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誰?”趙羽銘問道,杜家在江湖上也算一個大世家,族中高手不少,不知此次來的人是否是當年的杜平與杜年。
“呃..”王自用頓了頓,“此次來人為首的叫杜子充以及杜采苓。”王自用已經打聽過了,當年想要害趙羽銘的人是杜家的杜平杜年等人,并非是此次的杜子充以及杜采苓,他們的確是同出杜家,可畢竟不是當年的那兩人,不知道趙羽銘愿不愿意向這二人出手。
“哦。”趙羽銘應付了一聲,他略有失望,來的人竟然不是當年的杜家二兄弟。
趙羽銘再次沒了聲音,既然來的不是杜平與杜年,他便沒有那種要跟他們較量一番的心情了,他只是與那杜平杜年有過恩怨,至于杜子充與杜采苓那是如岳寨自己的仇人,趙羽銘更不想參與。
王自用看著趙羽銘的表情,心知情況不妙,急忙又道“除這兩人之外,還有一人名叫杜云明。”
王自用既然知道杜平杜年當年在青城山上的事情,當然也知道當年帶杜平杜年二人上青城山的正是他們的三叔杜云明,當年說不定就是這個杜云明授意杜平杜年陷害趙羽銘。
王自用緊盯著趙羽銘的表情,希望他聽到杜云明的名字后會改變心意,但是讓他失望了,趙羽銘并沒有因為杜云明就答應幫如岳寨對敵,王自用心中暗嘆一聲,知道自己暫時說服不了趙羽銘。
“趙兄弟那你便在這里再考慮一番吧。”說罷,王自用看了一眼雷賢,而后轉身離去。
“二弟,你不是與那杜家有恩怨嗎,為什么不肯借此機會出手,也可以讓我們從這里脫身,豈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王自用走后不久,雷賢忽然開口說道。
趙羽銘看看雷賢,不知怎的雷賢卻一直是抱著一種大事化小與如岳寨和解的心態,便對雷賢說道“大哥,咱們行走江湖自然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我與杜家是有仇不錯,可趙羽銘萬萬不可能是被人威脅,就替他如岳寨出手。”
雷賢聞言,心中暗想,的確趙羽銘是這樣的人,越是將他制服,關在這里來威脅他幫如岳寨出手,他就越不可能就范,即便他與杜家原本就有仇怨。
“說的也是,是大哥說錯了。”雷賢對趙羽銘略帶抱歉的說道,而后再不說讓趙羽銘幫助如岳寨的話,反倒是雷賢與小貓二人在這里閑來無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趙羽銘因為寶劍逍遙被高迎祥拿走,心中煩躁,便沒有接他二人的話,只在一旁靜聽,思索若何化解這羅剎花的藥性。
就這樣又過了三天,王自用依舊每日前來對趙羽銘好言相勸,希望趙羽銘能夠幫如岳寨對付杜家,可趙羽銘始終是不理不睬,王自用倒也不生氣,依舊每日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趙羽銘三人。
距離當時被如岳寨帶來已經過去了四天了,趙羽銘終于感覺到自己的手腳恢復了一些力氣,也有一點點內力開始在體內流轉,這幾日下來趙羽銘試過了許多辦法,但終究不能逼出羅剎花的藥性,只能這樣任由它自行散去。
“師兄,我想嘗嘗這個。”小貓也恢復了一些力氣,這日三人正在用餐,小貓忽然拿起如岳寨送來的一個小酒壺說道。
此前在山中之時,小貓就因為嘴饞喝酒,導致了她體內的蛇膽精氣爆發,若不是當時趙羽銘及時出手,小貓定然要被自己的內力反噬,這時她卻又想喝酒。
不過也因為那次的蛇膽精氣爆發,讓小貓練成了她的彈指劍法,已經讓她的內力精進不少,也給小貓帶來了不小的好處,趙羽銘推測,或許是因為烈酒,才導致了小貓的內力爆發,從那之后趙羽銘就不再允許小貓喝酒,這件事情除了趙羽銘和小貓誰也不知道。
現在小貓突然對趙羽銘說自己想要嘗嘗美酒,趙羽銘自然明白小貓是想要故技重施,用美酒誘導藏在她體內的力量,從而逼出羅剎花的藥效。
“不行!”趙羽銘厲聲喝道,直嚇的小貓一哆嗦,一邊的雷賢也被趙羽銘嚇了一跳。
“二弟,怎么回事?”雷賢急忙問道。
“雷師兄,沒事。”小貓搶先接話道。
“我想要嘗嘗這美酒的滋味,但是師兄不肯。”小貓說著便把酒壺放在了外面,不敢再動。
“二弟也是為了你好,酒這種東西還是少喝為妙。”雷賢對小貓說道,他自己就是不能飲酒,否則必然會引起他的頭痛發作,但是雷賢每每到了頭痛無法忍受的時候,又忍不住痛飲,只有醉酒之后,那種鉆心的疼痛似乎才能減輕一些。
“好啦,我不喝便是,雷師兄你怎么也開始教訓我了。”小貓撅了撅嘴,氣鼓鼓的說道。
不待雷賢與小貓說完話,趙羽銘撿起一個石塊,手中用力就丟了出去,正好砸中了小貓的那個酒壺,趙羽銘這幾天勁力恢復了不少,這一下又用足了力氣,當即將那酒壺砸的粉碎,里面的酒水濺了一地。
小貓聽得聲音,一看趙羽銘竟然如此對她,當即變了臉色,“哼!”她委屈的轉過身去,背對著趙羽銘再不說話。
雷賢在一旁看的稀里糊涂,他當然是不知道趙羽銘為何如此生氣,小貓也只不過是說了句想要嘗嘗美酒而已,趙羽銘就將酒壺砸的粉碎。
“二弟?”雷賢對趙羽銘喝道。“你怎能如此對待師妹?”
“她不能碰酒,否則后果不堪設想。”趙羽銘對雷賢解釋道。
“便是如此,你也應當對師妹好言相告,怎能如此?”雷賢對趙羽銘十分不滿。
趙羽銘愣了愣,他明白雷賢是誤會自己欺負小貓,可不知道該怎么對雷賢說明才好。
“雷師兄,你別說啦,我沒事。”便在此時小貓忽然接話說道,讓雷賢不要與趙羽銘爭吵,但是卻不肯轉過身來面對著趙羽銘二人。
“還是師妹通情達理,二弟,你可不能再這樣了!”雷賢對趙羽銘道。
趙羽銘無奈的點了點頭,雷賢不明白其中的厲害,因此怪罪與他,趙羽銘也不跟他生氣。
地牢外面如岳寨的人聽到里面趙羽銘砸碎酒壺的聲音,急忙沖了進來一看究竟,“趙公子看來恢復的很快啊。”
那人將地上的陶瓷殘渣撿起,“若是趙公子不肯幫幫我們,那說不得要提前搬玉如意搬來這里了。”
他看得出趙羽銘能將這酒壺砸碎,便說明他的武功已經恢復了不少,若是趙羽銘不肯幫如岳寨,就讓他這樣恢復了武功的話,對如岳寨來說是一個大麻煩,若是趙羽銘明日還不肯答應,那就只能將第二位藥引玉如意搬來這里,引發羅剎花的藥效,讓趙羽銘等人繼續在這里呆著了。
“你們高寨主武功那么厲害,何須我們幫忙。”雷賢對那人說道。
“大當家的武功的確厲害,昨日那杜家杜云明,杜子充,杜采苓三人聯手,也未能占得便宜。”那人聽到雷賢提起高迎祥,當即一臉自豪的說道。
“原來杜家已經打上門來了,難怪王自用整日前來勸說。”趙羽銘聞言在心中暗想。
“既是如此,你們就更不需要我們幫忙了。”雷賢道。
“聽聞雷公子也是道上出身的,怎么不明白斬草除根的道理呢,今日杜家已經欺負到我如岳寨的頭上了,咱們必然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大當家以一敵三自然不落下風,但是也不能取勝,無法取走杜家賊人的性命。”那人繼續說道。
“如岳寨自然不是害怕他杜家,只是此次杜家與青城派聯手,高手實在太多,咱們如岳寨沒有辦法將賊人盡數殺死,這才想要幾位幫忙。”
“若是幾位肯出手相助,加上明日高禮回來,杜家已經青城派的賊人們必然要喪命在我如岳寨。”
如岳寨本就是土匪,做事自然是心狠手辣,高迎祥不單單是想要逼退敵人而已,更是想要借助趙羽銘之手,將此次前來的杜家已經青城派的人盡數殺死。
其實事實并不是如這人所言,杜家三人聯手也敵不過高迎祥,而是杜家之人也想要將高迎祥,王自用等人斬草除根,但是雙方的實力相差不多,就算是杜家三人占得了上風,卻還是沒辦法殺死高迎祥等人,在一眾如岳寨的人眼中看來,高迎祥以一敵三未能落敗,便是占了便宜。
趙羽銘沖著那人哼一聲,他的態度很明顯,自己是不會為了如岳寨出手的。
那人撿完了地上的碎片,見趙羽銘不理會他,也不自討沒趣,便退了出去。
“二弟,聽他所言,似乎如岳寨占了上風,只怕沒多久他們就要打發走了仇家,咱們何不順水推舟,賣他個人情,來日如岳寨沒有外患纏擾,便不會對咱們如此客氣了。”雷賢對趙羽銘說道,他想勸趙羽銘,何不趁現在還有機會,便幫一幫如岳寨,也好讓自己三人脫身。
趙羽銘搖了搖頭,依舊不肯答應,便是如岳寨此刻殺了他,他也不可能替如岳寨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