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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章 候金標的謀劃

  縣城、餓狼傳說,二樓,候金標的辦公室里。

  候金標坐在寬大的老板椅里,翹著二郎腿,抽著香煙,肖蕓蹲在他身旁給他敲腿。

  不遠處,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大約三十五六歲,一副精明強干的樣子,此時正在接聽電話。

  嗯嗯兩聲,將手機從耳邊拿開,隨手掛斷通話。

  上前半步,笑臉對候金標說:“老板,彪子那邊已經接到人了,正在回來的路上,您看…要不要準備點什么?”

  候金標搖搖頭,“不用!晃點兩個土老帽,還用準備什么?”

  頓了頓,他忽然笑了,拍了拍椅子扶手,說:“呵呵,說起來,這次老天爺都在幫我啊!那個白金根竟然突發腦溢血死了,真是天助我也!我候金標要是不抓住這么好的機會,簡直對不起老天爺給我這么好的機會。

  嗯,對了!阿強,我記得有句老話怎么說的來著?大概意思就是老天爺要是給你什么東西,你要是不要,就會遭報應什么的,好像是《三國演義》的名言,對吧?你讀書多,你記得那句話嗎?”

  阿強,也就是這名三十多歲的西裝男,聞言,笑著附和:“老板好記性!原話是:‘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就是您說的這個意思。”

  “對對對!就是這句老話!我記得,還是你記性好,哈哈…”

  候金標樂了,哈哈大笑。

  阿強陪著笑了兩聲,又順手拍了一記馬屁,“還是老板您手段高明,那白金根明明是因為疲勞過度,突發腦溢血死的,您略施小計,讓人改了他的死因,一下子就讓他的死因顯得很可疑了,也讓咱們接下來有更大的發揮空間,所以說,還是您高明!姜還是老的辣!”

  “哈哈…過獎了、過獎了!哈哈…”候金標更開心了。

  明顯被這記馬屁拍得熏熏然,自得不已。

  笑罷,候金標收斂臉上的笑容,正色道:“對了,阿強!接下來的計劃,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了,一會兒你就動身去省城,務必把人給我挖來!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說到正事,阿強也神色一正,點頭保證,“老板您放心!您這里這么一操作,必然能把那個姓徐的小子牽制在這里,省城那邊的公司,他最近肯定沒時間、也沒精力兼顧,咱們這個時候趁機去挖他公司的人,失敗的可能性很小,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保證完成任務!”

  候金標點點頭,抬手摸了摸腦門,笑道:“話是這樣說,但你還是不能大意,別浪費了這次這么好的機會,記住我跟你說的,爭取把那個公司的總經理和負責技術方面的負責人,這次都給老子挖來!錢,不是問題!哼!只要把這兩個關鍵人物挖過來,看老子給那小子一個釜底抽薪!

  跟我斗?

  他還嫩了點!”

  阿強連忙點頭,“明白!您放心!就算這兩個人,不能都挖來,我也保證至少挖來其中一個,絕不會空手而歸!”

  候金標伸手指了指他,“嗯,你辦事,我還是放心的!”

  大約半個小時后。

  黎定平和白月紅夫婦,被帶進候金標的辦公室里。

  候金標是在外間的會客室見的他們。

  夫妻倆一見到五短身材、頭大脖子粗,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手腕上戴著金表、手指上,戴了老板戒和玉扳指的候金標,就都有點驚慌。

  實在是候金標的賣相太不像好人了。

  就差在腦門上刻著“壞蛋”兩個字。

  候金標卻沒管他們怎么想,看見他們,伸手示意對面的沙發。

  “坐!都坐!”

  黎定平和白月紅都不大敢坐,候金標就皺眉,一直伸著右手示意。

  夫妻倆不敢拂他的面子,就小心翼翼地在他對面坐了。

  這時,肖蕓端來兩杯咖啡。

  “兩位請用!”

  說著,她退到候金標身旁,抬手給他捏肩。

  卻被候金標吩咐:“肖蕓!你先出去,這里暫時沒你的事了!”

  肖蕓不敢多言,應了一聲,就邁著兩條長腿出去了。

  會客室里,除了候金標、黎定平、白月紅,便只剩下阿強和彪子。

  候金標看著對面的白月紅,擠出一抹笑容安慰:“白月紅是吧?你不用害怕,我候金標沒有惡意,不瞞你說,我也被那姓徐的小子欺負過,有句老話不是說嘛——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所以,咱們應該算是朋友。

  我一直在留意那小子的消息,所以你爸這次去世…我都聽說了,也幫你打聽過了。”

  頓了頓,候金標直視著白月紅的眼睛,微微偏頭問:“你想知道你爸到底是怎么死的嗎?嗯?”

  這問題一問,白月紅的表情當時就變了,驚疑不定地問:“你、不!您知道我爸到底是怎么死的?他、他不是睡姿不對,窒息去世的嗎?”

  “呵呵…哈哈…”

  候金標仿佛聽見一大笑話,先是呵呵一笑,跟著哈哈大笑。

  笑罷,他斂去笑容,盯著白月紅的眼睛,反問:“白月紅!我聽說你是個聰明人,你不會真相信這天底下,真的有人會因為睡姿不對、窒息而死的吧?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嗎?

  你…沒覺得你的智商被侮辱了嗎?嗯?”

  會客室里,隨著候金標最后一個字落下,頓時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心里本來就對白金根的死因,感到疑惑的白月紅、黎定平,臉色都變了,黎定平是驚訝。

  白月紅則是驚訝、憤怒夾雜。

  她的臉紅了,呼吸也變粗了,情緒明顯越來越激動,嘴唇哆嗦幾下,忽然咬了咬牙,問:“那、那您告訴我,我爸到底是怎么死的?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情緒激動了,候金標反而放松了。

  只見候金標面上浮現一副若有若無的微笑,放松地往后一靠,靠在沙發背上,玩味反問:“你說呢?白月紅!你是個聰明人,你覺得在你爸已經招供,已經認罪的情況下,誰有這個動機、又有這個能力,讓他突然在看守所里暴斃?而且,暴斃之后,還給他按了那么一個可笑的死亡原因?你想不到嗎?”

  請:m.sizhi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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