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了,你就是傅遠傅先生?”
徐同道在距離傅遠兩米左右的地方停下腳步,一邊繼續打量傅遠,一邊詢問。
大病初愈之人,身體恢復的程度,他兩世為人,多少有些經驗,此時,徐同道就特意看了看傅遠的耳朵。
他注意到傅遠的耳朵顯得有點薄,微微發黃,耳垂…雖然也沒什么血色,但并沒有他最擔心的那種萎縮樣。
重生前,他見過大病初愈的長輩,雙耳看不到一絲血色,耳垂萎縮,面黃肌肉。
類似的情況,他在不止一位病重或大病初愈的長輩身上見過。
所以,一旦看見誰耳朵沒有一絲血色,耳垂萎縮,他就估計對方身體情況很糟糕,可能命不久矣。
而他眼前的傅遠,雖然臉色蒼白,身形有暴瘦過的跡象,耳朵上的血色也不多,但耳垂并沒有萎縮,身體情況沒他擔心得那般糟糕。
這也是他今天要親自來見傅遠的一個原因。
這個原因不好跟聶龍明言。
不親自來看一眼傅遠的身體狀況,他是不敢聘請此人去做西門一品火鍋店的店長的。
“對!我就是傅遠,三位是哪家店的老板?不知三位是從哪里聽說我傅遠的?”
正在倒茶的傅遠,笑吟吟地回答,并反問。
徐同道笑了笑,“我的火鍋店還沒正式營業,目前還在裝修中,但準備近期開業,目前我們需要一名經驗豐富的店長或者說總經理,經朋友推薦,聽說了傅先生之前在天下布衣做過,所以特意登門拜訪。”
說話間,傅遠已經倒好茶,放下手里的塑料茶壺,他轉身走近兩步,向徐同道伸出右手,“歡迎歡迎!您是老板?請問您貴姓?”
徐同道伸手和他握住,“免貴姓徐,雙人徐,聽說傅先生最近做了胃部手術,不知道傅先生現在身體恢復得怎樣了?近期有出來工作的打算嗎?”
傅遠滿面笑容,收回右手,一邊伸手示意徐同道他們坐,一邊說:“當然、當然!我手術結束已經有兩個多月了,休養了這么長時間,雖然我身體還沒有恢復到全盛狀態,但出去工作已經沒什么問題,這一點,徐總可以盡管放心!
其實,說實話,就算徐總今天不來找我,我最近也準備出去找工作了。”
頓了頓,傅遠看了眼不遠處的少婦,自嘲一笑,“呵,說實話啊,這場手術,不僅花了我們不少積蓄,我和我愛人這兩個多月,也都沒法出去工作,再歇下去,就吃不上飯了。”
看著他臉上自嘲的笑容,徐同道覺得他過謙了。
因為聽他的語氣,并不像是吃不上飯的樣子。
聶龍忽然問了句:“傅先生,我們徐總今天親自過來,是很有誠意的,不知道您愿不愿意為我們徐總工作?還有,不知傅先生對薪水有什么要求?”
傅遠看了聶龍一眼,笑了笑,伸手示意大家喝茶。
等徐同道他們端起茶杯,傅遠也端起一只茶杯,但他沒有喝,而是看著徐同道,問:“徐總,我能問一下您的店在什么位置嗎?規模大概有多大?”
提到這個問題,傅遠的女人也好奇望向徐同道。
這個問題,無需徐同道來答,一旁的唐清替他答了,“傅先生,我們徐總的西門一品火鍋店,位置在大通美食街,總共五間店面連在一起,目前已經快裝修好了,只裝修這一塊的費用,差不多就有三十萬了,放眼整個大通美食街,我們徐總的西門一品火鍋店,都是最大的幾家火鍋店之一,所以,規模方面,你不需要擔心!”
聞言,傅遠和婦人都是眼睛一亮。
傅遠是做餐飲的,之前也是水鳥市工作,他倆自然曉得大通美食街是什么地方。
在水鳥市這個地方做餐飲的,要是連大通美食街都沒有聽說過,那說出去就是個笑話。
那里是水鳥市的餐飲圣地。
但凡做餐飲的,就沒有不想去那里開店的。
但真正敢去那里開店的,卻又是少數中的少數。
大通美食街的客流量令人無比眼熱,誰都知道如果能在大通美食街開一家人氣不錯的餐飲店,很賺錢。
但,相應的,那里的競爭也是非常的激烈。
老話說: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
這話也適用大通美食街那個地方。
你做的東西,沒有特色、不夠好吃,那你去了,就是找死。
因為那里多得是各種老字號的餐飲店、小吃店,要特色有特色,要美味有美味,水平不夠的餐飲店開過去,要不了多久,就會死翹翹。
而且,因為那里人氣夠旺,冠絕整個水鳥市的餐飲市場,所以那里的房租也是出了名的貴。
同樣的本錢,在那里能開一間小店的話,換個地方,可能就能開三五個差不多規模的小店。
就傅遠所知,大通美食街那里的店面更替是非常快的。
每年都有一批店倒閉,但緊跟著又有新店開業,前仆后繼,源源不斷地吸引著餐飲從業者,有人單車變摩托,有人奔馳變單車。
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姓徐的年輕老板,在大通美食街開的火鍋店,會是什么下場。
但至少眼前,聽了唐清剛剛的介紹,傅遠能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姓徐的年輕老板,有錢!
能在大通美食街開五間相連店面的火鍋店,裝修就快三十萬…這還不叫有錢嗎?
因為心里激動,傅遠上身下意識前傾,“徐總,不知道我能不能先去看一眼您的火鍋店?”
見徐同道眉頭微微一皺,傅遠連忙解釋:“呃,徐總您別誤會啊!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去看一眼,只要剛剛這位美女說得都是真的,待遇方面都好說,我肯定愿意給您打工的,真的!”
徐同道定定地看了他數秒,才露出笑容,“行,可以,要不我們現在過去?”
傅遠臉上一喜,連忙起身,“好啊!那最好了,那、徐總,咱們現在就動身?”
見他這么迫不及待,徐同道笑了笑,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說:“好!那咱們這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