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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章 項鏈引出的機緣

  跟風亦飛在一起那么久了,棠梨煎雪糕哪會認不出來,那是死靈之氣。

  就算有人所使的氣勁是黑色,也不會像死靈之氣一般,讓人一眼望過去,就覺難以表述的邪異。

  其中似還混雜著瑩潤的微芒,在緩緩的消磨驅散如跗骨之蛆般的死靈之氣。

  早聽風亦飛說過,死靈之氣造成的傷口極難愈合。

  就連金風細雨樓的樓主蘇夢枕傷在關七手下,都是請了風亦飛過去,才得以痊愈。

  可如今看來,這無名老者好像能夠自行化解。

  結合他剛剛的話語,他是被一個“老鬼”揍了。

  風亦飛才23,,關七看著也不過是三十多,絕對是燕狂徒了。

  他老人家還真是不安生。

  此前,聽風亦飛說,他跟蕭秋水一戰后,有所感悟,是要找個地方閉關的。

  沒想到又蹦了出來跟這不知是什么名號的世外高人打了一架。

  這就能解釋遠方那片山脈,為什么會形成那么驚人,那么古怪的毀壞景象了。

  不用想,那里肯定就是戰場所在。

  簡直是脫離了武功的范疇,那么大片山峰群,都遭毀于一旦。

  無名老者能夠全身而退,只是受些微小傷,可見他也是登臨絕頂的巔峰高手。

  棠梨煎雪糕心底已打起了退堂鼓,連龍若雨一聽自己的名字,都知道自己是風亦飛的妻子,

  這事情估計早就在江湖上傳揚開了。

  風亦飛也是燕狂徒先天無相一脈。

  無名老者要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多半沒有好果子吃。

  奇遇令沒了就沒了吧,溜了,溜了!

  拱手再度行了個禮,“前輩既然不需要幫忙,那晚輩就先走了。”

  說完,棠梨煎雪糕就想轉身跑路。

  卻發現無名老者目光一凝。

  他的視線似乎是朝向自己脖頸的位置。

  棠梨煎雪糕能很清楚的分辨出,他不是盯著自己的臉。

  “等等!”無名老者招了招手,“小姑娘,且過來,我有事想問下你。”

  他說話間,老婆婆也舉目望了過來。

  還是望向脖頸。

  看起來似乎并沒有惡意的樣子,完全不像要捏斷自己的脖子。

  是因為瑩月項鏈?

  所著的勁裝雖是立領,可最上邊的布鈕并沒有扣上,卡著喉嚨會不太舒服。

  瑩月項鏈的鏈子本就短,繞頸一周稍有余裕,墜子是露在了外邊的。

  棠梨煎雪糕滿懷忐忑,卻也知道以無名老者的武功,自己想逃也逃不過去。

  莫非女神捕花珍代送給風亦飛的這項鏈,還能跟這對老夫婦扯上什么關系?

  依言走了上前。

  十幾步的距離,老者已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他的眼神也不像武俠小說里說的那般,精光四射,也沒什么神光內斂的感覺。

  眼瞳卻也不像尋常老人因衰老而渾濁,只看眼睛的話,怕看過的人都會以為這是一對年輕人的雙目。

  絲毫感覺不到他有形于身外的氣勢。

  接近只讓人感到無比的平靜。

  無名老者和顏悅色的露出了微笑,“小姑娘,你這項鏈是從何得來啊?”

  果然是因為瑩月項鏈。

  棠梨煎雪糕心念電轉,也沒什么好隱瞞的,風亦飛救過花珍代的命,才得到了這瑩月項鏈作為酬謝,老實作答應該沒有問題。

  當即回道,“是我丈夫的一個朋友送的。”

  聽到這話,老者與老婆婆互視了一眼。

  老者微微皺眉,老婆婆卻是輕嘆了口氣。

  你們在暗中交流啥?不要用傳音入密好不好?棠梨煎雪糕心底嘀咕。

  “你丈夫那朋友因何事以這項鏈相贈?”老者又問道。

  “我丈夫救過她一命,兩位前輩是跟花姐姐認識嗎?”棠梨煎雪糕雖然跟花珍代不怎么熟,只是有過一面之緣,卻也是冰雪聰明,知道這個時候扯近點關系總是不壞的。

  老者與老婆婆又是齊齊嘆息。

  棠梨煎雪糕只覺云里霧里的,完全摸不著頭腦。

  為什么要嘆氣?

  老婆婆和藹的一笑,“小姑娘你也不需太過拘謹,花珍代是我們的晚輩,她既與你夫婦是友人,我倆在此遇上你也算是有緣,她如今可好?可有瘦上一些?”

  “還好,就是也沒怎么瘦。”棠梨煎雪糕其實也覺得挺奇怪的,習武之人能像花珍代胖成那樣,也是著實出奇。

  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測,這對老夫婦是花珍代的長輩,難道老者是天衣居士?

  不對!要是天衣居士的話,肯定就會說是師侄女了。

  諸葛先生很久前就被燕狂徒吊錘,后邊燕狂徒逆練先天無相又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天衣居士不可能比諸葛先生強上那么多。

  不猜懶殘大師,全因懶殘大師是名僧人。

  棠梨煎雪糕忽而想到一個只存在于傳說中的人物,創立自在門的奇俠韋青青青,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據傳聞韋青青青四十多歲才創自在門,收下了四名幼童為徒,撫育成人,教授了一身絕藝,他本人則是退隱江湖,不再過問世事。

  諸葛先生都那么老了,韋青青青怕是早已作古,與世長辭。

  也從沒聽說過韋青青青有娶了老婆的。

  或許這對老夫婦只是跟懶殘大師葉哀禪有淵源的前輩高人?

  只聽老婆婆笑呵呵的道,“我猜想也是,自小她就是管不住嘴。”

  老者突道,“若我沒看錯的話,小姑娘你佩著的是血河派的解牛刀,你是師從血河派?能得這血河至寶,你師父是歸無隱還是歐陽獨那小輩?”

  棠梨煎雪糕一愣,歐陽獨還是小輩?歐陽獨可是血河派前任掌門衛悲回的師父那!

  搖了搖頭,據實道,“我不是血河派的人,但我丈夫是血河派的掌車使,我是從他那得到解牛刀跟刀法的。”

  至于風亦飛的名字,老者不問的話,能不提還是不提的好!

  老者為之一奇,“血河派的門規如今這么寬松的么?血河重寶都能傳予你這外人,還不需你拜入門下?”

  “前輩你有所不知。”

  棠梨煎雪糕當即述說起血河派的事。

  沒說上兩句,老婆婆就輕拍身旁的草地,“別老站著了,過來,坐下說話。”

  棠梨煎雪糕乖巧的上前,學老婆婆一樣跪坐了下來,才再度娓娓說起血河派的一應事情。

  兩位老人家像聽故事一樣,聽得津津有味。

  待棠梨煎雪糕說完,老者長嘆了口氣,“想不到數十年不履足江湖,血河派還生了這么多變故,當年我獨闖血河派,算是與歸無隱不打不相識,那會就告誡過歸無隱,他們血河派固守一隅,自高自傲不與外界多作交流,遲早武林中會有人挑起事端。”

  “能不能請問下,兩位前輩尊姓大名?”棠梨煎雪糕試探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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