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絲苑別墅區。
魏春蘭推著嬰兒車和婆婆葛小竹一起,帶著兒子、女兒在小區里遛彎,此時太陽已經消失在厚厚的云層里,略帶涼意的清風吹拂,在炎炎夏日,這樣的傍晚堪稱愜意。
魏春蘭抬頭看了看南方烏云籠罩的天空,笑道:“媽,估計剛剛那邊下雨了,要不然我們這里不會有這樣的涼風吹過來。”
葛小竹順著她的視線,也往南邊的天空看了兩眼,笑吟吟點頭,“嗯,雨下偏了,沒下到我們這兒來,要不然我們這里肯定更涼快。”
魏春蘭:“偏了也好,要不然現在下雨,我們哪能出來散步呀?”
葛小竹牽著孫女徐安安的手,嗯了聲,“是呀!”
竹絲苑12號。
黑色賓利在院門口停下。
徐同道推開車門下車。
鄭猛和孫矮子跟在他身后,走進院門,走進別墅。
大廳里,空無一人。
徐同道有點意外,平時這個時間,他女兒、兒子應該是在大廳里玩耍的,正好這時,他看見家里的保姆從廚房出來,他便問了句:“阿姨!家里人呢?”
阿姨茫然搖頭,“我不曉得呀!我剛剛一直在廚房里做飯。”
徐同道點點頭,沒再說什么,徑直往旁邊的電梯走去。
在家里他是習慣換上家居服的。
他上樓,鄭猛和孫矮子就沒跟著了。
三樓主臥自帶的衛生間。
已經洗好澡的魏秋菊,看著鏡子前一堆高檔精致的化妝品,一時間,有點心血來潮,想用用姐姐這些化妝品,保養一下自己的皮膚。
平時她上班,因為老師這個職業,也因為她教的是體育,她在學校上班多是素顏朝天,她甚至都有點記不清自己上次化妝是什么時候。
作為一個女人,她想到這里,也有點為自己感到悲哀。
于是,她就站在洗漱臺的鏡子前,在姐姐的化妝品里,挑挑揀揀,拿了一樣又一樣化妝品,打開了往自己臉上抹。
她知道姐姐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的。
姐姐從來都不是那么小氣的人,何況她老公現在那么有錢,哪還在乎這點化妝品?
她甚至相信只要自己開口,這樣的化妝品,姐姐肯定愿意送她用一輩子。
徐同道不疾不徐地走出電梯,來到主臥門口,隨開房門,一進門,他的目光就望向主臥的大床。
因為在他印象中,兒子不在樓下大廳玩,多數時候都是在主臥的大床上。
此時的大床上空無一人。
但衛生間那邊的磨砂玻璃門此時卻有燈光從里面透出來。
蘭蘭在里面?
徐同道有點意外,兒子不在樓下,也不在床上,魏春蘭卻在這衛生間里?
她把孩子弄哪里去了?
心里有疑問,他就往衛生間那邊走去。
行走之間,落腳無聲。
因為主臥的地面上,鋪著厚厚的地毯。
厚到什么程度?
這么說吧!就算一只玻璃茶杯從一米多高的地方落在這地毯上,玻璃杯也不會摔碎。
當初女兒會在床上翻身不久,徐同道就把主臥的地毯換了,換成這么厚的。
雖說床邊早就安裝了護欄,但護欄有時候是放下的,萬一什么時候不注意,女兒從床上翻滾掉到床上,那多危險?
走到衛生間門口,徐同道隨手推開玻璃移門,一眼就看見“魏春蘭”身著一套平時很少穿的黑色內衣,微微向前探著腰,背對著他,面對著鏡子,正在認真仔細地給臉上化妝。
這套內衣,魏春蘭確實很少穿。
因為布料用得非常摳門節省。
平時也只有她想取悅他的時候,才會偶爾穿一下。
所以…蘭蘭今天又想取悅我了?
徐同道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想著正好現在孩子不在,就抬腳走進衛生間,隨手關上身后的玻璃移門。
話說,在他突然推開玻璃移門的時候,正在化妝的魏秋菊心里就是一驚,渾身都僵硬了。
她忽然意識到姐姐以前罵她是“馬大哈”、“神經大條”,并沒有罵錯。
她之前拿著姐姐的衣物,進來洗澡的時候,只想著姐姐帶孩子出去遛彎了,這房間里只剩下她一個人,可以自由自在,所以不急著穿外面的衣服。
但此時此刻,看見姐夫徐同道忽然開門進來,她才突然意識到自己想得太簡單了,姐姐…早就結婚了,這個家里、這間臥室是有男主人的。
怎么辦?
一時間,她哪知道怎么辦?
現在告訴姐夫——我是妹妹?
我現在沒穿外衣,現在告訴他我是妹妹,那多尷尬?
暫時假裝我是姐姐,姐姐的身體,他看多了,肯定不會多看,他應該是進來小便的,等他小便完,肯定會出去。
事后,只要我不說,他一定以為現在看見的是姐姐。
這是最不尷尬的做法!
心里有了決定的魏秋菊,努力給自己暗暗打氣,讓自己盡量保持自然,不要露餡。
“你把樂樂放媽那兒了嗎?”
徐同道隨口問著,上前一把擁住魏秋菊的身子,兩人的身子立時就貼在一起。
魏秋菊心里一驚,臉一下子就紅了。
整個人僵硬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
徐同道將下巴擱在她肩膀上,望著鏡子臉他倆兩張臉,看見她的臉迅速紅起來,他饒有興趣地一笑,抬手在她臉頰上摸了下,笑道:“咦?好久沒見你這害羞的樣子了,今天怎么忽然又害羞了?因為身上這套衣服嗎?”
說著,他將魏秋菊的身子扳轉過來,讓她面對著自己。
看著她的眼睛,看見她臉上畫的淡妝,還有她身上穿的這件平時不會穿的內衣,徐同道眼神變得溫柔,輕聲說:“蘭蘭,你真好!”
特意這么準備,就為了今晚取悅他,這樣的老婆難道不好?
心里感動的他,雙手捧著她發燙的臉頰,一低頭就吻在她嘴上。
“別…唔…”
魏秋菊一驚,眼睛瞪大,雙手猛然發力,將徐同道往后一推。
嘭一聲。
他后背撞在身后的玻璃移門上,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在地。
徐同道站穩身子,抬頭錯愕地看向她。
魏秋菊連忙轉身從旁邊的置衣架上,拿了外套就胡亂地往身上套,嘴里又羞又急地說:“姐夫,我是小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