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同道對身后的鄭猛、孫矮子揮了揮手,鄭猛和孫矮子便會意地守在門外,徐同道隨手關上門,走到阮青稞對面落座。
阮青稞已經在給他倒酒。
想到自己上次跟她喝酒,輸了之后,被她睡了,徐同道看著眼前的酒杯,就有點發怵。
這酒杯到底是端還是不端呢?
端的話,估計還是喝不贏她,上次的事可能要重演。
他倒不是嫌棄阮青稞的姿色,不想跟她滾床單,而是主動權在誰手里的問題,老是被一個女人灌醉,然后被睡,怎么想心里都覺得不是那么回事。
但要是不端這酒杯,那他今晚應邀來這里的意義在哪?自己來這里是干什么的?
“來!我們干一杯!”
已經幫徐同道倒好酒的阮青稞端起自己的酒杯示意,那酡紅色的臉蛋,迷蒙的醉眼,和上次差不多,讓人感覺她隨時會醉倒在這里。
上次徐同道就是被她這將醉未醉的樣子給騙了。
腦中轉過諸多念頭,徐同道伸手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見她一口喝干杯中酒,他微微遲疑,也喝干了杯中的紅酒。
這第一杯酒,總不能慫。
放下酒杯,見阮青稞抓起酒瓶又給他倒酒,徐同道沒有阻攔,但開口了,“你今天又怎么了?你家里又催你結婚了?”
阮青稞搖搖頭,慵懶地笑著說:“沒有,今天純粹是一個人太無聊,想出來喝點酒,謝謝你能來陪我,謝啦!”
說話間,她已經給徐同道倒好酒,開始給她自己倒酒。
徐同道皺眉,“你最近是不是經常晚上出來喝酒?”
阮青稞放下酒瓶,她杯中的酒已經倒好了,隨手端起酒杯示意,“來!再陪我喝一杯!”
說著她把酒杯又往徐同道面前伸了一些。
但徐同道這次沒有端杯,而是皺眉道:“你現在不會已經變成一個酒鬼了吧?你要是真的變成酒鬼,我可就得好好考慮咱倆的合作是否還繼續下去了。”
雖說他倆上次有同床之誼,私人關系比以前更進一步。
但,他和她合資的人間投資公司投入的資金可不是個小數目。
當初他可是在這人間投資公司砸下20億的重金。
這么多錢投資下去,如果阮青稞已經變成一個有了酗酒習慣的酒鬼,那他徐同道真的要考慮拿回那家公司的管理權。
他本來就是那家公司的大股東,只是把管理權交在阮青稞手上,這個權利他當初能交給阮青稞,自然也能隨時收回來。
上次的一夜歡好,并不足以讓他拿那么多錢給她開玩笑。
要知道當初投下的20億,早已變成阿里、藤訊、景東等互聯網公司的股份,當初的20億,目前市值絕對已經不止這個數目。
等阿里上市,那些股份的價值就更難以估量了。
坐在徐同道對面的阮青稞聞言,眉頭蹙起,表情有點不愉,斜眼睨著徐同道,“誰變成酒鬼了?我也就是偶爾才出來喝一頓酒,最近兩次,還都喊了你來,你到底喝不喝?你是不是怕又被我喝倒了?嗯?”
徐同道雙眼微瞇,盯著她的眼睛,“真的?”
阮青稞給他一記白眼,仰臉一口把杯中紅酒全部倒進嘴里。
放下酒杯的時候,沒好氣地說:“你不喝我自己喝,你愛喝不喝!”
說著,她又抓起酒瓶給自己倒酒。
徐同道見狀,微微遲疑,端起面前酒杯,抿了一口。
對面的阮青稞見了,微微失笑。
隨后,他倆很少碰杯,多數時候都是各喝各的,不時拈起桌上堅果放進嘴里,徐同道目光看著樓下舞臺上的歌舞表演。
夜總會里的歌舞表演,他以前也只在影視劇或者歌曲MV里看過,像今晚這樣親臨現場觀看,是第二次,卻是第一次這樣仔細觀看。
上次他雖然來這里陪阮青稞喝酒,但一直沒仔細看樓下的歌舞表演。
樓下的歌舞表演倒是挺賣力的。
氣氛也烘托得很迷幻。
五光十色的鐳射燈光滿場掃射,舞臺邊緣不時還有干冰制造的煙霧噴出,登臺熱舞的女子都穿得很少,身材也都不錯。
徐同道借著舞臺上方不斷掃射的燈光,能看見舞臺周圍一眾觀眾,看著這些衣冠楚楚的男女醉生夢死的樣,他微微搖頭,但并沒有說什么。
忽然,酒杯重重頓在桌上的聲音,將他的目光引回到對面的阮青稞臉上。
阮青稞放下酒杯,忽然起身走到他面前,一屁股坐在他腿上,雙臂往他肩上一搭,摟著他腦袋,臉就湊過來。
徐同道還沒反應過來,她就主動吻上他的嘴。
且吻得很霸道。
徐同道抬起雙手,微微遲疑了一下,抱住她的身子。
反正上次已經睡過一次,再客氣就沒什么意思了。
次日清晨。
徐同道睜開眼睛,看見阮青稞仍然在他懷里熟睡。
關于昨晚后來的一切,他此時都記得。
昨晚他和阮青稞都沒有醉,彼此神智都還清醒,那一個長吻后,他跟她提議:“走吧?去酒店?”
“好!”
阮青稞答應得干脆利落,一點都不扭扭捏捏。
然后他倆就牽著手離開那夜總會,來到旁邊一家酒店,后面的事自然而然地發生,自然而然地結束。
再之后他就睡著了。
只是,此時徐同道感覺自己被她腦袋枕著的左臂,一片麻木,感覺這支手臂似乎已經不是自己的,想握一下拳頭都控制不了手指。
這讓他記起重生前看過的一個新聞——某個男人和妻子睡覺的時候,讓妻子枕著自己的手臂睡,導致那條手臂被迫截肢。
一想到那個新聞,徐同道就不敢讓阮青稞繼續枕著他這條手臂,他可不像截肢,他也沒有玄鐵重劍,做不了神雕大俠楊過。
當即就努力把這條手臂往回抽,他用力抽動一些,睡在他這條手臂上的阮青稞就醒了。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蹙眉問:“干嘛呀?讓我再睡一會。”
“我手麻了。”
徐同道見她醒了,就猛然用力,把自己手臂抽回來,阮青稞腦袋被帶偏,不滿地抬手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嘟囔一句,調整了一下睡姿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