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雛蓮。
這個事態林水心倒是沒有想到,畢竟,給予了她一個自由選擇的機會,她卻如此迅速地來自投羅網。
而且…
最大的疑惑?
從雛蓮口中說出來,并不像是和現狀有關的重要情報,那嫵媚的聲線一出,曖昧感只會讓人往一個方面的聯想。
噴射舞。
那么疑問就只剩下一個了,她要怎么來解惑?
“進來吧,門沒鎖。”
門,十分輕柔地被推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在見到人之前,林水心先是聞到了一陣讓人有些陶醉的異香。
然后,穿著異域舞娘風格衣著的雛蓮,猶抱琵琶半遮面地走了進來,她對于自己大膽而奔放的舞裙并沒有多少羞澀,反而是有著一股只有在舞臺上磨煉的人才會有的自信。
躺在床上的林水心微微睜大了已經有些疲倦的雙眼,將身子坐正了些,但整個室內此時還亮著的,只有一盞明明滅滅的煤氣燈,更是將雛蓮的身姿襯托得更加迷離。
遠遠地,雛蓮十分卑微地給林水心行了個禮,似乎沒有林水心的允許,她就會一直在門口離床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站著,默默地等待一整個晚上。
雖然驚異,但林水心此時還是保持著謹慎。
“隨便找個地方坐吧。”
“不必了,妾身作為舞姬,怎敢在您的房間里隨意?”
“現在倒有舞姬的自覺了,不是沒跳過噴射舞嗎?”林水心故作戲謔地反問道。
“雖然沒有當眾表演過,但也有一直在練習,畢竟長走夜路總會撞見鬼,我這邊也必須準備著這種不時之需。”
“意思是我是鬼?”
“不,您是貴人。”
“所以為了我,你愿意屈膝?我記得你說過,這噴射舞,可是最為下三濫的東西。”
“于大庭廣眾之下是,但于個人來說,這是最好的臣服之禮。”
想想之前自己還說要給雛蓮一份大禮,現在自己的這畫的大病還沒兌現出去,她就已經開始反哺自己了,怎么想都是穩賺不虧。
“所以你愿意獻給我…是天狼教的任務?”
“不,是我自己的心意。”
林水心沒有直接回答,這事兒說蹊蹺也蹊蹺,但并不是解釋不通。
之前一直是劉子楓在諂媚,雛蓮似乎處處與他不對付,但這個不對付并不是因為她不想跟自己諂媚,而是她諂媚的機會,全部被劉子楓這個臭男人搶走了而已。
而當著那些同樣對自己有著需求的女生的面,她當然不會把一切顯露出來,但如果有兩人獨處的時間…
那她在取悅男人這方面,林水心有種預感,她就是無敵的,令人寂寞的無敵。
所以作為男人,林水心此時只有一個答案。
“起舞吧。”
沒有舞臺,也沒有伴奏,雛蓮在聽到了這一聲命令之后,十分恭敬地行了個禮,然后便在這有限的空間之中,舞了起來。
那本就迷離的燈火,跟著舞姿一起,愈發搖曳了起來,這一身輕柔婆娑的霓裳羽衣,更將她那本就婀娜的身軀,以最完美的姿勢呈現了出來。
整個房間內的溫度在不斷提高,燈影與人交錯迷離,仿佛一種最古老也是最為虔誠的儀式。
林水心很快就沉迷了進去,這的確是一種極致的享受,雛蓮的舞并不長,很快就在最為隱晦的地方戛然而止,讓林水心意猶未盡。
不過林水心很快就從陶醉之中走出,他知道,試探性的免費內容或許到這里就結束了,后面,她或許就要待價而沽了。
這大概就是雛蓮在幽暗區的生存之道,或許這并不是她第一次用這種表象上的虔誠,來獲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這就是所謂的噴射舞?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林水心給予的評價,是在挑釁,他等待著雛蓮來說出她想要的東西。
“這只是前奏,后續的…或許有些僭越,我想我需要你的許可。”
“僅僅是許可就夠了?”
林水心繼續逼問,但雛蓮只是含蓄地點了點頭,不過林水心則是笑著搖了搖頭。
“我可不想被你用一支舞就要挾住了。”
“不能理解為我對你的愛嗎?”
在幽暗區,有人信這玩意?
而且從之前雛蓮的表現來看,對自己別說是愛了,初次見面更是嫌棄有加。
如果她相信自己是不朽骸仙,事情就不一樣了。
這種女生有慕強心理十分正常,更何況自己對她不算是救命恩人,也算是有著不殺之恩了。
但林水心并不會因此,就放松警惕。
“這句話,你對多少人說過?”
“你是第一個,如果你不信,接下來的舞會證明。”
林水心沉默了。
他突然意識到,對于雛蓮這樣的女生,理性討論邏輯,或許并沒有什么意義。
她有她的生存之道,也有著她的思維模式,她現在絕口不提自身的要求,就是認為在這下半場的舞之后,自己絕對會拜倒在她的姿色之下,而那些根本不懂得男女之事的其他女生,根本就沒有再和她平分秋色的機會。
但她的一廂情愿,于自己并沒有任何意義,畢竟最終的選擇權在自己手中。
最終她會為她對女人味的自信輸掉一切,而自己也能在歡愉之后,完美抽身。
畢竟成仙之人,女人什么的很礙事,自己從一周目開始,就是這樣的信條了。
所以林水心答案,依然很簡單。
“繼續吧。”
“我要的可不是這么簡單的許可,這舞的下半支,需要你的配合。”
“怎么配合?”
“全身心的享受就好。”
“請。”
而這次,并不只是在那狹小的空間起舞,雛蓮在一個下地動作之后,直接是連貫地勾著床腳,柔軟地倚靠到了床沿。
林水心本想回避一下,但想了想全身心享受的意思,他并沒有回避。
一點點繼續蠶食起了他的理智。
所以最終,林水心遵從于了自己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