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賢說的不錯,如今以小貓的武功若是在江湖之中,也足可以稱得上是一流高手了。
與此同時趙羽銘也因為小貓彈指劍法的大成,幫助他將逍遙劍術練到了相當高的境界,也足夠到了當時無心給他二人定下的學成之后方可出山的規矩了。
雷賢又將自己請趙羽銘幫忙去救王嘉胤的事情告訴了小貓,小貓這些日子來劍術大成,早就已經忍不住想要換些對手讓他們見識自己的劍術了。
現在聽到雷賢的話,知道此次趙羽銘要同她一起去闖一闖那高手如云的福王府,到時必定有很多高手要同自己交手,想到這里,小貓心中就有些期待起來。
“你以為別人都似我與大哥這樣處處讓著你的嗎,江湖上臥虎藏龍,比我等武功更強的人數都數不清,你此刻在這里得意洋洋,到時候敗在別人手下,性命難保,叫你哭也哭不出來。”趙羽銘對小貓說道。
的確正如趙羽銘所言,行走江湖第一大忌就是狂妄,目中無人,常言道淹死的都是會水的,正是這個道理。
“有師兄在,我不怕。”小貓早就忘記了不久前她還在與趙羽銘生氣,此刻又變成一副小鳥依人的語氣。
“哈哈,說的對,師妹與二弟,你二人劍術超群,內力深厚,若說只一人之力尚有敵手,但若是你二人一起,雙劍合璧,定然是打遍天下無敵手。”雷賢附和道。
“大哥,千萬莫要說這樣的話。”趙羽銘搖了搖頭,小貓本就已經十分放肆,若是再聽多了雷賢的夸獎之話,趙羽銘只怕若是真到危機關頭,自己也拉不住小貓,那時就后果不堪設想。
“哈哈,二弟你未免也太過小心謹慎了,咱們習武之人理當是要如師妹這樣,對自己的武藝有足夠的信心才對。”雷賢笑道。
“對了,你可知沈若君姐姐如今在哪里。”既然要出山去了,小貓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沈若君,她受傷之時沈若君曾對她照顧有加,這也是她在山外僅有的一個朋友了。
趙羽銘也看著雷賢,當初沈碧君與趙羽銘也甚是投緣,她雖然身為女兒家,但豪氣絲毫不比男子少,趙羽銘倒是也想知道如今沈碧君過的怎么樣了。
“呃...”聽到二人提起沈若君,雷賢忽然遲疑了一下。
“怎的,莫非她出了什么事?”趙羽銘見雷賢遲疑,似是有什么不好說出口的事情,心中自猜測,莫非沈碧君遭遇了什么不測?
“也不是。”雷賢否認。
“只不過,聽聞如今沈若君在紅陽教內,已經回去松江府淀山湖莊去了。”雷賢道。
趙羽銘聞言,心中默然。沈若君出嫁李堯,李家又是豪門大戶人家,李堯更是苦讀儒家圣賢之道的書生,更是注重三綱五常。
從前二人尚未結親倒還好說,李堯時常對沈若君這江湖兒女的行事習慣多做忍讓。
眼下既然已然成親,自然再不似從前,沈若君此時理應是在李家相夫教子才對。
但是此刻依雷賢所言,沈若君卻是回到了紅陽教中,看來沈若君果然如當初沈智所言,未能與李堯長相廝守。
趙羽銘心中暗自替沈若君嘆息,當年她以性命相逼,險些拔劍自刎才換得沈智同意她嫁給李堯。
可是這才短短一年,竟然落得如此結果,當真是令人唏噓。但人生不如意之事又何止這些,自己并非沈若君未曾親自體會,趙羽銘又怎能擅自評斷其中的是非過錯。
當然這些事情其中種種牽扯小貓并不明白,趙羽銘與雷賢也都心照不宣的沒有對小貓明說。
“那崔大夫現在何處,你這頭痛之癥近來可好些了,崔大夫可有了根治之法?”趙羽銘怕小貓再追問雷賢關于沈碧君的事情,便及時開口岔開了話題。
說到這里,雷賢搖了搖頭,無奈道“我這頭痛之癥,就連崔大夫也無可奈何啊,崔大夫替我開了許多種藥方,但至今尚且未能找到根治之法,不過好在近幾月這要命的頭痛很少發作,讓我少受了許多苦楚。”
當年在開封之時,雷賢等一種聞香教殘部被江湖勢力聯合圍剿,無奈之下聞香教一眾人引爆了提前埋在地下的火藥。
雖然火藥都只埋在遠處,聞香教眾人也提前置身火藥圈最內端,并且挖好了地道躲藏在內,可就算如此,當那巨大的爆炸將那些慌亂之下的江湖勢力炸成碎片的同時,巨大的爆炸余波還是對聞香教一眾人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當場就有一半人被活活埋在了地下,等再找到他們的時候已然是氣絕身亡,雷賢僥幸活下命來,但是當時那恐怖的爆炸卻給他留下了這頭痛的病根。
甚至當時趙羽銘與杜家二兄弟距離爆炸之處尚且很遠,并且跳進了河中躲避,即使是這樣,他們三人也被巨大的爆炸震的耳鼻流血,那爆炸的威力之大可想而知。
提到雷賢的頭痛之癥,雷賢臉上露出三分痛苦之色。
這么多年來這頭痛的癥狀始終纏著他不放,每次頭痛發作,嚴重時簡直是生不如死,若不是心中尚且有諸多執念,雷賢只想拿劍割下頭顱,看那頭痛之癥是否還能發作。
“大哥莫要灰心,待我們救出王嘉胤之后,一同前去尋找崔大夫,定然要他尋到治好你頭痛的方法!”趙羽銘安慰道。
“但愿如此!”雷賢嘆道,其實這么多年以來崔大夫都沒能治好他的頭痛,雷賢自己也早就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了。
“崔大夫如今在廬山白蓮社中,整日鼓搗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說是什么靈丹妙藥,我看凈是些騙人的鬼話。”雷賢對趙羽銘說道,崔大夫作為天下第一名醫,平日里自然是與各種藥物打交道,近幾月來崔大夫閑來無事,便在廬山整日熬藥煉丹。
“白蓮社?”小貓聽到這個名字忽然記起當日在沈碧君大婚的時候,那個一身白衣額頭刺著蓮花的人,他手中一卷圣女令,便讓紅陽教,金蟬宗等多派弟子下跪聽令,好不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