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通通去死!”秦郎惱羞成怒,一腳踩扁了巾帕,直到精疲力盡才收腿。
身子恍了一下,蒼白的臉上,恐懼的眼好似要滲出血來。
“主子,您沒事吧。”婢女聞聲來到在了門口。
“滾!”
但是,秦朗的低吼并沒有影響到婢女的情緒。
或者說婢女對此早已是司空見慣。她默默整理了儀容,侯在門外。
果然,到了半夜,房門嘎然打開。
“唔!”連著口鼻捂著,婢女直接秦朗粗暴地拎進了房間。
大門緊閉后,騷動過后,隨著屋內傳來婢女的一聲慘叫,終于安靜了下來。
夜還很長。
時月坐在屋頂,看了整整一晚的星星。
她在思考,貿然的進入這個奇怪的系統是否原本是一個錯誤。
眼下,她已經分不清游戲還是現實了。
隨著天空漸漸明朗,時月提步起身,準備離開。
余光瞥過,發屋后有一個深坑。好奇之余,時月往前走了兩步。當時月看清后,眼底驟然一驚!
她確定自己沒有眼花,而前方的坑里似乎堆放著幾盡被烤焦村民殘骸。足足一坑,堆成了一座小山。
時月晃了一下,腦海中隨即閃過,曾經接持過自己的三口之家。心臟突然受到了狠狠地撞擊,一時間悲憤交加。
可是,即使知道兇手她又能怎樣?
在這個吃人的社會,她唯一能做的除了冷眼旁觀,難道還能舉刀向兇手復仇?
時月搖搖頭,笑了。
別逗了,不過是一款游戲罷了。
五弟才不是這種人…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
時月知道,這筆帳她無論如何都不該算到膽小怕事的五弟身上。畢竟,他從前可是連一只螞蟻都不敢傷的人。
時月非常很后悔,當初做了拉他進入戰場的決定。
不曾想,因為自己的一個小小的舉措從而改變了他的一生。
時月抓了抓頭皮,一夜未眠的雙眼有些充血。
如果她沒有猜錯,在那個人部署命令之下,五弟這一路前行,應該血洗了不少北國的無辜村民。而之所以滅口的原因,僅僅也只是為了封口。
這也就更能說明,西傾國皇帝此番浸入北國的決心。
他先是拉籠了南國,主張瓜分掉北國這片詳土。之后,甚至會出現更多無辜被吞并的小國家。直至抵達他野心的頂棚。
直到這一刻,時月才真正的認清北玄這個人。
來不及細想,時月當即做了個決定。三步兩步,飛躍而下,穩穩落馬后,便往北邊驟然出發。
這是第三次往這個方向出發,時月忍不住飆了一句臟話。
“法克。”
到了地方后,北君侯還在午睡。
時月悄悄的披上了隱形衣,走到他的案前,寫了一張紙條,壓在了案上。
但是巧合的是,這個時候“假秦月”突然到訪。
時月便只好收起了紙條,匿身于暗處。
“陛下還在休息。”王公公小聲道。
“噓,我看一眼就走。”秦月假裝關心天子,進殿給人披上了斗蓬。
這一碰,便馬上睡夢中的天子驚醒。
“誰!”
“陛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