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結束
副標題：你死的好慘啊樹形圖設計者！
“所以，我姑且確認一下，按照你們，或者說教會告訴你們的說法，茵蒂克絲擁有完全記憶能力，不會忘掉任何東西，一年的記憶就要占用大腦容量的百分之十五，所以不定期清理記憶的話就會死，對吧？”
“而且魔道書占據了她大腦容量的百分之八十五，所以這個孩子注定最多只能擁有一年的記憶。”說出這句話的神裂顯得相當痛苦。
“等等，讓我先捋一下，且不說一個研究魔法的宗教組織是怎么把記憶容量這種東西量化到百分之一這么精確的，你們難道不知道人的記憶存儲是分區域的嗎？”
上條當麻擺出一副十分驚訝的樣子。
“分區域？什么意思？”神裂火織有些茫然。
“我去拿紙和筆演示一下。”
上條當麻起身向自己的書桌走去。
“啊…好疼。”卻不小心踩到了一罐不知道為什么掉在地上的汽水，直接向前撲倒在了地板上。
倒下去的那一刻，上條心中居然有著幾分詭異的欣慰感。
“今天我的兩次意外跌倒之間竟然間隔了好幾個小時，真的是太幸運了！”
“不對！我為什么僅僅只是因為幾個小時才跌倒一次，就感到自己是幸運的？！難道上條先生因為長久以來的不幸，對幸運的標準已經降低到了這種程度了嗎？！”
看著被一罐飲料絆倒后就莫名其妙把自己擺成orz的上條當麻…
神裂火織&史提爾：？？？
這個看起來像是搞笑角色一樣的家伙，跟剛剛那個氣勢不凡的強者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啊…那個，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因為一個特殊能力的緣故，我這個人天生就比較倒霉。”
拿了紙和筆的上條當麻有些尷尬向兩人解釋道。
由不得他不尷尬，剛剛還被這兩個人很嚴肅的尊敬，結果一轉眼就干出了完全不符合現在凝重氛圍的搞笑事情。
還好上條的臉皮比較厚。
他把紙放在桌子上，用筆在紙上畫了一個圓。
“如果說這個就是人的大腦，那么…”他又畫了幾條線，把圓分成幾份，“這就是人的大腦的不同區域。”
“如果說這個是主管記憶的部分，”他指著其中一個部分，又在那里面畫了幾條線，“那么它也是分很多區域的，有的主管經歷，有的主管知識。”
“就像是失憶的人就算忘記了自己經歷，也不會忘記說話寫字以及部分生活常識一樣。”
“魔道書是知識，平時的生活是經歷，所以說，茵蒂克絲的的記憶和魔道書的知識并不是存儲在一個區域里，是互不干擾的。”
“即便魔道書的知識占據了茵蒂克絲85%的腦容量，她的經歷記憶存儲也是不會受影響的。”
“而人在經歷方面的記憶的容量大小，大約是一百四十年的存儲量，”上條當麻總結道，“也就是說，你們消除茵蒂克絲記憶的行為，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和用處。”
“怎么可能！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我不能相信！你是科學側的人！你在欺騙我們！你是想害死茵蒂克絲來削弱魔法側的力量！”
史提爾的反應非常大，因為如果上條當麻說的是真的，那就代表著他曾經強忍著痛苦，對那個孩子所做的事情，并不是在幫助她，而是純粹的在傷害她！
雖然身高超過兩米，但畢竟只是一個比白井黑子大一歲的男孩兒，又關系到對自己最重要的人，史提爾一下子就失去了冷靜。
他曾經難道真的對那個孩子做出了如此禽獸的事情嗎？！
（兩米多高的初中男孩兒可太艸了！）
“冷靜些史提爾！”
還是看起來已經到了適婚年齡的神裂比較靠譜，雖然她也只有十八歲。
強行撫平心中的波瀾，她對上條當麻道：“我們不是不相信閣下，只是希望閣下您能夠拿出讓我們信服的證據來。”
上條當麻問道：“你們是為了消除茵蒂克絲的記憶而來，那么，消除記憶的最晚時限是什么時候？”
“27號的午夜，這是消除記憶的最后時間，一旦超過這個時間，那個孩子就會頭痛不堪…對！頭痛！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個孩子為什…”
史提爾說到一半就沒再往下說了，如果上條當麻說的是真的，那就是教會欺騙了他們，教會當然有能讓人定時頭痛的魔術，而且還不止一個。
“今天是20號，還有一個星期，我剛剛說的并不是什么高深的知識，外面隨便一本相關的少年科普讀物里都能找到這些知識，你們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可以驗證我所說的話，不管是在圖書館還是在互聯網。”
“不管是學園都市里面還是學園都市外面，書里都會這么寫，話說你們真的連一點科學常識都沒有嗎？明明很多神學家都是科學家的說。”
神裂和史提爾失魂落魄的走了，他們去驗證上條當麻的話了。
回來的茵蒂克絲則是用十分崇拜的目光看著當麻，因為剛剛當麻告訴她，他已經說服了那兩個追殺她的怪人，他們不會再傷害她了，她安全了。
事實也正如當麻所說，那兩個人雖然看了她好久，但最后還是直接離開了，并沒有對她做什么。
于是乎，上條當麻這個和她吵半天架的人，在她眼里的形象，開始變得無限高大起來。
她落到他家的陽臺上之后，這個人不僅請她吃了兩頓飽飯，而且還為她解決了追殺她的人，簡直就像是傳說里的大英雄一樣。
“謝謝你當麻，等我回了清教，我一定會回報你的，唔…我會請最好的神職人員給你進行祝福，這樣你以后就會很幸運了！♪(^∇^*)”
在和茵蒂克絲的爭論過程中上條當麻多次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做飯時又被熱水被燙到，沒摔倒是沒摔倒，但上條先生的倒霉從未停止。
“啊…沒用的，我有幻想殺手，祝福對倒霉的上條先生是不起作用的QAQ”
“當麻你又在吹牛了╮（╯_╰）╭”
上條當麻以“學園都市一個月才會開放一次，你下個月才能出去”為理由將茵蒂克絲留在了自己家里。
別誤會，他睡浴缸。
三天之后，神色萎靡的神裂和史提爾找上門來。
“閣下，我們愿意相信你的話，希望你確實沒有欺騙我們。”
神裂和史提爾在三天的時間了找了三十多座圖書館，翻了上千本書，越翻心越涼，最后兩人差不多可以確定，自己被教會欺騙利用了！
強忍住心中的憤怒和悲涼，兩人決定先去找上條當麻，拯救茵蒂克絲。
“我沒有騙你們，是你們所信任的教會欺騙了你們。”
神裂嘆了口氣：“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可能確實是這樣吧，不過我們不想談這件事，我們來找您，是想和你聯手，解除茵蒂克絲的痛苦。”
“你們知道茵蒂克絲不清除記憶就會頭痛的原因了嗎？”
“暫時還能確定到底是因為什么，但一定是那些人對她的身體做了什么手腳，可能是對她的身體下了什么術式！”史提爾憤怒道。
“說起這個，我之前給茵蒂克絲檢查了一下身體，倒是發現了一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話音剛落，上條當麻突然覺得兩道殺氣向自己襲來。
“閣下，冒昧的地問一句，您口中的檢查身體，是指什么樣的檢查呢？”神裂的手已經放在了刀柄上。
“你這家伙…”史提爾突然覺得自己的頭有點重。
“不不不…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我只是發現茵蒂克絲的喉嚨上好像有類似電影里的魔法陣的東西而已！！”
上條在胸前胡亂地揮動著雙手，他可不想打架，更不想因為被當成變態而被兩個人追著打。
向兩個人大致形容了一下那個魔法陣的樣子，三人一致認為那個就是教會用來限制珍貴的“禁書目錄”的“項圈”。
“可是，我們要怎么解除它呢？”神裂火織有些苦惱，“既然那個‘項圈’是用來限制茵蒂克絲的，那一定是非常高級的術式，甚至說不定是一個未知的高等靈裝。”
“我的這只手，隱藏著王之…呸！是抹殺一切超自然之力的能力。”
上條當麻伸出自己的右手，然后理所當然地遭到了兩人的懷疑。
在以觸碰的方式破壞了兩人所施展的近百個術式以及十余件超自然物品后，上條當麻才取得了兩人對于幻想殺手的信任。
再三商量后，三人決定帶茵蒂克絲去一個空曠的地方解開她的“項圈”，畢竟他們無法確定破壞“項圈”后究竟會發生什么。
傍晚，一處爛尾樓。
上條當麻嚴重懷疑這是亞雷斯塔干的，學園都市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哪來這么多的爛尾樓。
（亞雷斯塔：不…我不是，我沒有…）
四個人站在一起，茵蒂克絲對神裂和史提爾還是抱著很大的戒心，像是小動物一樣抓著上條當麻的衣角。
史提爾臉色鐵青，要不是因為打不過，而且他還要依靠上條當麻的能力來拯救茵蒂克絲，他恐怕早就動手了，曾幾何時，那個孩子可是這么黏著他的。
“茵蒂克絲，乖，把嘴巴張開…”
上條當麻像是一個怪蜀黍一樣誘拐著茵蒂克絲，史提爾臉色愈發的青起來。
“你好奇怪啊，當麻…”這么說著的茵蒂克絲還是聽話地張開了嘴。
在暗紅色的喉嚨深處，上條又一次看見了那個黑色符號。
上條瞇著眼睛看了一眼，便飛快地將手伸進了她的口中。
當麻右手在她的嘴里？茵蒂克絲雙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上條一口氣將手伸進她的喉嚨深處。
因為強烈的嘔吐感，茵蒂克絲的身體劇烈地顫動了一下。
啪的一聲，上條的右手食指似乎感覺到一股靜電般的觸感。
巨大的力量襲來，早有準備的上條察覺到自己完全無法抗拒這股力量后，立刻借著這股力量向后退去。
既然沒辦法強行留在茵蒂克絲身邊，在第一時間破壞反擊術式，就只能依靠光之戰士的力量對抗茵蒂克絲，并找機會破壞反擊術式了。
“小心，茵蒂克絲身上的術式開始反擊了！”
上條轉身提醒兩人。
上條當麻其實可以不管神裂和史提爾，自己拯救茵蒂克絲，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能爭取來的助力為什么不要呢，拯救別人這種事情謹慎點不好嗎？
早已布置好符文的史提爾立刻召喚出獵殺魔女之王，神裂也布好了鋼絲，但眼前的這一幕，還是沖擊了兩人的三觀。
茵蒂克絲靜靜地張開雙眼，眼中泛著紅光。
那不是眼球的顏色，在眼球中浮現的，是如同血液般鮮紅的魔法陣。
茵蒂克絲的雙眼射出了可怕而耀眼的鮮紅色光芒，獵殺魔女之王沖上前去擋住，但卻直接被打散，好在符文沒事，它還會立刻恢復重生。
“那個孩子，她應該是是用不了魔法的…”
“很明顯，咱們被那只母狐貍給耍了！”史提爾咬牙切齒。
“──警告！第三章第二節，Index－Librorum-Prohibitorum──禁書目錄的‘項圈’，第一至第三結界已確認破壞。再生準備…失敗。‘項圈’無法自行再生，依現狀判斷，為保護十萬三千冊的“書庫”以迎擊侵入者為優先。”
“──依照‘書庫’內十萬三千冊魔道書的情報，逆算突破防壁的魔法公式…失敗。沒有找到符合條件之魔法。開始準備執行對抗侵入者用的特定魔法，已取得魔法公式。”
茵蒂克絲如同被絲線所操縱的尸體，微微偏了一下腦袋，
“──成功準備執行對抗單體侵入者最有效的魔法。接下來將發動特定魔法圣喬治圣域，摧毀侵入者。”
隨著一聲巨大轟響，茵蒂克絲兩眼中的兩個魔法陣一口氣擴大了。在茵蒂克絲眼前，兩個直徑兩公尺多的魔法陣交疊在一起。如同分別被固定在兩顆眼球上，茵蒂克絲輕輕擺動腦袋，浮在空中的魔法陣也跟著移動。
茵蒂克絲開始唱歌──以人類的頭腦已經無法理解的“歌”。
一瞬間，以茵蒂克絲雙眼為中心的兩個魔法陣突然開始放出光芒，發生了爆炸。那個景象就像是空中的一個點──靠近茵蒂克絲眉心位置的地方，產生高壓電流的爆炸，閃電向四面八方飛散的感覺。
但是，冒出的并不是藍白色火花，而是漆黑的閃電。
雖然完全不符合科學原理，但看起來就像是空間被撕裂產生了裂縫。
接著又是啪的一聲巨響，以兩個魔法陣的接點為中心，如同朝玻璃開槍一般，漆黑的龜裂再度朝四面八方散開，直射到房間各個角落。
這些龜裂看起來仿佛本身就是一道防壁，阻止任何人靠近茵蒂克絲。
緊接著一道直徑約一公尺左右的熾白色光柱射向上條，卻被突然出現的光之戰士以一發瞬發的哉佩利敖光線擋住。
“不能硬接，那是龍王的嘆…欸？！(っ°Д°;)っ”
神裂火織的提醒剛說到一半，就看到那個神秘使魔的隨手一擊直接壓制住了能夠改變地形的“龍王的嘆息”，神裂的三觀，又一次受到了沖擊。
在上條當麻的控制之下，光之戰士將“龍王的嘆息”和瞬發哉佩利敖光線直接引導向太空，擊毀了樹形圖設計者。
（樹形圖設計者日常死亡）
在攻擊過程中光之戰士還加了一把力，這一發光線的威力雖然比不上蓄力版的哉佩利敖光線，但也有其40%左右的威力，樹形圖設計者在爆炸后殘骸碎片直接被融化，尸骨無存。
這是為了避免未來的“樹形圖設計者殘骸爭斗”事件的發生，這樣黑子也不會受傷了。
然后在茵蒂克絲，或者說自動書記準備釋放下一個魔法的時候，算是迪迦分身的光之戰士抬手就是一發靜止光線，停住了茵蒂克絲的一切行動，完全無視了那些漆黑龜裂的防護。
上條當麻立刻使用輕功的技巧（練不出內力只能用技巧），以最快的速度沖到茵蒂克絲身前。
他的右手用力地拍在黑色龜裂以及產生黑色龜裂的魔法陣上，魔法陣如同浸濕的薄紙一樣被輕易地撕碎。
與此同時，靜止光線的效果也被一并抹去。
“──警…告…最終…章…第…零──‘項圈’受到致命…破壞…無法…再生…消滅…”
“噗”的一聲，茵蒂克絲嘴里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魔法陣消失了，大片的延伸開的龜裂，也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消失。
上條當麻抱住軟倒下來的茵蒂克絲，這場拯救行動，在少年的努力與開掛下，如同鬧劇一般虎頭蛇尾地結束了。
沒有窗戶的大樓。
亞雷斯塔倒吊在充滿紅色培養液的維生裝置中，布滿機器黑暗空間里，一道雌雄難辨的聲音響起。
“你的計劃出現變數了嗎？”
“變數一直都存在，只不過現在又增多了而已。”亞雷斯塔的回應顯得過于平淡。
“你似乎很自信？那個少年已經開始逐漸超出你的掌控了，棋子隨時都會跳出棋盤。”
“他并不是棋子，也沒有人有能力和資格將他當成棋子，嚴格來講，他更類似于棋局規則的一部分，利用他，只是在利用規則而已。”
頓了一下，亞雷斯塔繼續回道：“那個少年身上所發生的變化，未必是一件壞事。”
“你剛剛出手了，是在試探他嗎？結果怎么樣？”
“被阻止了？”
“魔神？”
“無法確定。”
藍星，魔都的一間客廳里，顧昀澤把手從聊天面板中抽出來，在面板上帶起如同水波一樣的波紋，他若有所思：“我好像有點明白這個權限加強的作用了…”
“亞雷斯塔…想要動我群水友，你還差點火候，”顧昀澤對亞雷斯塔半點好感都欠奉，他哼哼了兩聲，冷笑道，“大光頭？等穿越功能開啟了，我就去把你的頭發全給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