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月冷冷一笑道:“陛下,這么說當日與叛軍蛇青聯合,陷秦月于水深火熱,又招人暗算,順帶了那三百名無辜將士性命的人,就是您咯。”
“是我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孤是天子,天子要誰死,誰就不得不死。孤不過是掃清一切障礙,孤有錯嗎。”用詞語來形容秦玄,可以說是喪心病狂了。
“好了,無須多說。好兄弟,犧牲你一個人,總比賠掉西傾天下好吧。”
“誰說你死了,就需要賠掉整個北西傾江山。哀家現在就正式宣布,北朝即日起,將迎來新的天子,新的掌朝者。”
太后拉著時月走到眾人的面前道:“各位,其實在秦玄還未登位時,哀家就想扶持秦月上位。”
“為什么!!母后!您為什么有這種想法!”秦玄有些不能接受。一雙龍眼,瞪得恐怖。
“因為秦月的身上毅力和她的心胸,遠遠超過現實中的一些男人。更重要的一點是,哀家在秦月的身上仿佛看到了當年年輕的自己。哀家更想讓秦月替哀家完成哀家沒有完成的夙愿。”太后說完,滿場噓噓。
“所以,孤當時的推測一點都沒有錯!母后,現在您知道孤為什么千方百計的給您的食材里下毒了吧。”秦玄面目可憎,惱羞成怒道。
“但是你算錯了一件事情。當日哀家與秦月商義此事,她卻儼然拒詞了哀家。并且表示,愿意扶持親哥上位。”太柔心情有些沉重,轉而歉意的看了看時月,“只可惜,你哥并未發覺你的用心良苦。甚至還枉送了你一條性命。”
啪啪啪!“真是一出精彩好戲啊。”北君侯拍了拍掌,轉頭問向了秦郎,“秦將軍,孤問你,你現在還堅持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去換取這樣傷心病狂的兄弟嗎。”
“我只問一句話,秦玄,你究竟有沒有害過皇姐。”秦郎聲音哽咽,情緒極力在控制。
秦玄趕緊彌補:“秦郎,你要相信殺她的是蛇青,并不是孤!”
“這就好比是你親自握著那把劍將人殺死和用旁人的劍將人殺死,本質上并沒有差別。”北君侯冷冷笑道。
“住口!就算這些是真的,但是秦月現在人不是好好的站在大伙兒的面前嗎。所以,孤的罪命并不成立。”到了這個地步,秦玄還在強力狡辯。
懷安太后見兒子毫無悔改之意。儼然十分失望,直搖頭:“秦玄,懺悔吧。
秦月現在與哀家一樣,早就離開了這個世界。眼下也不過是僅存著對這個世空的執念,暫時停留在這個世界。
等到鳳愿一旦達成,我們都將消散。”太后摸了摸秦月的肌膚,微微嘆息。“哀家能再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兒一眼,讓你我陳冤召血,哀叫的鳳愿已成。剩下的時光,秦月你要帶著母后的愿望,好好的活下去。”說完,懷安太后瞬間化成了泡沫,隨風消散。
“母后!”時月痛心疾首,哀痛萬分。
秦郎更加悲憤異常:“母后,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