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訊,時月微微側身,邊上露出了半個輪椅。
方俊輝這才恍然大悟,胳膊將兩人的肩頭撈起,目光變得灼亮:“哦,正好,原來我的女婿也在啊。爸爸看到你們恩恩愛愛,和和美美的,一切都值了。”
“您有心了。”南爵很不適應的退了出去。
時月卻一動不動,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走來的小作精。
看那小作精眼眶通紅,眸中含恨,路上怕是被調教了一番。
時月輕笑。
“知雅你快過來跟姐姐和姐夫打個招呼。”念小娥向女兒使了個眼色道。
方知雅有些不甘的撇嘴,動了動唇。
“咳。”方俊輝發來警告。
方知雅顫聲道:“姐姐姐夫好!”
不知為何,今天的方俊輝比平時還要嚴駭許多。
“嗯,有事?”時月只是給方式夫婦一個臺階下。畢竟府里這么多雙眼晴盯著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自己總欺負妹妹似的。
“還說呢。一切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們都不會被南府的下人嘲笑。”方知雅說話依然沒有分寸。
不過若換作是往常,方氏夫婦定會阻止女兒自揭傷疤。不過,眼下傲婿就在眼前,路上受過的白眼,也算是找到了機會告密。
“知雅你瞎說什么呢。時月和咱們是一家人,為了時月的終身幸福著想,咱們幾個受點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別說,方俊輝不愧是老狐貍,倒是會挑時間打圓場的。
“你說是吧,賢婿。”
“不好意思,把時月嫁到南府實在委屈你們二佬了。”南爵凄涼一笑。
方氏婦夫頓時方寸大亂。
這發展的跟計劃中的好像不太一樣啊。
方俊輝連忙罷手:“不不不,賢婿你誤會爸爸媽媽的話了。時月修了八輩子的福氣能嫁到南家,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么敢委屈呢。”
“也是啊。嫁給我這樣的殘廢,也確實委屈您們老二了,咳咳咳…”南爵摘下眼鏡,少有悲傷。
時月的嘴角動了動。
戲精。
“賢婿你可千萬要保重啊。我們今天不過是來喝杯喜酒的,別的什么都不敢想。”方俊輝感覺自己闖禍了!
原本只是想借機賣點慘,討點好處。誰料對手卻表現的比自己還要更慘!
這這,這事故有點剎不住車了。
“道喜?道什么喜?”南爵有絲疑惑。
“…”方氏夫婦面面相窺,面上頓時掛不住了。
“不,不是…賢婿,今天那個電話難道不是賢婿你這邊打來的喜宴邀請電話嗎?”
“喜宴?”南爵有些疑惑。
“對啊!我們昨天乃至全城的人都收到了南府今天定婚擺宴的消息。”
“哦,只是消息而已。”聽到這里,南爵如重釋負。
“不是,賢婿,你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我們聽到的是假消息不成?”方俊輝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
明顯是被耍了。
“管家,有這回事嗎?”
南爵取了眼鏡認真的擦了擦,又重新帶了回去。
“回少主的話,我們的人只是打了個電話過去,通知他們過來商議定親一事,但并沒有發出定婚請柬。”女管家面不帶笑,冷冷回道。
“…”
南爵淡淡一笑道:“二位還有疑問嗎。”
“這…”夫妻二人面面相窺。
女管家冷哼一聲道:“哼,我們南府家大業大,三天兩頭都會傳出一些不太實際的八卦緋聞。如若人人都當真,那我們南少的親家可就不止你們方氏一家了。”
“…”
“你們貿然登入南府,這隔以前是會被以暴民的身份亂棍打死治罪的。”女管家微微退后。
“你們該當何罪!”話峰一轉,男人,臉色瞬間變得陰暗。就像被阿修羅附身了般,完全換了一個人。
幾個身穿漢衫的保鏢,紛紛圍了上來。
“時月,你快說話啊。爸爸媽媽今天真提來道喜的!”事態發展到這一步,念小娥也急眼了。
用力拽了拽時月。
誰知就這么一拽,時月突然栽倒在地!
撲通。
“啊!”念小娥頓時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