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被徐同道懷疑自己變成了酒鬼,也許是別的什么原因。
反正,從這天之后,阮青稞再沒有約徐同道去夜總會喝酒,偶爾她也會再約徐同道,但約見的地點,多數是酒店。
她似乎把徐同道當成解決生理需求的工具。
對此,徐同道沒什么不豫,畢竟他現在是離異狀態,他自己也有生理需求,雖說偶爾能去夏蕓或者曾雪怡那里打打牙祭,但總體上還是處于不夠的狀態。
而阮青稞無論是顏值還是身材,都是出色的,可以約。
但他吸取了當年的教訓,和阮青稞約的時候,基本上都采取了保險措施,避免讓阮青稞懷孕。
他真不想再多一個孩子。
眼下的局面已經夠他頭疼,要是阮青稞也懷上他的孩子,這以后的日子就沒法過了。
如此,時光匆匆。
來到他妹妹葛玉珠結婚的日子,作為大哥,徐同道自然不會缺席妹妹的婚禮。
這場婚禮辦得不算太隆重。
徐家這邊邀請了一些親戚朋友,新郎陳易家那邊也來了一些親戚朋友,辦了24桌。
婚禮當天,曾雪怡、夏蕓、阮青稞都來了,不過她們來的很低調。
各自以不同的身份前來道賀,沒誰提自己與徐同道的真實關系。
甚至連魏春蘭都來了現場。
徐同道不知道她是從哪里聽說的消息,但今天這個場合,她既然來了,那就是客,總不好把她趕走。
再怎么說,她還是他兩個孩子的親身母親。
只是,魏春蘭一出現,徐安安、徐樂這兩個孩子就跑到她面前,圍著她打轉。
話說,徐同道與魏春蘭離婚后,魏春蘭也隔三差五去學校看這兩個孩子,偶爾也會打電話跟徐同道商量,把兩個孩子接到她那里過周末。
對此,徐同道都答應了。
他知道孩子需要母愛,也知道魏春蘭牽掛兩個孩子,既然她愿意自己給兩個孩子母愛,他有什么理由不許他們母子見面呢?
婚禮酒席安排座位的時候,徐同道沒管,是弟弟徐同路帶人安排的。
結果…
魏春蘭雖然沒有被安排和他一桌,阮青稞卻被徐同路這小子安排在徐同道身邊。
估計在這小子眼里,阮青稞是大哥的合作伙伴,是人間投資的另一個股東兼管理者,所以覺得阮青稞有資格和徐同道一起坐在首席上。
徐同道沒說什么。
也不覺得尷尬,反正周圍也沒人知道他和阮青稞的真實關系。
目前知道他和阮青稞關系的,也就鄭猛和孫矮子這兩個保鏢。
而鄭猛和孫矮子這里,徐同道早就給他們下過禁口令。
這兩人為了自己的飯碗,應該沒跟別人說過。
駱永、顏世晉等生意伙伴也來參加這場婚禮,此時也和徐同道坐在一桌,另外這一桌上,還有徐同道大舅、二舅等長輩。
舞臺上的婚禮程序已經走完。
徐同道身為主人,端起酒杯邀大家喝酒,大家紛紛舉杯,徐同道目光無意間瞥見坐在身旁的阮青稞手里端的是一杯橙汁。
當時他就怔了怔。
這女人真的戒酒了?
參加婚禮都滴酒不沾?戒得這么徹底?
徐同道心里一陣意外,但現場大家都舉杯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方便跟阮青稞說悄悄話,問她是不是真的把酒戒得這么徹底。
一杯酒下肚,徐同道提筷招呼大家吃菜。
響應者寥寥。
像顏世晉、駱永這些身家上億的大老板,平時山珍海味吃多了,酒席上這些菜,很難勾起他們的食欲。
而徐同道大舅、二舅等人,可能是懾于同桌坐了一半都是大老板,這些大老板不怎么動筷子,他們也不好意思大吃特吃。
徐同道注意到席上這尷尬的氣氛,微微失笑,便起身幫大舅等人夾菜,熱情招呼他們多吃點。
順手也給阮青稞的碗里夾了一塊東坡肉。
坐下時,微笑跟她說:“這肉看著不錯,你嘗嘗!”
“謝謝。”
阮青稞微笑道了句謝,伸筷子去夾碗里的肉,徐同道則端起酒杯敬顏世晉等人,這幾個身家上億的老板,既然對桌上的菜不感興趣,那就陪他們多喝幾杯。
今天這些人能賞光來參加他妹妹的婚禮,他怎么也得好好招待一下。
“嘔…”
身旁忽然傳來一聲干嘔的聲音。
把一桌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包括徐同道的目光。
是阮青稞!
徐同道錯愕地看見剛剛干嘔的人竟是阮青稞,她此時一只纖纖玉手捂著嘴,連忙放下手里的筷子,起身對大家歉意一笑,快步往衛生間方向奔去。
徐同道看著她的背影,目光疑惑,眉頭微皺,耳邊傳來同桌人的議論聲。
“這姑娘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想嘔啊?”
“是不是這肉太肥了?讓她看了想嘔?”
“不會是懷孕了吧?”
“估計是這肉太肥了,這東坡肉好吃是好吃,但就是塊頭太大了,看著也油汪汪的,我看著都怕…”
“懷孕”兩個字入耳,徐同道臉色微變。
他現在最怕的就是這兩個字。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但理智告訴他——這應該不可能。
最近兩個月他每次和阮青稞在一起,都采取了保險措施,沒道理會懷孕。
雖說保險措施沒有百分百的保險,但既然采取了保險措施,那懷孕的機率就應該極低。
沒這么倒霉吧?
微微遲疑,他放下酒杯,對在座諸人歉然一笑,告了聲罪,便起身往衛生間那邊快步走去。
他得問問清楚,這個時候,他哪還有心思繼續陪人喝酒?
得確定阮青稞到底懷孕沒有,他心里才能踏實。
快步來到衛生間門口,看見阮青稞正在水龍頭那里伸手接水漱口,徐同道呼了一口心里的緊張之氣,放緩腳步,走到她身旁,張了張口,問:“你…不是懷孕了吧?”
阮青稞微微轉臉瞥他一眼,微微搖頭,繼續伸手接水漱口。
見她搖頭,徐同道心里松了口氣。
但還是有點不踏實,忍不住確認,“真沒懷?”
阮青稞微微失笑,再次點頭,輕聲說:“是那塊肉太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