿意下場搭手,派出重兵跨越重洋,去印度和英國打一場大規模戰爭…

  而這,無疑是不可能的!

  一是因為大唐目前沒有向印度方面擴張的計劃。

  二則是因為李奕沒把握去印度和英國開戰能打贏。

  要知道,不同于東亞和南洋是大唐的主場,印度那可是英國人的主場。

  英國在印度經營了幾百年,根基不淺。

  唐軍冒然進入印度,搞不好就得吃大虧。

  還有就是,以大唐當前的海上力量,即便能拿下印度,也無力去對印度進行開發。

  說白了,得不償失!

  至于說收下這個藩屬之后,再眼睜睜的看著莫臥兒帝國被英國覆滅而不管?

  怎么說呢,大唐要臉!

  眼睜睜看著自家藩屬被滅,而不作出反應,這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所以,李奕對收下莫臥兒帝國當藩屬,并不是很有興趣。

  但是,他還是沒有自己專斷,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郭嵩燾,開口詢問道。

  “卿家以為我大唐該如何回應莫臥兒大汗的請求?”

  郭嵩燾沉吟一陣,然后說道。

  “回陛下,在微臣看來,陛下不妨答應莫臥兒大汗的請求。”

  “若莫臥兒大汗成為我大唐的藩屬,那我大唐將來若要插足印度,便有足夠的理由了。”

  “而我大唐如今需要付出的,不過只是一個藩屬的虛名,外加在軍貿中給對方一點折扣,無傷大雅。”

  李奕聞言,再度若有所思了起來。

  用被英國打臉,來換一個將來名正言順插手印度的機會,貌似也不錯?

  沉吟許久,李奕還是說道。

  “郭大人所言有理,就照此安排吧!”

  “外交部準備一下,派人去一趟印度,冊封巴哈杜爾沙二世為莫臥兒大汗,接納其為我大唐藩屬。”

  “一應公文,印璽,賜服,賜宅立即著手準備!”

  “還有,告訴巴哈杜爾沙二世和那些起義軍領袖,我大唐允許他們將家眷提前送來大唐定居。”

  郭嵩燾聞言,當即下拜道。

  “陛下圣明!”

  李奕聞言,只是微微頷首,然后擺手示意郭嵩燾退下。

  他準備要再進游泳池里游兩圈!

  只是,李奕才剛下水沒多久,李梁便急匆匆的前來稟報。

  “報,啟稟陛下,廣南那邊出事了!”

  李奕聞言,停下了游泳的動作,從泳池里探出頭來。

  “什么?”

  “廣南出事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奕心下不由得一個咯噔。

  李梁快步走到泳池旁,蹲下來匯報道。

  “是的陛下,廣南那邊傳回來最新消息。”

  “廣南的安沛府爆發叛亂,叛亂規模日益擴大,從亂者愈數萬眾,甚至有沿紅河東下,威脅河內,以及紅河三角洲的意思…”

  說話間,李奕從泳池中走出,李梁伸手攙扶。

  一旁的宮女急忙上前來送上毛巾,幫他擦身上的水跡。

  李奕隨手接過軍報翻閱了起來。

  只是,他的臉色卻是肉眼可見的陰沉。

  前段時間,隨著廣南局勢的安定,以及大唐剛剛拿下馬尼拉和巴達維亞,兩地都需駐軍。

  是故,李奕便下令將廣南的駐軍調出去了一部分。

  不成想,廣南的駐軍才剛調走沒多長時間。

  這些越南猴子竟然又尼瑪反了!

  他們不會以為唐軍剛拿下馬尼拉和巴達維亞,就沒有余力鎮壓他們吧?

  如今的唐軍可不是剛打下廣南時候的唐軍,如今的唐軍在經歷幾輪擴軍之后,在兵力方面已經不那么短缺。

  翻看著軍報上的匯報,李奕臉色相當陰沉。

  片刻之后,李奕開口說道。

  “傳令軍機處所有人,立即前往去九州清晏議事。”

  “商討鎮壓叛亂事宜!”

  李梁聞言,當即點頭應是。

  李奕算是發現了,對越南人,你就不能給他們好臉。

  但凡你給他們一點好臉,他們就敢蹬鼻子上臉!

  想讓他們臣服,必須得照狠了殺!

  最好是參考乾隆平定準格爾,車輪放平!

  香港!

  作為廣州沿海的門戶,以及大唐第一批府改市的試點城市,香港的發展非常不錯。

  大量的中外商賈匯聚,甚至外國人前來定局,使得香港的繁華程度更甚往昔。

  是夜,中門港外。

  漆黑一片的海面上,閃爍著點點光亮。

  但是,那并非星星倒映于海面的倒影,而是幾條船只船頭的風燈。

  伴隨著風燈有節奏的搖晃,雙方對上了暗號。

  兩條不大的船只開始相互靠近。

  很快,兩條船只便貼在了一起,孫祥對著對面船甲板上的人一拱手道。

  “鮑勃兄弟今次來的怎么遲了些?”

  對面那人笑笑說道。

  “最近你們大唐的官府查的嚴,香港外海的海面上多了好幾支海巡船隊,咱們得避著些。”

  “要是被大唐官府的巡邏隊查到,就憑咱們船上的這些貨,我們怕是都得掉腦袋。”

  孫祥聞言,點點頭說道。

  “鮑勃兄弟這話不錯,干咱們這行的再怎么小心謹慎也不為過。”

  說話間,鮑勃伸手將孫祥拉到了他們的船上,然后說道。

  “孫,驗驗貨?”

  孫祥聞言不做推辭,當即點頭。

  他蹲在了一口箱子旁,用隨身的匕首撬開箱子,里面是兩顆用油紙包著的黑油圓球。

  正是鴉片!

  孫祥用匕首劃開油紙包,撬下一塊,放到鼻子下聞了聞,聞到一股子明顯的臭味。

  然后又是點火聞煙,一陣猛嗅。

  做完這些之后,孫祥一臉滿意的點頭道。

  “嗯,貨沒問題,是上好的印度大煙。”

  說話間,孫祥事宜自己身邊的小弟將一個木盒給拿了過來。

  打開木盒,里面是一捆捆用紅紙包好的銀元。

  “鮑勃兄弟,點點數?”

  鮑勃見此也不客氣,拿過一捆銀元卷,手上用力將其掰開。

  嘩啦啦的聲音中,銀元散了一箱。

  鮑勃隨意拿起一枚,放在手上掂了掂,吹了吹聽其聲響,然后說道。

  “沒有問題!”

  孫祥見此,便準備命人抬起裝了鴉片的箱子,返回自己的船上。

  只是就在這時候,鮑勃又開口說道。

  “孫,這次的交易我們還是按照原價來做。”

  “但下次的話,價格就得漲一部分了。”

  孫祥聞言,臉上的表情明顯一愣。

  “漲價?這是為什么?”

  “咱們的交易做了這么長時間,合作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漲價了?”

  鮑勃聳聳肩說道。

  “孫,你應該知道的,最近印度那邊爆發了叛亂。”

  “我們在印度的貨源不免受到影響,難以穩定供應,所以,只好漲價了。”

  “還有就是,你們官府對于海上走私查的越來越嚴,我們往大唐運鴉片,承擔的風險也是越來越大,搞不好就得去見上帝。”

  “價格漲點,很正常!”

  孫祥聞言,蹙眉道。

  “好吧,此事我會上報掌柜的。”

  “但掌柜會不會答應,我不知道。”

  真正的毒梟,豈會親自出面接貨?

  不光是冒險,主要是丟份。

  孫祥這樣的,擺明了不過只是一個小嘍啰,他背后的才是真正的主事的。

  只是,就在這時候,附近的海面上忽的出現了幾團亮光。

  好幾支探照燈一起照了過來!

  在這個時代,電燈已經被發明,大唐目前也已經具備了電燈的生產線。

  而探照燈的原理,無非也就是通過光的折射,來將電燈向四周散發的光匯聚在一起,在區域范圍內提供更明亮的照明。

  技術要求并不高!

  在探照燈亮起后,旋即便是一陣刺耳的警報聲,以及一陣大喝。

  “所有人,不許動!”

  “雙手抱頭蹲下,不許反抗,否則后果自負…”

  刺目的燈光照了過來,孫祥等人都是不禁臉色陡變。

  “壞了,是海巡船!”

  “我們被發現!”

  “怎么辦?”

  “快逃!”

  海面上,正在進行交易的兩條船上,頓時一陣混亂。

  所有人都慌了!

  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現在正在干什么!

  走私鴉片!

  而朝廷對于鴉片走私,那始終都是在嚴打。

  一但他們落入朝廷手中,大概率得被槍斃!

  誰能不怕?

  但是,孫祥最終還是冷靜下來,大喝道。

  “不要慌,都不要慌!”

  “立即把船上的貨都扔海里去,只要沒有證據,就沒有人能奈何的了我們!”

  “快,動作快!”

  孫祥之所以這樣說,自是有自己的底氣。

  如今大唐嚴查鴉片走私,敢如此大規模往內陸走私鴉片的,自然不會是愣頭青。

  他們背后都是有的!

  只要沒有證據,背后的人就能保的下他們。

  一群人聞言,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爭先恐后的將船上的箱子抬起往海里扔去。

  噗通!噗通!

  落水聲不斷響起。

  四周幾條海巡船見此,船上的唐軍士兵不住大喝。

  “住手!”

  “停下你們的動作,不然開槍了!”

  “該死,快,阻止他們消滅證據!”

  啪!啪啪!

  海面上,槍聲響起。

  一名準備將箱子往海水里扔的鴉片販子胸口中槍,慘叫著倒在甲板上。

  孫祥見此一幕,搬箱子的手都開始顫抖,但他還是繼續扯著嗓子喊道。

  “不要怕!”

  “快扔,處理不完這些鴉片,我們一樣得死…”

  幾條海巡船見對方執迷不悟,也是有些急了,開始迅速圍了上來。

  將兩條小船給包圍在最中央。

  還不等船只完全貼靠,便有幾名立功心切的唐軍士兵從海巡船上一躍而下,跳到了兩條小船上。

  “不許動!”

  “統統不許動,否則開槍了!”

  混亂之中,孫祥等人被按倒在甲板上,鮑勃等洋人也不例外。

  面對氣勢洶洶的唐軍士卒,他們并沒有敢反抗。

  因為,大唐不是世界上的其他國家,他們洋人在大唐可沒有治外法權。

  他們如果敢抗法,那唐軍士卒是真的敢殺人!

  至于說外交爭端?

  大唐不在乎!

  帶隊的海巡軍官趙志也是跳到了孫祥等人的船上,一把揪住孫祥的頭發,冷聲道。

  “你娘的,老子叫你不許動,不許動,你踏馬聾了是嗎?”

  “你踏馬以為自己把東西丟海里,老子就奈何不得你了?”

  隨著趙志手上用力,孫祥的臉皮被頭發牽扯的有些扭曲。

  但他卻是有些得意的說道。

  “長官,我聽不懂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晚上無聊,帶著幾個朋友出海海釣而已,反而是您一上來就喊打喊殺的。”

  “怎么,大唐有哪條法律規定晚上不許出海海釣的嗎?”

  “如果您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一定會向有關部門舉報您的!”

  趙志聞言,差點被氣笑。

  “你踏馬最好祈禱老子從海里撈不到你丟下去的東西!”

  “否則,你踏馬就等死吧,撲街仔!”

  訓斥完孫祥,趙志當即轉頭道。

  “快!立即讓會水的弟兄下水去撈,一定要把那些鴉片都給撈上來!”

  副官聞言,當即點頭應是。

  很快,隨著幾聲噗通落水聲,幾名唐軍水兵戴上潛水鏡和充滿氧氣的豬尿泡,躍入了海水之中。

  孫祥見此,有些慌了。

  鴉片不是面粉,不是扔海里就能瞬間消解掉的。

  更別說他們為了確保鴉片不會浮在海面上,還是在箱子里塞了重物,連同箱子一起扔的。

  如果下水撈取及時,是真的有可能在箱子被洋流卷走前,給撈上來的。

  孫祥深吸一口氣,開口試探道。

  “這位長官,咱們打個商量,放我等一馬如何?”

  “只要你能放我一馬,日后,我定有重謝。”

  “五百…不,一千,兩千塊銀元如何?”

  趙志聞言,只是冷笑,用一種你就等死吧的眼神看著孫祥,并不答話。

  剛從軍校畢業出來的他,還沒來得及受到骯臟的官場的污染,如今正是一腔熱血飲冰難涼的時候。

  趙志一門心思的只要稽查鴉片,為民除害,對于孫祥所謂的重謝,并不在意。

  孫祥見此,繼續說道。

  “長官,你就算是不愛錢,但總不會連升官都不愛吧?”

  “我等背后也是有大人物的,你要辦我無所謂,可要是得罪了我背后的人,今后想升官可就難了。”

  孫祥眼見金錢腐蝕不管用,準備用背景威脅。

  趙志聞言,越發憤怒,拔出腰間的佩刀架在了孫祥的脖子上。

  “閉嘴,再說廢話,老子這就殺了你!”

  “不管你背后是誰,老子的背后是大唐的法律,是被鴉片毒害的萬千百姓。”

  “哪怕今后在官場上再無寸進,老子今天也一定要為大唐百姓,拔了你們這顆毒瘤。”

  “否則,老子就對不起這把皇帝陛下御賜的軍刀!”

  趙志手中的佩刀刀柄上,銘刻著一行文字。

  大唐皇家海軍軍官學院第12屆優秀畢業生——開泰元年賜。

  雖然這些賜刀是流水線產品,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確實是御賜的沒錯。

  因為,賞賜名單確實是李奕親自審閱,然后親自批示的。

  孫祥聞言,暗道倒霉。

  自己怎么就碰上這么一個愣頭青?

  就在這時候,伴隨著嘩的一聲出水聲。

  一名唐軍士卒從海水里探出頭來,抹了把臉上的海水,一臉興奮的說道。

  “隊長,找到了,就在下面,沒被洋流卷走!”

  船甲板上的趙志聞言,臉上不由得露出喜色。

  “好!好!好!”

  “快,把東西都給撈上來!”

  說話間,趙志示意己方船上扔幾條繩子下去。

  不多時,好幾口箱子便都被撈了起來。

  打開,里面是一顆顆油紙包著的黑色圓球。

  正是鴉片!

  趙志見此,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笑容,哈哈大笑道。

  “賊子,如何,現在人贓并獲了吧?”

  “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

  孫祥見此一幕,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難看極了。

  趙志當即擺手道。

  “走,回程,去向上面報告!”

  “就說,我們抓到鴉片走私犯了!”

  京城,安平伯府!

  外邊正是盛夏,但伯府的正堂內卻是一陣清涼。

  堂屋正中間擺著冰盆。

  頭頂,還有電風扇正在轉動,穩定的送風。

  安平伯張二河正一邊享受著侍女的按摩,一邊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鴉片。

  今日難得休沐,他婉拒了朝中好友約他去釣魚的邀請,在家中享受起了生活。

  雖然大唐如今正在禁煙,朝中更是明文規定,大唐官員不得抽鴉片,違令者免職。

  但是,這東西,只要你不被人當場抓到現行就沒事。

  大唐如今可沒有驗毒的技術和手段!

  更別說張二河還是勛貴,并非單純的官員了。

  在他看來,皇帝無論如何,也至于因為抽鴉片,就廢了自己的爵位不是?

  要知道,當初他張二河可是為大唐立下過汗馬功勞的。

  如果沒有他帶人策應唐軍,打開梧州的城門,放唐軍東下廣州,如今的天下屬誰可不好說!

  就在這時候,堂屋外響起一陣腳步聲。

  伯府的管家朱正從外邊走了進來,俯身至張二河耳邊道。

  “伯爺,廣東那邊出事了。”

  張二河并沒有聽清朱正說了些什么,只是下意識嘟囔著回了一句。

  “什么?”

  “出什么事了?”

  朱正深吸一口氣,臉色嚴肅的說道。

  “是孫祥他們,孫祥同洋人交易時,被海巡的人抓了現行。”

  張二河聞言,腦子嗡的一炸,腦門上瞬間冒出一層冷汗。

  暈乎的他頓時清醒了過來。

  “什么?孫祥被抓了?!”

  “怎么會這樣?”

  張二河當初還是天地會的香主時,便沒少干販賣鴉片的事情。

  后來,雖然由于朝廷禁煙,張二河不敢自己干了,但卻也舍不得販賣鴉片的利潤。

  選擇扶持白手套幫自己干臟活!

  孫祥便是其中之一。

  一但孫祥被朝廷抓了,那便極有可能牽扯到他身上來。

  朱正搖搖頭。

  “小人也不清楚,廣州那邊只是說孫祥被抓,但詳細的經過就不知道了。”

  張二河掙扎著想要從榻上起身。

  但由于剛剛抽大煙抽多了,四肢發軟,竟一下子沒能起來。

  朱正見此,忙不迭上前攙扶。

  “這…這可如何是好?”

  張二河有些慌了。

  他是知道皇帝對販賣鴉片的態度的,一但孫祥的事情牽扯到自己身上,自己不死也得脫層皮,搞不好爵位都要丟。

  只是,就在這時候,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

  伯府的大門被人從外邊給踹開了,一隊穿著黑色制服,手臂上戴著紅色監察部袖章的執法人員從外邊魚貫而入。

  伯府內的一群仆從侍女忍不住驚聲尖叫,一個個臉上具是慌張失措的到處亂竄。

  謝天謝地,終于還完了!

  請:m.badaoge.info

夢想島中文    反清:從金田起義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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