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現在單憑你一面之詞,如何信服。我相信陛下剛剛登基,應該不會犯下如此愚蠢的錯誤。”太后的言語很清楚,也暗示了這種事情,他做錯了。
再則,北君侯這才登基不久,綱基不穩,像這種低級的錯誤不允許在這個時候出現。除非他愿意放棄皇位…
“母后,這…”
“行了,這事兒你不便再參于。這個妖女,本宮會看著處理。”太后喝斥完兒子,轉頭冷射了時月一眼,“如今,殿下的妖女可還有話要說。”
“哈哈哈,都說北國富庶天下,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小器爾爾。
既然是送出去東西,豈有收回之理。”南尚官的出現,驟然打破了殿里的一派寧靜。
“殿下何人。”太后正了正身,瞥眼便看到大殿門口,一身素色錦袍在風中飄蕩。
而袍子的主人,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異常。堅定不失溫潤的眼神中,隱約帶透著的王侯般的氣息。
他頭發冠玉,修長的身形站在大殿,顯得單薄而又不失氣勢。
“在下南朝使臣,南尚官參見太后娘娘。”
“哼,南尚官,你不好好的呆在自己的房里,研詩磨墨,寫字作畫,卻跑到這里,干預本宮整頓后宮事宜。
你可知,你犯下了彌天大罪!”太后義正言辭,逮誰懟誰,不帶猶豫。
“事出緊急,請太后娘娘息怒。”南尚官走到了時月的身旁,蒼白的臉透著一絲憔悴,但不失鋼硬。
時月看了看他,這小子病還沒好,竟然就跑到了這里。也不知道是那個好事者給他通的風。
“你怎么來了。”
“噓…這一次換我保護你。”南尚官作了個噤聲,擺了擺扇面道,“剩下的,交給我處理。”
時月抿唇微微一笑:“好啊,拭目以待。”
見他們眉目傳情,言語中透著默契。惹人聯想翩翩。
南尚官抱手一揖,星目璀璨燦:“實不相瞞,我與玄武姑娘相識相知,早已私訂終身。
所以,玄武姑娘絕不會做禍國之事。太后娘娘若不放心,本使現在就將人帶走。”
“哼,南尚官,你想為她開脫,可曾想過自己的處境。你來我朝,難道只為走個寂寞么。”太后喝了一口茶,不動色色道。
“謝謝太后娘娘掛心,不過婚姻大事,本人一向順其自然。
相信家中父母也能夠理解本人此時此地的做法。”
南尚官微微抬頭,瞥眼打量時月一眼,“再者,玄武姑娘也非凡人。我相信,本人應該配得上她。”
“噗嗤。”一向不食風月的時月,頓時被這腹黑的男人成功逗笑。
別說,長這么大,沒見過這樣往自己臉上貼金的。
眾人駭然,北君侯龍目微涼,震驚的眼底閃過一絲蘊怒。
真沒想到,會有人比自己率先站出來,替自己心儀的女人解圍。
而身為天子的自己,卻只能坐以待斃。
“哼,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辭。誰能證明,你們之間的關系。”為斬草除根,太后毫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