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劍的劍氣不偏不倚的命中,可風亦飛直擊的是燕趙的頭顱要害,等在那里的卻是他寬厚的大手。
一聲爆震。
燕趙‘噔,噔,噔’連退數步,猛甩著手掌。
風亦飛敏銳的發現,他的掌心已出現紅腫烏青的跡象。
這可是先天無相指劍威力最強的一式霸劍那,還是在變身狀態之下,又有外縛印的全屬性加成,居然只是把他的手掌打腫了些?
鐵手的外號應該送給他才對。
“好指法!不愧是先天無相指劍!風小兄弟你實在是個難得的好對手!”燕趙兀自不停活動著那只手。
不止有些腫,抓握之間,手指都還在微微抖震,但明顯可以看得出來,他受到的傷害并不算高,最多就是被轟得有些麻痹。
風亦飛大喝道,“那再接我一記絕招!”
“好!”燕趙豪氣大發,雙掌一錯,拉開了架勢,“來吧!使出你畢生解數,讓我們暢快淋漓的一戰!”
他已看見風亦飛在飛快的結出手印。
然后,風亦飛的身影就在原地消失了。
消失得無影無蹤。
燕趙不禁失神,錯愕當場,“你......”
遠遠的傳來風亦飛的高喊聲,“再見!不對!再也不見!”
風亦飛沒一點把握拿下他,哪會跟他死戰到底,把自己搭上去了那是大大的不劃算。
內縛印一發動,馬上就借著劇增的速度溜之大吉。
跑得快,好世界 疾電般騰挪縱掠之間,追上了先行逃走的帶著你老婆與余魚同,他們才剛剛逃出密林。
風亦飛迅即近前,一手一個,拎起了他們的領子,飛速逃竄。
兩人先是大驚,差點就想動手,看清是風亦飛,才安下心來。
內縛印持續的10秒時間,風亦飛將趾劍與夢月追星的速度催到了極致,逃得老遠,卻發現燕趙似乎沒有追上來。
他是放心不下他的那些寵姬跟屬下死士?這倒也算個好事。
本來只是想看看是誰這么有閑情雅致,大半夜的在奏樂唱歌,還真沒想到會遭遇燕趙這家伙,他也是個妙人,行走江湖還那么大排場的,帶一大批死士跟寵姬一起上路。
在峨嵋金頂的時候,就沒見過他那些部眾。
他出現在這里,那‘四大兇徒’還有三位呢?他們不是一起行動的?燕趙獨自到這邊又有什么意圖?
跟帶著你老婆,余魚同討論了下,也是不得其解,索性也不去想了。
反正來這邊也不是找他們‘四大兇徒’開打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要到越色鎮,還要經過苦淚鄉。
離苦淚鄉約莫還有幾里路,月正中天。
風亦飛一路都在仔細的傾聽動靜,稍有察覺出沒的野怪立即就跑過去擊殺,補回點消耗的死靈之氣。
忽然間,風亦飛聽到遠處傳來一陣輕微無比,像是極為沉重的重物摩擦過地面的聲音。
剛好和自己等人的方向一致。
前方是一片山丘,
這次風亦飛學乖了,沒有再貿然跑去看個究竟,把聽到的動靜跟帶著你老婆與余魚同說了聲。
三人速度放緩了些,上了山丘頂上,居高臨下望去。
帶著你老婆不禁叫了起來,“我靠!那是啥?”
風亦飛跟余魚同也覺驚愕。
當然不至于認不出那是什么東西,遠方的那東西很好認,是一座房子。
準確的說是一座茅草蓋頂的房子。
問題是那房子在移動。
在月色下移動。
看著分外的詭異,還移動得挺快。
這樣一座房子它又沒長腳,怎么會走的?
也看不見它底下有輪子。
三人都大覺好奇,忍不住就想上前去看看是什么樣的一個情況。
風亦飛還是留了個心眼,自己溜得快,先過去看看,不對勁也能跑路,死靈之氣已積攢回了一些,雖然還沒蓄滿,要逃命應該沒多大問題。
當即讓帶著你老婆和余魚同等在原地,疾掠了過去。
稍離得近了些,風亦飛就已遠遠的看見,在房子前邊的是一個一身形似僧袍的黑衣,臉龐也很黑的中年大漢,他身形很魁梧壯碩,蓄著短須,腰間一柄銅鞘的藏刀。
穿得一身黑,偏偏頭上又戴了一頂火紅色的僧帽,在月色下格外的醒目。
他雙手緊拉著披過肩上,斜圈過他腰際的四條粗如幼兒手臂的麻繩,像是一個纖夫一般,拉動著整座房子移動。
房子是以木板磚塊砌成,可滿壁上都畫著形似敦煌莫高窟那里的那種飛天神女,姿態不一,但有一個共同點,都衣著很少。
畫得很漂亮,神情也很圣潔。
這中年大漢顯露出來的名號叫‘狂僧’梁癲,等級很高,以風亦飛此際的等級,看他也是血紅的骷髏頭。
風亦飛突地回想起,師弟前不久才說起過,雷零空空曾有提及,他們同盟幫會‘這個幫會名字真好聽’的幫主白千帆,就是因為他的師父‘瘋圣’蔡狂要跟‘狂僧’梁癲決斗,才跑了去隨侍左右。
沒想到會在這里碰上了‘狂僧’梁癲。
他的舉止還這么奇怪,喜歡拉著自己的房子到處跑的。
這是還沒到決斗的時間,抑或是已經打完了?
梁癲還像喊號子一般,每走上幾步,就會仰天大吼一聲。
風亦飛近前的這會功夫,已聽見他喊了三聲。
“天不容人!”
“人不容天!”
“人不容人!”
到得房子邊上,梁癲又喊了一聲,“天人不容!”
這是鬧哪樣呢?
不過這等奇人奇事還真是罕見得很。
“你這小子鬼鬼祟祟的作甚?”梁癲已轉頭望了過來。
風亦飛滿臉黑線,我明明是正大光明的看好不好?
梁癲又抬起手,指指點點的道,“你這小子看起來就不似好人,我見過無數人,就沒見過你這般面邪險惡的,你煞氣太重了,不許打我房子的主意,不然我要怒,極怒,非常之怒!”
這狂僧說話還挺神經的,但似乎還是個正派人物啊。
他著緊他的寶貝房子,要敢動手的話,那砸了他的房子就跑。
梁癲只是說了這么一句話,就沒再搭理,徑自拉著房子前行,又咆哮了起來,“天不容人!”
有那造孽的好感度,是別指望跟他好好說話了,風亦飛當即招呼師弟和余魚同過來。
‘狂僧’梁癲要拉著他的房子去哪,風亦飛還是挺好奇,很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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