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羽本以為今天會是十分繁忙的一天,但林水心在布置好了一切后,林水心又是回房間去呼呼大睡了,直到夕陽西下,大概是晚飯的點了,才帶著困倦起來了。
三天之約,這寶貴的第一天,就這么直接被浪費掉了。
真的有這么累嗎?
回想那一夜房間里那巨大的動靜和雛蓮那仿佛下一秒就會斷氣的聲音,兔羽有些難以想象,林水心欲念大發的時候到底是怎樣一頭張狂的野獸。
有些慶幸,又有些可惜…
但不得不承認,雛蓮這一招搶占了幾乎無法逾越的高地,自己想要在短期內用實力達到相同的效果,顯然十分困難。
好在雛蓮還有著天狼教的事務,今夜應該不會再回來陪林水心了,她昨夜的急促,更像是想給自己上個保險。
要是在這邊的話,又會是怎樣一個不眠之夜,兔羽不敢也不愿去想象。
難道林水心白天睡覺,就是為了給夜晚儲備精力?不顧她們這一大群人只管自己夜夜笙歌?!
想到這里,兔羽內心升騰起了一陣厭惡。
事已至此,雖然可能性不高,但還有一人也要防備一下——那就是閃銀。
萬一閃銀為了復仇或是為了贏自己一籌,也去給林水心獻媚了,自己絕對會處于一個十萬分被動的地位。
所以林水心朦朧地睜開眼睛后看到的第一個畫面,就是兔羽在床邊給自己削蘋果。
“你醒來了?”
兔羽的聲音十分溫柔,和之前在治安隊里時那種左右逢源的故作溫柔不一樣,她此時的語氣,明顯存在著一種低姿態的討好,生怕有任何做得不太妥當的地方。
林水心并沒有第一時間回復,在注意到現在的時辰之后,他也是有些驚異于自己的久睡,計劃上他最多也只是想睡到午后就開始籌備下一步計劃。
不過,他馬上就發現了,事出有因。
在睡了這么一覺之后,精力充沛得仿佛是全身都煥然一新了。
仿佛昨夜的行為雖然短時間給人以疲憊,但是從長期來看,自己的身體反而是得到了一種十分微妙的補充,就好像…
這么一想,林水心才陡然發現,這份改變,似乎是出于靈根。
自己的空虛偽靈根,仿佛是一片完全干涸的大地被溫暖的流水滋潤了一般,此時竟然是迸發出了幾分略顯盎然的生機。
不是…等等…和雛蓮的昨夜,竟然還有著這種功效,于游戲設定和現世修仙都有點無厘頭了吧…
但想證實的話,就只能找雛蓮再來一次了,今夜她不會回來,這事情也得暫時擱置。
擱置也好…
要是天天歡愉的話,就算自己的靈根真的能被充盈,身子可能就再也補不回來了。或許這就是古爾丹口中所說的代價吧。
“嗯…我知道你對昨天晚上很滿意,但能不能不要再回味了,而且是當著我的面…”
林水心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表情似乎是變得有些奇怪,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接過來了兔羽遞過來了蘋果。
“不是昨晚,我在想后天的事情。”林水心說著,啃了一口蘋果,“各項進展還順利嗎?”
“天狼教那邊,劉子楓他們還沒新的消息;三人小隊現在應該在忙著交易;閃銀剛送去了金鎮的小醫院,有幾個天狼教的人看著,問題應該不大,所以…”
“你才有空過來給我削蘋果是嗎?”
“我覺得給你匯報也是我的義務,當然,照顧你也是。”
林水心微微揚起眉毛,對于兔羽現在這謹慎的溫柔,他十分滿意。
“那今夜要留在這里照顧我嗎?”
“為了你的身體著想,我們可以緩緩。”
“放心,之前說好了,我對你沒什么那方面興趣。”
兔羽不知道林水心是不是故意激將她,雖然結果能接受,但任何人聽到“對你沒什么那方面興趣”這種否定異性魅力的話,還是會不開心。
但林水心馬上也進行了補充說明:
“我對你的興趣,在別的方面。”
兔羽抿了抿嘴,歪頭反問。
“什么方面?”
“你對歐陽烈的那一劍,若是直接瞄準的,在他尚有反應能力的時候,不可能精準地完全破壞他的丹田。”林水心微微揚起眉毛,“你加入了一些御劍術之外的東西,而這個,跟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落位決有些類似。”
林水心露出了認真求知的表情。
“這些,你是從哪里學來的?”
“那天在公寓我們聊完之后,我也想了想怎么改良術式,這第一次實戰,沒想到效果拔群…”兔羽的回答倒不隱晦,“那功法殘本里,本就有教人索敵的方式,只是沒那么細致。我結合了你所說的靈力標記法,去除了絕大部分殘本里的知識,但保留了一部分,就直接一劍刺穿他的丹田了。”
“是不小心的,還是故意的?”
“我知道一定會擊中他的某個部分,但不知道…是丹田,他不是詭術師嗎?應該不是修仙者。”
“正因為不是,他才對丹田內積攢的靈氣沒有任何利用,以至于成為了你最好的靶子。”林水心的解釋很耐心,“但你并沒有了解他靈氣、靈根構造的任何機會,怎么確定自身的靈氣能對他做出反應?”
“這個是蒙的。”兔羽吐了吐舌頭,“畢竟術士聯邦官方所使用的靈氣,都是出自通天閣的煉場,我根據自身的情況分析,料想他也差不多。”
這么說,如果是對劉子楓或者雛蓮,兔羽的飛劍都不可能精準完成致命一擊;正因為歐陽烈跟她屬于同源,才能打出這最殘忍而恐怖的傷害。
要反戈術士聯邦的話,兔羽絕對是當之無愧的內戰王。
光是憑A-級別的悟性,林水心認為她都不可能有這樣神速的進步,聰慧、耐心和毅力,一點都不可或缺。
“如果要評價的話,我認為駱璃欣在同一時期,發展是不如你的。你若是好好修煉,肯定能超過她的造詣。”
即使現在對駱璃欣已經沒有什么信仰了,但駱璃欣的強大,在這些術士聯邦的子民之中是刻入了DNA的常識,林水心對兔羽的贊揚無以復加。
所以,受寵若驚的兔羽瞪大了眼睛,嘟著嘴卻是變得小女生了起來。
“如果只是為了調侃或者取悅我,說這種話沒有意義。”
“我是想給你信心,作為我的道侶,你有必須要做到的事情。”
“我得做到…?”兔羽微微感覺有些奇怪,“那你想做到的又是什么?難道…”
兔羽吞了口口水,在林水心那微妙的笑容之下,給出了她的猜測——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你的愿望,難道是統一四大國,重振大玄王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