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訝異,看了眼徐同道端給她的凳子,聞言,她擠出一點淡淡的笑容,微微搖頭,“不用,謝謝呀!”
婉拒了徐同道給她倒水,但凳子…她卻是盈盈坐了。
“好,沒事。”
徐同道笑笑,回到收銀臺里,站在徐長生身旁,目光有意無意地繼續打量這姑娘。
他是真沒想到這水鳥藝校竟然還有這么漂亮的姑娘。
唔,雖然還不確定,但直覺告訴他——這姑娘應該也是水鳥藝校的。
18——20歲的樣子,年齡符合;長得足夠漂亮,容貌也符合;還有…她身上淡淡的學生氣,氣質也符合。
時間悄然流逝,小半個小時后,眼看著這姑娘眉頭越皺越緊,似乎已經快要沒耐心繼續等下去的時候,終于有一個玩家下機了。
徐長生招呼這姑娘拿錢開機。
一直到這姑娘坐到電腦前面開始上網,徐同道都只是看著,并沒有腆著臉去搭訕。
盡管他挺中意這姑娘的模樣和氣質,但這個世界太大了,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遇到的美女都不少,他也不可能每一個美女都去搭訕。
尤其是經歷的事情多了,心態老了,感情方面,他就越來越講究一個“緣”字。
如果有緣,他們有合適的機會正式相識,他或許會行動。
但如果只是一面之緣,那他也不會強求。
他只是決定以后有空的時候,多來這里幾趟,看看還有沒有再見到這姑娘的機會。
在跟徐長生道別,從這里離開的時候,徐同道心里想著:三次!如果今年他能偶遇這姑娘三次,他就上去問她的名字和聯系方式。
其實這姑娘五官輪廓與劉一菲并不像。
但她整體的氣質,卻很像劉一菲。
一晃眼,時間又過去幾天。
葛良才找好了開網吧的地方,已經租好場地,位置在市一中附近。
乍聽他說在市一中附近租的場地,徐同道是很詫異的,眉頭也微微皺了皺。
他徐同道之前一直不去市一中等好高中附近開網吧,就是不想去誤人子弟,影響那些好學生的前途。
沒想到,葛良才一來,市里那么多學校附近,他都不去選,偏偏選了高考升學率最高的水鳥市一中。
對此,徐同道心里有點…怎么說呢?挺復雜的。
一來,他是有點反感葛良才把網吧位置選在市一中那里的。
二呢…他又覺得這是葛良才的權利和自由,葛良才不是他徐同道,他徐同道不愿去市一中那里賺錢,不代表葛良才就一定也遵循這個原則,他徐同道沒權利反對。
所以,他按下了心頭的一點點不高興,嘴上對葛良才說著恭喜的話。
不出他之前的預料,這家網吧的裝修,葛良才果然找的是表哥吳長興。
對此,徐同道也沒什么意見。
反正他正在籌備的第八家網吧,前期的水電裝修,都做完了,現在那些水電工去給葛良才做事,完全不影響他徐同道這里的裝修,不沖突。
他這里是不沖突。
可,吳長興那里好像遇到了沖突。
又兩天后,深夜。
徐同道從旁邊的水師大校園散步回來,忽然看見表哥吳長興在網吧門口等他,他看見吳長興的時候,吳長興就坐在網吧門口抽煙,旁邊還坐著…昌敏。
當時,徐同道就停下腳步,眉頭皺起。
倒不是反感吳長興在他網吧門口抽煙,也不是他反感昌敏這個女人。
事實上,之前他和葛良華去機電學院那里租房子,裝備開第四家網吧的時候,對茂臨飯店的老板娘昌敏,這個精明卻又風韻猶存的美少婦,他的印象是挺不錯的。
又好看又精明。
后來他卻忽然發現給他裝修網吧的吳長興,竟然和這個有夫之婦走得很近,兩人之間,似乎頗為曖昧。
徐同道為這事還特意找吳長興聊過,希望吳長興能懸崖勒馬、槍下留人,別和這個有夫之婦進一步發展。
他還記得當時吳長興矢口否認,根本就不承認他對昌敏有意思。
也還記得沒多久之后,吳長興特意來找他,說是想改行,問他那家網吧的收銀員能不能給他做?
當時,徐同道嚴重懷疑吳長興是想借此像“大寶天天見”似的,天天見昌敏這個女人。
所以,他拒絕了。
為此,還撒了個謊,說他已經答應讓女朋友來做那個網吧的收銀員。
之后為了圓謊,他真去說動卜英惠來那個網吧任職,并且,開啟了一段沒羞沒臊,卻很快樂的同居生活。
只可惜,好景不長,沒多久,卜英惠的姐姐卜英云就找上門來…
后面的事他就不想繼續回憶了,反正卜英惠已經遠走杭州,他已經很久沒見到她了。
坐在吳長興身旁的昌敏忽然輕咳一聲,引起吳長興的注意后,她微微揚了揚下巴,向吳長興示意徐同道這個方向。
吳長興疑惑地望過來,望見夜色下距離他們只有幾米,佇立不動的徐同道。
吳長興一怔,隨即馬上起身,快步小跑過來,臉上擠出笑容,低聲說:“小道,你總算回來了,我有事找你幫忙。”
說著,他已經掏出煙盒,遞了支煙給徐同道。
徐同道冷眼看了看他,又瞥了眼坐在門口沒有過來的昌敏,低聲問:“與她有關?”
吳長興的笑容變得有點不自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又趕緊掏出打火機,殷勤地給徐同道點煙。
徐同道拒絕都沒用,他已經打著火,湊到徐同道面前,連聲勸著。
徐同道懶得在點煙的問題上與他糾纏,就低頭就著他的火,把煙點了,吸了一口,皺眉盯著他,壓低聲音問:“你想讓我幫你什么?不是讓你別跟她糾纏嗎?人家有丈夫!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吳長興被徐同道說得有點抬不起頭,但還是低聲辯解:“小道,我今天就是為這事來求你幫忙的,她、她已經跟那個人提離婚了,但那家伙就是個無賴,說什么都不同意離婚,還天天去她住的地方那里鬧,她跟我說,那家伙今天晚上特意買了一把西瓜刀,跑到她那里去磨刀,她很害怕,已經不敢回去住了。小道,你看…你能給她安排一個工作嗎?她那里不能回去了,生意也不能做了,但她還有孩子要養,不能不掙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