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對此毫無看法。”南爵只是扶了一下眼鏡框,唇角抿起了一絲弧度,令人看不到一絲情緒。
“既然如此,為了咱們南家的聲益,兒子 你與唐小姐的婚事,今天就這樣先定下了。”南霸順水推舟,沒有給南爵反駁的機會。
南爵也自知父親一貫作風強硬,索性便不在正面上與之沖突。只是捻指道:“兒子一個殘廢,只要唐小姐不嫌棄,本人無話可說。”
眾人的目光齊齊刷刷落下唐之嬌的身上。
唐之嬌面色頓時緋紅,含羞莞爾,“相親那日,阿嬌對南少一見如故。現在水到渠成,自然格外珍惜。”
“哈哈哈。”南霸和唐季禮相視一笑,大唱一曲合家親。
就這樣,這場荒唐的逼婚事件,就以這樣滑稽無腦的方式落下維幕。
“北影,我累了,推我回屋吧。”
“是,少主。”時月將人推走。
唐之嬌卻趕了過來,奪了輪椅扶手:“現在,這種小事情,就交給我好了。”
“咳,等下少主需要小解。唐小姐確定可以事事親為?”時月挑眉。
“你,你耍流氓。”唐之嬌伸手就要打人。
但是時月提前一步扣住了她的胳膊道:“唐小姐請自重,這里是南府。可不是你嬌縱耍潑的地方。”
“哼,你區區一個下人,我打你就打你,難道還要挑日子嗎。”說罷,便要動手。
“北影,還愣著作什么。”南爵有絲不滿。
“難道你忘了,我曾經交代過你的那些話了么。”
“南少說什么了?”聽起來像在護自己短。唐之嬌有些奇怪,便放下了戒備。
時月冷冷道:“少主說過,在南苑北影只管保護主子。其他人員,不必理會。”
“你說什么你!”唐之嬌氣的直跺腳。
“走吧。”南爵斂眉,沒再作回應。只是渾身散發著陰鷙的氣息,透著生人勿近的信號。
“南少…”唐之嬌頓時失神。胳膊,滑然一松。
“南少,剛剛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憤怒了,所以就…”
“故意也好,無意也罷,總之我并不會太放在心上。”南爵微微磚轉頭,瞥了唐之嬌一眼。
從遠處看,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像毒蛇般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唐之嬌打了個激靈。晃眼,那人笑而無害,精致過分的臉,依舊攝人心魂魄,留戀忘懷。
男爵斂唇一動,瞇眼道:“至于唐小姐,請你務必珍重。我府中上少的人個個都是粗人,免不了會因為一些索事發生肢體沖突。來日方長,請多擔待。”
“我…”唐之嬌還未說完,但是南爵的身影早就已遠出一百米外的視線。
“女兒,第一天就碰壁了吧。”唐季禮走到女兒的身邊,撫著女兒的肩膀,安撫道,“不怕,有爸給你撐著,南家不敢放肆。再者,你即選擇了這條路,那就是咬著牙,劈荊鏩棘也要挺過去。”
“爸,我沒事。來之前,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唐之嬌微微轉頭,凄涼的擠出一抹笑容,“現在看,他沒有當面罵我,也算是最好的結果。”
“你能想通就好。”唐季禮含了一口雪茄,吐了出來。
熏瞇著眼,意味深長道,“電視里不是常說,欲帶其冠,必受其重。”
“爸,我明白你的意思。”唐之嬌抹干了眼角的淚珠,又是一種堅定,“您放心,我一定會努力讓自己走進南少的心里。南家兒媳的位置,我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