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金龍國際酒店。
“兄弟,哪條道上的?”抬手給自己點了根煙,崔養浩一邊吩咐手下人給沈老板和嚴龍做急救,一邊跺著小碎步緩緩的靠近了羅空。沈老板整張臉皮都被人家給割開了,眼前這小子絕對是個好手,他雖然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但是卻也不敢有絲毫的小覷。
“沈老板,看來你的確是不想見明天的太陽了。”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羅空一飲而盡,瞅也不瞅眼前牛氣轟轟的崔養浩,直接把目光投向了已經裹上了一層層紗布的沈老板。
“不是…這…崔養浩,你快去把那監控錄像拿給羅先生。”沈老板畢竟只是個商人,雖然也間接的做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但是在面對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羅空時,還是很快的敗下陣來,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勢,急吼吼的對著崔養浩指手畫腳了起來。
“老板?”崔養浩微蹙眉頭,頗不情愿。
“馬的,去,快去,到底你是老板我是老板!!再不去你這保安隊長也不用干了。”崔養浩的猶豫,沈老板大怒,知曉羅空狠辣手段的他,三步并兩步快速的沖到了崔養浩的身旁,劈頭蓋臉在他臉上狠狠的抽了幾下。
“是!!”被沈老板孫子一般的狂抽,崔養浩嘴角抽搐,眼角肌肉瘋狂亂跳,只是畢竟是個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不少年的中年人,雖然心中極度不滿,但還是很好的收斂了自己的情緒,低頭道了句“是”,便大步的前往了監控室。
“羅先生,監控錄像馬上就給您拿來,您先坐,要我給您再倒杯茶嗎?”沈老板再次點頭哈腰,只是這次的對象不再是嚴家三代嚴龍,而是之前他們試圖打壓的羅空。
人啊,有時候就是這么賤!!
“不用了,把監控錄像拿給我就好。”羅空道,也不去管身邊因為疼痛而不斷顫抖的沈老板,自顧自的飲著手上的熱茶。
“老板,監控錄像拿來了。”不多久,崔養浩便從酒店的一側走了出來,畢恭畢敬的把手上的黑色塑膠盒遞給了沈老板。
“羅先生,這個就是監控錄像,你要是不放心,我們可以到保安室去驗證。”既然已經決定把監控錄像丟給羅空,沈老板自然不會再給自己找不自在,忍著臉上的傷痛,小心翼翼的候在了一旁。
“嗯。”伸手接過沈老板遞來的監控錄像,羅空手腕一翻,直接把他收入了空間戒指內,引得沈老板幾人一陣目瞪口呆。
“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我想你們應該清楚,這個層面的爭斗不是你可以參加進來的,若是再有下次,哼,我想你應該知道會是什么樣的結果。”
牛逼轟轟的警告了一番,羅空直接大踏步離開,他已經說的這么赤裸裸了,若是沈老板等人再不識抬舉,那么便不需要去商量什么了,直接動手往死里整就是。
出了金龍國際酒店,羅空再次選擇了個檔次還不錯的酒店,點了幾個好菜飽食了一頓后,舒舒服服的躺在了酒店那潔白的床單上,安穩的睡了個好覺。
只是他睡了個好覺,H市卻是鬧翻了天。
H市省立醫院,一間高級病房內。
“嚴木須,老娘告訴你,你必須要把那個小雜碎給大卸八塊,不然…不然老娘就跟你離婚!!”一膚白貌美的富態中年女人滿目猙獰的指著身前面色陰沉的儒雅中年男子,歇斯底里的怒吼著。
“這是醫院,小聲點,別影響兒子休息。”嚴木須輕輕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頗為沉穩的說道,平和的語氣聽不出來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仿佛床上躺著的不是他的兒子一樣。
“我不管,你必須要給兒子報仇,這可是你老嚴家的種,他這么做就是在扇你老嚴家的臉,扇你嚴木須的臉,扇老太爺的臉!!”嚴龍母親再次撒潑,只是聲音卻著實比之前小上了很多。
“杜月,你太放肆了!!!”
眉頭緊蹙,嚴木須狠狠的拍了把身旁的玻璃桌。
“…”豐盈的身子狠狠的顫了顫,顯然,杜月極為害怕眼前這個同床共枕了幾十年的男人。
只是再害怕,身為一個母親,看到兒子被人打成這樣,她如何能夠甘心:“木須,這可是我們的兒子啊,怎么就能夠被人打成這樣,他又沒做什么壞事,為什么要糟這樣的罪啊。”
越說越覺得委屈,杜月臉上的淚水斷線珍珠一般啪噠噠的掉了下來。
“好了,這事情我會處理的,你在這里好好照顧兒子。”威嚴的掃了眼趴在嚴龍身上的杜月,也不顧她那滿是淚痕的臉龐,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高級護理室。
自始至終,這個老狐貍沒有表現出自己的一絲看法和意見,就仿若床上躺著的是一個和他毫不相關的人一般。
“嚴木須,你真是好狠的心!!”咬牙切齒的低吼,杜月那美麗的面容上滿是扭曲,看了眼病床上依然昏迷的嚴龍,杜月眼冒兇光,很快的想出了一個歹毒計劃。
正午十二點,溫暖的金色陽光肆意傾灑而下,照耀在忙忙碌碌的人們身上,帶來一陣陣的舒適感覺。
羅家,四道身影相對而立,一大一小兩位美女瞪圓了雙眼緊緊的盯著對方。
“哈哈,哥哥,蕭若姐姐輸了,蕭若姐姐剛才眨眼了。”歡呼雀躍,羅倩可愛精靈一般鉆進了羅空的懷里,興奮的指著滿臉郁悶的蕭若對羅空說道。
“小不點,這不算,剛才是風鉆進了眼睛里。”或許是羅倩真的很可愛,也或許是愛屋及烏,蕭若這個被稱作毒蛇的女人在面對小蘿莉的得意洋洋時竟然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耍賴。
“切,賴皮,蕭若姐姐,你還沒大頭來的坦蕩。”小蘿莉何等的鬼靈精怪,怎么可能讓蕭若占得一絲便宜,不屑的掃了她一眼,不著痕跡的把蔣羽給拉到了己方陣營。
于是,三比一,小蘿莉完勝。
“查好了?”拍了拍羅倩,示意她回房間看電視,羅空摸起桌上的一杯熱茶,輕輕的抿了一口,漫不經心的問道。
“嗯,根據情報部門的顯示,的確金三角方面動的手,他們以為我們這邊派來的只是幾個普通的特工。”接過話茬,蔣羽微微點頭,只是說話間的語氣頗為不對。
“怎么了?”羅空問道。
“大頭擔心那邊也會有和我們一樣的冒險者,畢竟,黑魔也說了惡魔戰場并不止它一個。”蕭若答道,面上的神色不是很好看。
若是沒有惡魔戰場這樣的BUG存在,他們早已經死了,這種不共戴天之仇,竟然有可能暫時無法得報,這讓他們這些華夏國的嫡系子孫很是不爽。
“而且,我還擔心一點。實力越強,破壞性就越強,進入惡魔戰場的可不光光只是我們這些人,很可能還有一些窮兇極惡的罪犯活下來,那些家伙如果獲得了強大的力量,怎么可能會安分守己?
但是事實呢?這個世界一片和諧,我說的是沒有那些實力超越常人的恐怖人物。或許普通人不知道,但是我們這種層次的人又如何能夠不知道。所以我覺得,惡魔戰場應該有一套管理我們這些在現實世界中的冒險者的機制。
而這機制,最重要的一部分就是保證我們不給現實世界帶來破壞和傷害。”
蕭若把話給敞開了,那么蔣羽也就沒有顧忌了,很直接的把自己的猜想一股腦的拋了出來。
“對于那些狂徒,或者說在把惡魔戰場展現在現實世界人類面前的家伙,它應該有著一系列的抹殺手段。最簡單的來說,我們這些已經死亡的家伙,一個個都是惡魔戰場復制出來的,它完完全全可以在我們的身體里植入可控的炸彈。
黑魔讓新人手指爆裂的那一招,誰能保證它只能夠在惡魔戰場和任務世界才能夠進行。所以,在沒摸清惡魔戰場的諸多不可觸碰的底線之前,我們在現實世界還是收斂點比較好。”
侃侃而談,經歷了一場任務世界的蔣羽快速的恢復了他身為餓狼時所擁有的素質,以一小點的線索為依據,把最重要的主線給挖了出來。
“不報仇了?”靜靜的聽完蔣羽的分析,羅空淡然一笑,問了一個頗為尖銳的問題。
“現在還不是時候…”
蔣羽還待解釋什么,坐在他對面的羅空已經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我的仇,我的憋屈可以暫時不報,但是你們的,必須要現在就解決。至于死亡,呵呵,在惡魔戰場,誰能保證自己會一直活下去!!”端起身前的茶杯一飲而盡,羅空滿臉豪氣的道。
“可是…”蔣羽還有些猶豫,餓狼除了在戰斗時會失去理智,其他的時候一直都是理性占據上風。
“好了,大頭,按照羅哥說的做,大不了到時候不動用能力就是,我就不信憑我們三個人還干不翻那一群毒梟,畏首畏尾,你還是個帶把的不?”同樣滿臉豪氣的瞪了蔣羽一眼,蕭若伸手在大頭的腦袋上拍了一把。
“好吧好吧,我就是個配寸的命,你們兩個都不要命了,我如何能夠當個縮頭烏龜?干了!!”