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至強者
真正的標題：神特么至強者！
“早就察覺到了？”陸江覺得有些難以置信，旁邊的牧紫涵也抬起頭瞪大了眼睛。
“別擺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顧昀澤整個人毫無強者風度的陷進沙發里，翹著二郎腿，又呷了一口茶。
“從半年前開始世界各地就陸續出現了各種不正常的空間波動，而且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其出現的頻率也越來越高，還伴隨著絲毫不加掩飾的惡意，我早就有關于異世界入侵的猜測了。”
“…”陸江默然無言，他突然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至強者的力量和境界。
“就算你們不來，再過兩天，等我確定了一件事，我也會去龍門跟麟總長商量一下這件事的。”
“確定一件事？能讓你親自出手，絕對是大事吧。”
“就算是吧。空間波動原本只發生在藍星，但前兩天我突然發現就連月星上都出現了類似的波動，這確實不是小事，我得實地去考察一下。
“一旦確定了這件事，我就要立刻去同麟天珩商量一下了。”
麟天珩，龍門名義和實際上的最高負責人，職位是總長，位比將軍。
“去…去月星？真就肉身橫渡虛空唄？”牧紫涵終于還是忍不住吐槽了。
“正常操作，十重天比九重天要強出許多，去月星考個察旅個行并不太難。”
“你倆別那么激動，來，喝口茶，冷靜一下。”
實際上顧昀澤這句話照顧到兩人的三觀，已經說的很保守了。
九重天與十重天之間的差距，就如同是山巔與天空之間的差距，一般的九重天最多也就一招一朵蘑菇云而已，十重天的顧昀澤表示別說蘑菇云了，就算是把月星雕成蘑菇對他來說都是易如反掌。
二十年前佛門至強者旁門僧在一座海濱小城里，一招超度了天下近五分之一的九重天境修行者，讓世人明白了至強者的強大。
但要說至強者究竟有多強，那就得先說說顧昀澤所在的世界了。
這個世界和他前世的世界文明成程度相差不大，區別無非就是他所在的大夏是當世第一強國以及修行界半顯于世罷了。
所謂半顯于世，就是修行者們能得到官方承認，身份合法，普通人真要想了解也能了解到一些修行界的消息，但大多數人終其一生也不見得能接觸到。
顧昀澤剛穿越過來時在孤兒院，但別誤會，他這一世和上一世雙親都健在。
上一世的父母就不說了，反正他們也不會再有出場的機會了。
這一世的父母也不用說了，因為顧昀澤壓根沒準備認。
八年前他就在無意之中找到了這一世的父母，但顧昀澤表示他們只是這具身體血緣和基因上的父母，但不是顧云澤這個人的父母。
這一世他是棄嬰，在孤兒院待到九歲時遇見了自己的師父——一個陪妻子來孤兒院送衣服和玩具的四重天境修行者，隨后拜師學武，發現自己開了天賦掛。
一日一重天，三日二重天，十日三重天，一月四重天，他如今二十三歲，突破到至強之境已經五年了。
順帶一提，他那位師父姓陸，是陸江的三叔，陸江大他兩歲，初入五重天境修為。
另外兩位至強者一位是佛門的旁門僧，突破至今已有快八十年了，是佛門唯一一位至強者，但由于其理念與正統佛門不和，于是自貶自稱為旁門僧。
同時他也婉言謝絕了當時佛門高層為其塑金身像的提議。
他的理念顧昀澤和另一位道門的至強者都是很贊同的，大致敘述一下就是：因果是存在的，但輪回是沒有意義的，佛也不渡人，只教人該怎么自渡。
這理念對錯姑且不論，反正確實是夠旁門的。
另一位是道門祖庭的太上掌教，成就至強已經一百多年了。
他們三個的關系其實相當不錯，其他修行的認為三大至強互不往來，只是因為他們有沒有資格發現這三人的行蹤罷了。
他們三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論一次道，上次論道是半年前，坐標是太陽系外的一顆行星，不過可惜的是現在它已經沒了。
咳咳，總之，十重天與九重天之間的差距完全可以用天壤之別來敘述，由于當世三位至強者從未刻意宣揚過自己的強大，是以其他所有修行者都只知道至強者很強，卻不知道至強者只要在藍星上打一架，他們就得和藍星一起沒。
顧昀澤所說的去月星不太難，其實就是根本沒有半點難度。
壓下心中的震撼和向往，陸江道：“那顧大哥你有什么看法嗎？”
“看法？術業有專攻，我只是個實力強一點的散人，具體怎么辦，還是你們龍門做主，在這方面，你們龍門的智囊團肯定要比我強得多。”
“有需要的話，我自然會幫你們的。”顧昀澤道。
陸江：“嗯，我會把你的意見帶給麟總長的。另外…顧大哥，我還有個問題。”
“嗯，說吧。”
“異界入侵啊，敢明目張膽散發著惡意入侵過來的異世界，應該不會弱吧…”
“除非他們是弱智，否則肯定不弱，怎么？你是擔心我們打不贏？”
“嗯。”
“你沒必要擔心。”
“您有把握？！”這次說話的是牧紫涵。
“沒有。”
“…”
“…”
“我只是想說如果真的是異界入侵，那不管打不打的贏都是要打的。不是嗎？”
“嗯，也對，擔心也沒有用。”陸江喝了口茶，感受著體內真氣的增長以及經脈的強化，把頭轉向了牧紫涵，用眼神示意她：“喝呀你！”
牧紫涵看著他的眼神，羞澀地把頭低了下去。
陸江：我TM…
“這是你的組員？太年輕了些吧？”潛臺詞就是太嫩了，能力不夠，不適合這個工作。
“emmm…她叫牧紫涵，算是我的組員吧，她的情況有些特殊，只能說她暫時是我的組員。”
特殊情況——她確實勝任不了，但組織另有安排，暫時是——以后可能不是。
“嗯，這樣啊。”顧昀澤點頭。
“牧姑娘？牧姑娘？你在想什么呢？這么入神。”顧昀澤突然對著牧紫涵問道。
“哦哦…沒什么前…輩？！”
聽到顧昀澤跟自己說話，牧紫涵慌忙抬起頭回應，結果頭剛抬起來，她就被嚇到了。
原本跟她挨坐在一起的陸江居然已經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而她四重天的修為，竟連他的氣機是何時消失的都沒能察覺！
她剛想開口問一下顧昀澤，顧昀澤就搶先開口了：“別誤會，老陸沒有消失，是我對你施加了幻術把你拉進幻術空間里來了，只是普通的小幻術而已，別害怕。”
普通的小幻術，唯二的特殊之處就是不需要媒介和瞬發而已。
“哦，那就好那就好。”
好個鬼啊(╯‵□′)╯︵┻━┻！
不害怕！你讓我怎么不害怕！這已經不是害不害怕的問題了好吧!莫名其妙就被拉近了幻術空間里讓叫我怎么不害怕啊魂淡！！老娘我現在真是一點也不感動啊！！！
當然，這都是牧紫涵的腹誹，她可不敢當著顧昀澤的面吐槽，不然皮著皮著腿可能就斷了。
“把你拉進來呢，是想問你個問題。”
“前輩您問。”牧紫涵乖巧限定版.JPG
“牧丫頭，你跟老陸認識多久了？”
這都什么鬼稱呼呀！牧紫涵無語。
“差一周三個月。”
“我說牧丫頭，你是不是…喜歡老陸啊？”
這話題跳轉的稍顯突兀。
顧昀澤保持著那副陷在沙發里的咸魚樣，雙手捧著茶杯嘬了一口茶，狹促地笑著。
“唔…我…我我…”
牧紫涵臉色通紅，雙手在身前胡亂的揮舞著。
“你不用急著否認或承認，這是個人私事，回不回答權力在你，但我可以先告訴你一個等價的消息——陸江似乎對你也有一點哪方面的意思。”
“真噠？！”牧紫涵的聲音一下子高了八度。
“我跟他認識三四年了，據我觀察，確實如此，雖然表面上大大咧咧沒大沒小，他實際上其實是一個警戒心很重的人，這甚至已經變成他的習慣，只有在面對極少數人時他才會放下這份隱晦的警戒。”
顧昀澤在沙發上“gu rong”了一下，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道：“而你，就是其中唯一一個和他同年齡段的異性，你沒發現，恐怕是因為認識沒多久他就開始信任你了，反而沒讓你感覺到他態度的變化。”
顧昀澤越說，牧紫涵眼睛就越亮。
“嗯！我懂了！謝謝前輩！”牧紫涵站起來深鞠一躬。
“別客氣。”
“可是前輩…我還是有一件事不太明白…你為什么…”
“我為什么要幫你？”
“嗯嗯。”牧紫涵很好奇，非親非故的顧昀澤為什么要幫她，難道是為了幫她的陸組長脫單嗎？
嗯，沒錯，她的陸組長。
“實際上，我并不是在幫你，非親非故的我也沒理由幫你，我是在幫老陸。”
“幫老…陸組長？”
“嗯，他這個人雖然辦事周到，心思縝密，但骨子里其實是有一點孤獨和偏激的。
“如果是在平時我倒還不怎么擔心，但是異世界入侵的事你應該也知道吧？”
“嗯嗯，我知道。”
“一旦異界入侵，不管是站在龍門成員的角度，還是站在他個人的角度，他都一定會會奮戰在最前線。
“他這樣的性格，即容易立功，更容易送命，所以需要有一個人，去成為他的牽掛和動力，去磨掉他的偏激，填補他的孤獨。”
“前輩…”牧紫涵有些動容，“您…不會是喜歡陸組長吧？”
話一出口，牧紫涵就后悔了，顧昀澤此刻心中有無數句感悟和mmp，最后只凝聚成了兩句話——關愛智障and腐女真可怕。
氣氛一時寂靜下來，正在牧紫涵思考自己是會被煎炒煮炸還是蒸焗燜燉的時候，顧昀澤終于說話了。
“我其實挺欣賞陸江的，他有足夠的進取心和毅力，也有著自己的原則和善良，這樣的人成長起來前途會很不錯，未來可能會讓很多的人受益，要是這么死掉就太可惜了。”
“哦…”
“行了，聊也聊的差不多了，我送你出去吧，不過…”
“不過什么？”
“這個幻術空間有點小問題，所以出去的時候可能會不太舒服。”陷在沙發里的顧昀澤滿臉不懷好意。
“烏魯烏魯烏魯烏魯…”
顧昀澤家的客廳里，牧紫涵突然飛快地搖起頭來。
陸江黑著臉，不知道這個小智障又在搞些什么幺蛾子。
然后他就知道了。
顧昀澤也把他拉近了幻術空間里，干了一個正常損友發現自己的兄弟要脫單了之后應該干的事，比如火把汽油燒死他（他真的燒了）還有要喜酒喜糖紅包（顧昀澤和陸江都不抽煙）之類的。
再加上離開幻術空間的后遺癥，和牧紫涵離開的時候，陸江滿臉的的蛋疼和哭笑不得。
送走了這對別扭的小情侶，顧昀澤從沙發上直起身子來，器靈開始清理掉剩下的清茶和茶點。
顧昀澤目光微抬，看著落地窗外的藍天白云，一只手放在腿上，手指有節奏地輕點。
“聊天群…異世界…，有趣…”
“異界入侵？呵，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