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官尚文弱彬彬,一時間招架不住,連帶著時月滾下了馬車。他們翻過凹凸的路面,猛地一撞,撞到了石壁上。
時月捂著發暈的腦袋,將身上沉沉的公子推了出去。
推開后,才發現自己身上沾了不少的血跡。
時月暗叫不好,隨后將人翻躺,才發現一根刺尖從他的肋骨直接刺穿。
“嘶。”時月瞥眼,這才發現他們翻滾的痕跡上,旁邊有一根開路是被砍后留下的倒刺。
兩人運氣不好,直接滾過了這個地方。
怪不得剛剛,傻書生遲疑了一秒,原來是默默的沉受了這股沖力傷害。
“呆子。”時月將人拖到了一旁,趁他昏迷之前,將倒刺拔了出來。好在倒刺并未刺到內臟,做了止血處理后,時月便將人搬上了馬車,往就近的村莊趕。
好在運氣不錯,只是行了兩公里路,就找到了一個適合養傷的棲身之處。
后來,因為對方傷勢挺重,所以也就耽誤了幾天行程。
這一路上,兩人相扶相持,已經度過了一段慢長的路程。
“咳咳,這幾天,多有叨嘮,還請姑娘見諒。”
“只是一個意外,你自不必放在心上。”時月給他上好藥,便合上了襯子。
南尚官耳根暗紅,因為離得近,只要稍悄抬頭,他便能貼到她的唇角。
但是,正當他猶豫要不要動時,時月突然退了出去。
南尚官意識到了什么,等時月出去后,他便賞了自己一個耳刮子。
啪!“齷齪。”
“…”時月在外頭悄耳光自責,盡數收入耳朵。
瞥眼,重新審視了一遍與這呆子相處的種種。嘴角不免微微上揚。
“大妹子,俺相公剛到河里抓了幾條肥魚,你拿去做做給相公補補身子。”婦人提著幾條魚,經過矮屋時遞過來兩條。
古時的村民民風質樸,沒有利益相爭。所以,一切贈于都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時月拔了一根銀釵,遞給了對方。
婦人鼓眼推開:“你這是做什么。俺送你魚,又不圖你錢。”
“大姐,感謝這幾日的收留與照顧,這是您應得。”時月將東西塞到了她的手里,莞爾,“這是相公要求的,您可不能讓我做壞人。”
“哦…這確實難為你了。”婦人有些難為情的握住了釵子,插于鬢中,面帶喜色,“姑娘,你看我帶上好看嗎。”
“非常完美。”時月輕咳,屏屏點頭。
而這時,婦人的趕工的相公經過,婦人扶鬢,臉帶嬌態,眉目傳情。
“當家的,好看嗎。”
“我媳婦必須好看,我媳婦原本就是天仙下凡。”
“去,你個老不正經的。”婦人撒嬌地錘打了一翻,含羞間與丈夫趕了一道,與時月匆匆告別。
這時,南尚官掀著簾子出了門。
“你覺得如何。”
時月瞥眼,唇角上揚:“男耕女織,舉案投眉,世間碌碌,不過如此。”
“若不是生在朝廷,這樣也挺好。”南尚宮揚眉。
時月思量了片刻,抬頭笑了:“飽漢不知餓漢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