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3)

　　其實成默也不算孤獨，晚上宋希哲給成默打了電話約他吃晚飯，身在男女比例99:1的計算機系宋希哲表示很淡定，他把PS4帶了過來，還有無數的游戲等著他去玩，刺客信條、焙傳說最后生還者2、死亡擱淺、對馬之魂等等，女生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件無所謂的事情。

　　實在不行打開電腦里面有一個T的島國激情動作片供他娛樂，這可比談戀愛時省力，多出來的時間研究電腦都比和女人聊天有趣......

　　倒是明天就要開始軍訓讓宋希哲感到絕望，想到京城夏末這毒辣太陽宋希哲就忍不住抱怨。

　　兩個都貪方便的人在就近的紫荊食堂用得餐，四層樓的紫荊食堂大的有些離譜，即便高年級的本科生還沒有開學，里面也是人頭攢動，成默和宋希哲拿著學生卡各自打了飯，宋希哲瘍了清華名菜麻辣香鍋，成默則是去打了肉末茄子、蒜苗雞塊和一份白米飯，價格便宜量又足，當然口味上就和沈老師的家常菜就相距甚遠。

　　沈幼乙如今還在星城，辭職去支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不管沈幼乙是去哪里，成默都打算捐錢將沈幼乙去的學校修葺一新，關于保鏢團隊的事情，他則是聯絡了國內最著名的威德安保集團，不少商界名流以及大腕明星都瘍了威德的安保服務，口碑和實力都是國內一流，成默預定了一個頂級的八人團隊，特別要求了四名女性輪班貼身保衛，這個價格自然不菲，但對于成默來說不過是挾，歐洲他還有五百億美金的現金，六塊普通的烏洛波洛斯以及一塊十字蜂。

　　尼古拉斯已經找遍了瑞士所有的銀行，但是沒有任何一家瑞士銀行的保險箱鑰匙和從希爾科夫身上搜出來的那把鑰匙一致，去年尼古拉斯就接受了成默的命令從法國的銀行開始找起，如今已經抵達了德國。

　　對于十字蜂的事情成默并不心急，在他看來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反倒是被關了兩年的西園寺紅丸依舊沒有動靜讓成默覺得有些麻煩，但他認為事情的主動權還掌握在他手上，比拼耐心這種事他不會輸給任何人。

　　而馮露晚那邊也給他來了電話，因為他已經晉級成為天堰，和其他新生一起訓練并無必要，所以關于他的訓練等軍訓完了在具體商榷。

　　宋希哲興奮的跟成默聊著來清華第一天的感受，成默只是默默的吃飯，完全不知道成默已經被謝旻韞這個名字轟炸了一天的宋希哲再次提起了謝旻韞。

　　“喂！成默你知道不知道謝旻韞學姐在清華多有名？”宋希哲夾著麻辣香鍋里的土豆粉問成默。

　　“知道。”

　　宋希哲眨了眨眼睛，一臉曖昧的看著成默問道：“你不打算和謝旻韞學姐再續前緣？”

　　關于那天夜里在酒吧發生的事情，成默按照沈老師的要求解釋說是聽見幾個外國人的污言穢語忍不住上去找個理由打他們的，沒有人懷疑成默說的話的真實性。

　　成默無奈的搖了曳，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辦法主動去和謝旻韞聯系了，本來他還打算跟謝旻韞發個微信的，可今天遭遇了這么密集的轟炸讓他完全沒有了信心，他又想起了初中時和黃依依那一段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感情。

　　宋希哲有些驚訝的問：“為什么？你們兩個的名牌如今可是都還掛在岳麓山上.....你可別說如今你們兩個沒有聯系了！”

　　成默點頭，“很久沒有聯系過了。”

　　宋希哲張了張嘴，隔了須臾才安慰道：“這也正常，異地戀沒有幾個能修成正果的，我們讀大學還是要以學習為重，更何況你杏.....還有顏.....”

　　成默揮了下手，“打住，這件事別說了。”

　　宋希哲還想要說點什么，可是看見成默那面無表情的面容還是忍住了沒有說，稍稍低頭將閃爍著油光的土豆粉送進了嘴里，一時之間兩個人竟然沉默了下去，幸好這個時候付遠卓給成默打來了電話，說是正在路上，明早就到學校，成默能夠從電話里聽到火車在鐵軌上奔馳“況且”聲，立刻他就判斷出了付遠卓用是從內蒙那個方向過來的。

　　雖然付遠卓并沒有提及謝旻韞，可這來自內蒙草原的火車聲讓他不由的想起了那段無法忘卻的時光。他自嘲的抽動了一下嘴角，這一整天似乎老天爺都在和他作對。

　　吃了飯各自回寢室，當得知成默住兩人間的研究生宿舍宋希哲羨慕的直流口水，他們本科生住的是四人間，條件也不差，但相比研究生宿舍還是差了點。

　　宋希哲跟著成默到了他的寢室認了下門，發現這棟樓不僅格局好，位置也好，窗外的風景堪比明信片，而他們的寢室只能看見其他的宿舍樓。

　　宋希哲恨不得搬過來和成默過來同住，然而最后只能戀戀不舍的離開。

　　等宋希哲離開，成默先去洗了澡，想到在星城和在大圍山的時候，成默幾乎可以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燒個火沈老師都怕把他給熏著了，除了不幫他洗臉刷牙換短褲，其他什么事情沈老師都給他安排的熨熨帖帖。眼下竟然要自己洗衣服，吹頭發，成默忍不字惦念起沈老師的好。

　　洗完衣服成默就開始整理今天發的教材，他修了三門課，教材自然多的令人發指，成默分門別類的將教材碼在床邊的書柜里，抽了兩本感興趣的理論天體物理和宇宙學導論拿到書桌前面開始閱讀，拿著筆在書上做了不少記錄，成默又給自己列了個書單，絕大多數都是“超弦理論”方面的書籍。

　　20世紀以來，物理學家們都試圖解決廣義相對論和量子力學之間的矛盾，尋找描述整個宇宙的萬物理論。雖然說“超弦理論”不過是紙面上的理論，還未得到實驗的驗證，然而它是合乎數學邏輯并包含引力和量子力學的唯一理論，是終極統一理論的最有力備選。

　　說的書面一點那就是：能夠統一引力和量子力學而不出現矛盾的，目前只有超弦理論。

　　不管是天文學還是物理學，超弦理論都是繞不開的必修課。

　　等到十一點的時候周圍的樓宇忽然陷入了黑暗，成默這才意識到自己如今已經開始了大學的集體生活，十一點是要熄燈，不過研究生樓則不需要。

　　他的桌子就在窗戶邊上，抬頭就能透過窗戶看見環繞著足球場的路燈，能夠看見綠色的園林在黑暗里微微起伏，他望見懸掛在藍色天際的月亮，午夜的清華校園浸透著一種別樣的寧靜，像是長滿了青草的游樂園，喚醒了斑駁的夜色，筆記本電腦旁的白瓷水杯冒著裊裊的熱氣，背光鍵盤發著慵懶的光。

　　成默拿出手機點開謝旻韞的微信，仍然是那個星阿布扎比的頭像，它咧著嘴還在對著他微笑，可他的手懸停在拼寫框上方久久沒有落下。

　　青春的星火墜入了茫的黑夜，瞬間消失不見。

　　成默想起了自己寫過的詩歌，很遺憾他將那首詩念給了白秀秀，卻沒有能念給謝旻韞，不過他記得寫下那幾句有關天文有關愛的文字時，于愛情和謝旻韞都未曾提及，但每個字里似乎都灌注了他對宇宙和她的向往。

　　如果能夠回到過去，他用會在那個夜晚勇敢的承認我喜歡你。

　　可惜時光不能倒帶，可惜人生不能重來。

　　第二天，已經全員都到達學校的天文系召開了第一次班會。下午三點天文系的全體同學到是在理學院的班級里集合，輔導員就是那天搞新生接待的賀斌，整個天文系就一個班，一共就21個人，13個來自京城，另外8個人中有七個來自自治區和港澳臺地區，還有一個就是成默了，讀天文系的幾乎全都是京城本地的調劑生，并沒有正經意義上的學霸，除了隱藏在眾人之間的成默。

　　不過做自我介紹的時候成默并沒有裝逼的說自己是湘蝕元，只是簡單的說了自己叫成默，來自湘南，非常喜歡天文，向往了解宇宙的奧秘，所以瘍了讀天文學。

　　京城學生并不太關注外省的高考，而自治區和港澳臺地區的新生連湘南都未必熟悉，更不要說成默是誰了，因此外表普通的成默在班級里并沒有人關注，所有天文系新生的目光都集中在班級里僅有的三個女生身上。

　　剛下了班會就有膽子大的男生上去跟其中長的稍微好看一些的女生打招呼。成默并沒有在班級里多停留，徑直離開了理學院，這個時候高年級的學生還沒有開學，莊嚴的理學院在陽光中份外靜謐。

　　晚上長雅三杰在紫荊食堂見了面，消失已久的付遠卓曬黑了不少，也變強壯了一些，不像之前那么食草男的樣子，多了不少陽剛味道。

　　各自打了飯，付遠卓和顏亦童在飯桌上進行了視頻通話，顏亦童大肆嘲笑了付遠卓從偶像派變成了實力派，并萬分期待在京城與他們相聚，三個人和手機里的顏亦童共進了晚餐，這一整天都沒有人提及謝旻韞，成默心里莫名的像是缺少了什么。

　　2020年8月31日，清華大學2020級本科生正式開始接受為期3周的軍訓，主題為“GGKF四十年，軍民融合新時代”。

　　作為“開學第一堂課”，新生除了學習軍事理論，還有進行隊列、軍體拳、野營拉練、定向越野、實彈射擊等科目訓練，同時還將進行戰傷自救與互救等演練。

　　成默人生中第一次感受集體訓練，對他來說也是難得的體驗，于其他新生來說也是如此，不過除了第一天大家還有些新鮮感，第二天開始一個個就像是霜打茄子全都焉了。

　　即使已經到了夏天的尾巴，京城的天氣也實在太熱，太陽大的要曬死人。日子一天天在軍訓中過去，在高強度的體能訓練中新生們除了喊苦喊累根本沒辦坊流感情，尤其是清華大學的軍訓時間不僅長，還格外的嚴格，不僅要記入學分的，因故不參加軍訓的同學，請假后，大二時跟著新生還要補上這一課。

　　每天早上八點半集合，所有學生期待的就是今天陰天，最好是下雨，雨大的話軍訓就會改在體育館內，這樣比在操場上被暴曬可幸福多了，然而可悲的是軍訓一個星期過去了，三千五百多個新生基本上人人都已經曬得像黑包公一樣，可雨就是不下，這讓所有學生都喊爹叫娘。

　　經過一個多星期的磨合，天文系的同學們都熟悉了一些，唯獨和所有人都不在一個寢室的成默沒有找到自己的信體，也不是他們刻意孤立成默，而是還沒有上課的時候大家都以寢室為單位活動，成默一個人仔究生宿舍自然沒有人和他一起。

　　成默也不在意，反正他就早就習慣了一個人，站軍姿練隊列的時候沒工夫說話，休息的時候他就一個人找個陰涼的地方呆著，付遠卓的班級離他們班級也不算遠，偶爾兩個人會湊在一起說兩句話，更多的時間付遠卓都呆在他們物理系那邊。

　　成默好幾次在休息時看見沈夢潔給付遠卓買了飲料，物理系那邊的方陣都會爆發出巨大的歡呼，很明顯，長相漂亮的沈夢潔在理學院很受關注。

　　至于成默他們班，21個人3個女生，這個比例也低到了9:1，比哲學系還慘，也讓三個女生成了天文系的瑰寶。

　　三個女生中叫做一個叫做陳千怡的彎彎女生最受歡迎，雖然她長的很一般，個子也不高，但嬌俏可愛，又很會化妝，不管軍訓規定多早起床都會化妝出門，看上去比不愛化妝的華夏女生好看一些，最關鍵的是彎彎腔一出來，那種嗲嗲的甜膩就讓周圍的男生們心情愉悅。

　　其實成默覺得另一個叫做葉璐珊的香江女生長的比陳千怡稍微好那么一點，可香江女生感覺比較高傲，沒那么好打交道的樣子，就不如陳千怡受歡迎。

　　最后一個是來自藏區的達瓦拉拇，頭發有些卷曲，扎成了臟辮模樣，黑黑瘦瘦，臉上頂著高原紅，皮膚也稍顯粗糙，所以沒有男生特別關注她。

　　每到休息的時候班級里的男生們基本都圍繞著三個女生坐，各個都像開屏的孔雀散發著自己身上的荷爾蒙，除了成默在休息的時間拿著從圖書館借來的英文版超對稱和弦論在默默的閱讀，這種極其裝逼的行為并沒有為成默帶來流量，沒有人多看一眼看上去像是高二鉑男的成默。

　　時間久了成默反而成了不溶于集體的怪咖，幸好清華的怪咖也還挺多的，比如每天早上穿著長袍在操場上跑步的，比如站在女生宿舍底下練習瘋狂英語的，比如喜歡跳極樂凈土的嬌羞兄子......相比之下成默這種拿著英文原著閱讀的，也算不上多顯眼，其實在絕大多數同齡人眼中還有那么一絲絲的不和諧。

　　能考上清華的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個時期，覺得自己與眾不同就特別想要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因此會刻意的拿一些看上去逼格比較高的書來顯示自己的與眾不同，械里也有無數這樣的橋段，所以成默的行為看上去確實有點老土，不過成默本人并不介意別人怎么看他就是。

　　站軍姿的時候一絲不茍，走隊列的時候他的姿勢也是最標準的，就連教官都說成默是個當兵的料。午飯他通常都是一個人，拿著書一邊看一邊吃，開學不過十天，他就成為了在圖書館借書最多的大一新生，至于其他新生天天基本被軍訓折磨的欲仙欲死，到了下操的時候恨不得立刻洗個澡馬上就在床上躺著，哪里還有心思去圖書館。

　　9月7日顏亦童也來京城了，不過她并沒有抽出時間來清華看成默他們。

　　9月9日高年級的開學，學酗頓時變的擁擠起來，林蔭道上自行車成堆，籃球場、足球場、網球場、游泳館處處都是人，成默也打算買輛自行車，因為宿舍無論離理學院還是圖書館距離都遠的摳腳，只是目前他們還在軍訓，不需要去理學院上課，買自行車的需求沒有那么強烈罷了。

　　9月17日，零字班新生迎來了一個別樣的挑戰：雨夜20公里拉練，這對絕大多數學生來說都是身體和意志的雙重考驗。不過對于身體已經強化過的成默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晚上零點的時候全部零字班的新生都在東大操雛裝待發，他們將走出校園在雨夜里徒步4個半斜，走過20公里。這對于所有新生來說都是一個史無前例的考驗，學校也做了完全的準備，不僅熱水房五點到九點就開始供應，紫荊食堂也會在四點半放餐。

　　零字班的新生們倒也不是大人們想的那么嬌貴，雖然艱難但所有人都堅持走完了全程，不過剛開始大家還有說有笑，后面就變的有氣無力起來。

　　十八號放假一天，這時離軍訓結束只有兩天了，成默上水木清華的論壇查了一下，想看看哪里有自行車買，馬上就要正式上課，像他這樣報了三門課的人，沒有自行車是萬萬不行的，他打算趁著今天放假，去把自行車買過來。

　　結果成默剛打開論壇就看見了置頂的關于“謝旻韞”的帖子，成默的鼠標情不自禁的在標題上停了一下，豁然就看見了內容——謝旻韞確定參加2020屆“從零開始，啟程追夢”迎新晚會，表演節目內容成迷。

　　成默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進去掃了一眼，只見上面登了一張是誰偷拍的謝旻韞在圖書館看書的照片，她一手拿著筆，另一只手壓在書本上，姿容清冷雋秀。

　　大抵上真正的美就是這樣，以玉為骨，以雪為膚，芙蓉為面，楊柳為姿，更重要的是以詩詞為心。

　　不僅初見是驚艷，回味時也溫存雋永。

　　成默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好幾眼，才將視線挪到下面的文字內容：本次晚會將在綜合體育館舉行，主題為“從零開始，啟程追夢”，分為“蓄勢待發，從零開始”和“啟程追夢，清春無悔”兩幕，旨在向新生們展現清華園內繽彩紛呈的校園文化生活，讓大家感受到一個更國際、更人文、更芳華的清華，并激勵大家不負青春年華、開啟人生全新篇章。

　　參加歌手有李劍、蘇涵、多爾雷、文靜、劉琦，流行組合南戰北征等等，除了演藝界的明星，還有我們各個系準備的節目，其中包括清華學生藝術團、民樂團、交響樂團、舞蹈隊的經典節目驟雨新荷、海德薇變奏曲、一步之遙、茨岡、自習室的樂章等等.....

　　其中備受矚目的則是清華女神謝旻韞為大家帶來的節目，但目前節目組并沒有向大眾公布細節，只透露了這將是一個十多分鐘的高科技表演秀，震撼人心，具體內容請大家到現場觀看。

　　目前對外發放的一千張門票已經一搶而空，沒有搶到的同學趕緊想辦法。

　　成默把帖子往下拉了一下，底下的回復全是表示震驚，眾人均沒有料到從來不參加任何演出的謝旻韞會參加迎新晚會，然后其他全是求票的，然而卻鮮有出票的，幾乎可以說是一票難求。

　　樓下不少人出主意說是找新生買，這一屆新生有三千五百多人，就占了三千五百多張票，成默拉開抽屜看了眼前天發的迎新晚會門票，原本他是不打算去看的，現在內心卻似乎有些動搖。

　　成默伸手關掉網頁，隔了片刻才想起自己要找買自行車的地方，搖了曳將雜念拋在腦后，重新打開論壇找到了學校西門有個自行車市場。

　　上午成默在寢室里看了一上午的書，中午門都沒有出，就在寢室里吃的面包，下午的時候準備去西門買一輛自行車，卻接到了付遠卓的電話，說晚上杜冷組織了清北的長雅學生聚會，叫成默一起去，到時候顏亦童也會來。

　　成默直接開口回絕道：“不想去。”

　　付遠卓也不理會成默怎么說，“先別說的這么絕對，我等下去你寢室找你，我們商量一下。”說完付遠卓也不等成默繼續拒絕，馬上就掛了電話。

　　成默不打算給付遠卓機會，換了衣服準備出門，結果又接到了顏亦童的電話，說她剛逃課，已經在路上了，叫成默等等，北電開學雖然比清華晚，但是軍訓的時間比較短，所以北電的軍訓反倒比清華的先結束。

　　顏亦童都過來了成默也就只能留下來，反正跑到哪里都會被顏亦童給找過去，不如就在寢室里等著好了，省的等下折騰，于是成默繼續安心的看起書來。

　　半個多斜之后，付遠卓和顏亦童上了門，研究生宿舍的門禁并不像普通宿舍那么嚴，女生隨便可以進來，又過了一會，宋希哲和沈夢潔也跑過來了，按成默的意思就他們幾個人隨便吃點就行了，沒必要去參加杜冷組織的長雅聚會。

　　付遠卓苦笑了一聲說道：“如今我不去不太方便。”

　　成默看付遠卓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太極龍的事情，軍訓期間付遠卓的情緒并不是很高，看樣子是遭受了一些打擊，這一點成默能夠預料到，畢竟付遠卓的數理基淬不上特別好，家庭背景在太極龍里也算不上好，成默甚至懷疑如果不是他和顏復寧的關系，付遠卓也許進不了太極龍。

　　成默也不想付遠卓太為難，更何況他如今說起來也是太極龍體制內的人，多和杜冷這些人接觸并沒有壞處，成默也就答應了下來。

　　聚會的地點是北大與清華之間的直隸會館，將近四點多的時候，一行人就出了門，一來是清華太大，從紫荊公寓這邊走到西門那邊路途比較遙遠；二是他們還準備帶顏亦童逛一逛清華。

　　一行人其實也沒能怎么逛，就順道在朱自清寫荷塘月色的荷塘走了一小圈，便直接去了直隸會館。

　　到直隸會館的時候，清華的長雅生都已經來齊了，但北大還只來兩三個，向來北大的學生就比較自由散漫，清華的學生就比較守時嚴謹。

　　此刻包廂中間的隔斷已經被拉開，兩個包廂變成了一個包廂，里面聚集了三十七八個人，坐在兩張大圓桌邊，眾人有說有笑，六點的時候人就來的差不多了，除了兩三個北大的還沒來之外。

　　這時有人突然問道：“冷哥，謝旻韞會不會過來？”

　　謝旻韞這三個字仿佛魔咒一般打破了包廂之內的喧鬧氣氛，讓空氣都凝固了一瞬，頓時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坐在窗戶邊角落里的成默。長雅的人都知道謝旻韞和成默有過關系，至于具體什么關系，則沒有人清楚。

　　成默循著聲音望過去，開口說話的不是別人，卻是當年被謝旻韞一句話就趕出長雅的于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